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誰讓他靈魂解脫(3)

120.誰讓他靈魂解脫(3)

眾人不知出了什麼天大的事,不敢多問,還是「鎮長」開玩笑地試探問,女人纏住了?

狗屁。走,送我去局裏。劉所收拾自己的東西,怒氣衝天。「鎮長」這才感到有大事了,再不敢多問,只是說醉醺醺的去局裏做甚,有案子了?

廢話,你送不送?劉所紅了眼。

送呀。「鎮長」支架不住了。

就這樣,候塞開着車送劉所去公安局。劉所下車後有些歪歪扭扭,走起來跌跌撞撞。候塞一想,這樣的形象太差勁了,趕忙下車去扶著劉所並勸說道:不要去了,這模樣叫領導看着就不順眼。

我還看着他們不順眼呢。劉所推開候塞,聲音特別的高,有個房間探出來一個女警察的頭,抿著嘴一笑說,喝高了呀。劉所耳朵很靈,他聽見這話有些氣惱地喊著,你才高了呢,看老子笑話是不是?那女警察吐了一下舌頭,立刻縮了回去。

這種況候塞還是第一次見,他印象中劉所一直比較平和,從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表現,即使喝多了,只是東山上西山下亂開一頓玩笑便睡去了,今格兒的陣勢,候塞覺得有些把握不住了。他小聲勸說劉所:別找人了,我請你喝茶。

滾,一看你就是個屁精。劉所還是大聲嚷嚷,似乎他故意這樣提高嗓門,恐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接下來,令候塞想不到的事生了。

公安局長走過來,扳著鐵青的臉厲聲呵斥道,干甚?看看,你還像個派出所所長的樣子嗎?

劉所開初愣了一下,然後羞怒了,他惡狠狠的神幾乎用手指頭戳到局長腦袋上了。走廊已有不少人,大家一嚇,只聽劉所聲嘶力竭地喊:你少詐唬,告訴你,我兒子的事要是黃了,老子就不姓劉。這時,候塞才轉過神來,他現劉所眼角有些濕。

這還是警察嗎?我要撤你的職!局長惱羞成怒地說,而後沖着候塞說,你什麼意思?專門送來日塌我的?

候塞心頭猛然有千萬隻鼓敲響,他感覺這事弄大了,有些心驚肉跳的陣勢。他想解釋,然而話堵在喉嚨口卡住了。這當兒,眾人走過來,一邊討好著局長一邊勸說地說醉球了,睡球吧。

劉所被眾人拉扯著推進了候塞的車,其中有人認識候塞開玩笑地說,「鎮長」呀,你精明精到黑窯洞裏了,劉所醉成這慫樣,你還送他來?

候塞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十分尷尬,甚至有些彆扭。他一臉的冤枉說,誰曉得這狗日的跟局長找茬。

出了公安局,候塞才意識到這事十分嚴重。劉所已經躺在後坐上有些不省人事了,可嘴裏還是不停地念叨着什麼。候塞直接送劉所回家,劉所已經動彈不得,他老婆見狀快要哭出聲來,問,怎能喝成這樣呢?

候塞幫着把劉所扶回家躺在床上。劉所老婆一個勁地說劉所心不好,不能喝多的酒,然後趴在劉所身上,小心翼翼地把臉貼著丈夫的臉,做着傾聽的姿勢。要在平時,候塞一定會笑話她的,老夫老妻了,做這樣動作有些扎眼。然而,今天的況不一樣,劉所之所以這樣爛醉如泥,還有開始藉著酒耍酒風,肯定還有特別的原因。

劉所老婆倒了一盆開水調溫後用毛巾不停地給劉所擦著,就像一個要彌補自己過去的歉疚一樣。劉所一會嘴裏溢出污物來,整個房子便酒氣熏天,候塞差點跟着嘔吐開來。過一會,劉所的老婆換第二盆水的時候,劉所睜開了眼,他漠然地看着房頂,像是回憶什麼似的。候塞跟他說,喝了點酒還圖命呢。

劉所突然想爬起來,但沒成功。他兩隻眼睛立刻變得血紅血紅,表開始悲痛欲絕了。他不停地掙扎,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是四肢軟得像一根油條,站立不起來。

我要滅了他狗日的。劉所一字一句地說。

候塞眼睛睜得很大,他似懂非懂,不知劉所與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候塞畢竟是「鎮長」,他靈機一動,安慰劉所說別着急,有甚事兄弟出面給你擺平。

劉所稍微一動,額頭滿是抬頭紋,好像只一會兒工夫,他就變得面目全非了。哪像在平安鎮上的劉所,胸有成竹,一派威嚴。候塞覺得自己這麼些年了,江湖上混來混去,才突然明白什麼叫江湖險惡,連劉所這樣的人也有混背的時候,在平安鎮劉所可以呼風喚雨,有時也是一呼百應,算個人物,但在縣城,狗屁不是。兒子學習不上進,老婆三天兩頭打電話哭訴,攪得劉所無法工作,每到酒場上,劉所便痛心疾地說自己拿黑皮流氓有辦法,就是拿老婆兒子沒一點辦法,候塞還曾開玩笑說,不聽話把龜孫子銬起來。劉所顯得有些急躁,他的動作越來越沒頭緒了,說要那麼簡單就太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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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的姿勢(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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