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天作孽,猶可違?

127 天作孽,猶可違?

章節名:127天作孽,猶可違?

余錦年轉向秋月真人:「長老,可否請那馬鍾倩前來對質?」

「姓馬的女弟子那晚有人陪着,不存在害你們的機會!」秋月真人望了余錦年一眼,很快回道。

難道不是馬鍾倩?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華溢凡,還是其他人?

余錦年忽然感覺頭腦發暈?

一手忙扶著額頭,忽地腦中靈光一閃,忙問:「請問各位長老,門內可曾有什麼人使用過能控制修士心神的術法,比如讓他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操控他的人去辦事,下毒,害人?」

她想起她曾對刺殺她的黑衣人,使用過的搜魂術,那就是禁術。肯定不止一種禁術,還有一種更毒辣的,只是姓馬的那女人,就算是華溢凡得了功法,以現在的修為修鍊起來,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太過離奇了。她能煉成半吊子搜魂術,與曾經上一世的經歷還是分不開的,有一定的底子在,要真是他們,他們如何做到的?

天生就有不為人知的本事?

要真是這樣,就不難推測線索為何會斷了。

「攝,魂,術!」三位長老,連同赤陽真人齊聲道。

三大長老,乃至赤陽真人,都忽略了這個重要的信息,同時打了個寒顫。

禁丹出現,禁術出現接連出現,居然都發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屬於嚴重失職的範疇!

這事已經不是小事了,不是女弟子間的爭風吃醋,而是上升到殘害同門的高度還不算,還使用禁丹,禁術,那膽子真的大到了極點。

雲霄真人陰沉着臉,手腕一翻,掌心多了只傳音符,念叨了幾句紙鶴悠悠地從行戒堂飛了出去。

眾人各有各的心思,都貌似平靜地等待着懷予掌門到來……

「臭丫頭,你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坐着。」赤陽真人突然道。

「不了。」余錦年瞥了他一眼。她還沒瘋,大家都站着,她坐?還在幾位長老面前坐,坐如針氈還差不多。

沒過多久,一身寒氣,步履匆忙的懷予掌門火速趕來。

得知大家的猜測推論后,他怒火中燒,氣憤不已,環視眾人:「各位師兄,師姐,那有練氣期的女弟子,能使用得了攝魂術的,簡直太過荒唐透頂,本掌門命令你們,一定要嚴查此事,絕不姑息任何弟子,更不能縱容任何弟子,在太玄門內胡亂作惡,查到兇手,一定要嚴懲不貸,絕不手軟。」

當晚,韓婷由於嫌疑未洗清,還是照例被扣押在行戒堂沒放回去!

馬鍾倩洞府,雜役弟子向她稟告實情:「小姐,那兩女人好像沒有徹底鬧翻?」

「什麼?你就打聽到這樣的消息。」馬鍾倩氣極敗壞,差點把洞府給砸了。

她的雜役嚇的立在一旁,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姓余的,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她所有的環節都沒差錯,就沒料到那那狡猾的死女人,居然連韓婷端給她的水都沒喝,灌進了衣袖裏?

她要是信任韓婷怎會不喝?就那白痴韓婷還以為人家同她關係好,要真的好怎麼會連她「親手」端的茶都嫌棄?按理來說都過了五日,早該有了定論,那姓余的同姓韓的,早該鬧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姓韓的被趕出太玄門。

只是那姓余的命真是太大,這次沒讓她死成,也沒讓她毀容,太便宜她了。她也不怕人來查,一般而言練氣期的弟子,甚至築基期子弟,金丹修為的根本都修鍊不成搜魂術的,在說她還有證人。

她是馬家人,馬家有些人從一生下來,就天生擅長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是天賦,就算有人懷疑她,她也沒有太多的憂慮,有人能證明那晚她是清白的,什麼都沒做。

余錦年身體好點之後,總覺住在卧龍峰不方便,把蘭草接回了紫霞峰洞府,蘭草的房間她還沒來得及打掃,便把她放在樓上自己的房間,不分晝夜親自照顧。

又是一夜過去,從未闔眼的她坐在床前,獃獃地望着臉上還纏着繃帶的蘭草,百感交集。自從來到無極大陸后,凡是她出事了,一直都是這丫頭守護在她床前,忙前忙后照料她,無怨無悔。

現在看着她這樣靜悄悄地躺着,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她的心頭真不是滋味。

「小……姐……」數日後,蘭草終於睜開了眼,看到了身邊的余錦年。

余錦年面上綻開笑容,太過激動握住蘭草纏着繃帶的手,又驚恐傷了她,立刻放開:「你終於醒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害我們的兇手找出來,我們絕對不能白白被人欺負!」

