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個娃兒

第九章、生個娃兒

章節名:第九章、生個娃兒

「以後要找你們,怎麼聯繫?不可能又讓我等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人影吧!說來,我這個主子做得真不是那麼威風,找個人還得留字條,還得等!有這麼失敗的主子么!」

景惜的埋怨,讓竹樂不由想要笑。最後忍住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管狀的東西,遞到景惜面前。

「主子若是要找屬下,就拿這個吹一下。屬下必會在最快的時間出現在主子面前。」

接過那玩意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以為會是那種衝天上放煙花的東西,沒想到是用來吹的。可是這東西吹了能有效么?

「最快的速度,有多快?」這個問題是她比較關心的。要是他們最快的速度是十天半個月,遇到殺手的時候,那她不早就掛了!

竹樂就知道她會質疑,但很神氣的說:「可能是半刻鐘,可能是一盞茶的功夫。絕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聽着,似乎真是的很快!不過,卻能聽出弦外之音,說明,鳳凰樓的人很多,多得有可能身邊就有鳳凰樓的人。

「那就好。」

時間越來越緊,宮裏籠罩着一層散不去的壓抑氣息。對五皇子的誹議也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對寧允也有微詞了。宣城,似乎也沒那麼安寧。

寧允終於不再跑康良王府,那夜景惜見過竹樂后,把自己的事也先放下了,丞相府的事交給竹樂他們,完全是沒有顧慮的。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五皇子和那些不見的災銀。

在康良王府,康良王也算是個健談的人,但對寧允還是沒有當做至親一般,至少,一個叔叔對侄子的感情他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不能接近,自然也是不能說出掏心窩子的話,更是不會說太多朝政上的事。對太子,更是隻字不提。寧允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卻在回宮的時候,看到了可以說是意外又驚喜的事情。

「你確實你看到的是災銀?」

景惜在感嘆康良王的老奸巨猾和機警同時,也感嘆著寧允運氣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兩眼放光,帶着驚訝。

寧允也是嘴角帶笑,點頭,「沒錯。國庫里的災銀印了特殊的記號,我是不會看錯的。」

康良王的嘴確實很嚴實,但百密一疏,防別人防得很好,卻沒有防好自己府里的人。只是,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人么?或許,不過是聽太子的命令吧!

「什麼叫運氣?這就是運氣!哼哼哼……咱們先別打草驚蛇,等事情鬧大了再把將事情的真相公於世人。」

景惜一副誓要把皇宮鬧得天翻地覆的樣子,看得寧允直搖頭。他的女人,有時候真的很惡毒。不過,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一點不做作,真性情。

「我已經通知讓御風他們把五弟暗中送回京了,現在還不能露面,等太子的真正意圖出現了,再一擊致命!讓他失信於朝中大臣,到時,五弟要登上大位,更是指日可待。」

果然,男人的心計才是最深的,考慮也周全。不是要一點點打擊太子,而是要一出手便能讓他再無翻身之地。這一招,夠狠!

「昨天聽宮女說,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什麼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皇上似乎對你還是很在意的。」

一國之君,卻只能躺在床上,除了妃子們輪流侍疾,並沒有一個帶着真心去看他的。自古君主年輕多風流,到頭來,也只有君主最孤獨。

他做帝王的時候,納進宮的女人是為了拉攏權臣,鞏固基業,沒有對哪個女人付出過真心。當他的帝王之路結束時,想要得到真正的關心時,已經沒有哪個女人知道真心為何了。

「嗯。」

寧允知道皇帝對他是很好,但他並沒有多感激。或許是從小經歷了宮廷中的陰謀詭計和爾虞我詐,比母親早死又早早離宮,對於親情,他並沒有那麼深!

看着這個為他操心的女人,寧允很是感動,自從遇見她,他的心中才知道什麼是愛情。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他還是個能愛的男人。

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熾熱,慢慢的靠近她,想要擁她入懷。

「誒,先去洗個澡!」

景惜側過身,躲過他伸過來的手。一臉的嫌惡!

