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烈日炎炎,可是蔣丹陽的心裏卻是涼颼颼的,為啥呢,就是因為他發現他的倒霉運還沒有過去。網

本來早上起來去趕地鐵,結果走在路上褲子給公寓邊的公園露出來的鐵絲勾線了,結果誤了點,只好貼錢打的,又趕上塞車,好不容易趕到公司遲到半個鐘頭,被老總大訓一頓然後滾蛋,要好的同事告訴他,這是老總在為剛畢業的外甥找職位,正好丹陽碰上了,槍打出頭鳥,自然就難免了。丹陽發現自己真的是有嘴也無處說理去,只好在保安的陪同下收拾行李,還好老總有點人性,補齊了3個月的工資。

當丹陽回到住所才發現自己沒有吃飯,想煮發現已經沒有米,連泡麵都在昨晚被自己做宵夜幹掉了,只好出門吃。出到門口,剛一愣神,門被「啪」的一聲關上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忘帶鑰匙和手機了,人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可這要是倒霉起來啊,喝水都塞牙縫啊。無奈之下,只好先去吃飯,回來再慢慢想辦法了,丹陽就是這麼個習慣,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乾脆就不去想,免得浪費腦細胞。或許也正是這種帶點安天樂命的性格,才讓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生活下來,而沒有回到那個遙遠的山村。

其實,相信遠離老家的人心裏都清楚,不是自己不願意,而是即使自己回去了也無法帶來什麼發展和新的機遇,不如在外面發展好了,找機會衣錦還鄉。丹陽也是這麼想過,可是畢業兩年了,也就是基本上解決個人溫飽問題,談不上對家裏的支助什麼之類,這是丹陽最大的遺憾。

在苦等了半個小時之後,自己點的菜終於上了,向來喜歡美食的丹陽看着眼前的這盤苦瓜牛肉,不由得臉上比那盤子裏的苦瓜還要綠,心比那苦瓜還有苦,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苦瓜可以切成這麼厚實,這麼大的一塊。匆匆囫圇了大半碗飯後,丹陽發誓以後永遠也不光顧這裏。也正因為這個,臉色不好,買單的時候還遭了收銀員的一頓白眼,低聲罵了句:「點了一個菜還在這裏充大款,有錢到別處去啊。」更是讓丹陽鬱悶無比。

摸著半飽的肚子,丹陽想去超市買點速食麵,畢竟現在失業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工作呢,能省就省點吧,要不然要家裏寄錢來就丟臉丟大了。

於是,想街對面的超市走去。

這時,只見一輛泥頭車呼嘯而過,隨着的是「啊……砰」的一聲。丹陽永遠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在這個世界的旅程。

這個時候,不僅在場的所有人蒙了,另外兩個特殊的人更是傻了。或許不能稱呼他們為人,因為他們是地府的牛頭馬面。

「是不是你推的啊?都叫你昨晚別喝那麼多了。現在弄錯對象怎麼辦啊?」牛頭一個勁的埋怨馬面。

「我……好像沒有推他啊,這小子估計也是倒霉吹得,就快了那麼一步。真是的。」馬面掐着手指頭猛算著,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化。「遭了,這傻小子還有60年命呢,現在怎麼辦啊。」估計丹陽聽到這些對話,也得被氣死。

「涼拌,我算了,今天是這小子的煞日。活該他倒霉。」牛頭很是不屑。

「可是最近上頭查的緊啊,弄不好我們兩個就要下油鍋撈一番啊。到底是想個辦法啊。」

「你別急啊。-==網==-容我想想啊……」碩大的牛頭陷入沉思,而旁邊馬面則是踱來踱去,很是不安,生性膽小的它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碰見這個棘手的事情。

「馬兄啊,我們出來的時候判官醒了嗎?」斗大的牛眼瞪着狹長的馬面,「應該沒有那麼快,我昨天弄的可是**七日醉,就算他酒量好,沒有個半天也是不能醒的,怎麼問這個啊。」馬面很是不解,「你不知道啊,要不是為了弄到判官手裏的那個青木戒指,我可捨不得我的那些個收藏啊,真是下了血本的啊。」馬面很是遺憾後悔啊。

「別說個沒完了,趁判官沒有醒,快點把這小子弄回去,改了他的生死簿,我們就可以交差了。」

於是,他們倆拘著丹陽的魂魄「嗖」地一聲消失了。

回到地府,判官依舊沉睡不醒,牛頭馬面放心不少,趕緊找來生死簿,找到丹陽那頁,發現丹陽可以活到八十七歲,牛頭順手就劃去,前面加了個二,改成了二十八,真是丹陽今年的年齡。