有些話她不敢說,怕導致蘭草情緒激動,影響她的傷勢。

誰要毀她們的容,她就要毀掉誰的容,無論是男是女,誓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卻不知蘭草想起了什麼,眼裏充滿了驚恐之色,惶恐大喊:「小姐,韓師姐,怕人!」

余錦年聞言,歡喜的笑容滯在了臉上。眸中有了淡淡的憂慮,幫她撫了撫胸口:「乖乖的,你別情緒太激動,小心傷口崩裂了。這事太過蹊蹺,韓師姐雖然有嫌疑未洗清,還被扣押著,但是還真有可能不是她乾的,她已經起了心魔誓言!」

「是她,是,她抓爛了我的臉,我的手。」蘭草猛烈地搖頭,情緒抑制不住,眼眸中全是惶恐之色,淚不停在流。

怎麼可能,小姐怎麼可能包庇韓師姐?小姐對韓師姐那麼好,她們關係那麼好,韓師姐卻對她那樣。當時以為韓師姐好心替她倒了水,便沒在意地喝了那水,那知很快全身發癢,她修為低根本反抗不過韓師姐,最後還被她關到了房間里,怎麼都出不去,後來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知情。

從認識韓師姐,她從來沒見過那麼恐怖,那麼殘忍,那麼可怕,那麼扭曲的韓師姐。那還是那個她被罰到叢林砍靈木,小姐不在,去好心探望安慰她的韓師姐嗎?

還是那個善良的韓師姐嗎,她好傷心,寧願那是一場殘忍的噩夢,噩夢!

余錦年懵了,獃獃在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相信聽到的。攝魂術能控制人的心神,做出一些自己根本受控制的事。她一直以為蘭草的臉,手,是她自己沒忍住抓破的,卻沒想到是韓師姐?

怎麼會這樣?

韓師姐要真中了攝魂術,她自己是不會有意識的,可即便她不是有意的,她也是無辜的,卻充當了無辜的間接的執行者?

那兇手好狠毒的心思,太狠了,狠的泯滅了人性!

兇手這是要逼的她余錦年同韓師姐的友誼破裂?成為死敵?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一大半?

「小姐,是韓師姐,我不要再見她。」蘭草還在喊。

「別,你別激動!」她現在只能這樣安慰蘭草。蘭草心中已有嚴重的心理陰影存在,以後見到韓師姐本人,她們的關係還能回到過去么?還能如以往那般,微笑着打聲招呼,或著偶爾像從前那樣偶爾開開玩笑,閑談?

恐怕很難!

余錦年只好忍住心中的種種疑問,壓下各種憂慮,拿出儲物戒中早就備好的熱粥,就那樣給躺着的蘭草餵了點,又安撫了會她的情緒,讓她卧床休息。

下樓,做事什麼都提不起勁兒,孤單在客廳徘徊又徘徊!

不弄清兇手是誰,到底是誰對她下手,還連累了無辜的蘭草?她豈能罷休?

細細回想,這次事情發生在三個糟老頭沒事多事,湊熱鬧跑來提親之後,因定親之事,把她再次推上風尖浪口,緊跟着沒多久就發生了。嫌疑最大之人,就是求親不成的華溢凡,惱羞成怒失去理智下黑手,是絕對有可能的。

只是韓師姐說,之前她同馬鍾倩吵過架,自然能接近她的人,馬鍾倩是排第一位,同時她也是第二嫌疑人。她曾經警告過馬鍾倩老實點,別再來惹她,而那女人根本沒聽進去。她不相信那女人忍了三年多還沒動靜,她對藍孔雀也是有那心思的,韓師姐對她說過,那麼就這兩人是重中之重,她要一一排查,先從離的最近的開始。

小心使得萬年船,她關好洞府門,開啟了洞府的防禦陣法,才心安了些許。

轉身,拍了張急行符在身上,直接去了馬鍾倩的洞府。

行至門前,撤掉符,她抬腳揣開馬鍾倩洞府大門。

「你家小姐呢?」她怒氣沖沖地質問,從房間跑出來的灰衣雜役。

那灰衣雜役瞧余錦年來者不善,如同煞神降臨,也知道余錦年同小姐本就是對頭,忙道:「小姐在閉關室內修鍊,我這就是去請她。」

「不必。」余錦年徑直繞過那弟子,衝到馬鍾倩的閉關室前,往門上用力揣了兩腳:「姓馬的,你給我滾出來!」

馬鍾倩從入定中醒來,她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打開門衝出閉關室,直勾勾地盯着余錦年那張完好無缺,讓男人垂涎,讓女人妒忌,依舊能招蜂引蝶俘虜無數目光的臉,內心掙扎極度不平衡:「姓余的,你居然敢在我這裏大鬧,誰給你的膽子?你才給我滾?」