寧允吃癟的看着落空的手,眉頭微皺,「你在嫌我臟嗎?」

「沒有!你先去洗,我一會兒也要洗!」

「我們一起!」

說着,寧允便把她打橫抱起來,沖外面吩咐道:「準備浴湯!」

不顧是否有人,便把她抱到偏殿。紫絮一直站在門口,對之前的話沒有聽到,但對後面他們之間的小情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當她看到寧允抱着一臉嬌羞的景惜的時,她便低下了頭,眼裏閃過的那抹嫉妒也埋了下去。

宮裏的人,速度就是麻利。兩人到了偏殿,浴湯便已倒滿。若大的一個浴桶,完全可以容納下兩個人。景惜的手環在寧允的脖子上,獃獃的看着那一個大桶,難道,他們要一起洗么?

雖然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這樣似乎還是第一次,這是要來鴛鴦戲水嗎?不由看向那張帶着壞壞笑意的寧允。

「娘子,為夫替你寬衣。」

放下景惜,寧允快速脫完身上的衣服,便要替景惜解開腰上的綿帶。

「別!」景惜躲開他的手。不是她不願意,也不是她害羞,而是因為某大腸不給力,讓她有想要去大解的感覺。不得不叫停他。

寧允的手再次停在半空中,看着她隱忍的樣子,擔心的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我想去……那個……如廁!」

天知道,她覺得這個時候,說這話是有多麼大煞風景,破壞氣氛。但是,生理上的需求也沒有辦法忍吶!一臉尷尬的看着面露焦色的男人。

寧允愣了愣,沒想到她這個時候要出恭!看她有些難堪的臉,寧允催促道:「快去快去。別憋壞了!」

「噗嗤……」

不等寧允反應,景惜忍着笑,捂著肚子急忙往外跑。

這裏只是偏殿,而他們住進來后,只把這裏當做洗澡的地方。所以,要上廁所得去別的地方。寧允已經脫光了,只能先泡進浴桶里。

肩膀以下全浸泡在熱水裏,閉着眼睛,享受着這一刻和靜靜的等待。不多久,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隔着屏風看不到來人,寧允睜開了眼,心裏暗道她這麼快就好了。但見對方沒有出聲,想着可能是想戲弄他,便再次閉上了眼。

這個時候,不會有宮女太監會進來,剛剛風華宮大部分人都看到他抱着景惜進來了,而且說了要沐浴。現在除了景惜,也不會再有誰那麼不懂事進來了。

細微的聲音越來越近,寧允假裝不知道,想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麼。

終於,腳步身在他的身後停住,寧允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氣息,這味道,有些不對勁。並不是景惜身上特有的味道。

猛的睜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住身後人的肩,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

一聲尖叫響在偏殿,卻沒有人闖進來,早前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吩咐過不許人進來,所以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敢胡亂闖進殿裏。

寧允扯過屏風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頭髮還滴答著水珠,冷冷的看着地上趴着的人,犀利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冷漠的氣息縈繞在他身邊,從未有過這樣的讓人膽戰心驚的表情。

地上的人兒慢慢爬起來,臉上帶着痛苦,剛剛寧允那一下,手下可沒有留情,只是留了命。

「王爺……」紫絮終於跪在他面前,聲音帶着顫抖,淚眼婆娑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寧允,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本來就嬌小的紫絮,現在眼裏含着淚,臉上帶着痛苦,讓人好不心疼。只是,她沒有在對的人表現,她忘記她面前這個男人,只愛一個女人。

寧允冷冷的看着她,平日裏僅有的一點溫和都一掃而光。這個丫頭,心思還真是不簡單。想害景惜,現在,是想勾。引他么?還是說,她現在不對景惜下手,是轉移了目標?

「誰允許你進來的?」

低沉而帶着慍怒的聲音像極了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聲音不大,卻帶着讓人不敢藐視挑戰的威嚴。紫絮從沒有見過這一面的寧允,以為他一直是個溫和的人。

「奴婢……奴婢見小姐出去了……奴婢來侍候王爺!」

她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以前就算是怕,也是裝的,現在,她是從心底感受到這個男人帶來的壓迫,似乎不小心,命就會被他拿走。

她本來是在外面候着的,卻看到景惜急忙的跑了出來,樣子似乎很難受。所以,她才動了心思,想趁這個機會接近寧允。因為在她看來,寧允是不討厭她的,甚至覺得他對她很好,總是會沖着她笑。