「現在,怎麼辦,是不是送他過奈何橋啊?」

「你笨啊,送他過去,孟婆問起你怎麼說啊,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這小子永遠回不來,這樣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所以我想把他由生死門送到別的時代去。」牛頭很是陰險。「而且最好是五胡亂華的那個動亂時候,一丟下去,就給人幹掉最好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打開生死門,就在這個時候,牛頭馬面聽見有人向這邊飛來,忙不迭的加快了腳步。「牛頭馬面,你們在幹什麼啊,見到判官沒有啊,敢偷我的青木指,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牛頭馬面看着面前這個即將暴走的山神,不由開始發抖,這青木指現在可在馬面身上啊,萬一要是發現可就不是下油鍋可以解決的了。

「判官啊,昨晚高興著呢,喝了一宿的酒,現在估計還在家裏睡覺呢?你去他那裏看看就知道了」牛頭胡謅了一番,看着山神遠去的背影,沖着馬面就吼「都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啊,還不把戒指拿出來。」

馬面很是不舍的拿出戒指交給了牛頭,牛頭就像拿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四處打量,藏哪裏呢?當看見木頭似地丹陽的時候,突然笑了。把戒指戴在丹陽的手上,然後急急忙忙的就把丹陽從生死門裏面推了出去。

拍了拍手,牛頭馬面很是瀟灑的離開了。因為他們的工作完成了。

可是,讓牛頭馬面沒有想到的就是,蔣丹陽沒有被送到他們設定的五胡亂華的西晉末期時代去,而是被青木指裹挾著回到了現代,因而另外一個人的人生卻從此發生了根本性的轉折。也就有了以後的故事。

第一章我回家了

丹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山裏,看着身邊的齊人高的茅草,不由得心裏很是發毛,那小子不會是肇事逃逸,把我當扔到這荒山野嶺吧。不過還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出沒呢?

可是丹陽看到自己身上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而且手上還多了個戒指,心裏也很是懷疑了一番,不過樂觀的天性馬上佔據了上風,「沒死就好啊,管他呢,不過,那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也得弄點東西拜祭下啊,搞的我現在肚子餓都沒用東西吃,不過這兒空氣可真是好,比GZ市區好多了,真不知到,在這裏還有這麼個所在啊,看來這幾年在這裏真是白呆了。」拍了拍身上那青草的碎屑,聞了下,青草的汁香,不由得讓丹陽開始想家了,想勤勞寡言的爸爸,精明而有善良的媽媽,以及還在上高中的弟弟。真是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死過方知生命寶貴啊。

「反正自己也失業了,不如回家,憑自己農業本科的學歷,回家種田也可以大幹一番的。」死過一次的丹陽開始看淡了名利,心裏對親情反而更為挂念。

走過茅草崗,下了坡,看見前面是一畦畦的稻田。

丹陽聞着迎風吹來稻香,很是沉醉,因為這隻有在小時候才會有這麼醉人的味道。長大了后稻田裏面使用農藥開始增多,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害蟲也開始層出不窮了,殺不勝殺,防不勝防,用藥都不好使。隨之消失的就是這種原始自然的稻香味,取而代之的就是到處都是刺鼻的殺蟲水味道。

走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有見到一個人,丹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給肇事的人扔到深山裏了,還好剛才在地里弄了個紅薯頂了下,要不然,還真不知到餓到什麼時候呢?一個人順着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丹陽撫摸著左手中指上面那個戒指,真是奇怪,怎麼會無緣無故多了這麼個東西,肇事這小子真是好玩。如果丹陽知道其中原委的話估計他就不覺得好玩了。可這也正應了那句話:「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人無知而不畏。」估計丹陽就是這類。

肚子餓了的丹陽,又開始自己的「五臟廟」計劃,放眼望去,除了稻田外,不遠處有一個土坡,上面好像種有東西。有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就有了動力。剛才還懶懶的不願動的丹陽,撒開腿就朝目標奔去。人的潛力真是無窮啊,尤其是在給餓到丹陽這樣的時候。

到地頭一看,還真有好幾塊地種的是紅薯。忙不迭開始用手扯紅薯的藤,剛想動,才發現萬一自己吃不了那麼多不就浪費了,何必呢?於是,開始用手挖,扒開上面那層少硬的土,丹陽看見了一個個飽滿的紅薯,肚子又開始造反了,尤其是在這一番劇烈運動之後。