「別以為你這樣就能激我走,我是來問你,可是你對韓師姐使用了攝魂術?」余錦年開門見山地道。她同這女人沒什麼彎子好繞的,初次見面彼此就沒留下好印象,向來就是話就直說乾脆利落。

馬鍾情瞪了那灰衣雜役一眼:「出去,從外頭把門關上,去坊市逛去,沒我允許不許回來。」她的灰衣雜役馬上低頭,邁著小步跑了出去,從外面真的關上了門。

而馬鍾情揚手一揮,之間溢出的淡綠色的靈光籠罩了整個洞府,佈置了個隔音結界出來。

余錦年對她的舉動,有了更深的疑慮。

難道,這麼快就想對她動手了,可是隔音結界有必要麼?

她眸光冷然,既然敢來就沒有怕過,怕死就不會來,神不知鬼不覺從天心鐲里移出一隻微型錄音筆,悄悄握在手中。

換了態度,對馬鍾倩笑了笑:「你不會這麼快就心虛了吧,我也不過是來問問而已,要不是你,我自然不會冤枉你,我對以前的事早不在意了,我們何不相逢一笑泯恩仇?」

馬鍾情佈置隔音結界后,沒了顧忌,心情放鬆,馬上原形畢露:「姓余的,你這死女人少在我的地盤裝好人,我不稀罕,不過要和好也可以,你把秦師兄先讓給我,其他的再說!」

又牽扯到那騷包混蛋,余錦年心裏狠狠把秦羿罵了一頓,那個惹禍精,就會惹事!等他回來后,再同他算這筆帳,以後再敢招蜂引蝶,有他的罪受。

她淡淡一笑,盯着馬鍾倩的每個細微的表情:「這個嘛,我恐怕沒權利,他是人有思想,不是物件說讓就能讓,再說他現在根本不在太玄門,我們爭個不在的人,有何意義?」

「既然你不讓那就免談,我還要告訴你,對韓婷下手的就是我,又怎麼樣,我就是會攝魂術,但是說出去誰會相信,誰會相信練氣期的女弟子會使用攝魂術,太玄門的金丹真人,元嬰道君都不見得有這水平,你耐我何,你現在去對他們說呀,誰會相信?」馬鍾倩得意洋洋道。

余錦年指尖微微一動,果斷關掉錄音筆。

「哈哈哈,哈哈哈……」她一陣狂笑出聲。

心情大好,特么的這幾日以來堆積在心頭的陰霾,全部一掃而空。

她心頭敞亮,舒坦,心滿意足地望着馬鍾倩:「好,很好,非常好,太好了,我果真沒白來這一趟,幸虧先找的你,你難道不知道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早知道你這麼蠢,我要是你爹爹,早把你射到下水道沖走了,真是浪費了近二十年的糧食,喂狗都比喂你強。」

她豁然轉身,大步就要離開。

「姓余的,誰是狗,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馬鍾倩的飛劍,刷地指向余錦年的後背,與她的身體僅僅間隔只有幾寸之距。她握劍的手不住發顫,她很想,很想就此將這把劍刺下去,刺向面前這女人的心臟,狠狠刺進去,讓她瞧不見明日的日出,從此消失在天地間。

自從遇上這不要臉的女人,她曾經受了多少羞辱,當過禿子,被人嘲笑,尿過褲子,被人嘲笑,砍伐過萬顆靈木,又被多少人嘲笑,曾經有多長時間她連洞府大門都不敢出?丟人都是她引起的。

如今她喜歡的人也被她佔了去,同她定了親,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憑什麼?

憑什麼好事都被她佔了去?

握劍的她再前進幾分,還有一寸距離,就一寸她願望就實現了。不,不能的,這姓余的大搖大擺的走來,肯定有人看到,太玄門的門規太過嚴苛,她無法下的去手,真殺了她,她也完了。

她不想離開這裏,更她不想被這死女人連累,要離開太玄門也是她離開,憑什麼是自己?

余錦年驀然回首,瞧著那飛劍的頂端,測量了下那飛劍同她身體的距離,眉頭都沒眨一下。她勾唇冷笑,沒人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傻逼的舉動殺人滅口。

她馬鍾倩再有一技之長,也只敢來陰的,不敢來明的。

指尖三道微藍的水箭迅猛竄出,一道彈開飛劍,兩道彈開馬鐘的人。

再次冷然一笑,面容卻如春花般燦爛,眸光猶如寒冬臘月的地寒風般刺骨:「好好等著,等你被趕出太玄門之時,才是我真正復仇的時刻,有驚喜在等着你哦,馬師姐到時請好好享受,一般人還享受不到我的那般待遇!」

余錦年的腳邁出洞府,馬鍾倩才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眸中閃過一道陰鷙的冷光。她才不信這姓余的,她有什麼本事把自己趕出太玄門,絕對不可能,大家走着瞧!

