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章 攀附美人

61第六十章 攀附美人

第六十章攀附美人

司尉離開李氏的院落,走向柳宛時,忽然想起後院的事還沒處理掉,便問:「那些侍妾都送走了?」

阿一答道:「還了賣身契,大部分都走了,只剩下幾個,說是無處可去。***(」

「身世都查清楚了?」司尉眯起眼,從來不相信什麼無家可歸。剩下的人要麼是別人的眼線,不願離開,就是有其他意圖。

「身家背景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有一個叫杜艷的,曾跟蘇姑娘見過一面。」阿一面無表地說着,簡單明了,沒有一句廢話。

「杜艷?」司尉聽蘇穎提起過,說是被家裏大嫂賣的。蘇穎雖然心思單純不懂陰謀,卻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覺。既然她說這人沒有問題,又肯費心交往,應該不會有詐。

不過他根本不敢放鬆一點,尤其蘇穎的身邊,決不能有絲毫的危險存在,要是這個丫頭真是好的,也需要鍛煉一番,免得以後被人利用傷了蘇穎,便吩咐道:「三叔不是剛收了一個姨娘,三房恰好缺了一個丫鬟,就把那個杜艷送過去。」

只要杜艷是個潔身自好的,便不會牽扯到三房的糟心事去。要是個心大的,說不準又是一個姨娘。

「是,公子。」阿一聽令安排去了,司尉走進柳宛,看見的便是蘇穎對着面前兩個大箱子很是愁眉不展。

「這是什麼?」司尉看着箱子,問道。

蘇穎搖頭,皺眉道:「剛才四個黑衣人嗖的一下進來,險些把管嬤嬤嚇暈了,放下這兩個箱子,說是皇上送的,就又從窗口離開了。」

司尉雙眼一眯,他們剛回府沒多久,皇帝就秘密派人送來了禮物,看來確實對蘇穎很是上心。這個丫頭,只是偶爾出府一趟,看來惹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裏面都是什麼,有打開來看嗎?」

「還沒有,」蘇穎一手撐著下巴,不解道:「公子說皇上怎麼會突然送禮物給我,不要說我長得傾國傾城,連皇上都迷住了。」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說司尉不信,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司尉愣是被蘇穎逗笑了,替她打開了箱子,不由一驚。

滿箱子的華貴瓷器,都是上上之品。這些應該是宮中之物,最令人詫異的是,瓷器被人去掉了皇宮的印記,顯然是皇帝特意交代的。

他拿起一個瓷器,細細端詳,不由驚詫:這真的是巧合嗎?

李氏剛提起嫁妝,需要瓷器,皇帝就命人立刻送來。這算是一次隱秘的警告,告訴司尉,國公府里有宮裏的眼線和耳目,還是皇上默許了蘇穎嫁入國公府?

司尉放下瓷器,看來有些事,關鍵之處在大老爺身上。只有等他回來,才能明白皇帝的用意。

蘇穎好奇地打開另外一個箱子,全部是一卷卷光鮮漂亮的布料。她伸手一摸,滑膩柔順的觸感,說明這些布料都是極好的:「皇上真是闊綽,一出手就是兩大箱子,而且一看就都是好東西。」

司尉一眼就瞧出她的心思,沒好氣地道:「皇上賞賜的東西,不能賣了換錢!」

聞,蘇穎惆悵了:「不能賣,這麼多我和大夫人兩三年都穿不完,豈不是要放着霉,多可惜啊。」

司尉聽見她把李氏放在心上,顯然是當親近的長輩,便心下一暖:「怕什麼?這些布料都裁了做衣裳,你每天換著穿新的就不算浪費了。」蘇穎聽着就覺得肉疼,那麼多的布料做衣裳,每天換著穿,實在太奢侈了。想到她以前在平城,就那麼一身白袍,一年到頭都穿着,小心刷洗,還能再穿三五年。

不愧是京城,實在閑得慌,衣裳總是多得穿不完。

「公子忘了,來京城之前還送了我一大箱子的衣裙沒穿完呢!」蘇穎伸出手,數了起來:「大夫人也送了兩箱子衣裳,這算起來好幾個大箱子,換著穿一整年都能不帶重樣的!」

司尉搖頭:「之前的衣裙不過是湊合著穿,料子和款式都是過時的,在京城裏不能穿出去,要不然得被笑話的。」

他想起那時候蘇穎穿着那一件件漂亮的衣裙,居然是為了勾出採花賊,就恨得咬咬牙。看來自己得把蘇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的話還是樸實簡單點為好。

要是可以,司尉真想用一個大麻袋,把蘇穎罩上,灰撲撲的不起眼,誰也注意不到!

