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老鐵」們的悲喜劇（12）

這個「婚外戀」的結晶、畸型家庭的種子、登不上戶口的「計劃外公民」，好像在申訴一切不應由她負責的委屈。***而她的父母卻被逗得哈哈大笑……

我被他們的笑聲深深感染，感到一陣如釋重負的愉悅，而同時也有一陣酸苦的**辣的感覺湧上眼窩……我在想，他們的這樣一種結局，他們的這樣一種性格和精神，與我在整個工地所感受到的，與我們這個民族、時代所需要的東西，是否有某種契合？

據說，最初決定將四十萬鐵道兵集體轉業的時候，曾有不少老同志懷着深深的顧惜輪番找上級說。最後，一位決策者不得不說：我提出改革的方針，你們都擁護。現在剛一動手，你們就來說……

是的，如果改革只是在理論上、圖紙上設計一種新的秩序，相信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勇士；而當改革要打破現存的牽連着我們的感的舊秩序的時候，我們就常常望而卻步，寧願縮回舊繭尋求苟安。我們害怕「悲劇」，「喜劇」卻因此越退越遠。因為生活前進的時候上演的總是「悲喜劇」。

在此，我也願向這出悲喜劇的另一位參加者——那位仍然住在前夫家裏種著責任田、帶着三個孩子的堅韌不拔的中國婦女，捎去一份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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