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龍珊的愛與恨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是老虎，沒有被人重視的理由？」

「難道不是嗎？」

「我以為你很聰明，但沒想到你這麼笨，」龍珊冷笑道：「那個性情乖僻，眼高於頂的三姐，突然之間拿着北天市各大豪門望眼欲穿的計劃事兒，肯為你做出那麼巨大的讓步，你覺得你還有不被人重視的理由嗎？」

我淡淡道：「我不認識什麼三姐...」

+激情小說/class12/1.html「但你心裏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至少，你應該已經猜對了方向...不過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識你，」龍珊道：「知道董事長為什麼一定要把你留在風暢嗎？並不是因為那百分之二十的讓步，其他公司也是如此，如果可以得到與三姐合作的機會，多出百分之二十也會有人搶破頭的，李星輝不惜手段想要挖你和我們想要留你的理由是一樣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得到你，就可以得到這次合作，而得不到你，就絕對得不到這次的合作——三姐就是這種言出必行的人。」

「龍家人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也是這個原因嗎？」

我並不掩飾自己對龍珊的試探，她目不斜視，專心開車，沉默了片刻，才道：「龍家現在是外強中乾，雖然三姐才是潛龍山莊最大的出資人，但龍家依然為了『行業龍頭』這個虛名掏空了自己，當初硬吃這個項目就是自不量力的行為，加上之前的經濟危機中龍嘯天做了錯誤的決策，導致了嚴重的虧損，龍家的日子並不過，這在圈中根就不是秘密，龍嘯天所以大辦八十壽宴，與龍氏現在的處境不無關係，他是想用表面的奢華風光掩飾內里的尷尬，人家賞臉捧場並不是因為他面子大，而是沖着三姐去的，以龍家目前的狀況，根沒有能力再向自己不熟悉的領域開拓，而且龍嘯天死後，龍家也無人再有那份氣魄。」

「哦？我龍一凡精明內斂，就很有氣魄啊...」我對龍家的現狀根沒興趣，我有興趣的是龍珊。

果然，聽到『龍一凡』三個字，龍珊下意識般惡狠狠的瞪過來，眼中充滿了煞氣，見我只是皺眉，若有所思，她臉上又閃過一絲慌張，幾分慚愧，趕緊扭過了頭去，像是專心開車，但高聳的胸口起起伏伏，顯然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龍秘書...」

「和菲兒一樣，叫我珊姨或者珊姐都可以，董事長其實也很掙扎，他雖然反對你與珊兒在一起，卻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並沒有拿你當外人...」

「你在轉移話題嗎？」

「你...」龍珊的表情再次出現波動，可她並不願意輸給我這樣一個比她年輕十幾二十歲的男人，平復了一下，道：「人與動物不同，因為人有性格、有心機，大老虎會教老虎所有捕食的領，讓它學習自己的霸氣和野性，而人不會，父親的稜角會磨平兒子的稜角，龍嘯天傲慢自大，不允許任何人忤逆他，這種性格也註定了龍家下一代中不會有任何人能夠越他，龍一凡的確聰明，但那種一輩子活在父親陰影下的人，可以守業，卻絕不會去創業，因為他自始至終就沒學會如何擁有那樣的魄力！」

「你很了解龍一凡。」

「我了解龍家的每一個人，」無論是眼睛，還是語氣，龍珊都毫無感情，「你從龍家帶出來一個叫苦兒的孩吧？我曾經和她一樣，是龍嘯天假慈悲的犧牲品，我是他從自己捐助的孤兒院領養的，也是龍一凡曾經誓要娶的人。」

我呆了。

「很驚訝？」

「嗯。」我誠實的點了點頭。

龍珊很欣賞我的表情，一反常態的笑着調侃我道：「那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除非我是傻瓜，才不出來她眼底流動的憤怒和痛苦，奇心有時候會傷到人啊，顯然，我觸碰到了龍珊的禁忌，觸碰到了她想要遺忘的回憶，「我並不是對什麼都會感到奇的人，我只是想弄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很反感我，現在我知道答案了...對不起。」