蘇穎正惋惜那些挺好的衣裳,到京城后居然就要被人埋汰,就聽老太太攆了身邊的張嬤嬤來,說是要見她和司尉。

她覺得奇了,老太太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又打聽到什麼事來折騰自己。皺着小臉,蘇穎一邊跟着張嬤嬤,一邊湊到司尉耳邊道:「老太太又想做什麼?」

司尉冷笑,能做什麼,不外乎是想從他們這裏得什麼好處罷了!

老太太依舊是老樣子,瞧著慈眉善目,身上的綢緞衣裙看似簡單,卻是用上萬個壽字,還是金線銀線綉出來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和銀錢。抹額也密密地綉著一個個福字,中間鑲著一塊玉佩,碧綠色的玉佩水頭很足,如湖水般,綠意盎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一身行頭下來,派頭很足,老太太笑着讓行禮的蘇穎和司尉坐下,眯着眼道:「蘇姑娘在府里過得可好,哪裏有不周到的地方,只管跟張嬤嬤提。」

張嬤嬤聞半蹲行禮,又笑着附和道:「老太太心善,瞧著蘇姑娘進府後氣色越好了,只怕是沾了老太太的福氣。」

這兩人自話自說,蘇穎聽得迷糊,司尉則是皺眉,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過,老太太的耐性從來不怎麼好,遲早會開口,只管等著就是了。果不其然,老太太刻意寒暄了幾句,司尉不答話,蘇穎也一副懵懂無知的摸樣,氣得她心肝疼,只好擠出一點笑意直奔主題:「宮中選秀也就是下個月,恰好老大也要回來了,讓老大家的細心準備,莫要丟了國公府的臉。」

司尉蹙著眉抬起頭來:「孫兒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看着他,笑了:「既然皇上開了口,尉兒也該明白,有些人是要不得的。」

聽罷,司尉深深地看向老太太,明白自己終究是小看了這位國公府掌管內宅數十年的人。

雖說老太太經常做出些糊塗事,但是她的人脈極廣,耳目眾多,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就能探聽到皇上曾到老太太府上,又對蘇穎另眼相看的事。

司尉忽然笑了,如若春風,看得蘇穎呆了:「老太太說什麼,孫兒並不明白。有些事沒有親眼所見,又如何能確定?」

他扶起獃獃的蘇穎,又道:「而且老太太似是忘了,有些人的行蹤,不是誰都能去打聽的。」

司尉恍然一笑,轉身道:「對了,母親今早說是缺了幾樣貴重的瓷器做門面,不過半個時辰后就有人親自送到府里。老太太剛才說的話,怕是不用一刻鐘就傳了出去吧。」

老太太驚得後背冷,眼睜睜看司尉帶着蘇穎離開,狠狠喘了口氣:「你說,他那是真話,還是嚇唬我的?」

張嬤嬤遲疑道:「大公子的摸樣不像有假,奴婢去打聽一下,就知道大房是否真的得了瓷器。」

司尉與蘇穎拜訪霍老夫人,回府的時候馬車裏並沒有箱子。各處小門都沒有人進出,瓷器到底從哪裏送進來的?

光是想想,老太太就開始冒冷汗了,用手帕擦了擦,揮揮手道:「你趕緊去看看,儘早回來。我倒要看看,大房這次是不是有能耐了,不但霍老夫人,連……也攀上了。」

她始終有些畏懼,不敢把那人說出來,只隱約指了指上面。

張嬤嬤瞭然,小腳麻利地出了去。

司尉沒有刻意隱瞞,大大方方把瓷器都擺滿蘇穎的花廳,惹得流玉擔驚受怕,一不留神磕了碰了那些瓷器,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華美的瓷器在蘇穎看來,既不能吃,又不能賣了換錢,不過是礙着地方的東西而已,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抱着李氏剛送來的葡萄吃得香甜。流玉暗嘆蘇穎暴殄天物,大公子居然順着她的意思胡亂擺出來,實在讓下人們頭疼。

張嬤嬤底下的小丫鬟混在好奇的下人里,看著名貴的瓷器,眼珠子都要驚得掉出來了,趕緊回去報信。

老太太捏著佛珠的手一頓,冷哼道:「大房看來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以後很快就會想甩掉我這老婆子和兩房的兄弟!」

她對大房恨得咬牙,要是礙於大老爺如今仕途不錯,能給二老爺幫一把,早就讓大老爺把國公府的爵位交出來了!

