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大結局(求訂)

094章 大結局(求訂)

章節名:094章大結局(求訂)

「臣知罪。」

他放走江黎和皇騰婧媛就已經想到會是這樣,帝王怒火是需要有人承受的。這京城大概就剩下他了。

皇騰少謙將慕容清陽的冷靜看在眼裏,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人已經走了,再追也追不上。於是改變策略,他一直就想查探東耀,拿下龍吟就是為了打開兩國的通道,當中的荒漠難過,需要的不止是人力。

「慕容清陽你可知,放任她們離開就沒有事了么。此去東耀危險不斷,即便有人護著又如何,你不要忘了跨國龍吟到東耀要經過一片荒漠,那裏寸草不生炎熱異常,危險萬分。彥司明帶着隊伍前去,江權有一批人跟隨,她們不過兩個弱女子,如何過得去!」

他一點帶你分析,心裏也跟着擔心起來。是啊,荒漠難過,危險異常。

慕容清陽適才發覺,他疏忽了。一想心就往下沉,最後竟然看着皇騰少謙道,「皇上,臣請旨,去東耀。」

皇騰少謙立刻搖頭,「東耀和西楓沒有糾葛,你帶兵並不妥當,這樣,你帶着一部分人暗訪,找到她們。若是她們執意要去東耀,你且好好護著。但是最後,見她們安全的帶回來。」

皇騰少謙心裏打着的主意便是,讓人盯着,即便是要在東耀做些什麼,也是掌握的住。他對東耀也甚為好奇,讓慕容清陽去打探一番並無不可。他要這天下,東耀也是要吞下的那一塊,雖然難要花時間,但是早晚的事情。

慕容清陽立刻帶着人離開京城。

而荒漠中,江黎和皇騰婧媛卻一路很順利。對荒漠極為熟悉的江黎並沒有在這裏塊遇上危險,反而是如魚得水。帶着一群人輕鬆過去。

「我們穿過龍吟國其實已經過去大半,前往東耀這一條路要過荒漠原本就難,不過十二侍衛去過東耀,他們對荒漠熟悉。再加上我的適應能力不錯,呵呵,如此我們過來的才快些。」江黎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從慕容清陽那裏拿來的,簡單又方便的地形圖。

江黎直接交給十二侍衛,她只是說了個大概,「到東耀的最近國都的路,我們去找一個人。」

她不知道在東耀如何找到彥司明,也不知道怎麼尋找江權,那裏人生地不熟,她能想到的幫助大概就是無塵了。

她總覺得,能給她墨玉的,必定是和彥司明有關係的。那兩塊玉太像了。彥司明的身世應該就在那個地方。

皇騰婧媛知道無塵,她對無塵也是熟悉的。不由得問道,「你找無塵?」

「嗯,他和你熟,你說說他這個人怎麼樣?」

皇騰婧媛回憶著,然後點頭認可,「是可以信任的。當初我就好奇他的身份,沒想到居然是東耀國的人,既然你們查到是屬於皇室的,應該會對我們有所幫助了。」

十二侍衛聽着江黎和皇騰婧媛的說辭,對皇騰婧媛越加好奇,這個女子怎麼有以前少爺的味道?

皇騰婧媛並不打算和十二侍衛說明,她想告訴的不過是江權一人。其他的都是無所謂了。

十幾人一路趕過去,十二侍衛選擇了最近的道路,等到了東耀國他們雖疲憊卻不至於狼狽不堪。

東耀的國都,臨滄。

十二侍衛帶着任務去尋找,一部分去打探江權的下落,和江家的暗衛聯繫,另一部分則是帶着江黎的意思去找無塵。

「無塵在臨滄卻不在皇室內,當初我讓十二侍衛去打聽就是為了確定他的住址,沒想到居然用上了。」

江黎不無感嘆,這樣算不算早有準備?

臨滄的風土人情,熱鬧程度和西楓國大不相同,這裏的熱鬧讓她們外來人都感受到了。只是這種感受現在於她們而言並沒有意思。她們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只想快點去找到他們。

當夜,十二侍衛一人扶傷,其餘六人帶着受傷的返回,拿回了一封信。

「無塵公子要主子明日一見。」

江黎看了地址,而後讓他們下去,養傷休息。無塵約見的地方是在東邊的行宮,那裏並不是隱蔽的地方,無塵要做什麼?

