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兼顧事業和學業（32）

2000年mbs的收益增加兩倍，後來我們作了一項策略性的決定：除了教育訓練之外，也利用我們的工程師背景增設一個專門提供技術諮詢的新部門。***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是吧？如果2001年公司的收益又增加一倍甚至兩倍，營業額高達數百萬美元，我們幾個才二十郎當歲，那豈不驚人！

那可不一定。我們來回想一下2001年的光景。2000年秋天經濟已逐漸衰退，又正值網絡公司倒閉，也就是網絡泡沫化時期。我和傑弗瑞正忙着拿博士學位，事實上，我打算在那拿到博士。所以我們兩人能投入營銷和銷售的心力有限。而且大家都知道，那年秋天我們目睹了「911恐怖襲擊事件」爆。種種因素使得那年對所有人來說都非常艱辛。此外，我們還犯了一些錯誤。我們太慢趕上這波科技浪潮，其次還在溝通和釐清期望方面栽了跟頭，再加上可觀的營銷活動大多失敗；從各個層面來看，猜猜公司2001年的表現如何？收益不但沒增加，反而掉了一半！不幸的是，我們面臨了可能得遣散員工的危機。

但回想起來，我很感謝當初我們犯了這些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從錯誤中學習。失敗不是壞事，我知道這聽來有點瘋狂。我是說，你能想像學期結束后帶着滿篇紅的成績單回家，對你爸媽說：「爸、媽，別擔心。這不算失敗，我學到了教訓。」我可不認為你會安全過關！但在商場上獲得的教訓，就一定要從錯誤中學習。看看成功商人和企業家的職場生涯，一定會現他們遭遇過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但他們絕不讓挫折拖垮或打退。同樣的，2001年我們遭遇挫折，但隔年繼續加入戰場，進行了一連串的正面改革，這部分我會在下一點討論。

現身說法四：必要時就重新投資自己

大學經營mbs時，我們的辦公室從宿舍移到客廳又移到車庫，最後換到企業孵化中心。一再轉移地點表示我和合伙人漸漸投資自己，以適應新的工作條件、新的機會，和變化不定的經商環境。在羅格斯讀書時，我曾在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實習。從牛津畢業后，我到at&t工作（at&t後來分成at&t和朗訊科技）。之後我拿到麻省理工學院製造業領袖學項目的雙學位，這個兩年制、雙碩士的課程規定要到法人公司實習8個月，因此我第2年多半都在朗訊實習。直到1998年進博士班就讀前的夏天，我才和另一個合伙人達拉斯，擔任mbs的暑期全職實習生。

前面說過，2年後，達拉斯和我們另一個合伙人勞倫斯決定放棄正職，成為mbs的第一任全職員工。當時正值2000年的經濟衰退期，再加上2001年爆悲慘的「911恐怖襲擊事件」，導致公司面臨嚴重挑戰。不久，公司彷彿一夕瓦解。我們很快接到客戶打電話來說他們刪減了職訓計劃的預算。當預算減少，第一個犧牲的往往是職訓活動。一開始大客戶都還在，但911事件爆不到兩周，合約全數取消。那個月幾乎每個大客戶都打來電話說會議和訓練預算被刪。就這樣，mbs陷入窮途末路。儘管如此，我們幾乎沒想過要放棄。

mbs的結束，實際上代表我目前的公司bct顧問公司的誕生。

結果是，2000年年底時mbs建立了一個新部門，名為我們的技術諮詢部。當時我們並沒有特別着力展這個部門。但當我們感覺到職訓部門已經無以為繼的時候，正好現客戶對科技，以及如何將科技妥善應用於新經濟上，更有興趣。因此，從最早在宿舍賣cd和唱片的公司，變成mbs教育服務與訓練公司，又轉為今天的bct顧問公司，其實我們只是改個名稱。過程中我都繼續在麻省理工學院讀書。後來bct持續成長，因此2001年秋天我拿到博士學位，隔年一月就成為全職員工，專門負責技術諮詢，後來擴展到管理諮詢、政策諮詢、組織展和策略計劃。這就是我們重新投資自己、迎合市場所需的最佳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