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羽溪回到自己的錦繡宮，蠻樂伺候她更衣后，她便拿着南宮離給她的聖旨向皇上的寢宮走去，這下好了，所有問題都解決掉，他可以安心的整治瀝城。***邊想邊走，這個時候還沒有到早朝，他應該還沒有醒吧。

安東福遠遠看見皇後娘娘走過來，心想不妙，趕緊小跑過去迎接，「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羽溪還是有點不習慣別人這樣稱呼自己。

「謝皇後娘娘。」安東福恭著身體，不敢抬頭。

「皇上在裏面嗎？」羽溪邊問邊走過去。

「娘娘，皇上這個時候還沒有睡醒。」話里的意思就是讓她不要進去打擾，不敢明說出來。

「沒關係。」

「可是...可是...」安東福這下急了，擋在她的前面，皇上可是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他休息，可是又不知道皇後娘娘的脾氣怎樣，不敢得罪她，真是左右為難。

「你站在這裏不許動。」羽溪意思到了什麼，心不安起來。

「皇後娘娘，要不奴才先進去稟報皇上吧。」

羽溪看他不讓開，伸手點住他的穴道，臨走時還看了他一眼，明顯告訴他不要不知好歹。

蠻樂在前面輕輕推開皇上寢殿的門。

「你們都在外面等著。」羽溪對她說。

「是，娘娘。」蠻樂自然是很了解羽溪的性格，心裏暗自祈禱皇上最好是一個人在裏面，不然可就出大事了，待娘娘進去后，她把門關上，走到安東福面前，「安公公，你得罪誰都好，但是千萬不要得罪皇後娘娘，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她小聲的說着，也是好心的提醒他。

「蠻樂姑姑，以後要多多提點才行啊。」安東福剛剛的確被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皇後娘娘還會武功，想到自己差點小命不保，心跳加速。以後還是要多點接近蠻樂才行，畢竟她是跟着皇上和皇後進宮的，一定知道很多東西。可是現在，誰能先幫他把穴道給解開呀？

羽溪放慢腳步，這裏還是第一次來，房間里似乎洋溢着一種特別的氣味，羽溪蹙眉。一層層撥開硃砂，直至看到地上凌亂的衣服，還有一雙女人的鞋子，她認出那是意晴的服飾，忽然覺得好難受，可以想像的出床簾裏邊是什麼樣的景，兩個人一定相擁而眠吧！她轉身離開，一刻也不願意呆在這裏，還是像來時那樣安靜，不想打擾他們的好夢，

看到皇後娘娘出來，蠻樂上前扶住她，「娘娘。」

「你在這裏等著，等皇上睡醒出來，再親手交給他。」羽溪拿出聖旨給她，「你們都不要跟着本宮！」對旁邊一起跟來的幾個宮女說着，然後朝來時的反方向走去。

「是，娘娘。」蠻樂接過聖旨后，規矩的站在門口，明白了生什麼事，皇上這次有難了。

不是一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生嗎？為什麼還要介意，還要心痛！他現在是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要說意晴和容珊，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進宮伺候他，然後就會看到大家為了爭寵而不擇手段。可是自己卻又是自私的，她愛林暝煥，比任何人都愛，她不想把自己心愛的人大方的讓出去，即使她明白身為皇后要以身作則，要雍容大度，可是她不是善人，她學不來樂善好施，為了愛，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自己並不是不知道他有意晴和容珊，可是當自己真正成為他的女人之後，她卻只想把他佔為己有，就如他所說的，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現在卻只是一個開始，什麼都是剛剛開始，第一天就忍受不了這樣的事嗎？那以後的日子還有怎麼過下去，還能用什麼理由支撐下去？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從未的迷茫過，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不過就是一晚而已，她去幫他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卻擁著其他女人安然入睡，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還是，他只是想利用自己來幫他完成大業呢？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冷宮，這裏應該還關着前朝皇帝的妃子吧！是啊，多少人為了博君一笑，傾盡所有，最後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她推開門，裏面的景讓她愣住了，裏面的女人全部衣衫不整，披頭散，臉上髒兮兮的，她們以前應該也是花容月貌，端莊賢良吧，為何落得這等下場。這裏四面牆就困住了她們一輩子，有些還很年輕，出宮或許還能找戶普通人家做填房，是她們無能為力逃出去還是自願裝瘋賣傻過完下半輩子呢？