皇騰婧媛擔心江黎安危,她也是見過無塵的,這會兒決定跟去。

「我和你一起去。」

江黎略微遲鈍一下,就同意了。說不定可以打探到江權的消息,皇騰婧媛跟去正好。

第二日兩人便換了行裝,打扮入鄉隨俗由幾個人帶路去了東邊的行宮。

無塵的人沒見到,外頭有侍衛把守,江黎則是由無塵的侍衛,一個叫魅的男人領着,穿過了屏障進入,一路進入行宮的最深處。

「主子就在前頭,他只見江公子,其他人不見。」

皇騰婧媛欲要上前跟去,卻被魅攔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江黎沖着她搖頭,示意她等著。然後自己走進去。

行宮很大,如此的地方若不是有人帶着,江黎指定迷路。繞過些蜿蜒,她終於見到了那個男子,一身白衣勝雪,依舊是坐着輪椅,依舊帶着面具。

「無塵。」

她輕輕喊了聲,無塵便轉着輪椅過來,面具下的表情依舊看不到,只能聽到十分愉悅的聲音。

「江黎,你終於來了東耀。」

她笑,徑自坐下和他面對面,「我大概是沒想到你會是東耀皇室,居然在西楓蟄伏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打聽什麼?」

無塵手指轉動,好看的玉盞在他手中變換著花樣,低低的聲音響起,「你不是猜到了么!」

她一驚,難道真的如她所想?

「因為,彥司明?」

那一塊的出現,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了,無塵在西楓國的目標大抵就是彥司明了。

「他是東耀的人。」

江黎點頭,拿出兩塊玉擺放在一起,「你知道他有這塊血紅玉?」

無塵看着兩塊玉放在一起,眼底居然流露出一絲溫和,回憶般的說道,「讓人查探過,並不十分確定。」所以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回了東耀,也是因為東耀有事情要處理。

「他來了東耀。」無塵想起魅的彙報,含笑,「居然想要東耀國的玉璽,真是!」

江黎怔住了,玉璽?彥司明要東耀國玉璽做什麼?這東西豈是隨便能拿的,難道他是?

「他是皇室子孫?皇位繼承者?」

無塵將玉擺好,隨意的說道,「不是,不過他卻不知道的。他想要那玉璽不過是想拿上面的那一塊玉,然後和這兩塊合在一起,想要解開你身上的毒。他對西楓國皇帝還是不信,以防萬一的準備。」

無塵將自己所知的一點點告訴她,她卻是聽的心驚,最後剩下滿滿的感動,他居然為了她……

無塵將她的手接過,然後一點點的查探,發覺江黎的體內已經解開了陰蠱,「你的身子差不多在恢復了,不過作為女子應該還是要注意。要想發育完全,要想以後生子還要靜養。」

江黎蹭的將手拿回來,眼底戒備的很,無塵知道她是女子了?

這一動作沒有讓對面的男子有尷尬,反而是笑得大聲了,「你這樣遮遮掩掩做什麼,我知道你的身份又不難,更何況這陰陽蠱本就是出自東耀,陰蠱註定要落在女子身上,當初師伯回來拿葯我就……」無塵話停下,然後眯着眼,「江黎,你不知道你師父無道子是東耀國的人嗎?」

江黎隨即想起那個幾乎沒有盼頭不靠譜的老頭,惡寒,他居然是東耀的人。

「那是我師伯,他給你的葯一直就是我準備的。當初聽着他念叨我就知道了,那個中了陰蠱的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就是你了,江黎。」

什麼叫繞來繞去繞回原點,原來搞了半天這老頭就是個探子。混蛋啊!

「無道子人呢,這老頭出賣我!」

「他沒說,我自己猜到的。他可是守口如瓶,不過你也知道人老了怎麼就不中用了。既然你解開了毒,那就好好待着,想要見彥司明,我給你安排。」

無塵頓了頓,這才開始正色,「至於你父親江權,這點事情還是……」

江黎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對啊,老爹怎麼辦?

