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野戰嗎?

【第1240章】野戰嗎?

我掙開鄭雨秋,不識風趣到不近人情,「不過河拆橋,我還以身相許啊?」

鄭雨秋看了看冬小夜,儘管虎姐淡定的猶如入定老僧,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車流,彷彿根本沒在聽我們嚼舌些什麼,可出於女人敏銳的直覺,她好像還是感覺到虎姐本能釋放出來的一點警惕,嫩臉一紅,道:「姐姐我不是土匪惡霸貪官奸商,趁火打劫、搶佔民男啥的無良行徑是跌破我道德底限的,但被過河拆橋還能坦然一笑的大度姐姐我也是沒有的,我就一有點自私有點市儈有點小傲嬌的任性小女人,不壞不善良,不是很大氣卻也不是那麼的小氣——你記着欠我一個人情就行。」

我淡淡道:「人情我肯定會記下,某天還了給你,咱倆就互不相欠,再無瓜葛了。」

「楚南你什麼意思?就這麼着急和我撇清關係嗎?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鄭雨秋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瞪眼嘟嘴的表情究竟有多禍水。

「沒有,但我不是說了嗎,太操心的朋友我交不起。」

「你想我是昨天的鄭雨秋我就是昨天的鄭雨秋,你想明天我是另一個薛紫苑我明天就是另一個薛紫苑——這話我都說了,你覺得我是那種用得着你操心的連點主心骨都沒有的白痴女人嗎?我就不信你以前遇到過或者你以後能遇到一個相處起來會比我更讓你省心的娘們!」鄭雨秋真急眼了,不再顧忌冬小夜,頗有點與端木流水吵架時那種口不擇言的瘋狂態勢,於是我又多了一點對她的了解——她並不是特別針對端木流水一個人,而是她的性格中原本就有如此潑辣如此率直的一面。

我小心的偷瞄了虎姐一眼,見她沉穩淡定、八面不動,似乎十分堅定鄭雨秋不是我的菜的判斷,心裏小小感動,言行舉止也就更放得開了,「我是個愛瞎操心的賤男人你都沒看出來,我不禁懷疑你所謂的觀察了我三年零八個月會不會是無中生有、危言聳聽了。」

『三年零八個月』讓冬小夜英氣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證明了這妞果然還是有細心留意我們的對話。

鄭雨秋被我噎得語塞,啐了句『濫好人』,終於不再裝糊塗,道:「你就那麼想要我和鄭雪冬和好嗎?」

「如果你不想原諒她,不希望與她和好的話,我不會強迫你。」

「我...」

「口是心非的話說出來是很容易的,可你必須得有不會被我問到無言以對或者惱羞成怒的自信才行,如果結果是其中之一,抱歉,鄭小姐,你這朋友我真的高攀不起,操不起那份閑心啊。」我打斷鄭雨秋道,然後一副洗耳恭聽又躍躍欲試的挑釁表情。

鄭雨秋幽怨的望着我,好一會,才道:「你知道我辯不過你是吧?」

「我沒這份自信,但我很想挑戰一下結果,」我道:「如果你辯不過我,證明我是對的,我會多一分自信;如果我辯不過你,證明我是錯的,我會多一分自知。」

鄭雨秋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嘆氣,道:「我辯不過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一怔,「你問我?這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吧?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啊。」

鄭雨秋羞嗔道:「你現在想玩車震、玩雙飛嗎?你做一個給我看看——『想』和『做』是兩回事好不好!你不偽裝濫好人,你還是楚南嗎?要我主動向鄭雪冬示好,我還是鄭雨秋嗎?」

這妞駁得哥們啞口無言又面紅耳赤,作為一個美女,還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級美女,你舉例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庸俗?我暗暗替她慶幸:幸好你丫不是我女人,不然說出如此形象喪盡的話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正鬱悶並帶有報復傾向的這麼想着,便聽冬小夜冷靜代她臉皮很厚但是在鄭雨秋面前最多只能算個靦腆害羞小男生的爺們出頭道:「如果他想做,你覺得有什麼不可能嗎?我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別說鄭雨秋這個對男人或多或少存在抵觸情結的處女了,就是有勇氣有魄力與我妹妹隔着一張門板在冬小夜身上縱意馳騁的我,都臊的老臉化成湯湯了,鄭雨秋結結巴巴道:「他、他、他現在想和你車震做+愛,你也會同意?!」

「同意啊,」冬小夜道:「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我想要時他會愛我,他想要時我當然也會給他。」

這是多麼大膽的愛的宣言啊——我渾然忘了我方才想的,若我女人說些形象喪盡的話我會怎樣云云...