正所謂:「六月六,地瓜熟。」丹陽看着手裏這個碩大的紅薯,心裏也不由得開始暗喜。下了坡,在稻田溝邊洗凈了紅薯上的泥巴。用口咬了一大塊,開始從里往外吃,連剃皮都省了。看着紫紅色的紅薯就那樣整個消失在丹陽嘴裏的時候,他終於看見遠處走來的幾個人,還有幾頭牛呢。

「不會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放牛娃,別玩我了。」丹陽對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很是疑惑和鬱悶。離得越來越近了。直到丹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的時候,頭一下子蒙了。竟然說的是自己老家的土話啊。天啊,我該不會是做夢吧。

「啊……」看着手上的紅印子,丹陽確信自己沒有做夢。那麼怎麼解釋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呢?當那三個放牛娃走過自己身邊看着自己的時候,丹陽順口就用土話問了下具體情況。

這次,不只頭大了,原來自己真的回到老家了,這裏是六豐村,在自己村子的正下游。也就是說沿着這條路走20分鐘就可以回家了。而這些稻田是因為國家給農村減負后,農民開始重新試驗的綠色食品。包括剛才他看見的牛,躺過的草地都是人為種植的,喂牛的。

頭大無語,不過對於沒心沒肺的丹陽來說馬上找到可喜的事情,自己可是省了一大筆回家的車費。不由得又是一樂。

當丹陽出現在自己家的小庭院的門口的時候,丹陽突然開始有點膽怯了。或許是「近鄉情更怯」吧,丹陽沒敢敲門。

這是,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丹陽看着母親日記憔悴蒼老的臉頰,不由得感到慚愧,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工作將近兩年,前後接近十年的時間裏面,自己除了過年的時候回來幾天幾乎很少在爸媽身邊孝順過,淚不由得劃過他因走路而略顯紅潤的臉龐,流到嘴角,澀澀的,一如丹陽現在的心。「媽,我回來了。」千言萬語,說出口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丹陽很是不解,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那麼笨拙呢?平時自己出去陪客戶時候也不見是這樣啊。最後只好歸結在自己實在是太激動了。

「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快進來啊。傻孩子,都了自己家門口都不敲門,要不是看見門口有個影子,我都不知道有人在哪呢?」農村的木門間多半因為各種原因都不合縫的,往往從門縫中可以看到外面經過的一些東西。

丹陽唯有報以傻笑。自己還能說什麼呢。說其實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回來的。誰信啊,所以他打算把它爛在肚子裏,用不再提。畢竟這這東西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啊。

「爸呢,去哪裏了?」洗了手,不見自己父親在家,忙問給自己張羅飯菜的母親。

「他啊,現在忙了,去給人家起房子,作裝修了。在義勇家,義勇要結婚了,弄下新房子,外面披一下灰沙,裏面刮點膩子,找你爸做參考去了。說是你爸在桂林做過裝修,給點意見。估計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丹陽見母親給自己已經舀好飯了,連忙接過來。「媽,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別忙,你吃了沒有啊?」

「我剛剛吃完,等你爸沒見回來,我就先吃了。你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好準備一下啊。你看看現在都沒用什麼菜了。」丹陽媽愛憐多過責怪的說。「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啊?」

「媽,我先吃飯,等下再說啊。」丹陽最怕就是問起這個,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啊。自己刷一下回來了,誰敢擔保自己不會刷一下又回去啊。所以不敢說個准信。只有先支開話題。

「看我急得,我最怕你像上次那樣,才回來三天時間,就走了,年都沒有過好,純粹是浪費車費。對了,我前天腌了些菜,現在估計差不多了,你等下啊,我去罈子裏面給你挖下啊。」丹陽媽從櫥櫃裏面拿出個碗,拿了雙乾淨的筷子,用干布擦了下。

只見房間靠牆角的地方,擺了一溜罈子,有七八個之多。丹陽媽把罈子一邊稍微提起一點,壇際的水溢了出來,用手把壇蓋扭了一下,冒了幾個泡就掀開來了。,裏面還蒙了層乾淨的塑料膜,小心掀開膜,因為膜上面粘了壇際的水,而壇際的水太髒了,不能掉入罈子裏去,所以掀開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不然很容易弄壞罈子。

「你最喜歡吃蘿蔔了,去年的還有一些呢,你要是不嫌太酸,我給你夾點啊。」丹陽媽夾了三大塊呈米黃色的蘿蔔酸,還有一點酸辣椒出來。「我給你炒一下,把剛才那點乾魚仔一起炒,你等下再吃啊。」

丹陽看着母親四處張羅,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忙搶過母親的碗,「我自己來就是了,你別忙乎了。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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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山神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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