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原諒

「什麼對不起？你幹什麼了？」我雲里霧氣，完全搞不懂東方娘這是怎麼了，見她嘩啦啦的掉眼淚，頓時手足無措，因為東方不像一般的孩子，從就被要求獨立活的她，性格倔強堅韌，輕易是不會哭的。

「南哥哥，你的嘴唇是被緣緣咬傷的吧？」東方答非所問，抽了抽鼻子，像她的眼淚是因為心疼我嘴巴上的傷。

「啊...」我含糊的點了一下頭，很尷尬，楚緣既然告訴東方我的嘴巴是被她咬的，那自然也了她為什麼咬我...

東方又問：「南哥哥，緣緣今天有點反常，你覺出來了嗎？」

「反常？沒有吧...她不是很開心嗎？」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楚緣的反常就在於她很開心而沒有不開心！

「就是因為她開心，所以我才她反常，」東方抹乾眼淚，但眼睛已經擦紅了，「她喜歡吃醋，程姐姐和你，她平時對程姐姐是什麼態度呀？知道薛姐姐和你的關係，比程姐姐和你還要，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吃醋呢？可你她現在，跟薛姐姐有有笑的...」

我老臉發燙，不自覺的躲閃著東方的目光，「她心情，跟你薛姐姐有有笑，不嗎？」

「如果真的是心情，和薛姐姐有有笑，當然沒什麼不，」東方道：「但如果她心情很不，卻和薛姐姐有有笑，我怕你就要大大的不了。」

我心裏『突』的一跳，感覺心裏隱隱擔憂卻不敢去深想的東西，被東方戳到了，「什麼意思？」

東方將額前一撮劉海繞在指上，輕輕的拉扯著，似沉思，似苦惱，柳眉緊蹙，半晌不答，再張口時，卻又一次換了話題，「南哥哥，緣緣如果做錯了什麼事情，你會原諒她嗎？」

我一怔，「那要是什麼事情了...」

「不管什麼事情，」東方道：「如果她做了一件讓你很氣很氣的事情，別人也都覺得她這件事情做錯了，你會原諒她嗎？我的意思不是表面上的原諒，她做錯了事情，你教訓她，打她，罵她，甚至是很長時間都不理她，不和她話，不見她...這些都是應該的，但也都是表面上的，你心裏會不會原諒她？會真的她的氣嗎？」

東方這問題怎麼聽怎麼有點矛盾不清，但我勉強算是聽懂了，「誰都會犯錯，有無心犯錯，也有明知故錯，如果是前者，我肯定不會真的氣她，如果是後者...」

「是後者會怎麼樣？」東方緊張的問道，讓我不解，她幹嘛如此在意這些？

我道：「如果是後者，關鍵要她知不知錯，改不改錯，如果她知錯肯改...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即便她犯下的是全世界都不會原諒她的錯誤，我也會原諒她的。」

「如果是我犯了錯呢？」東方眨巴著大眼睛，問道：「我不是你妹妹，如果我犯了錯，你會原諒我嗎？哦，雖然是犯了錯誤，但遠遠到不了讓全世界都不會原諒我的程度...」

我笑着撫摸着她的頭，道：「在我眼裏，你和緣緣是一樣的，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諒你，我也會原諒你的。」我完這話就後悔了，這一刻我只把東方當成了孩子，但見她兩眼放光，我才猛地想起來，這『孩子』可是愛慕着我的，我這話只可能被她當成情話...

「我和緣緣是一樣的？」東方握我的手，眼中閃爍着我熟悉的狡獪，「那在你眼裏，我和她一樣，都是你妹妹，還是她和我一樣，是沒有親人這層關係束縛的孩？」

臭娘...饒是我臉皮厚得像樓板，也不禁想要扎進馬桶裏面降降溫了，「調侃我很有意思是吧？趕緊出去，我要尿尿。」

「我也要尿尿，但我還有兩個問題，問完了我就出去，」東方抓着我的手，不肯放開，頗有些蕭妖精厚顏無恥的勁頭，道：「如果你的回答讓我覺得非常滿意，那我先尿尿，卻不用你出去，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無論東方還是楚緣，都被妖精帶壞了，這厚臉皮調侃人的功夫，都已臻入化境了，讓人着實無語...