「他從西楓國突然消失,居說來了東耀,是賣國出逃的。」

無塵卻冷冷的發笑,「賣國出逃?這話真是好笑。西楓國的皇帝想要打東耀的主意,想要以緝拿賣國賊準備讓軍隊開進東耀來?簡直是!他猜得到一些,卻不知道全部,當年的叛亂他始終太小,記不得也查不清。」

無塵感嘆,卻沒有多說,這些他不會說,要說也是讓江權親自說。

「你且記住,你父親並沒有賣國,他在西楓國的這近而二十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不過是回歸故土而已。」

江黎走出來時,心裏鬆了一半,另一半卻更加的沉重。

無塵的話讓她安心不少,至少能找到江權和彥司明了。

可是怎麼聽着都感覺到一件事就是,江權她老爹是東耀國的人?

不是吧,一個東耀國的人在西楓國做太師這麼久?難道是細作?

可是,這二十年東耀國並沒有對西楓國有動作,老爹甚至一次都沒有離開西楓國。

越想越迷糊,在客棧,江黎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皇騰婧媛,而後感嘆道,「原來你還是東耀國的人呢。」

皇騰婧媛驚訝之後就淡定了,她知道那些古老的字體,知道她母親的事情,自然覺得西楓國應該是找不到痕迹的。想來也是懷疑東耀,如今只不過是被證實了。

「現在是你,江黎,我是西楓國的二公主。」

「呵呵,忘了。」

江黎此時倒是想開了,她才不管江權是哪國的人,也不管彥司明會怎麼做,反正只要他們想他們要做的,她就支持。反過來,他們也這樣疼她愛她不是么!

他們在臨滄待了還幾天,一直沒有見到江權,而十日後卻是見到了一身便服的慕容清陽。

江黎驚訝著看向皇騰婧媛,這傢伙你的意思?

皇騰婧媛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慕容清陽只是將她們的安危考慮著,並沒有提及皇騰少謙。「你們這樣來,我不放心。」

「是,的確不放心。不放心的是她。」

指著皇騰婧媛,江黎偷笑,這感情來了就是擋不住。慕容清陽和皇騰婧媛,其實也不錯。

皇騰婧媛和慕容清陽臉色都有些發紅,卻趕緊岔開話題,「找到伯父沒?」

江黎立刻就搖頭了,「還沒有。」

無塵的信再一次送到是五日後,距離江黎和他見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在信上只是提及了彥司明,至於江權還是沒說。

慕容清陽擔心兩個女子安危,執意要跟隨,江黎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其實她心裏有些不願的,彥司明的身份有些特殊,在東耀的身份沒確定,切不可傳出去。

彥司明見到江黎時,心裏感嘆萬千。

他見過無塵,知道無塵和江黎的關係,但是卻更知道了那兩塊玉的事情。

「彥司明,你好像瘦了。」

江黎扯着他的臉皮,笑嘻嘻的開玩笑,心裏卻發疼,這男人真是不知道疼惜自己。而彥司明反手摟住她,捏了捏她腰上的肉,點頭,「胖了些,養的不錯。」

江黎立刻黑線,這男人不知道女人最不得說胖了么!

「我有話和你說。」他看了眼皇騰婧媛,就算是知道皇騰婧媛是原先的江黎,也還是沒什麼感覺,他心裏念的,能讓他心跳加速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而已。和他們點頭致意,直接拉着江黎去了一邊。

在無人的地方,彥司明直接吻住了她,久久的回味品嘗,以解這些日子額相思之苦。「想我嗎?」

「沒有。」

他卻並不惱怒,反而摸著自己被咬的有些紅腫的唇,笑得越發蕩漾,「不想為何咬的那麼用力。」

「彥司明!」

「無塵,我見過了。那塊玉,我也見到了。」他摟着她,讓兩人坐下,這才說起正事。「我的血紅玉和他的墨玉,原本就是一體,墨紅雙色玉,乃是當初東耀國皇帝在開採出命人分割的,一塊賜給了他的皇子,另一塊給了他兄長之子。」