我只是被遷怒了而已，我不知道龍珊和龍一凡到底了什麼，但我只要知道龍一凡現在的老婆不是她就足夠了。

聽我這麼一，龍珊愣了愣，旋兒笑了，「你這子確實很特別，難怪菲兒那麼喜歡你...你不覺得我很不講理嗎？明明不關你的事，可聽龍一凡想請你吃飯，而你並不怎麼排斥的時候，我就忍不有脾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讓人討厭？」

「不會。」確實不會，因為我天的賤命，每次我和流蘇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楚緣也會不講道理的亂脾氣，但我從來不覺得她討厭。

「人啊，很氣的，愛一個人可以愛一輩子，恨一個人也可以恨一輩子，哪怕我得到了更多，卻依然不能釋懷，自尊心這個東西，一旦被傷害了，是很難痊癒的。」

「你愛龍一凡？」

「不愛。」

「愛過？」

「沒有，」龍珊想了想，道：「那時候我根不知道什麼叫愛。」

「你愛墨董？」

「愛，」龍珊笑着，很幸福的笑着，「他是我一中唯一愛過的人，也是唯一值得我愛的人。」

「為什麼？」我不是對什麼都會感到奇的人，但對我感到奇的東西，我可以不是人，我寧願做三八，「你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和墨夫人在一起了吧？」

「他們那時已經結婚七年了。」

其實我想問的是，為啥你能和墨夫人和平共處呢？你們的經驗對我很重要！但我的厚臉皮像突然變薄了似的，憋的通紅，就是不意思問出口，「是嗎...既然他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去愛他？」

「接近他的時候，我不是為了去愛他，而是去傷害他，他傷了，而且奄奄一息，可他卻強迫自己微笑，並為我舔舐著傷口...這就是我愛他的理由，婚姻不是枷鎖，愛了就是愛了，不管是放棄還是堅持，都已經改變不了我愛上他的結果，世界上就是有許多這樣奇怪的事情，」龍珊一臉奇的問我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的人很不要臉？」

「不會...」我道：「我覺得墨董很幸福，有龍...珊姐你和墨夫人兩個如此出眾的人愛着他，而他也不會為你們的關係感到頭疼...」

「他是很幸福，但沒你幸福，你身邊的孩子像不止兩個吧？」龍珊戲謔道：「子，是不是想向我取經，回去處理菲兒和程姐、薛姐之間的關係？你也想來個通吃？」

被龍珊戳穿了心思，哥們臉皮燙，沒辦法，先前我覺得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兩個人，能和睦相處是不現實的，但墨家一行，讓我現，這種現實其實是可以存在的，不心動，那隻能證明我不是男人。

「不必強求，順其自然...」

龍珊了八個字，而我愕然的向她時，她卻像什麼都沒過的樣子，將話題又扯回了之前的問題上，「我和亦之當初提醒過龍嘯天，天上不掉餡餅，潛龍莊園幾十個億的投資，三姐錢出了大頭兒卻不攬大權，很可能是另有所圖，龍嘯天不肯聽，在他來，三姐的投資只是興趣之作，這樣的便宜誰撿著歸誰，認為我們是因為眼紅才些風涼話的...倒也難怪，不止是龍嘯天，其實北天市很多人都將三姐神化了，認為她已經無欲無求，不過事實證明...因為潛龍莊園的虧損，龍家負有決策上的錯誤，三姐以合資人及龍氏最大債主的身份，不斷向龍嘯天施壓，龍嘯天活着的時候就已經疲於應付，以為龍氏至少還能多撐個三五年，可誰也沒想到，中途跳出一個許恆，那麼多罪證扔進警察局，要垮的遠不止姓龍的一家而已，許恆沒抓到，有貓膩的人都怕自己是下一個龍嘯天，這時候誰敢伸手幫龍家？公司就處於虧損狀態，銀行方面又不傻，肯定已經開始向龍家施壓了...」

「為什麼和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