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弱肉強食

第一章 弱肉強食

「你走吧,我教不了你!」

元一帝國北塞鎮的鎮師院門口,一名白髮叢生的老者冷冷的看着身前的少年。

少年不過十三四歲,微顯稚嫩的臉上滿是倔強之sè。他緊緊抿著乾裂的嘴唇,口中沒有任何言語。

時間流逝,他就安靜的站着。

老者盯着紋絲不動的少年,眉頭不由微微擰了起來,臉sè開始變得不自然,隱隱有了發怒的跡象。

就在這時,少年微微抬起了一直低着的頭,眼眸自信而有倔強地盯着老者的眼睛,「先生,我沒有錯!每ri太陽東升西落,就是大陸是圓的證據。我沒有錯!」

「哼,不學無術!」老者冷冷哼了一聲,憤怒的繼續說道「左澤,如果不收回你的歪門邪論,你就另謀出路。不要再來師院,功名與你無緣。」

隨機,老者一個轉身,「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少年盯着已經關起的木sè大門,緊緊咬了咬牙關。隨即又冷冷一笑,「愚昧,無知,鎮師院也不過如此。沒有修鍊前途如何?不能考功名又如何?憑着我一腦袋的知識,我左澤就不信會混不出個人樣。」

左澤憤然轉身,大步邁開。卻不過走了兩三步,又定定的站住了腳步。

「機會又溜走了?」左澤心中想着,又頗為留戀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鎮師院,「又少了一門路子,出人頭地何時是頭?」

「經商嗎?」

隨即左澤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北塞鎮大族四立,走私橫行,貿易壟斷。我無權勢,又無分文的孤兒如何能夠立足。」

「難道,真要到鎮北軍做養馬小廝?籌夠錢,再遠遁他鄉?」

突然,左澤眉頭一擰,眼神猛然變得十堅定而銳利,「小廝就小廝,出身不怕貧賤,我左澤總有一天,能夠閃耀屬於我自己的光芒。」

……

鎮北軍,帝國的勇武之師。二十萬軍隊常年駐紮在塞北鎮西北方四公里。

左澤死去的父親,曾是鎮北軍的一名伍長。靠着父親的關係,在其戰友的幫助下,左澤輕鬆的進入鎮北軍,做起了養馬小廝。

鎮北軍在帝國地位不低,養馬小廝的工錢比鎮上工資高上不少。每月,左澤除去吃用,也能夠存下大半的錢。

因為帝國十年無戰事,鎮北軍的軍備ri漸荒廢。兩個月時間,左澤過的安穩而又乏味。幸好腦中從小存在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識,每ri研究,卻也沒有顯得無聊。尤其其中的催眠術,更讓他覺得神奇非凡,廢寢忘食。

"小花,快過來!給你加餐了!"

如同往常一樣,在忙碌完后,左澤悠哉悠哉的走到馬廄圍欄前,向著裏面大喊了一聲。

聽到他的喊聲,原本正在馬廄中和其他馬兒玩耍的棕紅sè斑點馬飛快衝到了圍欄邊上,撒嬌似的將頭伸向左澤。

看到小花的樣子,左澤親昵的摸了摸小花的腦袋,然後嘟喃著說道,"今天我可給你帶的蘿蔔,好東西哦。你可不能耍賴皮了,一定要讓我把催眠術練好哦!"

說話間,左澤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綁着繩子的小塊紅蘿蔔。手腕輕輕一甩,將胡蘿蔔左右盪了起來,然後用着夢囈般的聲音輕輕說道,"小花,眼睛盯着胡蘿蔔,跟着胡蘿蔔移動。"

看着小花的注意力上全部都擊中在了紅蘿蔔上,左澤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囈語道,"漸漸的你會感覺眼睛有些疲勞,有些累。你開始眨眼了,你感到疲勞,想要眨眼的時候,你可以閉上眼睛......"

"你可以閉上眼睛。"

"你可以閉上眼睛。"

......

看着眼睛依然jing神旺盛的注視着胡蘿蔔的小花,原本還興緻勃勃的左澤臉sè頓時垮了下來,倍感無奈嘆聲道,"唉,又不成功。我也真夠無聊,居然對着一匹馬做催眠。"

將手裏晃蕩的蘿蔔塊遞送到小花的嘴中,左澤嘴上嘟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練到腦中描述的境界,也沒個人做練習。如果練成,做生意可就簡單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恩?騎兵營今天放假休息,怎麼還有人在騎馬?"左澤心頭微一疑惑,回過神循聲望去。

"原來是他們?"

