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獨寵之洞房

43獨寵之洞房

關於婚禮的意見,老少達成一致,小範圍宴請親朋,然後兩人再補個蜜月,時間地點待定。最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等到眾人都各回各家后,這跌宕起伏、驚心動魄的一天才算終於過去。

鹿英英攤在沙發上,回想這一天,多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搖頭晃腦的想要證實這一切不是夢境。

只因幸福來的太過突然,她唯恐一覺醒來,所有的美好全數消失。

還好,掐掐大腿,會疼。

陳及岩簡單的收拾利落廚房,又把客廳的地面用吸塵器打掃乾淨,這才洗凈了手,捏捏已經沒力氣支撐身子的小懶貓。

「累了?」

「嗯。」

鹿英英抓着他的胳膊當枕頭,整個人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攀在他身上,小腦袋抵在他肩膀上。顯然這如此驚心動魄又混亂的一天真把小丫頭累著了。

陳及岩拎過她的胳膊環上他脖領,扭頭在她耳邊低語:「想不想看看我們的新房?」

「新房?」

昏昏欲睡的人費勁的撐開早已疲憊不堪的眼皮,快速的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真的有好多變化!剛剛人多,她居然都沒注意!

原本色調單一的房間全部刷成了她喜歡的粉藍色,各種傢具也統一換成了時尚又不失美感的格調,並以一種讓人很舒服的佈局擺放的異常整齊。就連樓梯間的扶手處,都細緻的纏滿了各色花藤。

鹿英英看的目不暇接,一會兒扭身到左邊,一會兒又扭回右邊。她渾然沒覺自己這樣面對面的跨坐在一個正常男人身上扭來扭去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直到覺得身‖下被某個硬物硌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

識趣的她調皮的做個鬼臉,停下危險的動作,老老實實的坐好,和忍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的陳及岩四目相對。

「你在不停下來我會認為你是故意的。」被不經意撩‖撥了半晌的男人幽幽開口。

鹿英英眨著大眼睛裝無辜:「哪有?我怎麼會故意勾引你?我才沒那麼無聊!」

「是嗎?」

「是!」

「確定沒有?」

「確定一定以及無比肯定!」

「哦,那就好。」在她嘴邊偷個香,「我以為你春心萌動,欲求不滿,準備對我上下其手呢。」

鹿英英回他一個你去shi一shi的表情,然後試圖岔開話題:「家裏你重新裝修過了?」

「嗯,簡單的動了動,換了些傢具。」

「簡單」的動了動?換了「些」傢具?

陳及岩你說話一直這麼含蓄是誰教你的?!

「你確定只是簡單的換了些傢具嗎?作為婚房,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呃……

陳及岩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語塞,覺得孔老夫子說的話實在太有先見之明,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還是個古靈精怪、永遠不按常理出牌、還有以欺負男人為生活的女人。

其實鹿英英是故意為難,看他如何應對。她的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完全的表現自己的心意。明明有十分,偏偏只讓你知道三分,永遠避重就輕,複雜的事都是一個人扛,從不讓她接觸。

要不是陳及月有意無意的和她提起十年前他在醫院不要命的要出去尋她,她真差點被他雲淡風輕的幾句話給糊弄過去。

可是這種男人固然是讓人省心,可夫妻是什麼?是要同甘苦共患難互相扶持一輩子的。她希望的婚姻是兩個人相親相愛,相互依賴,彼此坦誠,彼此信任,不管是物質上還是心靈上,都無所保留。

所以,「陳及岩,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這一句話成了洞房花燭夜的導火索:從客廳到卧室,從樓下到樓上,兩人一路緊緊擁吻著來到了鋪滿花瓣的紅色大床。

跟「簡單裝飾」的其他房間不同,這間卧房顯然耗費了佈置的人更多的心思。

色彩喜慶的玫瑰花床,雍容華貴;雙層淡色床幔營造出如夢似幻的浪漫氛圍;微敞的窗有風吹進,粉水晶珠簾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伴着床第間若有若無的嬌‖嗔。

作為卧室被改頭換面后的第一位參觀者,鹿英英此刻卻無暇欣賞,她現在還雲里霧裏的鬧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引得他獸性大發的?

