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結

第31章結

「我們也是奉命來的，還請你讓開不然兩邊都難做」

「什麼意思？他都已經被停職了，還有什麼要查的？」

「昨天，一本賬簿被匿名送到了檢查廳，上面種種詳細的記錄記錄了你父親和你大伯的非法經濟關係，我們也沒辦法」

楊輝轉過身看向書房前的父親，大大小小的文件書籍都被裝入框內后運到了車上

「這兩天法院應該會有傳召，希望您別到處亂走」

「一定是栽贓，你們一定要好好查，一定啊」

待所有人離開后楊輝走到了楊思澤面前還沒開口卻被父親搶了先

「吃飯嗎，阿姨也不在，我們包餃子怎麼樣」

「別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無論結果如何，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亂了心態，如果親戚朋友來找麻煩，一定要記得通知律師，你以後的一切費用他都會幫你規劃好，即使這次真的折了翅膀你的未來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為你留下了足夠你下半輩子不愁的資產了」

「不是，你這個回答是什麼意思？你應該說這些蠢豬就是在白費周章才對啊，恩？」

「謝謝你，在你身上我找到了直面黑暗的勇氣，為了有資格做你的父親，這次輪到我勇敢了」

楊輝慢慢靠近后鑽入了楊思澤懷中，插入手掌的刺如果不拔出來，無論怎麼包紮傷口依舊會潰爛，此時楊思澤的舉動比任何道歉任何保證都有力，父子兩人終於衝破了這厚厚的隔閡，如若只是妥協了楊輝這次的勇敢，即使看上去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可楊輝心裏的傷口只能這樣存在着，直至潰爛

「賬簿上詳細的記錄沒辦法只能認栽，可是模稜兩可的記錄只需要找到合適的資金來源便可以自圓其說，可以說成正常的學校經費往來或者私人賬目都行，畢竟你父親贊助的學校經費也不在少數」

「那什麼叫做合法的資金來源？」

「你父親手下經營著的基金期貨股票沒有對得上的經濟往來，只能是別的途徑產生的收入，比如非正規途徑的投資入股」

「哪隨便找個小商鋪商量一下就可以了？」

「一般收入的投資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所有不知名賬目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數目，至少是大中型企業才行」

雖然希望渺茫且極不情願可楊輝還是找上了父親的兩位兄弟，結果可想而知，在這些人面前早已沒有了任何親情可言，反倒被凌辱踐踏了一番，可此時的他早已沒有惱火的時間，從二叔家出來后便又直奔了舅母家，可又有誰願意隨隨便便為一個總是「踩在自己頭上」的人而去趟這趟渾水呢，理所當然的又是一個閉門羹。

周末的兩天休息過後楊磊斌漸漸歸於了平靜，課間休息時間他不在流連於電子閱覽室而是成為了草坪斜坡上的第二個主人，還有四天便期末考試了，面對着最後一年的實習他又一次回到了起點，沒有技工證沒有公司學習的機會，可是此時的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總是在一無所有時才能獲得所謂的寧靜。中午休息時間廣播里開始了日復一日的「音樂推薦」環節，楊磊斌避開了擁擠的用餐人群，選擇再次來到古城的麵館，雖是飯點，可是由於爐灶問題老闆娘只能貼上了告示，或許要修30分鐘，建議各位換地方吃，而時間充裕的楊磊斌還是選擇了等，看着一旁的照片牆，這間麵館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留下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而這裏便成為了楊磊斌青春的終點

「現在讀高中了吧」

阿姨將面端上桌，因為4年的陪伴，楊磊斌的樣子在阿姨的腦海里印象很深，可平常客人居多，無法一一打招呼

「額，差不多吧」

「樓上也有一個人和你來這的時間差不多，差不多4年了」

站在窗子前的楊輝腦海中模擬著待會的對白瘋狂的措著辭，為了從輕處理楊思澤已經自首接受調查，母親早已在楊輝爆出一切時就病倒在床，一切便落到了楊輝的頭上，一個人站到了自己身旁，可此時的他早已沒有精力再去在意這些東西