沒想到司尉暗地裏得了皇帝的召見就算了,連蘇穎也入了那位的眼,這是老天不開眼。李氏知道了,還不要騎到她這老太太的頭上來?

「叫老二過來,最近天天躲在書房裏做什麼?」

自家兒子是她親手養大的,哪裏不知道二老爺就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弟子,怎麼可能在書房辦公念書?

二老爺正跟采荷採蓮在書房裏嬉戲,聽說老太太要見他,依依不捨地讓兩個美婢伺候穿戴好,又撫了一下采荷青青紫紫的嬌美身子,笑道:「等老爺回來,再好好疼愛你們。」

采荷白著臉,在採蓮的攙扶下送走了二老爺,幾乎要癱軟在的地上。她忽然面色漲紅,捂著嘴跑到書房外的角落乾嘔起來。

採蓮嚇了一跳,急忙給她披上外袍,關切地問:「妹妹還好吧?」

「姐姐,你說會不會是……」采荷好不容易順了氣,忽然想起了什麼,詫異地抬起頭來。

「真的?」採蓮又驚又喜,警惕地看着四下無人,連忙扶著采荷往裏走。好在二老爺平日玩得太凶,也就不讓人走近書房,擾了他的好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心隔牆有耳,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待會二老爺問起,我就說你不舒服起不了身。」

采荷反手握住她,擔心道:「姐姐一個人伺候二老爺,會不會太勉強了?」

採蓮苦笑:「有什麼好勉強的,如今最緊要的是你的身子,晚些我去找大夫,裝成小廝進府來給你瞧瞧。」

不讓大夫確定,她也不安心。采荷連連點頭,自己猜測而已,要是錯了,連累了採蓮受苦就要不得了。

「老太太急着找兒子,是有什麼要事?」二老爺規規矩矩地行禮,老太太原本滿臉不悅,看見他乖巧的摸樣,漸漸緩和下來,口氣卻還是有些嚴厲。

「你別只顧著胡鬧,翡翠的案子還不查好,大好的仕途不要了?」

二老爺捻著鬍子,笑道:「老太太安心,兒子懂得事輕重的。案子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可是卻查到了三弟妹身邊的大丫鬟身上,偏偏那丫鬟畏罪投井自盡了。在那丫鬟的屋子裏找到了迷藥,床底下還藏着一截麻繩。」

案子已經很明白了,但是查到三房的頭上,就不好辦了。

「家醜不意外楊,母親你看……」

老太太捏著佛珠停也不停,冷哼道:「即使是國公府,幾十年來也沒見包庇過誰。殺了人,就得償命,刑部官員大義滅親,才是一場美談不是?」

二老爺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這是捨棄掉阮氏,抬高他的名譽。一個不計較私,秉公辦案的刑部官員,在皇上跟前也是極為有面子的,仍舊有些遲疑:「三弟對阮氏感頗深,要不然也不會十多年來沒納妾,讓他休妻,只怕是不肯的!」

老太太眯起眼,冷笑道:「你不是送了一個玩意兒給他,他天天流連在書房,別以為其他人不知道在做什麼!」

二老爺摸摸鼻子,尷尬地笑了。跟親兄弟把玩一個丫鬟,實在上不了枱面。可能是沒玩盡興了送給了三老爺,他自己才一直心心念念的,加上那喜鵲確實是天生的尤物,身子骨柔軟得能隨意擺弄,性子也是張揚的,從來不哭不鬧,很是讓人稱心。

「三弟肯定能明白母親的苦心,等我得了刑部的職位,必定會提攜他。」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兒子雖然不成器,卻是一點就通,跟她心有靈犀,便打他走了。

二老爺想來想去,倒是不好跟三老爺直接說,便將喜鵲叫到書房來,等伺候得三老爺舒坦了,才慢悠悠地道:「三弟啊,弟妹的事實在不好辦。證據確鑿,紫菱臨死前的話又直指阮氏,二哥也沒有法子了……」三老爺一個激靈,推開喜鵲急急道:「二哥就要陞官了,刑部的事不就是你說了算?」

二老爺聽得洋洋得意,雖然是從四品,不過也是刑部里的小官,只是被自家弟弟這一說,倒是舒坦:「二哥就算陞官,頭上還有更大的官員壓着,又有皇上在,哪裏真的能一手遮天。要不是證據確鑿,指著紫菱為兇徒,走走過場就是了,可惜……」

「可惜什麼?」三老爺對阮氏的感很複雜,以前的憐惜漸漸變得厭煩和麻木,如今有了喜鵲,更是不再踏進阮氏的屋子。曾經的感早就日夜的爭吵中淡了,心上不在乎,身子又有了更年輕漂亮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討好伺候着,跟阮氏愈疏遠了。