「你是東耀皇帝的兒子?」

彥司明搖頭,記得自己唯一的一點記憶,「我的父母已經不在,我是屬於另一塊的。無塵,乃是當今聖上之三子,無塵是他的字,名蒼淵。」

而他的字,顏淵,也是取自同樣,乃是東耀國天淵之下。皇室子孫能在字上面冠上淵字,極少數。

「所以,無塵和你是表兄弟?」

「我比他年長幾歲,墨紅玉出自東耀國天淵之地,百年只有一塊,乃是情誼象徵,也是親情象徵。」

彥司明對無塵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那個男人談起江黎時的那種愉悅,讓他不爽。可是那種似乎是血脈的聯繫,讓他和無塵冥冥之中越談越融洽。無塵在他面前摘下那面具,他第一次見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容,和他有幾分像。

是個溫潤的男子。

「你見過他的容貌嗎?」

彥司明點頭,而後驚訝江黎居然沒見過?

哪知江黎卻吃醋了,狠狠的咬牙,「無塵這個騙子,明明說過只有未來的妻子才可以看他的容貌,我沒見到為什麼給你看,他看上你了?……」

彥司明一個頭兩個大,有些無奈。

無塵的話猶在耳邊,「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只是為了讓她少動些心思。畢竟我們很像。」

「他沒有這個意思。」

「屁,他就是耍我!對了,你現在知道這玉的事情,想要認祖歸宗嗎?」

彥司明卻沉默了,當年他會落在西楓國,而父母慘死,當中必定有緣由。他知道的無塵告訴他的,就是和那十幾年前的西楓國一場叛亂有關。這些事情若不搞清楚,他絕不會鬆手。

「你父親,是東耀之人,你知道嗎?」

江黎點點頭,無塵告訴她了。

「他在皇宮內,今日會出宮,你要去見他嗎?」

江黎立刻喜上眉梢,就是要見老爹的!

「江黎!」彥司明欲言又止,想着外頭的兩個人,尤其是皇騰婧媛,擔心的開口,「他知道她的存在嗎?」

什麼什麼?

江黎被問的一頭霧水,這都什麼意思啊?打啞謎什麼的最討厭了。

「什麼意思?」

彥司明看向外頭,看着皇騰婧媛說道,「她才是江黎,對嗎?」

江黎渾身僵硬,整個人獃滯的站在那裏,望着彥司明,呢喃,「你,你說什麼?」

「異族換魂,慕容清陽和我說起過他的疑惑,他對你性情變化的疑惑,還有對皇騰婧媛那種熟悉感疑惑,我一想就想到了異族換魂,她才是江黎,是江權的女兒。那麼,你,是誰?是原先的皇騰婧媛嗎?」

江黎低頭不語,心裏涼涼的,被發現了。雖然沒有猜得魂穿,但是也猜得差不多了。他接受不了嗎?

他還是喜歡的江黎?

「你沒法接受是嗎?喜歡的是她?」

看到江黎眼底的小心翼翼,彥司明內心疼的厲害,這個小傻瓜又在想什麼,他只是想將事情說清楚。

「不要胡說,我心裏愛的是你,不是拿什麼一個名字而已。無論你是皇騰婧媛也好,是江黎也罷,我都喜歡。」

「可是,我不是皇騰婧媛。」

「嗯?」

「我不過是一抹孤魂,恰巧進了這具身軀,活了下來。好巧不巧也是叫江黎,大概這是我的前輩子吧,亦或者是我的下輩子。」

彥司明聽着江黎斷斷續續的念叨,停不住主要意思,卻也是知道了大概,明白后隨即笑了笑,「那就我的黎,這樣便好。我只是要你知道,你就是你,喜歡的僅有你。」

「彥司明……」

「想我情動嗎?這好像不是地方。」他壓着自己的躁動和情緒,有些難忍卻無奈,這丫頭就是折磨人。

「嘿嘿,這叫魅力。」

江黎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這樣講開了真好。她內心糾結的有一點就是因為這個身份,如今被彥司明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還是喜歡她。

「你們要見江權,可以,我帶你們去。皇騰婧媛么,你想好怎麼和他說?」

皇騰婧媛訝異的看了眼彥司明,他也知道了?隨後苦笑,「我只想告訴他,黎兒還在。」

如此,對大家都好。

江權在宮裏見過東耀國的皇帝,這二十年未曾回到故土,對這裏的一切居然感覺到陌生了,但是卻親切不已。

皇帝是他尊敬的人,他和彥司明的父親也就是帝王的兄長乃是摯友,他們三人原本就是關係極好的。當初就說過,讓他們的孩子結親,最後定下的彥司明和江黎。無塵的父親卻是無奈又覺得自己虧了,一直想着讓江權再生個女兒,好再聯姻。

