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奇怪的身份

第33章 奇怪的身份

第33章奇怪的身份

黃山覺得,如果白紙鳶真的來自彼岸島的話,那麼,她肯定不是普通人,興許有着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異能。

他思索了會,問道:「你覺得白紙鳶哪裏有異樣?」

「異樣?我想想...」廖冥羽念叨著,在房間轉了幾圈,突然停下身,雙眼一亮,面露詫異:「她的斗篷,從來沒有脫下過,而且,自從她來,好像從未進食過,哪次我去送一些罐頭,她都一笑拒絕,說她那裏存有乾糧!」

「哦?還有這事兒?恩...這樣吧,小羽,你去脫下她的斗篷,也許能發現什麼?」聽過廖冥羽的話,黃山也覺得白紙鳶的確是從未脫下過斗篷,再仔細回想,她像是有意遮掩這什麼。

廖冥羽遲疑:「一定要脫嗎?」

「你還費什麼話,快!等她醒來,咱們就沒有機會了。」

廖冥羽不在多問,小心翼翼走到白紙鳶身旁,看了看那套一直掩蓋到腳跟的斗篷,他謹慎的揚起目光,見到白紙鳶還是毫無意識,這才動手。

看着白紙鳶胸前那條淡藍色的絲帶,廖冥羽遲遲未動,也許是做賊心虛,或是難為情的原因,他又轉回頭為難的問:「黃山前輩,這樣沒有經過人家的允許,不太好吧?」

這話一出,黃山氣的吹鬍子瞪眼:「你怎麼變得跟小向一樣墨跡了?你做事是根本不顧後果的啊?」

「不是,的確你說的那樣,可是,我從來沒有碰過女性這種動物,這第一次我覺得有些不自在。」廖冥羽直起腰板解釋著。

黃山壓着嗓子喊:「人家裏面又不是沒有穿衣服!不還有一層嗎?你怕個什麼勁?」

聽黃山還這麼一說,這回,廖冥羽鐵下心,毫不猶豫的動起手,很快拉開了斗篷的絲帶。

白紙鳶的胸部有規律的起伏着,因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衣,凹凸的線條清晰可見,被勾勒的恰到好處。

她胸前的白衣看起來像絲綢製品,上面綉著些精美的花朵,有花無葉,看來繡的正是彼岸花的圖案。

黃山則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看着,擔心白紙鳶萬一突然醒來的話,該怎麼解釋好呢?

「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響了起來。

咳嗽的聲音不大,可着實把廖冥羽嚇了一跳,雙手立即彈了回來,在側眼看去,原來是向樹醒了。

「怎麼這麼難受...」向樹眯縫着眼睛嘀咕著,雖然房間里的光線有些暗淡,可他還是感覺陽光猛烈,刺得他開不開眼。

「哎?我這是在哪裏?」向樹長出一口氣,感覺渾身無力,一點力量都沒有。

見向樹醒了,黃山給廖冥羽使個眼色,暗示他,不要讓向樹知道剛才的舉動,廖冥羽微微點頭,緩緩踱步到了黃山身邊。

黃山關心的問:」小向,好點了嗎?」

「唔,」向樹按了按太陽穴,又輕輕摸了摸脖子。

脖子處火辣辣的疼,動一下都吃力,他嘆氣:「真不知道怎麼了,頭好痛,尤其是脖子,好像被人掐斷了似的。」

黃山與廖冥羽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問道:「小向,你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了嗎?」

「啊?」向樹緩緩張開眼睛,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我本想問你們著,我怎麼會在這裏?」

「嘶。」黃山吸了口空氣,板着臉說:「我們也不清楚,那時的記憶好像憑空消失掉了,等恢復過來,就見你躺在地板上,似乎受到了攻擊。」

「攻擊,這船上就咱們幾個,能是誰攻擊我?這不可能!」向樹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渾身如同散架了,嘴裏很乾,沒有一點水分,一股腥味充斥在口腔里,他舔了舔上牙堂,有一股鹹鹹的味道。

黃山道:「我覺得這件事情,也許只又有白紙鳶能知道些,咱們等她醒來,問一問可能會有線索。」

沒辦法,黃山只好出此下策,至於惡靈的事情,沒有給向樹透露。

「白紙鳶?」向樹轉回頭,看見白紙鳶平躺在自己身旁,安靜的睡着,微微張著嘴,看起來睡得很甜美。

「她什麼時候來的?」

黃山緩緩搖頭:「不太清楚,等等吧,等她醒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於是,三個人沉默下來,各自低着頭沉思著,目前誰都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目睹這一切的,只有小鳶,可惜它的語言,只有白紙鳶才能聽懂。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了,海面吹起了風,從窗子外吹了進來,向樹將風衣改在白紙鳶身上,見她還沒有醒過來,向樹有些擔心,哭喪著臉反覆嘆氣。

黃山和廖冥羽也是,都沉着臉默默的等待,可心裏都是無比焦急,期盼白紙鳶能趕緊醒過來。

三個人都餓著肚子苦苦等待,向樹疲倦的打起盹兒,忽然我感覺白紙鳶的手臂動了一下,他猛的回過神。

白紙鳶此時的神情很是緊張,似乎是在做惡夢,她的眼睛緊閉着,死死咬着嘴唇,呼吸已經亂了節奏。

向樹再也等不下去,猛力推著白紙鳶:「白紙鳶!你醒醒啊!」

向樹這麼一喊,黃山和廖冥羽也回過神,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白紙鳶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眉頭苦苦擰在了一起,不時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急促的呼吸著,忽然,她猛地叫了一聲:「不要!!」終於驚醒!