「你是誰？」突然一個聲音在羽溪背後想起，她猛然轉身，都怪自己想東西想的太入神了，要是被不軌之徒偷襲就糟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女子繼續問，還不時的打量眼前人的衣着。

「你又是誰？」

「我是前朝皇上的妃子。」

「如果是前朝皇上的妃子，你還能在宮裏這樣自由走動嗎？」羽溪疑惑地看着她。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沒傻沒瘋。我只是跟一些宮女太監聊的來，他們也就沒有為難我，讓我在這裏隨便走走。」女子看穿她的心思。

羽溪現在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連自己心愛的男人都不能獨自擁有，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她繼續往前走，沒有目的的，現在他應該起來準備早朝了吧，意晴應該會熟練的伺候他寬衣洗漱。

「你是皇後娘娘？」女子跟上她，大膽猜測。

「不要跟着我！」羽溪冰冷的開口，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找人泄，一不小心就會要了她的命。

「我知道了，皇上一定寵幸了其他妃子，所以皇後娘娘的心不好，就走到這邊來了，畢竟是第一天，皇上應該陪着娘娘的。」女子猜測著說出來。

羽溪停住腳步，看着她，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事！真是不怕死！

「其實說到慘，又怎麼比的上我呢？我剛滿十七歲送進宮，還沒有得到前朝皇上的恩賜，就改朝換代了，估計下半輩子就要在這堵牆裏面度過了。」

「嗯？」羽溪出疑問。

女子拉開衣袖，露出一粒守宮砂，「我沒有騙你。」

「你似乎不懂得分尊卑，忘了自己的身份。」羽溪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

「皇後娘娘贖罪。」女子屈身。

「你跟本宮廢話這麼多是想離開這裏？」羽溪挑眉看着她。

女子有點驚訝，自己的心思居然一早被看穿，我的確是想討好皇後娘娘，看她能不能一個高興恩賜她離宮。

羽溪繼續走着。

「皇後娘娘求求您，救救喚柔吧！」莫喚柔不怕死的跟上去，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要逃離這裏，她還年輕，還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出宮很簡單，如果你能說服本宮的話！」沒有轉頭，一直走。

「我不是自願進宮的，爹娘為了榮華富貴才把我送進來，我不想死，我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莫喚柔說得很堅定，想着自己是怎麼被騙進宮的，心裏一陣痛楚，她恨爹娘。

是啊，尋找自己的幸福！

「如果出去，會去哪裏？」羽溪停下腳步，轉頭看她，這個女子長得很清秀，很甜美，這麼單純的人的確不適合呆在這裏，她的日子還很長。

「總之不會回家，回去爹娘一樣會把我賣給那些富老爺當填房，我不要。」反正天大地大，四海為家。

「嗯！」羽溪從髻上取下幾個黃金珠釵，又從脖子取下珍珠項鏈，遞給她，這裏也夠她換取一大袋銀兩了。

「皇後娘娘，你...」喚柔獃獃接住。

「給你當盤纏，實在不知道去哪裏，就去南城找那裏的王爺南宮離，說是本宮叫你去的，他會幫你找到好人家的。」羽溪突然摸到袖裏的小葫蘆，這是南宮離一直隨身帶着的，今早他故意藏在聖旨里交給她的，或許是因為書煜送了個手鐲，他也想留着樣東西給給她留戀吧。

「謝謝娘娘。」莫喚柔跪在地上磕頭，沒想到這個皇後娘娘心地挺善良的，感動的有點想哭，「喚柔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娘娘的」

「起來！」她救她不是要什麼報答，只是她可以尋找幸福，為什麼不幫她一把呢？

莫喚柔起來，把珠寶放進懷中藏好。

「怕高嗎？」羽溪問她並抬頭看着旁邊的城牆。

「不怕，只要可以離開，什麼都不怕。」

「嗯，記住本宮的話了。」

「是，喚柔記住了。」

羽溪看到巡邏的侍衛離開，一把扯住她的芊芊手臂，跳到城牆外，這裏比較偏僻，宮外很少人會經過，她故意走到這邊來的。

「哇！皇後娘娘的武功這麼厲害。」莫喚柔驚呆了，真是一次次出乎意料。

「走吧，不要回頭，改名換姓。」羽溪說完便縱身一躍，進了宮裏。

「哇...我終於自由了，哈哈哈。」

羽溪聽到牆外的雀躍聲，心也跟着好轉起來，是啊，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如果林暝煥不愛自己，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離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像現在一樣，縱身一躍就能離開。

