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了蘇輕曉
靈飛咬緊嘴唇，耳邊浮現出一句句陰狠的話。
「你是在**，還是在叫喪……」
「你是木頭嗎？到底是不是女人，還是人不夠多，你不爽！」
「死丫頭，伺候男人有那麼難嗎？你是豬啊，叫，叫啊。」
黑影伸手輕輕撫弄着她敏感的禁地，嘲弄地說：「叫啊。」
「啊——」靈飛怒吼了一聲，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又掉下來，黑影最好不要落在她手上，否則她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黑影微微一怔，明明是這個女人被他壓製得無力反抗，為什麼他聽到她的聲音，會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靈飛深吸一口氣，用力將力氣運到手臂上，企圖掙掉手上的牛筋。接着，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壓力襲來，靈飛覺得好像有一輛卡車從她胸口輾過，她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噴出一口鮮血，星星點點地濺在黑影的面具上。
黑影吃了一驚，怎麼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靈飛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黑影解開她右手的牛筋搭了搭她的脈，眉頭緊鎖，這丫頭這是要尋死？竟然用內力震傷自己。
他哼了一聲，解開她另一隻手的綁縛，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伸手抵住她的脊背，緩緩把內力送入她體內，助她將那凌亂的氣息牽引歸位，調息寧神。
直過了半個時辰，靈飛才無力地軟在黑影懷裏，臉色蒼白，額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黑影在她耳邊冷冷地說：「你的身子和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休想尋死。」
靈飛扭開頭，雖然這個魔鬼救了她，但她一點也不感激。
黑影冷笑兩聲說：「想躲開我，就乖乖聽話，如果一顆棋子好用，我就讓它上棋盤，如果是個廢棋，那就只好廢物利用留着自己享用了，明白嗎？」
靈飛這才回過頭，扯下眼前的黑布，看了黑影一眼。
黑影從床邊拿過靈飛的衣服，丟在她身上：「回去好好歇兩天，別讓人看出破綻，你再敢尋死，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靈飛撐起身體，咬着牙往身上套衣服。
黑影揚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說：「聽好你的第一個任務，殺了蘇輕曉。」
「為……為什麼？」靈飛忍住胸口的疼痛，喘著氣問。
黑影在面具后勾起了冷酷的笑，淡淡地對她說：「你沒資格問我為什麼，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給你半個月時間，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應該不難吧。」
靈飛在心裏苦笑，就為了說明她有能耐，就要去殺人？雖然蘇輕曉囂張了一點，但也罪不至死。
黑影不再和靈飛廢話，抬手將她抱了起來。靈飛的身子劇烈地顫抖……
黑影哼了一聲說：「我把你送回去，免得你被人發現。記住，半個月時間。」
靈飛垂下雙目，不敢反抗，又不肯答許。
黑影顯然把她的沉默當作了默認，他深吸一口氣，往屋外掠去。折騰了一晚上，黑影不禁覺得有些下盤飄忽，他惱火地看了靈飛一眼，這丫頭消耗他的體力，還要消耗他的功力，豈有此理！
黑影掠進佰草院，將靈飛放在床上，徑直轉身離去，如入無人之境。
靈飛承受着身體被虐的疼痛，和內傷帶來的虛弱，從床上爬起來，大聲呼喊：「浣冬、小喬。」
「公主？」兩個丫頭從外面探進頭來，詫異地看着靈飛。
「我要洗澡。」
「現在？」
「現在！」
「公主。」浣冬擔心地說：「怎麼了？你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我說我要洗澡，現在！你聾了！」靈飛大吼大叫，她第一次如此疾言厲色地對自己的丫鬟說話。
浣冬不敢吭聲，立刻低下了頭。
小喬向靈飛看了一眼，眸中冷光閃動，緊緊握起了拳頭。
洗澡水很快燒好了。靈飛將浣冬和小喬趕出房間，自己吃力地爬進澡盆，用力搓著身上的肌膚，她將頭埋進水裏，失聲痛哭起來，她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老天爺到哪都不放過她。
直到肺里嗆了水，靈飛才從水中探出頭來，無力地捂著胸口。她不想尋死，不想再被黑影羞辱，那就只有一個選擇，去殺了蘇輕曉，沒有其他選擇。
靈飛裝了三天病，來掩飾身上的內傷。司徒辰問需不需要白辛來替她診脈，靈飛婉言拒絕了，他也沒有強求，似乎對靈飛有一點淡淡的冷漠。
靈飛知道是她那夜的態度，讓司徒辰不高興了，但現在她沒心情去關注他的情緒，她整個腦子都被黑影和蘇輕曉佔得滿滿的，她要怎麼辦？
第四天開始，靈飛每晚都在蘇輕曉的冷香閣門口徘徊，要不要進去？該不該進去？她日日去，日日無功而返，她從前也殺人，但那是為了保住父母的命，從沒為了保全自己去殺人……
一直到第十天，靈飛還下不了決心，眼見半月之期就要到了，她再不下手，黑影一定又會整她，靈飛懊惱地坐在角落裏，暗暗下決心，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可是想歸想，她始終沒有邁進冷香閣半步。
黑暗中傳來了一陣小心卻急促的腳步聲，靈飛警覺地抬起頭，這大半夜的，誰這麼偷偷摸摸？
她從黑暗裏伸出腦袋，只見一個黑斗篷的女子沿着小道迅速前行，還時不時地回頭看兩眼，竟然便是蘇輕曉。
靈飛趕緊深吸一口氣，提步跟了過去。
蘇輕曉走得小心翼翼，但靈飛從前就是跟蹤高手，蘇輕曉想發現她，比登天還難。
靈飛一路跟着蘇輕曉，來到一處廢棄的花園，這裏雜草叢生，顯然已經許久無人打理了。
靈飛暗暗吃驚，蘇輕曉到這裏來做什麼？
忽然，草叢中伸出一隻手，將蘇輕曉一把拉到地上：「曉曉，怎麼來得這麼晚，看我怎麼罰你。」
黑暗中傳來蘇輕曉嬌媚的聲音：「哪裏晚了，不是說好三更的嘛。」
「呵呵，不管，就是晚了。」
靈飛驚得捂住了嘴，原來這個蘇輕曉，三更半夜溜出來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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