那套他才買給她的套裙此刻早就被丟在一旁,因耐心不足而被生生扯開的扣子掉落一地,英英分神看着吊牌上的好幾個零,默默在心裏為它點蠟……

送衣服的人顯然也很不滿,嫌它怎麼能那麼多扣子浪費時間,還心裏暗念下次在送她衣服,一定要挑脫起來比較省事的!

躺在床尾躺槍的衣服也很無奈,我這是做錯什麼了?

伴着一股撕‖裂的痛感,英英抓緊了身上人精瘦的背脊。

久未承雨露的身體緊緻如少女,讓全力挺‖進的人適當的放慢了節奏,大手若有若無的揉捏著頂端的花心,引得她一陣戰慄,只覺酥麻感傳遍全身,不自覺的呻‖吟出聲。扭著誠實的小身子想要更多。

初時的不適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本能的索求。

柔軟的髮絲灑落滿床,大紅的床鋪映襯着她酡紅的臉頰,早已迷離的雙眼誘人的半睜著,鼻間是花瓣的芳香,入眼的是醉人的美色。

陳及岩忽然發現,他的小姑娘長大了,大到已經懂得是非因果,大到可以和他並肩而行。

「英英。」他一邊在她身上馳騁,一邊低聲呢喃她的名字。

「嗯?」

「英英。」

「嗯!」

「英英。」

「……」有完沒完?

「英英。」

「……」能不能專心點!!

「英英」

「……」

「英英,多日不見,你胖若兩人了……」

說這話時,床上的人依舊維持着情人間最常見的姿勢,速度不便的繼續著活塞運動。

陳及岩的大手牢牢的握在她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她腰上的細肉有感而發。

半是調侃,也是實話。沒想到分居的這些日子,她一個人的小日子竟敢過的這麼滋潤?

想到這,不免加重了身‖下進出的力道。

可是被戳中痛處的某人卻炸了毛,各種不配合的瞪着小腿拳打腳踢的。

說禿嚕嘴的陳及岩只能一隻手抓住她亂舞的小手舉起來壓在頭頂,另一手緊緊的握着她柔軟的腰肢,身‖下的動作卻沒停,反而越來越快。把整個身子都壓下來緊緊貼着她的。

鹿英英被禁錮著雙手,腿也使不上力,只能被迫的接受他給的所有疼愛。

不過鹿英英是誰?她一向的信念都是不能反抗就享受,此時此景,用的真是恰到好處。

因為上揚的雙臂,所以她不得不微微挺起腰身,胸前的花尖若有若無的蹭着他寬厚的胸膛。

不過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她現在手無縛雞,還被虐的這麼慘,才沒有精力撩撥他脆弱的自制力呢。

可是在陳及岩看來,她無疑是在玩火,饒是瞪着無辜的小眼神也不能改變他認定的事。

下‖身力道不減,同時低頭含住她亭亭綻放的花蕾,舌尖輕捻,輾轉吮‖吸,嘖嘖有聲。

自胸前傳來的快意讓鹿英英差點失了聲,隨後則是不受控的嬌‖喘連連,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多重快意自身體的各個地方傳來,讓她哆嗦著繃緊了腳尖,準備迎接最極致的絢爛。

此刻已是午夜,不知何時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g市的仲夏,雨水來的急去的也快,伴隨着陣陣雷聲,響徹天際。

屋子裏早就恢復了平靜,春‖宵過後,餘溫留存。紅色的大床上,早就累了的兩個人緊緊擁著,鹿英英搭在他肩上的手指隨着滴答滴答的雨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微微閉着眼,享受親昵過後的纏‖綿。

神聖的結婚證書整齊的擺在枕邊,看着照片上面微微靠在一起的兩張笑臉,英英突然想起相傳民國的結婚證書上面的幾句話: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白頭之約,紅葉之盟,想想就覺的滿心的溫暖。

不過,鹿英英的詩人情懷通常不會延續多一會兒,她曾經一個比較要好的好基友評價她說:你不說話的時候,還能裝裝女神,但凡一開口,妥妥的女神經。而且,女神是暫時的,女神經才是長久的!