「為什麼不叫醒朕！」林暝煥臉色非常難看，手裏拿着蠻樂遞上來的聖旨，羽溪一定都看到了，以她的性格一定會胡思亂想的，糟糕了。

「安公公說皇上不準任何人打擾，奴婢自然不敢驚醒皇上休息。」蠻樂低頭說着，心想誰敢不要命了。

「皇后現在在哪裏？」

「奴婢不知道，娘娘不讓人跟着伺候。」

「該死！」可是現在又不得不上早朝，都怪自己昨晚喝多了，他一直等到深夜羽溪都沒有回來，心裏煩躁南宮離會和她說什麼，會對她做什麼。他讓太監端了好多酒上來，很快就喝醉了，連自己都沒有印象意晴是怎麼躺在自己懷裏的，或許是把她當成了羽溪吧！

「請皇上恕罪。」安東福跪在地上等候落。

「去把皇后給朕找回來，朕下早朝就要看到她，如果找不到皇后，你就拿着自己的腦袋來見朕。」林暝煥甩袖而去。

「奴才遵命！」安東福嚇得差點尿褲子。

在寢宮裏面的意晴聽到外面的對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昨晚她聽宮女說皇上沒去皇后那裏，也沒去蓉妃那，想着或許自己主動點還能佔得先機，果然當她去到御書房時，皇上已經喝的半醉，她暗自在酒中加了點**,自然的就把皇上送回寢宮了。「哼，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寵幸，我就有機會懷上龍子，到時候就可以平步青雲，她許羽溪算什麼東西。」

羽溪一直在藏書閣中袋子，看了一天的書，心平靜似水，完全不理會外面是否亂翻了天，原來一個人什麼都不去想，不去煩惱，是可以這樣輕鬆自在。

當天色微暗時，羽溪才現天黑了，合上書放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有幾個太監看到了她，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跑了過去，「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羽溪不做停留，繼續往回走。

帶頭的一個公公立刻跟旁邊的小太監使眼色，「快去通知皇上！」

「小的這就去。」小太監撒腿就跑，一刻不敢怠慢。

帶頭公公把燈籠提到前面為皇後娘娘把路照明。

「皇後娘娘回宮。」終於回到錦繡宮了，帶頭公公舒了一口氣。

羽溪看見所有宮女太監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明白是受罰了。

「參見皇上。」看見臉色黑的林暝煥坐在中央，羽溪過去行禮，她明白，他現在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樣了，他的心不再是只裝着她一個人，還有所有百姓，如果自己不捨得離開他，就一定要懂得大方謙讓，懂得委屈自己的愛。

「你去哪裏了！」林暝煥冰冷的開口，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錶，心莫名的疼痛，他不希望冷漠的許羽溪再次出現。

羽溪沒有回答他，以後都要偷偷呆在那裏看書，不能暴露了藏身的地方。

「回答朕！」他憤怒的拍打桌子。

「皇上息怒！」蓉珊和意晴嚇得一起蹲下。

重要嗎？她去哪裏了很重要嗎？羽溪自問，「呵。」不覺失聲笑了出來。

惹得容珊和意晴看着她，這個時候了還敢笑，她們都沒見過皇上為了什麼事這麼大的火，可想而知她的分量有多重。

林暝煥知道一聲不的羽溪肯定是把所有事都壓在心裏，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會笑，她不知道他的笑讓他有多自責嗎？