只見不遠處,兩個人正騎着馬穿梭在營地間。馬的速度不慢,向著馬廄直奔而來。兩人一人騎着白sè一人黑sè,白sè的馬漂亮帥氣惹人注意,黑sè的馬英武不凡十分矯健。

在左澤眨眼間,兩匹馬就已經奔到了他的面前。

"砰""砰"

左澤只察覺到眼前微微一晃,馬上的兩個人已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古大哥,果然還是你厲害,小弟實在不敵。」

先說話的是白馬下來的年輕人,他身材瘦削,細長纖小的骨架似乎都撐不起身上的盔甲。站在那裏,整個人顯得鬆鬆垮垮,沒有神氣。他的臉雖然頗為英氣,但臉sè卻微有些蒼白,略顯病態之感。

「恩,你也不錯,身體素質進步了很多!」聽到稱讚聲,被稱作古大哥的年輕人,卻顯得十分沉穩,說話間只微微點了點頭,稜角分明、略微發黑的臉上沒有顯出絲毫得意之sè。即使只站在原地,高大魁梧的身體也挺的筆直。

「嘿嘿,我現在已經三段巔峰,進步很多!不過比起古大哥,差距還是不小啊!」

聽到小白臉突然拍上馬屁,一旁的左澤不由露出微微笑意。

兩個年輕人在軍營中可相當出名,姓古的,全名叫做古羽,當今帝國首輔的孫子,家族可謂權勢滔天。而小白臉則是古羽的跟屁蟲,名叫張躍,人稱"小白臉"或「白臉魔王」,didu第一富商的兒子。

在軍營中,兩人整天成雙成對,除非情況特別,一般情況下張躍寸步不離古羽。因為兩人"如膠似漆"的關係,軍營中時常會有"特別"的故事流傳。

想及此處,左澤不由心中暗樂。

「你小子,笑什麼東西?」

聽到張躍的喊話,左澤忙是一驚,他的無意一笑,居然被察覺。

"大人,我沒笑!"左澤趕忙擺手解釋。小白臉的惡魔脾氣,他可早有耳聞,可不能被這傢伙盯上。

然而,還未等左澤細細地解釋,張躍的右手已突然抬起,迅疾的向著左澤的臉甩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

左澤眼中只見到殘影微閃,臉頰便被巨力襲擊,一下就被扇倒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直抵腦門。意識在重擊下,更變得有些渾噩,眼前似有星星飛舞。

感受着左臉頰上火熱的腫脹感和口腔中濃重的血腥味,左澤暗自咬了咬牙關。他微微晃了晃腦袋,以此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呸,」左澤向著地面吐了一口鮮血,隨後微微抬頭看向張躍,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你、給、我、道、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他倚在地面的手掌,此刻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顯。

"呦,小崽子沒瘋吧?居然還敢生氣?想要我道歉?"張躍冷冷嗤笑一聲,猛然大步上前,毫無花哨的腳法,大腳直接踹向左澤的腰部。

「砰」的一聲,左澤直接滑行了三四米才堪堪停下來。

「小子,讓我看一看你生氣的樣子。來,生氣給我看看。」張躍雙手負於背後,悠然的走向左澤,嘴中淡淡說着,眼神儘是暴虐之sè。

而此刻的左澤,卻已無暇去顧及。他的五臟六腑似乎扭曲了一般。劇烈的疼痛感,佔據了他的整個神經。

「賤種,再喊一聲聽聽!」站於左澤身邊,張躍一腳踩在左澤的身上,蔑視地看着地上的左澤。

「小崽子,再喊啊!」

......

「你給我道歉!」左澤雙手死死的抱着腹部,身體蜷縮。牙關緊咬着,喉嚨發出壓抑、痛苦的嘶吼聲。

「哼,不知天高地厚!」言罷,張躍的腿猛然高高抬起。

"張躍,停手吧!"

這時,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古羽,似乎看不下去,淡然地對着張躍說道。

"大哥,沒事,賤種就要給點苦頭教訓一下。"

聽到古羽的喊聲,張躍堪堪收回抬起的腿,轉身平靜地對着古羽說着,臉上儘是不屑的神sè。

"行了。"古羽揮了下手,顯出幾分不耐之sè。隨即他將手伸到盔甲中摸了摸,從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

"叮"

隨着古羽拇指一彈,金幣劃過一道微微的弧線,掉落到左澤的身上。

"拿去醫治一下。"古羽淡然地對着地上蜷縮的左澤說了一聲。

"大哥,你這是?"

古羽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左澤,隨後淡然地對着張躍說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掉份?螻蟻一樣的人,也值得你這樣出手。」

話音落下,古羽滿臉無趣之sè,他悠悠地轉過身,「給我把馬趕到馬廄,我今天還要修鍊。"背身說了一句,便自顧自的緩步離開。

張躍眉頭微微一擰,斜視了一眼地上左澤,冷哼一聲,然後對着幾個圍過來的喂馬小廝喊道,"你們幾個,給我把馬牽到馬廄裏面。"

"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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