一百二十九章、大結局

一百二十九章、大結局

太子黨人頓時僵了僵,白墨是歸南山得力的人,更是相當於左右手的地步。這一次事件,如果不是白墨突然反水了太子,五殿下逼宮謀反絕不可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可以說,若是五殿下真的稱帝,那麼這件事中的首功,當屬白墨無二。一時之間,孫明也拿不下主意。

過多的是憎惡白墨的吃裏爬外,還有他們的識人不清。

「孫大人,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到底如何選擇才是最好的,孫家滿門上百口人可不能如此簡單的因為你一句話而失了性命,他們的選擇器可全部交託在孫大人手裏。」白墨在笑,可這笑透著深深寒意,直浸入骨髓中。

「孫大人是個聰明人,應懂如何取捨。」

「你威脅我?」蘇明咬緊牙關,一張臉憋得發青發白,就連那對八隻胡都在氣得發翹。

「你這小人日後就不怕會下十八層地獄嗎。」

白墨冷笑出聲來:」下不下地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人是活不過今夜了,何況我是威脅還是勸告,孫大人聽不明白嗎?」粗糙佈滿著厚繭的手放在身側的綉春刀上,透著滲人凌厲:「我不過是在勸說孫大人需懂得明哲保身之法。」

「白大人,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可對得起太子。」孫明身後一個同為太子黨的高瘦男人忍不住呵斥出聲。

「本官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反倒是各位大人可有看清如今是何等形式了不曾。」

「退下。」孫明阻止了氣得臉紅脖子粗之人,示意莫要多言退下。

孫明不動,太子黨的其他人也不敢動,白墨想了想,便道:」不若這樣,孫大人在我問你的時候只需點頭和搖頭即可?」

孫明白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沉思,白墨繼續笑道:

「孫大人,廢太子現在還沒趕回來,說不定已經死了,你還想讓這些無辜的人一起陪葬嗎?!不說其他,便就是同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友以及你的妻兒子女,你覺得他們也是死了無所謂嗎?!」那笑深不見地,透着絲絲陰冷,給人的錯覺就像是被一隻吐著蛇杏子「嘶嘶」叫喚的毒蛇給纏繞住了,動彈不得半分。

「你敢。」

「孫大人不若看本官是敢還是不敢。」

這話說在孫明心坎上,誰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若是真的瘋起來,當真是不管不顧。

可是孫明不知想到什麼,心中一動,冷聲道:」本官就是死,都不會承認一個殺兄滅夫,篡改聖旨的小人為主,更不像你白墨此等賣國求榮的小人不得好死!」

「孫大人!」這聲話中的語氣早已變冷,透著寒寒刺骨。

等戲準備演到最高/潮的時候,一身銀白月光鎧甲,宛如神邸降臨的歸南山也趕到了宮中,周圍簇擁著不過寥寥無幾的騎都校尉。

人才剛入宮,還未下馬便被埋伏在宮殿倆側御林軍給團團包圍困住。

「還請殿下下馬隨我們走一趟。」

微微頷首當是應了,歸南山聞言翻身下馬,竟然沒有半點兒猶豫。

其他奉旨來此埋伏的人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歸南山會如此配合,倒是方便了他們很多事。

「殿下,小心有詐。」同樣早已換上一身純黑色鎧甲的楚雲飛看着自不量力的一群人,嘴角諷刺不已。

「無礙。」

身形高挑的歸南山即使在一群人拿劍簇擁而來的情況下,依舊面色如常,甚至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諷刺與漫不經心。

左相右相以及六部尚書都在宮中,如今的小齊后還坐在上方,見到即使身為階下囚依舊如閑雲遊鶴漫不經心的男人,拍碎離得最近的琺琅掐金絲茶盞,怒道:

「如今太醫已經說得清楚,陛下所中之毒乃曼陀羅花香,此毒需要長期服用才能積累在體內,平日不會察覺,直到有人使用特製的藥引,只要聞到藥引,便會毒發。陛下長期服用李國師的仙丹,而李國師已經畏罪自殺,我們從他煉丹爐中找出了藥物殘渣。」

「確認是他下的毒。而李國師正是你一手選來給陛下煉製仙丹的。今日陛下毒發,宮人也在你今日所着衣衫上也找出了藥引,歸南山你喪盡天良謀害陛下,意圖謀權篡位,其心可誅,如今陛下以下旨將人廢黜,流放西北,你可還有什麼好說的不?」