他走上前，把手伸到她面前，「起來吧。」

羽溪聽他這樣說，沒把手放上去，自己站了起來，「謝皇上！」

有必要這樣疏遠彼此嗎？

「你們全部下去！」

「是，皇上。」所有人都默默退出去。

「還以為皇上會失手打皇后，嚇了我一跳。」蓉珊按住胸口，鬆了口氣。

「哼！」意晴倒是失望，原本以為有好戲看，沒想到她那麼沉得住氣，小看這個女人了。

「羽溪，你去哪裏了。」林暝煥一改冰冷的語氣，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入懷中。

「臣妾累了，皇上請回吧！」抽回自己的手，依然不看他，雖然心裏想明白了，可是自己一時之間還是無法和他接近。

「你在氣我？氣我讓你去議和，我卻和意晴一起，是不是？」

「皇上想太多了，臣妾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裏。」不值得讓自己那麼難過。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刻意躲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都沒找到，我以為你離開了，我多害怕失去你，你知道嗎？」林暝煥用力拉過她，鎖在自己的懷裏，被她的冷漠刺傷了心。

「沒有我，你還有其他人，失去我一個也不算什麼。」

「許羽溪！」他推開她，「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誰都無法替代你。」

「你是皇上，而我是皇后，自古以來皇后不都是要包容皇上的嗎？臣妾已經做到了。」

「你就真這麼介意昨晚的事嗎？」

「不介意。」她說得風輕雲淡，絲毫看不出她的其他緒。

「那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後悔跟我一起，後悔離開了南宮離。」

羽溪苦笑。

「承認了？」林暝煥鬆開手，「就一晚而已，他就有辦法令你回心轉意，真是佩服。」心裏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出來，他大聲的咆哮。

「皇上對自己沒有信心嗎？」羽溪終於看着他，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最愛，可是卻不相信她，真可笑，自己都沒有生氣，他反而質問她了。

「很好，過來。」林暝煥扯住她的手，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她想甩開他的鉗制，可是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彷彿要折斷自己的手，疼痛不斷傳來。

林暝煥用力把她扔到床上，憤怒早已讓他把理智拋之腦後，他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脫去，裸露在她面前。

「你想怎樣？」羽溪明知故問，看到他這樣大膽袒露在自己面前，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同時臉上也呈現一層紅暈。

「哼！」他上前把她壓在身下，「你不要忘記了，你只能是屬於我。」他霸道的吻住她的唇，手同時在撕扯她的衣裙。

「住手。」想推開他，可是當碰觸到他的體溫時，又是那樣的捨不得。努力壓制的傷心難過一下化為淚水湧出來，自己是那麼的愛他，那麼的在乎他，多想自私的擁有他，可是也正因為這樣，她要剋制自己的感，讓他不受牽制，做個真正的帝王。

「你不是問我對自己有沒有信心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信心。」很快把她的衣裙全部褪去，粗暴的啃噬她的身體，用自己的腳分開她的，然後進入。現在的他就像一匹被刺激的野獸，失去人性，不管她的眼淚，他只想掠奪。

羽溪因為是第二次被侵入，疼痛讓她忘記了反抗，雙手按住他的前胸。

「你愛的人是誰？」林暝煥一邊抽動一邊在她的耳邊問。

「...」羽溪咬住嘴唇，不一語。

「說，你愛的人是誰！」他一口咬住她的香肩，直至有血腥滲入嘴裏，他才滿意的鬆開口。

「啊！」疼痛不減，他反而更加的折磨自己，讓她失聲打叫。

「說，你愛誰？」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依然倔強不肯回答。

林暝煥再次被激怒，捏住她的下巴，似乎再加點力道就要捏碎了，唯獨對她，他才會失去人性失去理智，對她的愛已經無法控制，也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不想被背叛。

「說不說？」

「我...愛你。」羽溪淚如雨下，就是一個答案而已，對他重要嗎？

「你愛誰！」他故意加深力道，就是要聽她從嘴裏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愛林暝煥，我愛林暝煥，只愛林暝煥！夠了嗎？」羽溪突然感到很無助，眼前的男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林暝煥嗎？

林暝煥滿意的鬆開手，溫柔的吻上她的淚，同時也放慢身下的速度。

「那你記住了，你是林暝煥的女人！」

是啊，記住了，是他林暝煥的女人！

「我愛你，羽溪，記住我只愛你。」他宣誓般地對她說。

羽溪不自主的抱住他，感受他的溫度，她知道，這個懷抱很快會屬於其他女人，不知道這些話他是不是也會對別的女人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貪婪地抱着他不放開。要做帝王的女人，就要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

他開始溫柔地要她，一次次地，這個身體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