「你這一走二十年,我身邊也沒有人了,皇兄離世早。我對顏淵照顧不周。這些年虧得你多加照顧。這八年對他歷練,將來回了東耀定能一番作為。」

江權感嘆,這八年,想疼愛那個孩子卻不能表現出來,真是難熬。

偏偏,又要一點點的教他,又不能讓人察覺。好載那個孩子學的極快,懂得多。

「他會有出息的,也算是對得起大哥了。」

「是啊皇兄看到顏淵如此,應該是會欣慰的。」皇帝頓了頓,響起江權的妻子,「只是弟妹和那兩個侄兒,委屈你了。」

「是命,她離開的唯一心愿就是讓黎兒活得好好的。只是如今……」江權心裏覺得愧疚,黎兒是否還活着都不知道。

「那個孩子,頂着黎兒的身軀的是?」

「也是個好孩子,我會好好對她。亦如黎兒一般。她對我很好。」

「這就好。」

「西楓國那邊?」

江權慢慢收起笑,想起皇騰少謙,不知該說什麼,他的本事是他一手教導的。如今,翅膀硬了。

「八年,也算是還了當年西楓國先帝對我妻子的救命之恩。先皇后怎麼說也是蘭兒的姐姐,我不想再追究那些往事。皇騰少謙野心極大,一心想要吞併中州,但是他卻不知道東耀的千百年底蘊,怎麼會是輕易撼動的了。」

江權出宮了,去了行宮。

他聽聞江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慕容清陽,只不過皇騰婧媛來做什麼?

行宮內。

江權見到了江黎,直接被抱住滿懷。

「老爹,嗚嗚……你還活着!真好,我以為我要給你做小白花了,那我豈不是要一個人呢了…」

江黎心裏高興,一高興就口不擇言,說的江權又喜又惱。看着江黎一把鼻涕一把淚擦在他衣服上,惡寒不已,「司明,將人拉開,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沒頭沒腦,你詛咒你爹呢!」

「沒,我這不是說笑呢!老爹長命百歲,千秋萬載。」

「行了,見你好好的就好,聽無塵說你的毒解開了?看來皇騰少謙也不是無情無心之人。」

「老爹,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你所做的能瞞住我?你和無塵見面,你和無道子見面,就在黎園大搖大擺。爹是考慮到皇騰少謙的舉動所以一直不說破,你以為你爹老了!」

乖乖,老爹果然是強大的存在。

「不過,黎兒還是受苦了。這些日子忍受蠱毒之痛,難受得很吧?」

江黎一陣感動,現在什麼都不痛了,老爹好好。

「爹,我沒事,我很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爹,那個什麼叛亂的事情,還有彥司明父母的事情,還有那啥我母親的事情,怎麼回事?無塵不肯說,也說不明白,您應該清楚吧,告訴我們。」

江權看向皇騰婧媛,有些遲疑,這?