「我沒有謀害父皇,至於是誰做的,心裏最好還有點數才好。」歸南山冷冷出聲,冰冷的視線環掃過一圈殿中人。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着在眼帘下投影出一片淺色陰影面積,眸色深沉如夜。

小齊后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歸南山,死到臨頭,你還不說實話,哀家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說的是實話,」歸南山冷淡道:」不知繼後到底要我說什麼?」繼后二字咬得格外之重,生怕她忘記自己的位置是如何來的。

「世人都言說話要講求證據,繼后一言不合就給孤扣上了這麼一個屎盆子,試問是個人會答應嗎,真是愚蠢。」

「白大人,」小齊后看向白墨,指著歸南山鼻子道:「此子犯此謀逆大罪,薛大人應該在清楚不過!」

原先站在五殿下——秦縝身後的白墨踏出一步,冷聲道;「臣不知。」

「好一個你不知,別說前面你上遞給哀家的廢太子的罪證都是假的不錯。」小齊后嘴裏的「廢太子」三字咬得格外之中,似乎只有這樣子才能提醒和刺激到歸南山。

他現在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子爺,而是一個犯了謀逆大罪,即將流放西北之地的罪人。

「母后,」見小齊后怒嗔完人後,一旁從始至終充當着透明人背景的歸縝這才站出來,恭敬道:」母妃,兒臣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父皇如何了?」

「你父皇。」小齊后紅了眼眶,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沙啞道:」說要單獨見見你,你進去吧。」

歸縝露出震驚表情來,而後低下頭,啞聲道:」是。」在不理會身後的鬧劇。

對他而言現在只要白墨站在他身後,還有那麼一道天衣無縫的聖旨。他就不相信歸南山還能翻出這個五指山。

宮人引著歸縝進了房裏,微宗帝似乎就是等著人來,等這一口氣。而外面的情勢卻在一瞬間轉變。

白墨轉勾為矛一刀砍下了一手擁護五殿下登基的老丈人,手握四十萬大軍的震公國。其他人被這一變故紛紛嚇懵住了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

「臣,不幸容辱完成殿下吩咐之事。」白墨單膝下跪,提着震國公的人頭雙手獻上。

「愛卿辛苦了。」歸南山表情一如既往帶着高深莫測的疏離感。

小齊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直接暈了過去,而剩下的掩藏在皇城中的太子之人有條不紊的清掃著敵軍,收割著韭菜。

等微宗帝咽氣之時,定是需人陪葬的,比如剛才的倆位便不錯。

今夜是皇城最為混亂的一夜,正值壯年的微宗帝突然駕崩,五殿下意圖謀反被后趕回宮中的太子斬殺與太和殿中,京城的天,終是要變了。

木青空被歸南山牽着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有些懵,冰冷的手握在他溫暖的手心中,居然也被傳遞到了他的意氣風發和那即使哪裏壓制也壓抑不下的歡喜,興奮之情。

今夜的鬧劇已經接近尾聲,太子黨的一方人馬正在打掃戰場。

「木青空,你瞧,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可予歡喜。」一身銀白鎧甲的男人牽着一個嬌小,滿身狼狽血污遮擋不住艷麗的女子登上了最高的一層摘星樓,滿城璀璨燈火盡收眼低。

皇城外不知水突然放起了煙花,火樹銀花,照亮二人相牽在一起密不可分的手上,柔合了彼此的輪廓,點燃了心中那顆小小的心,乍然紅亮。

木青空眼眶熱熱的,好像要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要往下滑,嘴巴澀澀的開不了口,就連鼻尖都是泛著酸意。身邊是男人在鄭重不過的拳拳承諾,微涼的空氣中瀰漫着夏日清荷之香,其中更是參加著幾縷淡得細不可聞的鐵腥氣息。

她想無論是上輩子,這輩子亦或是下輩子,今晚上的一幕都會永久的烙印在她心頭,且在不曾泯滅。

這是她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煙火,攜忘餘生。

一場宮變過後,因為微宗帝駕崩,宮裏四處都掛上了素色,歸南山換上了龍袍,頭上卻也繫上了素白色的髮帶,木青空來到御書房時,歸南山雙手負在身後,背對着她,仰頭看着御書房中「上善若水「的牌匾。

木青空站在他身後,沒有打擾他,歸南山靜靜站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青青,你說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坐上這把位置。」

「因為至高的權利,賦予人生殺大權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人能抵抗得過。」木青空享受過權利,自然能明白這無上的自我是有多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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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抱上了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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