對於一個處女來說,這樣的話題衝擊性絕對太大了,她被虎姐轟的眼裏滿是星星,「你、你、你不覺得他這是耍流氓嗎?」

丫說的好像我已經在車震了似的!

「向一個不認識或者不熟悉的女人提這種要求,才是耍流氓,對已經是他女人的我而言,這只是情趣,車震雙飛算什麼,他還做過更大膽的事情呢...你說他不裝濫好人就不是楚南,我不認同,至少他沒跟我裝過,所以我最有資格說,我愛他,只因為他是楚南,和他是不是個濫好人沒關係。」

虎姐只是為了幫我駁倒鄭雨秋,道理是半真半假的,就算車震是虎姐可以接受的情趣,雙飛也絕對是她無法接受的耍流氓,可是偽厚臉皮的鄭雨秋顯然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只剩下滿腦子的奇思妙想,「比車震雙飛更、更大膽的事情...」

「你想知道?」

「不想!」我估計鄭雨秋自己照鏡子,都能發現自己的違心是掛了相的,她無比好奇無比期待的望着虎姐。

就算鄭雨秋坦誠的說她想知道,我也不認為虎姐好意思告訴她自己告別處子那晚瘋狂到忘情呻吟的向楚緣示威然後又最悔莫及這件事...

「不想就算了。」不愧為審訊的行家,虎姐不但會拿捏別人的心思,也知道給自己留個好下的台階。

鄭雨秋的好奇心剛被勾出來,就硬被虎姐塞了回去,那是何等失落?就聽虎姐語氣一轉,繼續道:「我只是借鄭小姐的例子來反駁鄭小姐的思維方式罷了,你就是你,不管你想什麼、做什麼,你都是你,例如楚南,有人說他是好人,有人說他不是好人,願意相信他的人,不用他做什麼也會相信他,不願意相信他的人,不管他做什麼也不願意相信他,所以,刻意偽裝這種事情,其實是最沒有意義的,很多時候還會弄巧成拙,下場就是楚南所說的虛偽——對於你真正在乎的人,你是在欺騙人家,對於真正在乎你的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裝呢。」

冬小夜一番話,讓鄭雨秋再次沉思不語,我感激的拋給虎姐一記媚眼,趁熱打鐵道:「就是這個道理,你說你姐不夠坦誠,她今天足夠坦誠了吧?她放下架子了,你反而端起架子來了?那你們倆的關係充其量是位置對調了一下,她朝你走進一步,你卻向後退開一步,距離始終是原來的距離,這樣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和好的...」

「可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鄭雨秋嘟著小嘴道:「『我想跟你和好,想你以後多關心我』,難道我就這麼直接和她說啊?我又不是三四五六歲的小女孩了,這麼撒嬌,別人笑不笑我,我自己都會笑我自己,我不是想偽裝什麼,但我確實想含蓄一點,矜持一點,有面子一點。」

「這很容易啊,」我道:「話,不一定要直接說,可以婉轉的用一些行動表示出來,讓你姐知道你願意原諒她、接受她,與她好好相處就行了嘛,比方說,她不是還不知道你在北天住哪兒嗎?今兒約吃飯又被推了,趕明兒你就說『有空了,你來我家裏吃頓飯吧』...」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以為她是要問我的,「問。」

鄭雨秋道:「如果我不同意雙飛,楚南卻堅持想要車震,警花姐姐,你還會同意嗎?」

我沒吐槽,因為大概能明白她這荒唐的問題其實是在影射她與她姐之間,還有端木流水這樣一個障礙。

冬小夜的乾脆讓她意外,老虎姐姐沒有任何猶豫,道:「同意啊。」

鄭雨秋紅著臉驚道:「當着我的面做那檔子事兒?!」

「錯了,」如此庸俗的話題,虎姐的回答卻頗有點禪味,「是無視你的存在。」

多聰明的娘們啊...

都說美女與美女之間特別容易較勁,至少鄭雨秋驗證了這句話的準確性,「我不信。」

冬小夜詭異的一笑,突然一轉方向,變道駛出了環路,並迅速拐入一條生僻的小路。

此時我們早已出了市區,但距離鄭雨秋居住的小村子還有很遠一段路,虎姐顯然不是記錯了出口,從她毫不猶豫的路口轉彎和不曾減緩的車速配合道路兩邊的環境就能輕而易舉的識破她的意圖——她在尋找一清冷僻靜的『好地方』...

莫說鄭雨秋坐不住了,哥們我都有些不淡定了——虎姐不是真想車震打野戰吧?

「我信了!我信了!」鄭雨秋見虎姐不像玩笑,左顧右盼似乎在留意有沒有將車挺入兩旁樹林的小路,終於綳不住勁了,求饒認輸。

幾乎同時,卻聽虎姐說道:「咱們被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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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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