「伯父我避開。」慕容清陽以為是因為他在場不方便,於是主動識趣的說要離開,江權卻搖頭,「我將你當作親子看待,自然不會避諱。」

言下之意,這屋子裏唯一的外人就是皇騰婧媛了。

皇騰婧媛一心想要認爹,如今卻被當作外人看待,心裏複雜又難忍。

江黎卻直言不諱了,這屋子裏沒有外人,這也是她欠了江黎的。

「爹,她不是外人。」

江權神色一閃,有些疑惑。

「什麼?」

江黎不想說,而是看向皇騰婧媛,「你自己說。」

皇騰婧媛忍住淚,一步步走上前,站在江權面前,嘴唇有些發顫。想了想說道,「七歲那年,我摔斷了小腿,疼得厲害,您親自抱着我睡覺哄我,第二日卻延誤了早朝。」

江權一震。

「十歲那年,我說慕容清陽太吵,要把他嘴巴封起來。您說讓他乖乖聽話就是用手段將人制服了。而不是用暴力。所以我開始和慕容清陽接觸。」

江權眼底突然感覺濕潤。

「十三歲,慕容清陽離開,您說,會給我找個好夫婿,我說,非他不嫁。」

「黎兒……」

皇騰婧媛看着江權,聲線都在抖動着,「爹,黎兒這樣,您還認嗎?」

「認,怎麼不認。爹的黎兒永遠都是好孩子,是爹心疼的寶貝。」

「你們這是換魂?」

「差不多。」

……

等到父女心情平靜,所有人才算是坐下。聽江權說起那些往事。

「當年,我還不在西楓國為官,因為你母親的姐姐嫁到了西楓國做了太子妃,我們前去觀看。但是不想西楓國帝王竟然想要用計謀留下我們,想要留在西楓為他的國家發展。我們自然不肯,你母親的姐姐原本就和你母親不合,她羨慕你母親的從容,原本出嫁西楓國的應該是你母親,是她奪了這份榮譽。但是後來她看到你母親和我相處的和睦琴瑟和諧,想到自己守着後宮卻得不到愛情,更是怨恨。」

「隨後,便用計謀軟禁了顏淵的父母,並且以你母親的身體做要挾。你母親懷了你打大哥,卻被用藥,身體虛弱,根本回不去東耀。另一方面,東耀國也處於動亂,根本無暇顧及。我們被迫留下,改名換姓。我在西楓國為官,而顏淵哦父親本就是東耀國皇室,至死也不願做西楓國的官員的,即便是當時西楓國皇帝要封他做異姓王,他也不肯。」

他,顏淵的父親,還有無塵的父親,當時的能力十分出眾,在三國都是周知的。但是後來他和顏淵哦的父親失蹤,東耀動亂后就直接鎖國,再也沒有對外交流,所有人就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東耀國幾次營救不果,在西楓國皇帝登基后,太子生辰,出宮祭天。

「其實那一場叛亂乃是西楓國內亂所致,想要除去太子而後快,乃是當初的先皇妃家族發起,想要除了太子,因為當時她腹中已有龍種。不想計謀慘敗,為保護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二公主皇騰婧媛,擋下了刺客的劍,犧牲自己求得先皇后撫養皇騰婧媛。先皇后不知道這些計謀,心存感激答應,這才有了這些事情。而東耀國趁機想要救出我和顏淵一家,卻是在這叛亂中被西楓國帝王發覺,發起猛攻。在別人的國土被追趕,我幫助大哥一家逃離,但是你母親卻因為那次叛亂上了要害,你大哥還未出世早夭,後來你二哥也也是。」

江權說起這些,對西楓國先帝還是恨得,若不是他一己私心,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和磨難。他們一家原本該在東耀生活得很好。

「後來呢?」

「後來啊,那次事情讓大哥和大嫂受了重傷,最後身亡。只有顏淵還活着,卻是驚嚇過度有些失憶了。也好,這樣其實不記得更好,我便讓人抹去那些痕迹,讓人好好照顧他。等他到了年紀,又留下線索要他進京,留在身邊好好照顧,一則護他安全,二來教他做官之道。也是希望他在西楓國紮根,做到別人無法撼動的地位,護他安全。」

江權看着彥司明,有些愧疚,「當初黎兒喜歡清陽,我也是沒辦法。」

彥司明卻搖頭,「這樣很好。」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心儀之人。

「再然後就是先帝發覺你母親的姐姐,也就是他的皇后其實是利用計謀做到他的妻,而他居然對你母親有了愛慕之意,知道原本該是他的妻,居然想要……你母親的姐姐,自然痛恨。十年感情夫妻情深,想來已經愛上了。想要殺了你母親,最後卻是他救了你母親,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感悟,生生擋下那十三劍,黎兒才得以出生。帝后互相殘殺離開,這件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對外只說是被刺殺的。我因此在答應他輔佐皇騰少謙著年幼的太子登基,護他八年。還了他救了你母親的命,還有黎兒的命。自此,絕無關係。但是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會罷休的。」

江權信守承諾,那皇帝救了他妻兒的命,雖然原本就是他們的錯,但是也是還了這份救命之恩。可是那些念的迫害,害他兩個兒子,還有他大哥大嫂,這些事情怎麼會咽得下去。

「顏淵,西楓國先帝先後迫害你父母,你要是報仇,東耀國帝王,還有我都會全力支持,你若是想,即便是踏平西楓國,也是可以的。」

江權對彥司明愧疚,當年若不是他要大哥大嫂出逃,也不會落下這下場。

大不了在西楓國留幾年,也不至於死啊!

