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察總在風雨後

第二十二章 警察總在風雨後

?張亦然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看見了鮮明色彩,他向前每一步都如同公牛奔涌一樣衝擊力十足,尤其是當他邁動腳步速度越來越快將十幾步的距離瞬間抹平時,江城從地上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輕視這個高中生了。

之前和良子搭配那個傢伙在張亦然貼近的時候極為重視,沉重的『炮捶』等於拚命一擊,可惜,在經歷過良子『江河奔流』磨練之下,張亦然在短短的一戰之後迅速成長,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反應都變得異常靈敏,甚至還有一種越戰越爽的感覺,現在的他,戰意更濃。

緊挨着拳風,擦著對方的攻擊力量閃過這博命一擊,在轉身之餘體會著和危險擦肩的快感,張亦然終於明白了近戰師的樂趣。

碰!

轉身同時,張亦然揚起了手肘,下手也更加狠辣,狠狠一肘砸在那個傢伙後腦,之後瞧都不瞧,又一次張嘴:「放人!」

江城瞧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着一個的倒地,心裏首先冒出的不是恨意,而是驚悚。這些人都可以說是拳師系的高材生,儘管不如自己這般出類拔萃,相比其他學生還是要強上很多,怎麼會,怎麼會在眨眼之間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

他始終無法相信只打通了三個脈竅的高中生能辦到這一點,就算換了自己想要讓這些人全部放倒,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也不能做到。

「夠了!」肥胖女人彎弓搭箭,箭尖已經對準了張亦然說道:「張亦然,你已經贏了,江城不是你對手,你的朋友我保證讓他放了,怎麼樣?」

江城忽然感覺到自己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身體都處於緊繃狀態下,直到現在才放鬆了下來。

江城想道:「難道是自己怕了?怕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

張亦然此刻扭頭看着肥胖女人,臉上除了血腥之外沒有半點怒意回應:「夠了?不夠。」

「我朋友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這筆賬怎麼算?」張亦然向前踏出一步,很穩。

「本來這件事很簡單,一對一的話,就算有人被打成豬頭,也是活該。」張亦然說完這句話突然一頓,讓整個北梁山都安靜了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四個打一個,山腳下還留了一個堵截的,我都不和他算擁有脈竅的大學生欺負高中生這筆賬,四對一,又怎麼算?」

又踏出一步,張亦然和江城的距離越來越近,江城剛剛松下的那口氣就在張亦然如此平靜之下繼續緊繃。

「男人,有脾氣是應該的,事情不管多大,動手都是血氣方剛,請問約在北梁山這種人跡罕見的地方,這是打算看看誰的修為強,還是算計好了要不死不休?這筆賬,又怎麼算!」

「江城,你說!」

張亦然扭頭看向那位富貴少爺,身上那股嗜血的氣質憑空增添了不少。

肥胖女人瞧着眼前這個高中生,她怎麼覺著這個男孩比自己手底下那群學生成熟許多了?一個普通高中生能說出這些話嗎?

趙婉兒卻將目光始終停留在了張亦然的身上,第一次見他,他不聲不響、其貌不揚,用整個武德鎮的武者將凝元號老闆死死捏在手裏;第二次,他以一敵四,以弱對強,最後的結果是對手三人倒地,他抬頭挺胸,不怒不惱的看着這個世界。

趙婉兒不是那種會對誰一見鍾情的女孩,可是她必須承認,眼前的張亦然已經完全吸引了她。

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擁有怎樣的過去,甚至,願意看看這個男人的未來,因為,那一定有很多故事。

「年輕人,別太囂張。」肥胖女人到底是北梁大學中有身份的人物,如此頂撞如何能受得了。

張亦然面對着江城,嘴唇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彷彿野獸面對食物之前殘忍的笑:「不囂張叫年輕人嘛?」

嘶!

肥胖女人沒想到張亦然油鹽不進,如果說剛才是她有愛才之心,那麼這一刻是真有點生氣了:「好,你既然非得動手不可,也行。我是北梁大學的老師,我不可能看着我們學校的學生讓你打,只要你能躲開我一箭,這件事,我就不管了!」