「白紙鳶!沒事,沒事,我們都在呢,放鬆下來!」向樹摩擦著白紙鳶蒼白的手,把溫度傳給她,再看,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額前捲曲的劉海被輕微的打濕。

抓着白紙鳶的冰涼的手,向樹心裏好不舒服,他現在比白紙鳶還要難受,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想:寧可把白紙鳶的痛苦加設在我身上,也比現在好受。

白紙鳶死死握著向樹的手,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眶裏流轉着晶瑩的淚光,嬌聲說:「你這次不要走,好嗎?」

向樹一下懵了,也不知道白紙鳶為何冒出這句話,這現在的形式來看,他只能安慰:「不會走啊,我就在這呢。。放心。」

白紙鳶微微一笑,蒼白的面頰浮現出一團紅暈,她抿著嘴,眼睛裏盡柔情,遲了會,發出聲音:「恩...恩...」

黃山眯着眼睛細緻的看着,察覺出事情的異樣,他心中暗想:果然沒錯,白紙鳶與小向之間絕對存在着某種關係,至於是什麼,還得想辦法套出她的話。

不知為何,此時廖冥羽原本平靜的樣子忽然消失了,眼睛下面的肌肉直跳,面色陰暗,發出一聲聲低吟,像是在強忍痛苦。

黃山側眼發現了廖冥羽的異常,他小聲問:「怎麼了?」

廖冥羽吭了聲:「恩,沒事身體不舒服」

剛說完,廖冥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臉上的肌肉僵硬起來,鐵青鐵青的,嘴唇發白,甚至有些顫抖,他勉強笑了下:「黃山前輩,我有點不舒服,看來現在幫不了你了,先走了!」

沒等黃山答應,廖冥羽就轉身離開,臨出門前,他窺視了一眼床上的白紙鳶,埋着頭,迅速的離開了房間,至於他為何會變成這樣,黃山也不清楚。

這麼多事情一件連着一件,好像綁在一起的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會全部引爆,黃山面露慍色,心裏一個勁發緊,大腦的神經也時時刻刻緊繃着。

此時,白紙鳶已經好多了,身體的溫度也回升過來,向樹只是一味的在安慰,並沒有問其他的事情。

黃山見時機已好,清清嗓子,咳了一聲:「咳!小向,白姑娘怎麼樣了?」

「唔...可能是嚇到了,意識也不清楚。」說着,向樹本想起身,就覺得手掌被死死的攥著,看過去,白紙鳶微微搖頭,楚楚可憐的望着他。

哎,向樹心裏嘆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弄成這樣,真是讓人費解。

向樹看着黃山,不知道現在如何是好,黃山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讓向樹在陪一會白紙鳶。

太陽的光線照在房間里,顯的微不足道,沒有一絲暖意,海面起了風浪,冷風不斷從窗外出進來,打透單薄的衣裳,吹的向樹只打寒顫。

黃山一縮脖子,回身慢慢合上窗,說道:「向樹,你先照顧好白姑娘,我先出去走走。」

「恩,好!」向樹應道,苦笑了聲。

在轉眼,白紙鳶此時一眼不眨的盯着向樹,羞澀皆無,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向樹被盯得的不自在,回頭對臨出門的黃山說:「前輩,一會我去哪裏找你?」

「恩..甲板上吧,我看今天天氣還算是不錯,多穿點,一會帶着白姑娘出來散散步,這對她有好處!」說完,黃山帶上了房門。

這樣一來,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向樹此時覺得特別窘迫,不時的遊走着目光,鼻尖都濕乎乎的。

白紙鳶輕輕歪著頭,勾著有些乾燥的唇,弱弱的說:「你,怎麼了,你怕我嗎?」

「怕!?額,哈哈...」向樹尷尬的一笑,顯得十分做作,摸著後腦勺遲疑了會,說:「怎麼會,你又不是鬼怪,怎麼會怕?」

「哦,」白紙鳶沉下目光,思索了會說:「如果,我是呢?你會怕嗎?」

向樹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放心,不會,絕對不會的,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怕的!」

白紙鳶聽過,幸福的一笑:「你,還是很傻,希望你這次不會吧?」

「這次?」向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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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底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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