彥司明內心滿是熱血,恨,複雜的怨恨,還有無限感慨。

這樣的身世,真的太曲折。他不想自己的父母居然是這樣慘死的。

就因為西楓國先帝的一點私心。

「如果八年前,我知道這些,我義無反顧要踏平西楓,毀了他們的國家。可如今,我在那裏做官八年,那裏的百姓,無辜的。」

彥司明這些年的成長一直是正直的,是向上的。他手段可以狠,卻也心善。無辜的人不想他們受牽連。

「死者已矣,我不想報仇了。」

西楓國的國土,他都不願意踏入,那是他父母死去的地方。

「你父母的屍骨在東耀國皇陵,你可以去看看。」江權難過,他能做的不做。

至於西楓國,那個皇陵,估計這時候差不多都毀了。開啟過一次,絕不會開啟第二次,因為當初設置時就是做了最後的設防,一旦運用陰陽蠱開啟,第二次開啟,必定全部毀滅。這是他的用意,這皇陵該覆滅。

「如今爹是西楓國的賣國賊,如果彥司明不回去,這樣一來是不是就真的給了皇騰少謙理由攻打東耀?」

「他不敢。」彥司明冷笑,「能穿過荒漠攻打東耀,除非國力再發展幾百年。皇騰少謙這輩子都做不到,他還是太年輕。不過東耀要是攻打西楓國,倒是可以先吞下龍吟,而後一點點蠶食西楓國過。」

江權看了眼慕容清陽,想起如今皇騰婧媛是江黎,卻頂着這樣的身份,「黎兒,你?」

「爹,我沒關係。」

可是,慕容清陽卻是西楓國的人,西楓國的人始終有國家的概念,留在東耀?

「清陽……」

慕容清陽卻直接看着皇騰婧媛,他在等一個答案,他想通了,只要她願意,他就算是留在東耀也是可以。國家重要,可是那個國家沒有任何親人,留下不過是守一方國土。

江黎看着散去的人群,整個人窩在彥司明懷裏,替他心疼。「你心裏定然恨得,但是你不想要東耀國再戰爭動亂,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仇恨毀了兩個國家?」

「我只是不願與西楓國先帝一樣,一己之私。」

「顏淵……」

彥司明將人抱緊,含笑,「你第一次喊我的字。」

「是嗎?小顏兒?」

「江黎!」

……

而此時的西楓國,皇宮內紫宸殿。

卻是一片陰霾。

跟在慕容清陽的身邊的暗衛,帶回來哦消息居然是這樣?

他所要追的當年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是他父皇的一己私慾才造成了這樣的動亂,而且他的母后居然是東耀國的人。是江黎母親的姐姐。

他一向喜愛的皇姐,她的母妃居然是那場叛亂的始作俑者。

為什麼,居然這樣!