趙婉兒聽到這瞬間從樹叢中站了出來,喊了一句:「老師,張亦然才是個高中生!」

肥胖女人壓低聲音說道:「放心,我不傷他。」這句話,肥胖女人保證張亦然沒聽見。

的確,張亦然什麼都沒聽見,可是這個賭,他必須打。

抬腿,邁步,張亦然一瞬間在北梁山最大的一棵大樹前動了起來,他的腳步漂浮,完全不是一個武者應該有的紮實,和之前張亦然表現出來的穩重也截然相反。

「他到底是誰!」

肥胖女人調整好了角度,箭尖瞄準的一瞬間回頭問了趙婉兒一句。

肥胖女人已經無法壓制自己的好奇心了,如果說張亦然只不過是趙婉兒口中的弓匠,那麼就算她怎麼覺得這個高中生有天賦也不會擁有如此好奇;假如說張亦然只是憑藉着單一技能和兇猛將這三個北梁大學生打倒在地,那麼她同樣不會忍讓張亦然這麼久。她好奇的是一個既能制弓、又可以使用刀客戰鬥技法、弓者近戰技法、拳師戰鬥技法、刺客戰鬥技法的雜家,什麼樣的高中生可以擁有如此龐雜的技能,難道這個孩子背後的家族不怕把孩子練毀了嗎?

更何況眼前這個高中生竟然用出了『身法』,這明顯就是初中生不可能接觸到的『七步成仙』!

『七步成仙』是北梁大學通過嚴格考試之後才會傳授的身法,想要獲得這套身法,其難度完全不亞於普通學生在人海之中去拼獎學金。

七步成仙、飄飄yu仙,張亦然腳步漂浮,每一次移動中必定有七步,不多不少,只是每七步卻完全不同,或快或慢,或跨越極大或毫釐之間,讓人琢磨不透的是,七步與七步緊緊相連,完全看不出時間上的差距。不認識『七步成仙』身法的人,絕對分不出每七步之間的間隔。

趙婉兒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猜測眼前這個高中生到底有什麼背景了,驚世堂的背景或許能讓張亦然煉出綠晶竹,可驚世堂畢竟是脈療師的聚集之所,不是以武相傳的世家,就連趙婉兒自己都沒練熟的『七步成仙』,張亦然怎麼可能如同揮毫潑墨般輕而易舉?

唰!

箭光閃動,一支利箭似疾風若閃電,彷彿將整個世界瞬息間洞穿。

肥胖女人瞄準的是張亦然腰側衣服肥大處,只有將箭射到這裏,她才能保證不傷到這個高中生。不得不承認,她開始喜歡這個高中生了,有脾氣,有本事,面對壓力能臨危不懼,還有足夠的底子,如果好好**一番,肯定是北梁大學的下一個趙婉兒。

啪。

第一聲巨響傳來,被灌注內力之後射出的箭直接撞碎肥胖女人與張亦然兩人中間的樹腰,大樹硬是往空中蹦了一下才被這股巨力帶動着想一旁倒下。

啪、啪、啪。

當第二棵、第三棵樹被撞碎,樹木倒向兩側的同時,肥胖女人很高傲的挑起了眉毛。

她是愛才,那又如何?

既然愛才,想為人師,你就得讓人服你,只有別人服你,才會學你傳授的東西,聽你的**,所以,震懾有時候比別人的尊敬更有用,誰讓張亦然這小子沒表現出半點尊重?

箭光稍縱即逝……

當然,她也控制好了的力道,調整角度的時,他們中間的三顆樹就成了『卸力』的目標,撞碎三棵樹,這叫『氣勢如虹』,這樣力道的箭射穿張亦然的衣物,卻保證張亦然不受傷,這就叫『舉重若輕』,如此情況下,就算你這個高中生會得再多,也該心服口服了吧?

碰。

弓箭射入樹木的聲音傳來時,肥胖女人挑起的眉毛改為凝結在一起,雙眉之間擠出『川』字,牙齒咬的『嘎嘣嘣』直響。

雞賊,她沒想到一個高中生竟然雞賊到了這種程度!

草叢中,張然緩緩起身,伸手將身上的青草摘掉,那個神情完全就是贏了賭約之後還得挑挑眉毛氣人:「呃,這位北梁大學的老師,您,不會說話不算吧?」

無傷!連衣服都沒有半點破損!

就在剛才,『七步成仙』身法用出之後,張亦然有一種被危險來臨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奇怪的雞皮疙瘩無緣無故冒起、汗毛孔猛然間擴張、脖子後邊涼風直冒的程度。

危險。

這是張亦然唯一能想到的兩個字,想到這,他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就是張亦然雞賊的地方,對方既然用弓箭攻擊,絕對沒有射腳的道理,除了腳,不管射哪躺下都能躲開!

而真正躺下時,張亦然卻岔開了雙腿,這回就算射腳都射不中。

另外,張亦然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不會傷他,更不是江城的人,不然幹嘛不藏在樹叢內一箭解決問題呢?所以,他才敢賭!