「趕緊問。」

東方兩頰緋紅，驚道：「你還真想我尿尿呀？！」

我七竅煙，罵道：「誰要啊？趕緊問，問完滾蛋！你還是不是孩子啊，怎麼什麼話都意思往外招呼？虧你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姐！」

「**姐也是大姐，她敢的話，十句里有九句半是我不敢的，也不見你罵過她...」

娘皮果然是在學蕭一可調侃我，我與蕭妖精的事情，東方可是比楚緣還要清楚的多，我佯作不耐煩，道：「你不問就算了，我出去，你先方便吧。」

「問，問，」東方壓我的腿，不讓我起來，道：「第一個問題，緣緣咬了你，聽會落疤，你氣她嗎？」

我張嘴欲答，可突然發現，我居然不知該怎麼回答——要一點不氣那是假的，一想到嘴唇下邊那幾個牙齒印將一輩子留+激情小說/class12/1.html在這裏，我心裏多少是有些恐慌的，雖然今天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心底深處卻也忍不暗怪楚緣沒輕沒重，我現在不她的氣，是因為心裏有鬼，但以後呢？與楚緣和以後，漸漸忘了今天的事情以後，照鏡子時到自己嘴唇下的疤痕，我會不會恨楚緣？

「不會。」我回答的很肯定，言出必行是我做人的基原則，我其實是在約束自己，並讓東方做了見證，以後絕對不會因為這事跟楚緣置氣。

東方點點頭，並不意外，眼睛直勾勾的瞄着我的嘴巴，一臉想往道：「第二個問題，如果是我咬你呢？」

「什麼？！」儘管我不透這個機靈古怪的東方娘，卻也敢自詡是相對來比較了解她的人，右手被她握著，一抽之下沒抽回來，我便確信這娘皮果然沒憋什麼心眼子了，她肩膀一晃，似要起身，我趕忙用左手捂了自己的嘴巴，不逞想，直勾勾的盯着我嘴巴也，晃肩欲要起身也罷，都是她的虛招，趁我將防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嘴巴上，她忽然拽起我的右手，照着我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口！

「哎呦——」我慘叫出聲，用力縮回胳膊，但東方也跟着被我拉進了懷裏，就是不肯鬆口，洗手間里太窄，我若使勁推她，掙脫她原不難，可卻怕傷了她，急中智，我起身，左臂一攬，托在她屁股下邊，將她抱了起來，放坐在洗手池的邊沿上，然後擰開了水龍頭，放水入池，急道：「趕緊撒嘴，不然我給你洗屁股了，就你尿了褲子，你怎麼出去見人！」

這招管用，東方立馬鬆開了嘴，紅著臉啐罵道：「缺德！」

她一鬆口，我立刻後退了兩步，胳膊疼的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見袖子上濕了老大一片，有血水有口水，挽起袖子一，臂上兩排整齊而對稱的弧形齒印深得入肉，鮮血淋淋，雖然與虎姐手臂上的傷全然不同，卻一樣的觸目驚心，將來非但一定會落下傷疤，而且一定比虎姐手臂上的和我嘴唇下的傷疤都要清晰——娘皮下嘴之恨，比楚緣、虎姐猶有過之！

「我和緣緣是最的朋友，情同姐妹，她在你身上做了號，那又怎麼能少了我的？」東方從洗手台上跳了下來，嘻嘻笑着，不盡的得意。

我又疼又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將別人的身體當什麼了？在電線桿上划號都是不道德的，你在我身上咬號？！電線桿能換，我這條胳膊也能換嗎？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臭娘就歹毒的給我掌心割了一條口子，我更是來氣，罵道：「混蛋，你找打！」

我伸手一把沒抓她，她朝我做了個鬼臉，轉身開門跑了出去，我拔腿邊追，只聽她哭着大喊大叫道：「夜姐姐，南哥哥欺負我！我不活了~！」

我欺負她？哥們這一愣，東方已經躲到了冬夜身後，我探過去的一爪儼然成了抓向虎姐胸口的！雖平時我沒少碰她這地方，但都是兩人獨處的時候，虎姐自願讓我碰的，她若是不想被我碰，便是三個我也別想近了她的身，例如現在...

時遲那時快，眼見着胸口即將落入我的魔爪，一旁的楚緣與紫苑已驚呼出聲，虎姐卻只是臉蛋微微一紅，不見半點慌亂，退也不退，僅僅是上身側轉，然後抬起一條手臂護在胸前，擋開了我的手臂，我便從她身前掠過，這感覺甚至熟悉，我撲空之後緊忙收勁，但虎姐翻手在我肩上輕輕一推，我重心下俯，竟收不前沖的勢頭，踉踉蹌蹌幾步，最後一頭扎在了沙發上。

「太極拳？！」我猛的跳起身來，脫口喊道：「來則順勢捋，去則順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