自從知道寧允不傻不癱后,她就對他有了愛慕。雖然她只是景惜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她也很開心。但是,他只有在景惜的面前,才會露出他最柔情的一面,總是對景惜溫柔有加,就連景惜去太子那裏,他也沒有對景惜發怒。這讓她越來越羨慕景惜,甚至是嫉妒。

如果以前是想要殺了景惜只是為了命令,但是現在,她要殺景惜,還為了自己。只是殺景惜之前,她得先靠近寧允,沒了景惜,寧允是不會看她一眼的。

「你是聽不懂本王的命令嗎?」

寧允知道這個丫頭不是個簡單的人,現在突然明白,她現在沒對景惜下手,是有另一個目的。看來,她是怎麼也不能留在景惜身邊的。

或許是看到寧允眼裏的厭惡,紫絮抬起頭來,淚終於划落過臉龐,迷離的看着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最後小聲而哀怨的問道:「王爺難道這麼討厭奴婢嗎?」

看着她那張本來有些稚嫩的臉,以前覺得還是可愛的姑娘,沒想到她心思如此之深。想到她幾次要害景惜,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

「或許你告訴本王,誰讓你殺惜兒的,本王也許沒那麼討厭你。」

雖然景惜是懷疑指使她的人是丞相,但還是沒有證據。如果由她親口承認,那景松陽就等著受死。

紫絮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她要殺景惜,而且聽起來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那麼,她的身份是不是也被他們查到了?不,他在問她,那麼,他一定還沒有查清她的身份。

「沒有人讓奴婢殺王妃,奴婢只是嫉妒王妃有王爺這麼愛她。」

女人嫉妒另一個女人,這種事是正常的,嫉妒得想要除掉另一個女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見她不說,寧允面上恢復平靜,她這般回答,想來是猜到他的用意。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只是,心機用錯了地方。

「如此,本王不會再留一個隨時會下殺手的人在惜兒身邊!」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眼裏已經帶着殺意。幕後的人,他會查,但是現在,他不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女人。

紫絮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一直愛着的男人,現在要殺了她。只是為了那個女人,那個她一直侍候的女人,早知如此,她該拉她一起下地獄。

義父,女兒未能完全任務!有負義父養育栽培之恩!

心裏默默的說完這句話,等著死亡的來臨。

「喲,這是在幹嘛?紫絮惹什麼事了?」

景惜適宜的聲音出現,紫絮的心更是一緊。她不認為這個她想殺的女人為救她。寧允知道她想殺她,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寧允見景惜驚訝的看着紫絮,想着要怎麼說她眼前看到的場面。是說紫絮要勾。引他嗎?還是說,紫絮愛慕他?

似乎,這兩句話都不能說。

「好啦,紫絮趕緊起來出去,這裏不用你侍候了。」

景惜上前,拉起跪着的紫絮,一臉的溫柔,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紫絮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一言不語的寧允,直到景惜把她帶到殿外,她才回過神來,她的命,保住了?不,絕對不可能。她不會相信景惜對她沒有一點堤防,景惜是個喜歡戲弄人的女人,她不會認為景惜會放過她!

沒有死在寧允的手下,但心裏反而更沒有底,似乎,很不安。

殿裏再次只剩下景惜寧允,寧允不解的景惜,她的臉上除了平靜,沒有一點多餘的神情,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水有些涼了,要不叫人重新換過?」

景惜摸了一下水溫,僅有一點溫熱。抬頭看向滿臉疑惑又緊盯着自己的寧允,她微微一笑。

「幹嘛?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放過她?」

屋裏發生的一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從寧允抱着她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紫絮眼裏的嫉妒,結合之前紫絮對寧允的眼神,動作,她就猜到她的老公被人給盯上了。所以,她藉機出去出恭,肚子痛是真的,但是卻沒有排出BB來,提早回來,就看到那麼精彩的一幕。

寧允沒有點頭,眉頭卻舒展開來。

「我只是想證明一下我的想法是不是對的,事實證明,她真的對你有愛慕之意。至於現在不讓她死,等著明天看吧。放長線釣大魚這種事,比殺了她更有趣。」

這個女人,原來早就知道了。寧允看着她成竹在胸的模樣,慢慢靠近她,一把摟住她的腰,嘴唇在她的耳畔輕吐氣息。

「惜兒,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越來越讓我看不清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脖子處,痒痒的。景惜動了動身子,盡量避免觸碰到他的已經立起來的某處。