肥胖女人氣的動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尷尬到臉上肥肉直哆嗦,要是以這個程度哆嗦下去,恐怕不用使任何高科技產品都能達到燃燒脂肪、減肥的效果。

趙婉兒可從沒看過自己的老師如此生氣,更沒看過這個在北梁大學被稱為『母老虎』的女人處於如此尷尬的位置,張亦然如果繼續得了便宜還賣乖,恐怕老師會真的發火……該怎麼勸呢?

就在趙婉兒傷腦筋的時刻,張亦然卻沖着有『母老虎』外號的女人走了過來,極為禮貌的伸手接過肥胖女人手中的弓箭說道:「我也只是賭氣,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人仗着自己有點背景就敢於制人於死地,老師,儘管我不是北梁大學的學生,我還是叫您一聲老師,我明白您希望我們『止戈』的心,自然,我也不會給臉不要臉。」

拿着趙婉兒的弓,張亦然奔著遠處的箭走去,抬腳邁過倒下的樹時,他看了一眼弓箭上的符文,背對着肥胖女人說道:「既然這位老師和我打了一個賭,那麼,我也就不難為江城了,但是我的朋友不能白挨打。這樣吧,您射我一箭,我也射江城一箭,這一箭不管射中與否,這場恩怨到此結束。」

這個分寸拿捏的極為巧妙,在『母老虎』瀕臨暴怒的時候以不太柔軟的方式選擇合作,既證明了自己絕對不是被你的實力威逼,又表明了這僅僅是尊重老師這個職業。

有個詞怎麼說來着?對,不卑不亢。

伸手從樹上拽下弓箭,張亦然有些吃驚,這支箭射入樹木的程度並不深,緊緊是箭尖扎入一點點而已,也就是說,這支箭就算是射中自己,頂多身上也就出現不到一厘米的小口子,由此可見,射箭之人對力道掌控的多麼精細,之前的三棵大樹肯定是為了消耗這支箭的威力。

幸好,自己選擇了合作。

張亦然暗自慶幸之餘轉頭又看了一眼江城,伸手把箭搭在弦上,他都能看到江城額頭上的汗珠在往下冒。

江城真的怕了,母老虎是整個北梁大學都忌憚的人物,連這種人的箭都能躲開,這個高中的反應能力得有多麼恐怖?哪怕他躲開的方法十分雞賊,這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你跑吧,有多遠,跑多遠,躲得開,算你命大。」

江城沒辦法不跑,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試這個高中生到底會不會彎弓射箭,扭頭,轉身,面子什麼的在這一刻完全不重要,邁開腳步的他恨不得將內力全都灌注在雙腿上,連頭都不敢回的向深山中跑去。

眼看着江城走遠,張亦然微笑着說道:「老師,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那張從未打開的弓和只是搭在弦上的箭被張亦然隨手扔在了地上,上前幾步,拽起宋世萬拉着他的一隻手搭在肩頭,扭身就走。

「你很聰明。」

肥胖女人說道:「你剛剛才以一敵三,耗光了脈竅內的內力,否則一個武者不可能在內力存在於經脈的情況下,汗透衣衫;另外這張弓也不是你能拉開的,婉兒打通了七個脈竅,拉個滿月也只能說勉強。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江城往山上跑?難道緊緊是戲耍?」

「啊!!!!」

一聲凄慘的嚎叫從山頂傳來,那聲音比殺豬時的豬叫還難聽。

張亦然扛着宋世萬一步步往山下挪,低聲道:「兄弟,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

宋世萬太了解張亦然了,張嘴問道:「偷偷上山了?我知道,山上那些坡度和樹木難不倒你。」

「沒錯。」

肥胖女人高聲又問了一句:「你還懂獵人的『機關陷阱』?」

宋世萬同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張亦然,張亦然沖着宋世萬說道:「我其實是怕打不過人家,咱們倆跑步的時候後邊追兵太多。」

宋世萬壞笑着說道:「就屬你雞賊……哎呦,我的嘴。」

此刻,精笛聲在山下響起,兩個穿着精服的工作人員走上山來問道:「誰報的精?」

張亦然趕緊伸手:「我,精察叔叔,怪不得人家都說陽光總在風雨後呢,您要不來我們哥倆差點都看不見彩虹。」

趙婉兒又被逗笑了,張亦然嘴真損,就連罵精察總是最後一個出現都不直說。

「怎麼那麼貧?到底怎麼回事?」精察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態度。

「是這麼回事,我接着一個電話……」張亦然這個時候突然回頭:「那位北梁大學老師,這可不算我的報復啊,這是我上山之前就打的報精電話。」

頓時,趙婉兒和『母老虎』腦袋上全是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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