所以,陳及岩側頭看到懷裏眼珠滴溜溜轉了幾轉的她,知道她肯定又醞釀着要說什麼,所以不如他自己先開口,省得她為難要怎麼問出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找到你那個叫大胖的同桌的?」

本來正苦惱著怎麼開口,沒想到他就未卜先知的猜到了她的問題。

其實,她不是不好開口,只是她媽媽走的時候偷偷告訴她,她和大胖火熱的神侃時,陳及岩臉色很不對勁,依她多年經驗來看,該是吃味兒了。

鹿英英不信,因為陳及岩這種喜怒從不形於色的翩翩公子,怎麼會有那麼接地氣的情緒?可是,很快的,她就知道自己錯了,剛剛他撩‖撥的她欲罷不能時,好像說了一句什麼來着?你是我的?嗯,就是這句,她開始還以為產生幻覺了,直到他用行動證明了這句話,她才明白,越是不叫的狗,越會咬人!呃,好像不是這麼比喻的……不過就是這個意思了,所以他主動提起,她還微微呆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

「你呀」,陳及岩伸手點點她的腦門,寵溺的開口,「什麼事都掛在一張小臉上,一點心思都存不住。」

「誰說的?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英英試圖反駁。

「那你是什麼樣?」他笑着繼續逗她。

「我呀,我可是集沉穩、內斂、知性、還有,還有什麼來着……」本來想好好吹噓一番,結果說了一半就編不下去了,到最後連自己都逗笑了,只能承認,「好吧,我就是你說的醬紫……」

「哈哈哈。」

陳及岩大笑,鹿英英從來沒見過他笑的如此爽朗,作為陳總的頭號腦殘粉,她一咕嚕爬起來,雙手托腮,做少女花痴裝:「老公你笑的真好看!」

陳總表示被看的壓力很大,偶像包袱略重,不過那句「老公」倒是叫的他很願意配合的再笑兩聲。

「好了。」再次把她攬回懷裏躺好,拽過已經滑到一旁的夏被給她蓋好肚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大胖同學的嗎?」

「嗯!」英英趕緊點頭。

「很簡單,問你媽媽的呀!」

咦?就這麼簡單?可是為毛她媽媽從來沒跟她提起過?要知道大胖可是她學生時代最要好的「閨蜜」!所以,肯定是陳及岩又避重就輕了。

「嗯,就這麼簡單。」接着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多少也是動用了些關係的。」

鹿英英知道他的毛病,說的越是輕巧,過程多半越複雜,但他不想說,她也尊重他的表達方式。

「你知道嗎,大胖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之一。」

陳及岩沒回應,靜靜的聽她回憶他所不熟悉的她小時候的那段時光。

「我剛剛記事起,就總聽我爸爸說,女兒要富養,這樣才能多長見識,長大才能嫁個好人家。我小時候,家裏還很窮,跟現在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所以,為了不讓我受一點委屈,我爸爸媽媽每天都早出晚歸,拚命的忙着賺錢,所以根本沒人有時間教我該如何為人處事。上學的時候我脾氣出了名的不好,同學們不愛跟我做遊戲,老師也都不喜歡我,所以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大胖是我的同桌,一開始我也是拿欺負他來找樂子,但他從不反抗,也從來不告訴老師,還每天帶各種新鮮玩意來討我開心。漸漸的,我變了,變乖了,變得善解人意,也開始慢慢學着輕聲細語的講話,所以大家不在像原來那麼討厭我了,做遊戲也都不忘了叫上我。」

「可是在我心裏,大胖才是我唯一的朋友。雖然,在車禍現場,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離我而去,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他在我心裏的位置。」

聽完她的話,陳及岩沉默良久,想不到一向開朗如她,竟也有這樣一段不想面對的過往。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正想着該怎麼安慰下陷在過去陰影里有淚未垂的小姑娘。

可誰知,他還沒準備好就聽她自說自話的又開了口:「不過呢,我們僅止步於朋友,大胖頂多算是我的一個藍顏知己,所以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藍著藍著就把你變綠的!我發四!」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舉著兩根手指頭做認真狀,只是怎麼看怎麼像腦殘自拍的剪刀手,所以陳及岩不厚道的笑了,拽回她的胳膊壓回懷裏:「好了,我相信你,不用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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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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