「看不清,就慢慢看唄!鬆開,我讓人換水。」

他本就穿得少,而且身子未擦乾就穿上衣服,現在已經貼在他的身上,能完全感覺到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熾熱。

寧允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越摟越緊,緊緊的與她的身體貼在一起。下巴靠在她的頸窩,手卻在解開她的衣服。

「不換,為夫身體很熱,待會兒可能會更熱,水很適合!」

「惜兒,我們生個娃兒吧!」沒錯,他想要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像她一樣漂亮,機靈,聰慧。想想都覺得好幸福。

吻,再次移到她的耳邊,輕聲的說着這句話,手也沒有這下過。

景惜微閉着的眼睛,突然聽到他說這話,身體一僵,隨後睜開眼,迷離的看着他。寧允也停下了動作,手卻沒有放開。

「我們生個娃兒吧!」寧允深情的看着她,再次認真的說了一遍。

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景惜的心頭一股暖流流過,不知道怎麼回事,聽他說這句話,鼻子竟有些泛酸,眼裏已經有些淚光。

在現代,她二十八歲,沒有人跟他說過這麼真摯的話。追求她的人不是玩玩就是看中了她的錢,不會想跟她組成家庭,更不會說想要個愛情結晶。而她想要的男人,說出了她最想聽的話。

我們生個娃兒吧!多麼簡單,多麼真摯。

久久,景惜的淚終於劃過臉龐,卻笑着點點頭,「好。」

寧允綳著的心也隨着她那一個『好』字歡騰,本來見她久久不回答,以為她不想。看着她的淚,他的心也跟着揪緊。

他緊緊的將她抱着,吻去她臉上的清淚,動作極其溫柔。

景惜熱情的回應……

(此處不簡單……)

一場造人運動過後,兩人相擁在浴桶里,水早已涼了,景惜軟軟的躺在他的懷裏,幾乎要睡過去。寧允看着她犯困的模樣,輕輕抱起她出了浴桶,放在早已鋪上厚毯的貴妃榻上,扯過搭在一旁的羊毛布輕柔的探試着她身上的水珠,在燭光下,依稀可見他留在她身上的愛痕,那明耀眼。

擦乾后,小心的用毯子裹住她的身軀,害怕她著了涼。見她已經熟睡過去,寧允才穿上了乾淨的衣服,然後抱她回了寢殿。

紫絮一直守在門外,雖然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寧允抱着景惜的時候,她的心,更是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眼裏,濃濃的恨意。

憑什麼,這個男人那麼愛她,那麼寵她?為什麼,他看不到自己?只是想做他的女人,哪怕他多看一眼就好,也已經很知足了。他還是那麼吝嗇,下手,那麼狠。

摸著被他摔痛的手臂,紫絮眼眶裏的淚花,打着轉,最後,終於落了下來。她不該動情,更不該對這個男人動了情。可是,她就是不可自拔的動了心!

寧允溫柔的將景惜放在床上,自己也脫掉衣服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熟睡的臉。手指劃過她紅潤的臉,最後,落在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

輕輕一笑,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今晚,他那麼賣力,種子該是播下了吧!

想到有個和她一樣的孩子,他的心就止不住的興奮和期待。

「生個孩子,像你一樣帥氣。」

景惜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寧允一愣,以為她醒了,沒想到,她是在夢中囈語。朝他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地方一動不動。

「生個孩子,像你一樣漂亮。」

寧允低頭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喃喃的說着。

第二天一早,景惜醒來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便看到寧允正看着她,臉上露着迷人的笑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划動。

想到昨晚的事,景惜的臉一下子紅了。掀開被子一看,裏面的春。光更是讓她一下子鑽到被子裏,只露出頭髮。

「惜兒,快出來,別悶壞了。」

寧允伸手進去撈她,卻被她甩開,隨後冒出頭,狠狠的盯着他,「幹嘛昨晚不把衣服給我穿上?」

「不穿衣服抱着舒服。難道你不覺得你昨晚睡得很舒服嗎?」

他微微一愣,隨即笑看着她。眼裏卻帶着戲謔。

景惜這發現他也是光着的,不得不說,『坦誠相見』確實是睡得舒服一些。只有嘟著嘴,掀開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下了床去拿衣服。

在床上全身沒有遮擋完全赤條著身子的寧允錯愕加無奈的看着那個把被子裹走的女人。心裏感嘆:你不整我心裏是欠得慌吧!

