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小人物的骨氣

「我不騙你...」紫苑爽朗的笑着，「我不會破壞你和程姐她們的感情，我不介意做你一輩子的地下情人，你還得時候我對你過的夢想嗎？我，我不想工作，不想像媽媽那樣辛苦，我只想有個完整的家，有個像你一樣懂得關心我呵護我的男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南，做完這件事情，我和那個人就互不相欠了，和我那個家也互不相欠了，我自由了，也無家可歸了，所以只要你養的起我，你願意給我一個家，我就哪兒也不去了，乖乖的留在你身邊，做你的情人，給你孩子，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有時間，經常來陪陪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所以，你也不要冒傻氣了，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按照他們寫的劇，幫風暢集團得到三姐的合作計劃，只要不冒犯那些人，你在風暢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你就有能力養家、養我，可如果你現在得罪了那些人，你將變得一無所有，那種人不是咱們這樣的人物可以得罪的起的，你可能會為此一輩子都難以出頭的啊...」

「無所謂，」我平靜的道：「一輩子出不了頭也無所謂，被人像玩偶一樣擺弄，像棋子一樣操控，那樣的飛黃騰達我不稀罕，老天爺餓不死瞎眼的鳥兒，我知道我很懶，沒有什麼上進心，但我還有點自信，我可以努力，靠我這雙手，我能養得起你。」

我稍微用力捏了捏紫苑的臉蛋，做作的板着臉，壓抑著心底的感動和隱隱的痛楚，故作輕鬆道：「紫，不要為了保護我，就些口不對心的話委屈自己，冒傻氣的人不是我，是你啊，那樣的活真的是你渴望的嗎？」

紫苑怔了，因為她違心的謊話被我揭穿了。

「你沒有理由原諒我，你只有恨我的理由，你不肯恨我，是因為指使你的人還沒有到他設想的結局，所以你不能走，你要安撫我，保護我，犧牲掉自己，讓我按照他的劇走到最後，那樣就可以為我換來一片大的前程，對嗎？」

紫苑不肯回答，也不肯點頭，貝齒緊咬，下唇已經滲出了絲絲猩紅。

我嘆了口氣，笑道：「可能是我太大男子主義了一點，但我剛才已經過了，這就是我活着的方式，不要背負心理壓力的人不是我，是你，紫，我沒想過要向任何人隱瞞我應該對你承擔的責任，只是還不到那個時候而已...現在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個將我們全部視為他棋盤上的黑白子一樣隨心所欲擺弄的混蛋給挖出來！」

就如同我了解紫苑，紫苑也同樣了解我，她知道已經勸不我了，近乎抓狂的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就算你知道他是誰，又能怎麼樣？你鬥不過他的...」

「我沒想過能斗過他。」

「那你想幹什麼？」

「給他兩個嘴巴，」我笑着道：「告訴他，人物也是有骨氣、有尊嚴的。」

紫苑呆了，淚如泉湧。

。。。

「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幼稚？」因為視角問題，墨菲以一種古怪的姿勢蜷縮在副駕駛位上，從後視鏡里著流蘇漸漸的變，然後問出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在辦公室里當着我和紫苑，與流蘇比拼身材的事情。

「沒有啊，我覺得，我更幼稚一些。」我是有感而的。

「為什麼？」墨菲一怔，注意到了我的反常，收起了微笑，坐正了身子，「楚南，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去找我大伯。」

「有點事情想向他請教。」

「關於薛紫苑的？」到底是墨菲，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沒有當着流蘇和紫苑點破而已，就像流蘇一樣...