「都結束了嗎？」

聲音響起，楊輝轉過了身，遲緩的點了點頭

「前段時間，謝謝你」

「有時候我也想自欺欺人一次，可是，謝謝你，是你讓我看清了你們之間的紐帶有多堅固，沒讓我飛蛾撲火」

「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

「在家室背景和價值的前提條件下，或許吧」

「我不會辜負你這次的犧牲的」

「我沒說過我會放手，只是，我不會和你搶什麼，而且我可以幫你，畢竟我們的存在便是讓你們活得更好」

楊輝家門前兩張車緩緩停下后楊宏飛和律師交談著走進了房內

「雖說規模不大，可只是在大理和下關兩個地方已經有40餘家了」

「文件由我來準備，您和王秘書到裏屋把證詞一定要讀熟，如果出現紕漏，我們都得吃牢飯，拜託您了」

「畢竟都是商人，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如果沒有利益來往我也不可能來做這樣有風險的事情」

「我明白，開發區的投資，我們一定會給的，又不是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稍後會把合同理好，一同給您看的」

雖說沒有多說，可是從種種楊輝也能看出楊磊斌對趙幼安的感情不在自己之下，可是現在已經沒法在顧及這麼多了，欠下這個人情，如若楊磊斌發動攻勢，楊輝和趙幼安的處境會變得極其尷尬，可是父親的未來，自己的未來只能賭在楊磊斌的父親身上了，沒得選

「你是要拍美人魚？這個世界上沒人會因為你的無限付出而在訂婚宴上少喝一杯酒的你知道的吧？」

「然後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麼陰暗，我們兩個就身份對調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既然要付出就得有回報不是嗎？」

「你的意思呢？」

「無論結局怎麼樣，至少得邁出第一步不是嗎？去追啊，藍色生死戀也不是這樣演的啊」

「在我走訪調查的過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和滄海酒店有任何的聯繫，就這樣莫名其妙就多出了150萬的資金往來，不是很可疑嗎？」

「都說是私下投資，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你們查不到資金流向這樣的情況了」

「可是楊思澤是法學出身，他的投資大部分都多多少少和這方面沾點邊，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投資一個陌生人的陌生行業」

「一本小說，如果沒有邏輯那麼除了可以當柴火燒以外沒有任何價值，可是人生呢？你的人生是建立在邏輯之上的嗎？」

「你----」

「所有貪官在腐敗之前都是打着為國為民的旗號呢，可是利益面前什麼都是不存在的，更何況，只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投資呢？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和專業對口的呢？」

看到法官的鎚子落地楊輝終於松下了一口氣，雖說5年也好熬，可是畢竟有錯在先，處罰是必不可少的

太陽將楊磊斌的臉頰曬得發紅，大理四中的台階上楊磊斌看着不遠處準備新建的球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進入這裏，又一次坐到了這裏，他沒有說話，思緒卻風起雲湧。

「我似乎有1年了吧，沒來海邊」

「除了周圍的村落開始富裕起來了，其他的依舊沒有變多少」

「這裏有可以玩水的地方嗎？」

「我不會游泳，可救不了你」

「沒事，我水性很好呢，我救得了你」

「是啊，可是拖着我，也只能活一個吧」

看着已經跑到老遠處的趙幼安楊磊斌輕聲說道，來到一處缺口后兩人繞過海藻區，來到了清澈的海面旁，海風雖說不是很大，可還是吹得兩人眯起了眼，漸漸的風小了，趙幼安脫下鞋子走進了淺水區，而楊磊斌不知是膽子小的問題還是狂犬病的癥狀怕風怕水的他還是坐在岸上，獃獃看着水中的趙幼安