景惜突然回頭,見他苦着一張臉,還有那完美的身材,挑了一下眉,壞笑着從上而下打量,讚美道:「身材真是不錯!」

寧允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卻毫不避忌的從床上下來,拿起一旁的衣服利索的穿在身上。一會兒要是宮女進來看到他們這副樣子,那可不好。

待二人穿着完畢后,景惜坐在鏡子前,喚來紫絮。

「小姐。」

今兒個的紫絮很小心翼翼,恭敬的走到景惜旁邊,福了福身,又對坐在一旁的寧允福了福身,卻不敢看寧允那一雙犀利的眼睛。

景惜從銅鏡中看着她那張稚嫩的臉,「幫我梳頭。」

好久紫絮不曾為她梳頭,以前若雲在的時候,是若雲,若雲走了,是宮女,她不知道這次,景惜為什麼會突然讓她梳頭?但還是拿起梳子,輕柔的梳着景惜那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

看着她溫順的樣子,景惜心中卻有些不舍,如果她如若雲一樣那麼單純善良,或許,也會待她如親妹妹一樣。事與願違,她不是。

經過深思熟慮,最終還是決定將她放開,或許,再次見面的時候,沒這麼尷尬。

「紫絮,你跟在我身邊差不多半年了吧。」

突然,景惜說出了這句話。

紫絮手一頓,看着銅鏡中的女子,繼續梳着她的發,「嗯。」

「半年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你年紀也小,留在我身邊實在是有些不忍。不如,你回丞相府吧。」

拿起一隻鑲了珍珠的珠飾把玩著,眼睛卻沒放過她的表情。

只見紫絮愣了一下,立刻跪在地上,低着頭,聲音竟有些哽咽:「求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她沒說自己哪裏不對,哪裏不好,哪裏做錯,而只是求景惜不要趕走她。不得不說,她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意已決,一會兒我會請庄公公派你送你回相府。如果你不願再回相府,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你大可在外做點小生意,也不必再為奴為婢。」

景惜也沒有過多的言辭,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她,要她走,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只是現在才說出來而已。

寧允想來是沒有料到景惜會讓紫絮走,畢竟昨晚她還放過紫絮,以為就會這麼算了。現在又突然趕走紫絮,這倒讓他有些意外。這個女人做事,總是讓人摸不著東北。

見她如此決絕,紫絮也不再求情,抬起頭的時候,眼裏泛著淚光。讓人看了覺得很委屈,很可憐,要是別人看到,或許會不忍心。

但是景惜卻視若無睹,這個小女人,演技很好。

「小姐既以決定,奴婢想來是怎麼求也挽回不了小姐的心意。看來,奴婢是沒那個福份伴小姐左右。奴婢聽從小姐的安排,奴婢會找一方容身之所,待他日有緣再見小姐之時,再叩謝小姐的美意。」

一個丫鬟,若是得主子放離身邊,結束了為奴為婢的日子,確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這麼選擇也是情理之中。

景惜終於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這具小小的身體里,卻藏着無限大的力量與智慧。

「你能這麼想就好。女人一輩子有很多選擇,女人也可以獨立。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怎麼樣的選擇才是有益有利的,做人奴婢,又豈有自己做主來得舒服,安穩。」

言外之意,是希望她不要再聽命於他人,做壞事。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得進去。景惜言盡於此,伸手扶起紫絮,「起來吧,為我梳最後一個發。」

紫絮看着她扶著自己的手,慢慢站起來,繼續拿起梳子再次替她梳了最後一個朝雲近香髻,當把最後一支珠釵插到發上,紫絮的淚也划落下來。

她此翻模樣,竟讓景惜有些看不明白了,是捨不得嗎?還是裝出來的?不過,決定了的事,就絕不後悔。

儀容打理好了,宮女也佈置了早膳,用過之後,三人便一同去了龍棲殿,看望皇帝是一事,另一事便是請庄鏡將紫絮送出宮去。

紫絮臨走時,淚沒有止住,拿着景惜給的銀子,跪在她和寧允面前,「謝王爺王妃!」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稱呼景惜,她的樣子,讓人看了不由動心。不知情的人認為王妃怎麼會放這麼一個懂事忠心的丫鬟離開,難道是王妃容不得她?