冷不丁聽着二老爺說證據確鑿,阮氏這就要被犧牲,送入大牢成全二老爺的仕途,三老爺不是不心冷。

看着阮氏柔軟的身子骨,這些年來都是名貴的藥材和舒適富足的生活吊著命,一進了大牢,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三老爺輕輕嘆氣,喜鵲善解人意地蹭了過來,嬌嫩的肌膚輕輕在他胸前摩挲著,惹得自己心頭一熱,對阮氏那點愧疚和不忍又淡了不少:「二哥該知道,阮氏看着柔軟,卻是個厲害的,只怕不會好好聽話。」

「這事包在二哥身上,三弟只管寫一張休妻書,列明阮氏的罪名就好。」二老爺笑笑,阮氏這些年來只生了一個女兒,又不給三老爺納妾,犯了七出的「妒」,又險些斷了三房的香火,這時候休妻也絕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他看了眼賣力伺候着三老爺的喜鵲,舔了舔嘴唇,想着夜裏再把她叫道房裏來好了,便拍了拍三老爺的肩膀出了去。

喜鵲坐在三老爺身上,扭著柔韌的纖腰,嬌滴滴地問道:「老爺,有件事奴婢不知該說不該說。」

三老爺伸手捏了捏她的腰側,聽着喜鵲嬌聲驚呼,軟倒在自己懷裏,便撫着她的後背,感受着那柔嫩的觸感,這是已經年老色衰的阮氏即使怎麼保養都不一樣的,沉浸在餘韻中幽幽說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該說的?」

喜鵲胸口的柔軟蹭著三老爺,嬌軟的聲音里滿是擔心:「二老爺的話讓奴婢很是憂心,三太太只怕要恨上老爺,要是指認三老爺是共犯的話……」

三老爺一驚,倒是覺得阮氏敢愛敢恨的性子,真有可能把他也一起拖下水。反正總歸是一死,帶上自己,她在黃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手一頓,三老爺皺起眉頭,又在喜鵲的身上撫慰起來:「還是你最替我着想,二哥只念着他的仕途,哪裏會顧忌我的生死?怕是直接跟阮氏說,我貪生怕死,未免三房的名聲受損,就把妻推出去做替罪羊。到時候,不怕阮氏不回頭咬我一口,二房卻是乾乾淨淨,毫無損傷。」他咬牙切齒,二房哪一次不是把自己當槍使?

三老爺不止一次覺得,老太太和二老爺都當自己是傻瓜,被人賣了不知,不過是自己一再忍耐罷了!

可是二老爺越過分了,真當自己是傻子毫不知嗎?

喜鵲輕輕喘息著,斷斷續續出嬌媚的呻吟,柔軟的小手在三老爺身上四處點火,委屈道:「奴婢剛才多嘴了,老爺可千萬別告訴二老爺。」「怎麼了?」三老爺捏着她的下巴,不悅道:「他還敢欺負我三房的姨娘?」

阮氏還沒認,不過是三老爺自作主張抬了她做姨娘。喜鵲如今在三房的地位很尷尬,說是姨娘,卻沒有主母承認,份例還是丫鬟,叫着姨娘卻名不正不順的。

喜鵲雙眼噙著一泡淚,楚楚可憐道:「夜裏二老爺總是派人來叫奴婢奴婢不敢應,躲到別的丫鬟房裏。只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奴婢怕二老爺知道剛才的話,氣得急了,今夜要躲不過去的!」

「真是欺人太甚!」三老爺剛開始以為喜鵲水性楊花,跟着自己,又去勾搭二老爺。如今才知道,這二老爺根本沒無心把人送過來的,還時不時叫喜鵲過去,究竟是什麼意思?

偶爾一起,那是趣,背對着自己跟喜鵲胡混,那就是打自己的臉面!「別怕,有我在,二哥不敢動你。」三老爺想了想,又道:「你今晚悄悄躲在我房裏,別搭理就是了。」

「多謝老爺……」喜鵲一臉感激,趴在三老爺身上,腰身一扭,紅撲撲的小臉上全是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這樣的目光,三老爺從來沒在誰身上得到過,不由有些飄飄然,把喜鵲壓在軟榻上胡亂親著,喜滋滋地承諾道:「只要你的心向著我,我絕不會委屈了你。」

回應他的,是喜鵲修長的雙腿圈在三老爺的腰上,賣力地迎合。

作者有話要說:小蘇身世慢慢揭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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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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