「是，」我沒有否認，「但也不止這些。」

墨菲奇道：「還有什麼？」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關於紫苑，你都知道些什麼？」

「想知道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想知道的全知道了。」不曉得是不是報復我沒回答她的問題，墨菲這話的頗帶着幾分怨氣。

「正經的呢，你嚴肅點行不行？」

「行，我嚴肅還不成嗎？」

墨菲如此聽話，倒讓我感到彆扭了，咋覺得我倆的位置像調換了呢？像她才是老闆吧？

墨菲卻不以為然，一點不介意我越權的霸道，道：「我知道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讀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因為她沒有爸爸你沒有媽媽，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所以你很照顧她，她性格溫和，甚至有點懦弱，因為混血兒的特徵，經常會被人取笑，每次都是你替她出頭，然後被人揍的鼻青臉腫，不過她為此也很依賴你...楚南，你怎麼從就一肚子花花腸子，喜歡沾花惹草啊？」

呃...墨菲此話蠻不講理，且不那算不算沾花惹草，就算要質問，也該是流蘇來質問我吧，畢竟，你也算花草中的一朵...

「我那是性善良，有一顆俠義的仁者之心，接着，你還知道什麼？」

「濫人一個，」墨菲三個字就把我給概括了，氣嘟嘟道：「我還知道她有可能喜歡你...和我一樣，又是一個被你的溫柔荼害的人...」

「咳！」那芬芳的體香逐漸變成了醋酸味兒，我趕緊乾咳一聲，示意墨菲嚴重跑題了...

墨菲臉一紅，冷哼了一聲，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直到五年前，那個拋棄了她們母的男人回來了，並將她們接到了美國，你們才分開，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失去聯繫...她爸爸挺有錢的，但家族關係比較複雜，比較敏感，她媽媽是他爸爸在北天搞貿易時認識的，是婚外情，而她是私，所以她爸爸在妻子過世之後才把她們領回了家，之後她進了哈佛大學，拿到了mba學位，再之後她就回到了北天，來風暢搶了你助理的職位...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而且都是聽流蘇還有薛紫苑自己的，對了，昨晚冬警官也告訴了我一些...」

話里話外都帶出一種嗔怪的不滿情緒，似乎是埋怨我什麼都沒告訴她，人，果然是什麼醋都吃的動物，即便沒醋可吃也要找醋來吃，讓人覺得可愛的同時也會頭疼腦大，就見墨菲柳眉微顰，面露疑惑道：「不過流蘇和冬警官的，與薛紫苑自己的，有些地方出入很大，流蘇她們像覺得你和薛紫苑的關係挺簡單的，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馬，所以在分開之後才沒有聯繫，可我聽薛紫苑話里話外的意思，你們所以沒有聯繫像是另有原因的，我問她原因是什麼的時候，她的回答也是莫名其妙，是自己不該給你那麼沉重的負擔...她給你什麼負擔了？」

我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紫苑沒有告訴墨菲那是怎樣的負擔，證明她真的沒想過破壞我和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當然，我和虎姐之間是絕對清白的，但到剛才在辦公室里流蘇與墨菲那番針鋒相對，估計我再怎麼解釋紫苑也不會相信的，我的人品已經被那丫頭給定性了。

紫苑長大了，她不再依賴我了，而是獨自承受着什麼，並反過來，極力的保護着我。

墨菲見我不吱聲，更在意了，催道：「啊，她到底給你什麼負擔了？」

「以後我會告訴你...你們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淡淡道：「你大伯呢？他都和你什麼了？」

「什麼都沒，」墨菲的柳眉擰成了『之』型，費解道：「你也知道董事會已經決定將與三姐接觸的工作全權交給我負責了吧？可是到現在為止，別三姐到底長的什麼樣子了，我連合作計劃書都沒拿到手呢，甚至不知道要和哪家公司合作，就這次的合作計劃是公司的高度機密，可也不至於到現在都對我保密吧？因為這事兒，我找大伯談了n次，每次他都是笑而不答，昨天因為薛紫苑的事情我又去找大伯詢問，他卻，這次的合作我除了代表公司簽字以外，其他什麼都不用管，一切都交給你和薛紫苑就了，我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呢，他卻，沒關係，讓你知道了才麻煩呢...所以我才懷疑薛紫苑就是三姐，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來咱們公司給我做助理，如果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話，在我們對她有所懷疑的時候，這個驚喜就已經不存在了吧？」

墨亦之當然不會什麼都告訴你，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局，而這個局，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一個人而計劃出來的，那個人就是你啊，墨菲！

我覺得，我心中的假設越來越接近於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