庄鏡派了個太監送走紫絮,紫絮走時深深的看了一眼景惜,或者她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寧允。最後才跟在太監後面,走出了他們的視線。

「你怎麼突然這麼決定?這豈不是放虎歸山?」

寧允不明白她的所作所為,頓時覺得,他看不透這個女人。

景惜見已經看不到紫絮,才對寧允微微一笑,「你該換個思路,這不叫放虎歸山,這或許叫欲擒故縱。相信不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惜兒,突然覺得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了。」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過於強大,過於聰明。他不由想着,鳳凰樓的主使如果是弦音竹樂,那麼,她才是真正最高的決策人。而且,還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你不是不了解我,而是你最近操心着五弟的事,所以才無暇顧及,其實我見過竹樂,他們會查明到底是誰想置我於死地。所以,我的事你讓我自己處理。再者,我的事是小事,你的事是國家大事,所以,馬虎不得。好了,咱們去看看皇上吧。」

她說得沒錯,她的事或許只是小事,而他的事,是大事。但是她不知道,她對於他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寧允看着她,心裏有些感動,這個女人,總是不讓他操心。這就是她所說的獨立嗎?似乎,他這個做男人的,快要輸給他的女人了。

與她相視一笑,或許他不該這麼計較她比他強。

兩人並肩走進龍棲殿,這個時辰,只有庄鏡在旁侍候。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就像是吊著半口氣,死也死不了。但又像是隨時會掛了。

一個宮女端著一個小玉白碗,裏面放着一顆黑色的藥丸,走到皇帝榻前,庄鏡扶起皇帝,讓他靠着,輕聲喚著:「皇上,該服藥了。」

皇旁的眼睛慢慢睜開,瞥了那碗裏的葯,氣若遊絲的說道:「不要再給朕吃了,吃了也不見好。」

「皇上,這可是太子的孝心啊。若是太子見您不願吃,他會傷心的。」

庄鏡憂心的勸著,雖然知道這葯沒什麼功效,但是太子可是吩咐過,只要堅持服用,皇上還是會有起色的。

寧允看着那一顆黑得發亮的葯,皺着眉問道:「這是什麼葯?」

「回王爺,這是太子在皇上大壽時獻上的駐顏大還丹,不僅能讓容顏不老還能延長命壽,長生不老。」

說這話的時候,庄鏡都覺得有些心虛。如果真有這麼好的效果,為何皇上還是這副模樣。又輕聲的嘆息一聲。

若不是這麼多人在場,景惜就要笑出聲來。瞎扯淡!

「可請御醫檢查過?」

寧允對那藥丸露出了懷疑之色。

庄鏡面露難堪,搖搖頭。皇上之前對這東西可是捨不得吃,視若珍寶,再者是太子送的,又怎麼會請太醫檢查呢。況且又有誰敢檢查太子送的東西!

見他搖頭,寧允的眉頭緊鎖,對宮女說:「今天皇上不用吃,先拿去放着。」

宮女為難的看了看寧允,又看向庄鏡。

「拿下去吧,皇上也不願意再吃。不過,可別跟太子說。」

庄鏡小心的吩咐著宮女,宮女點頭這才退下。

景惜見庄鏡如此,更覺得其中有詐,看來太子是每天會詢問吶。搞不好皇帝這個樣子,就是吃了那狗屁駐顏大還丹呢。

迴風華宮的路上,寧允一直不言不語,景惜也不打擾,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皇帝那個樣子,十之八九不是正常生病。看來,在七月十五那天,太子就開始在佈置了。