太清峰,行戒堂……

平日裏絕對沒人喜歡來這兒,因為這裏絕對不是好地方,到這裏的沒幾個不是受罰,就是挨板子,更殘忍點的就是被剔除靈根,然後逐出太玄門。

也有的當場被斬立決,總之在這裏發生的,沒幾件的好事值得歡喜,誰喜歡來這裏?

今日,威嚴之地卻是熱鬧異常,除了三大長老秋月,雲霄,玄冰之外,還多了懷予掌門,玉衡道君,搖光道君,赤陽真人,碧水真人等,每位都郝然在座,等著余錦年拿出她所謂的證據。

堂下並排站着兩位表情嚴肅,同樣身着黃衣道袍的女弟子,分別是余錦年,韓婷。躺在她們身邊一張美人榻上的人,是包裹的像只木乃伊的蘭草。

當然,堂下還有一人,就是這次毀容,殘害同門事件的主謀馬鍾倩。

雲霄真人清了清嗓子,依舊是那副棺材臉,目不轉睛地望着余錦年。

他們長老都沒辦法一時查清的事,她有那能耐,冷聲問:「你說有證據,要把人都請齊我們也已經照辦,速速拿出來?」

「是,長老!」余錦年立在堂下,不卑不吭更無懼意,頷首應道。

素白的小手挪到腰部,輕輕拍了下掛在那兒的小小儲物袋,掌心瞬間多了只小巧到只有一隻手指長,一寸寬,純黑色現代錄音筆。

眾位長老,包括韓婷,馬鍾倩視線都瞄了過來,瞧着她拿出的奇怪物件。

紛紛驚奇,這是什麼?

就用這個就能證明誰是兇手?

這姓余的女弟子,未免太天真了點?

各種目光落在余錦年身上,有探究的,有替她擔心的,當然少不了幸災樂禍的。

擔心她的,唯恐她弄不好會落得個誣陷的重罪,逃不了干係,直接從受害者變成了誣陷者?

最憂心的自然是赤陽真人,他老人家收個徒兒容易嗎,這事怎麼就這麼多?

幸災樂禍的,如馬鍾倩,碧水真人,他們根本不相信,余錦年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攝魂術就算會的人,只要不啟動,誰也查不出一個人會不會這種邪惡的術法。

余錦年並沒被所有人的目光干擾,她的視線也落在自己的掌心,右手拇指微動,按了下頂端的開關。

第一段錄音,從錄音筆中靜靜地流瀉而出,「姓余的,你這死女人少在我的地盤裝好人,我不稀罕,不過要和好也可以,你把秦師兄先讓給我,其他的再說。」

這樣的聲音,震驚了整個行戒堂所有人,眾長個個老瞠目結舌!

更好奇余錦年手裏的黑色小物件,這裏頭髮出的聲音,堪比真人?

在座的誰都知道這姓余的女弟子,剛剛同玉衡師兄的弟子定了親,這樣的大事在太玄門根本瞞不住,也沒有必要隱瞞,居然有人公然要求,把讓人出來?

其他的暫且不提,就這一句直接打了玉衡師兄的臉,這親可是他親自上門替他徒兒求的。

馬鍾倩面色慘白,那副表情如同見了鬼!

這死女人,這是怎麼回事,那天她說的話,怎麼會重現?

聲音消失之後,還能再現,即便是修仙者,也很少有人能有這種手段,她目光望余錦年帶了恐懼之色,這女人太恐怖了,她又栽到在了她手裏?

不,不可能。

余錦年淡淡地瞥了馬鍾倩一眼,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緊跟着,她放了第二段錄音,「既然你不讓那就免談,我還要告訴你,對韓婷下手的就是我,又怎麼樣,我就是會攝魂術,但是說出去誰會相信,誰會相信練氣期的女弟子會使用攝魂術,太玄門的金丹真人,元嬰道君都不見得有這水平,你耐我何,你現在去對他們說呀,誰會相信?」

關掉錄音筆,余錦年抬首望着諸位長老,面色平靜:「啟稟長老就這麼多,事情已經大白,韓師姐是無辜的,罪魁禍首就是她馬鍾倩!」

馬鍾倩脊樑的冷汗不停往下流,四支酸軟如棉,跪地再也起不來,口中呼喊:「弟子冤枉,那絕對不是弟子的聲音,人說過的聲音怎麼可能被存下來,她是騙人的,碧水真人您快救弟子,她要害死弟子,那不是弟子的聲音。」

下一章預告,人作孽,不可活!

雷鋒叔叔都說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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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呈祥,絕世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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