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五章合奏：謎底（9）

郭凡忙說：「別！」

顧思思還想說什麼，楊宣不讓她開口：「思思，我說話算話！」

顧思思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抽泣著，說：「楊宣，這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呀？」

楊宣沒有說話，沉默了半天，才說：「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選擇。」

顧思思這時已經知道，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了。

郭凡和顧思思只能讓他留了下來。郭凡他們在幾個人的監視下走出了房子。按照朱老闆的吩咐，有人駕車將他們送到了城裏，郭凡按和朱老闆約定的，將攝像機交給了送他們進城的人。

在離開的時候，郭凡注意到，楊宣和他們揮手告別時，順手將茶几上的打火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動作。

郭凡他們剛被送回城裏，郭凡安慰了半天哭泣不停的顧思思，好不容易使她安靜下來，迷迷糊糊睡著了，已經快到傍晚了。郭凡累得夠嗆，正想休息，這時候馮播宇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很焦急地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郭凡說：「在嵊汜城裏。」

馮播宇在那頭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那就好辦多了。我們再過二十分鐘就到，你在華庭海產品養殖場附近等我們。」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馬上就到嵊汜！我們將和嵊汜警方一同合作，對華庭養殖場進行大規模的搜捕！」

郭凡吃驚地張大了嘴。他根本沒有料到會這樣。他們和嵊汜警方怎麼會突然決定對華庭海產品養殖場進行突襲的？他問馮播宇：「你把我到嵊汜的事提前告訴處里了？」

馮播宇在那頭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聲：「我擔心你出事嘛。再說了，單位領導找你找得很着急，我不說，他們不放過我。」

「你他媽真多事！」

馮播宇有些急了：「你總是信不過人！你知不知道，你交上去的材料上面很重視，派出好幾個人專門來調查這事，而且下了決心，不管這事有多大的來頭，都會一查到底。你當初不讓我知道，不就是怕我知道了，以後上面有人搗鬼，連我也不會放過嗎？郭凡，你說我婆婆媽媽，你有時候才是婆婆媽媽！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自從上面收到你的材料后，就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只是直到現在才有確鑿的證據。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逞個人英雄主義的！」

郭凡一怔。他倒沒有想到過這點，但捫心自問，自己真的一點這樣的念頭？自己真的沒有半點的私心雜念？他長長地嘆口氣，說：「算你有理，行了吧？」

他沒有把事告訴顧思思，怕她也吵著要去，那麻煩事就多了。他把獨自悄悄又返回了養殖場。

郭凡雖然有思想準備，但和馮播宇他們碰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多達兩百多人的警力和近六十人的特警部隊簡直讓人覺得是要進行一場聲勢浩大的掃蕩。郭凡悄悄問：「怎麼會來這麼多人？」

馮播宇低聲說：「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事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還沒有到養殖場，遠遠就看見了燃燒着的大火，把整個天空都染紅了。郭凡看着馮播宇，問：「怎麼回事？」馮播宇也吃驚地說：「怎麼回事？」

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負責指揮的領導迅速跟各方面聯繫，才知道大火是剛剛燒起來的。火勢很旺，在很遠的地方就感到一陣熱氣迎面撲來，一股焦糊的怪味傳來，讓人有些想嘔吐。本來準備打一場大仗的警力馬上變成了消防人員，開始搶救火焰中的倖存者和物資。站在門口的門衛被搶救了出來，他迷迷糊糊地說：「煤氣，是煤氣爆炸……」

郭凡站在旁邊，聽到這話，一怔。他想起了楊宣從茶几上拿走的打火機。他忍不住叫了出來：「是他！」

馮播宇問：「什麼？」

郭凡沒有回答。他陷入了團團迷惑中：楊宣為什麼要這樣？裏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四

在他們答應送走郭凡和顧思思之後，楊宣站在窗前，看着顧思思和郭凡遠去，消失在海邊蜿蜒的道路轉彎處，才放下心來。只要他們平安離開，他就沒有什麼好挂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