深宮中,皇子奪嫡,陷害陰謀層出不窮,只是太子已經是太子,他為何還要如此對皇上?景惜疑惑不解。又不由感嘆皇宮大院中的人,才是絕頂聰明之人。

入夜,寧允在殿裏走來走去,時而看着外面,時而眉頭微皺,像是在等人。

「你在等人嗎?」

終於,景惜打破了寧靜的氣氛,歪坐在一旁,吃着點心。

寧允微愣,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洞查人心是很準確的。走到她旁邊,手指拭去粘在她嘴角的糕點沫,很輕柔。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景惜拍拍手,站起來,直視他的雙眼,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所謂的過於聰明。

現代的男人也不是很能接受女人強過他,更何況是這古代,還是皇室中人,只怕是不允許或許介意女子露出強勢的態度吧。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聰明?」仰起頭,直直的看着他,如果他介意,她會收斂。

寧允捧着她的臉,嘴角一揚,「為什麼這麼說?我巴不得你聰明。」

拿下他的手,「男人不都介意女人比他有本事么?何況,你是王爺!」

「我不介意。你聰明有本事,那是我的福氣。」

見他眼裏流露出的真誠,景惜輕輕的抱住他的腰,或許,是她想多了。他又怎麼能和其他男子一樣,如果真是,他也不會許她一生一世。

「其實我是在等蔣夫,他此時應該在父皇宮中。」

從龍棲殿回來,他就已經暗發信號讓蔣夫入宮一趟,還要悄悄潛入龍棲殿探明皇上到底是不是中毒才變成那樣的。

提起蔣夫,景惜依稀記得那個平凡的男人,她中毒那次,也是他救的。

「他竟能進宮?」

沒有人接應,便能入宮還接近皇帝,這樣的人,本事不能小覷。似乎寧允身邊的人都是些人才,就好比弦音竹樂一樣。難道,他也跟她一樣,有個秘密組織?

「嗯。」

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一個嗯字,便說明了蔣夫的本事。景惜放開手,拉開與他的距離,狐疑的看着他,「他是你的手下?」

寧允點頭,他想,憑她的敏銳,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如此,她問什麼就答什麼。今晚,他們也該相互交待清楚了。

「你是不是也是什麼組織的頭兒?」

「嗯。」

「什麼組織?」

「摘星樓。」

景惜的眼睛瞪得老大,那個時候她去鳳凰樓就聽他說過,鳳凰樓與摘星樓一樣神秘,原來,他就是摘星樓的頭兒。雖然有想過他應該有自己的秘密組織和勢力,但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有些驚訝。

看着她驚訝的眼睛,寧允嘴角揚起一抹笑,靠近她,牽起她的手,「那惜兒問完,是不是該我問問呢?」

「問什麼?」

「我想問,鳳凰樓是不是惜兒的呢?」

他沒有問其他,直接問了帶結果的問題。他只需要知道這個答案,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笑容,帶着蠱惑,景惜咬了一下嘴唇,看來,他也早有察覺。真是什麼事也瞞不住他。

「算是吧。」

她只能說算是。因為她現在根本不知道鳳凰樓是做什麼的,也沒見過其他成員,更何況,這本來也不算是她的,而是這本尊的。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說『算是』,但知道答案后寧允心裏也算踏實了些。因為鳳凰樓實在是太強大,若是被太子一方的人給收買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就好。」

景惜覺得,她並不聰明,聰明的是這個男人。她雖然能夠察覺他的想法,但是他又能知道她察覺了,這隻能說明,他的反偵察能力更強些。

又帥氣,又本事,又有身份的男人,果然是最能迷惑人的。要是放在現代,估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擠破腦子想要爬上他的床。

不知不覺中,她YY起來。

「惜兒,在想什麼?」

她突然的安靜,讓寧允有些好奇。景惜回過神,嘿嘿乾笑兩聲,好。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一個人。

看清來人後,景惜恢復了淑女的模樣,臉帶微笑的站在寧允身邊。似乎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王爺,王妃!」

蔣夫對兩人點了一下頭,算是行了禮。他是個不受約束的人,本來也是寧允的人,只是當年寧允救過他一命,他才甘願成為摘星樓的一員。與寧允的關係,說是主僕,更似兄弟。

廢話不多說,寧允請他入座后,直接奔向正題。

「父皇是不是中毒?」

大家節日快樂。看本章題目,就知道有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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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傻王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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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生個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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