「什麼？生病？那你電話里說什麼搬家，你在說謊對不對？」

「我電話里說了搬家嗎？我不記得了」

「什麼？」

張彭只能笑嘻嘻的看着班主任避免自己再次說錯話

「笑？你還有臉笑？既然他生病，那你搬家吧，去綜合館般凳子去吧，明天晚會要用」

「可，我只是傳話的啊」

「哦，那你走吧，去綜合館搬凳子括弧不關請假的事」

「我很想知道，你一個人來這或是爬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不會奇怪嗎」

「不然我今天叫上你的原因是什麼呢」

「可惜等開學以後又沒有時間了，不過高考結束后，你隨時可以叫我」

「你打算考哪裏呢」

「秘密」

「這有什麼值得保密的」

「中考時因為泄露了自己的志願而改變了一個人原本的人生軌跡，我可不想在這樣」

「這才是你們中間的隔閡，對嗎？」

「不說了，畢業后你的打算呢，要升大專嗎」

「雖說已經定版了，可不至於把這五年都變成空白期吧」

「其實我待的這段日子發現，你其實活得別有一番滋味，別以為不和大眾一樣便是被世界隔離拋棄，你的獨特才是你最有吸引力的一點」

「可你開頭不是說了嗎，關鍵點在於你在我旁邊」

「我----」

「先聽我說完，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現什麼，可是我靠着一個我都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現實的人一份不知是真是蠢的心思活到了現在，我雖然很想走進你，可是我沒法拉住你，我只求你，一路往前走，如果想回頭，我會一直在，在我的世界裏只有黑和白所以在此之外我不會在和們有任何交集」

陷入冷場后楊磊斌只能岔開話題到

「你還有東西放在農校，拿了以後再走吧」

楊磊斌起身許久后還是向趙幼安伸出了手

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走南大門吧」

趙幼安抬起頭卻只見楊輝正站在神野礦泉門前看着自己，楊輝的眼神中升起一絲不安卻未過多表現出來，直到和楊磊斌擦肩而過，猶如在學校南門處相遇時的樣子，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糾結，楊磊斌便這樣拐向了南大門旁的小路，又一次走在這條路上，太陽的位置不同導致光線的位置不同，可卻依舊很美，他便這樣一步步向前走着

「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

「很高興見到你，楊輝同學，以後請多多照顧哦」

兩人緊緊握住彼此的手，那痛苦的一幕幕再次閃現，可兩人之間的紐帶緊緊連接着彼此未來怎麼樣？無人知曉，可是可以知道的是他們不會在孤單

走進大門楊磊斌站在了原地看着不遠處的張彭劉璇等人，太陽此時減弱的光線可卻依舊溫暖，楊磊斌提起腳步，一步：

「無論以後怎樣，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因為我們而整日陰雨綿綿」

「你的人生我能干涉的也就到今天為止了，所以我只求你別在因為我而整日陰雨綿綿了」

「可是現在才來彌補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我不會再恨你因為從今天起，我會用一顆嶄新的心重新靠向你」

兩步：

台階上的楊磊斌和不遠處的楊輝獃獃看着不遠處，許久終於開了口

「我們還會再見的，對嗎」

「下午到農校來吧，假如她夠堅決，那就把她完整的帶回去吧，包括她的心」

三步：

草坪上楊磊斌看着天，一個念頭湧上自己的心頭：

是時候讓一切回到正軌了或許一切已經無法恢復我們原本的模樣，但至少能讓未來朝着曾經讓我們的心臟砰砰跳動的方向發展，謝謝你趙幼安，再次讓我那麻木的人生感覺到了存活的跡象即使是疼痛

看着眼前的一行人楊磊斌微微一笑

「我回來了」

終於還是結束了，可打磨的地方居多，畢竟只是類似於記事一般的寫寫，還請各位多多見諒，再次感謝各位忍受到現在，新書起點網的青薔薇如若喜歡犯罪小說的看官可以看一看，謝謝各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