「呵呵,呵呵,真苦苦追了八年真相。到頭來卻換得這樣可笑的結局,難道這就是報應。報應當年父皇母后所做的這一切。」

全德望着年輕的帝王,不知道該不該去說些什麼,隨後卻聽的外頭有人彙報,他走出去,然後一刻后又急匆匆進來,「皇上,皇陵坍塌了。」

全德大驚,這可是大事。

「坍塌?」皇騰少謙猛地想起年初動工,是彥司明負責的。想要,那時候就做了手腳了。

「原來那時候就有了異心。」

不,應該說他們的心從來就沒有留在西楓國,他們本就是東耀的人。如今,不過是回了該去的地方。

他千算萬算,卻算不准他們竟然都是東耀的人,東耀那邊將事情瞞的太嚴實,他根本查不到。

皇騰少謙想起江權的一句話,在位者十年,方知一二。二十年,也是困惑。三十年才得出道理,等歸天時才算是知了帝王命運,國家前途。

說來是他太年輕,如此的計謀大概在江權看來不過是伎倆罷了。他任由着他發展,就為了一個承諾而已。

如今,秦遠和顧朝夕已經被培養成人才,卻可笑的是從江權那邊出來的。

而原本西楓國的兩大重臣,全部去了東耀,當年想要留住的始終留不住。皇騰少謙內心感覺,想要滅了東耀,大抵這輩子希望不大了。

東耀,這些年的發展究竟如何,他居然一無所知。

但是江權和彥司明對西楓國的了解,簡直是了如指掌的。要是他們想要攻打西楓國,他滅國的可能也有。

「朕要休息。」

皇騰少謙將自己關在太池液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等再出來,眼底的那種桀驁少了許多,整個人內斂深沉。

「傳朕旨意,楚家謀害江太師,造假通敵,罪證確鑿,將其全族關押天牢,三日後問斬。」

全德內心膽顫,這是!

要變天了!

如此的動作雷厲風行,倒是讓楚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楚雄在失去了可以回到龍吟的機會,就只能寄希望在西楓國混的好。沒想到如今這一想法也破滅了。

看到那些罪證攤在他面前,他只有一片死灰的白。身邊,是楚梟還有已經瘋了的楚雲,另外楚家的一家大小……

「完了,完了……」

楚雲卻抓着欄桿傻傻的笑,整個就不知道生死了。

完全的看着這一幕,搖頭,隨後走出去。

三日後,楚家全族問斬,罪確鑿。江權賣國之罪證清除,帝王親自證實沒有這樣的事情。

只是,幾個月過去,江家廖無人煙。

所有和江家有關的產業和人都一點點消失。

大臣們感到奇怪,看着另一頭左相的位置,如今也是空着,更是內心惶恐。

原本是痛恨權臣,如今沒了這兩個主心骨,心裏倒是空了。

事情一大一多,就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江權和彥司明的能力和一手掌握讓底下的官員形成依賴,如今卻是無頭的蒼蠅。

皇騰少謙知道這些,已經是是三日後了,他一個人處理著政務早就焦頭爛額,如今還愁著這些,心裡冷哼:好你個江權和彥司明,這樣的朝廷丟給他,要恢復只怕又是三五年,真是人走還帶走主心。對西楓國的打擊可謂之大。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剩下了秦遠和顧朝夕了。

「宣秦遠和顧朝夕來。」

顧朝夕和江權像,江太師的位置他不肯擔任,確實可以培養的,而秦遠更像是彥司明,他終於明白一個朝廷為何有兩種對立的勢力,為的就是朝綱平衡。當初江權一手獨大現在早就隻手遮天,不過那樣的發展只會引發他手下的一大批蛀蟲,所以他任由彥司明發展,一方面是保護他,同時也是平衡了西楓國的朝廷。

「姜,真是老的辣!」

「皇上!」

全德拿着兩封信,這回連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宣見秦遠和顧朝夕,人沒有見到,只收到了這樣兩封信,皇上會不會龍顏大怒?

「怎麼?」

全德將信遞上去,小心說話,「秦尚書和顧侍郎的信。」

皇騰少謙內心一頓,有些猜到了什麼,又不願意相信。急忙打開信,秦遠的那一封很鄭重,講述自己在看透官場后不願再為官,想要歸隱。

而顧朝夕卻寫得很明白,說是覺得之前對不起江黎,如今也不想做官了,乾脆找個廟做和尚得了。

兩封信最後的羅落筆,字跡果斷,皇騰少謙震怒,將信全部撕碎。眼底滿是紅血絲。

好,很好!

他偌大的一個西楓國,居然就這樣走了四個臣子!

兩個重臣,兩個欲要重點培養的臣子,一個臣子叛變斬殺,如今剩下的散落,不成氣候。真真是好樣的!

龍吟國剛吃下,連消化都來不及,如今看來龍吟國那邊也要蠢蠢欲動了。

皇騰少謙想起應該派軍隊鎮壓,這才猛然想到,自己又犯了個大錯,派出了慕容清陽去東耀。

他倚仗的西楓國大將,第五名臣子,又……

「砰」

年輕的帝王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鮮血噴在案前,這回真的捨去了半條命。

躺在太池液,皇騰少謙的心只剩下一陣陣的掙扎,這樣的國家,才是真正的內憂外患!

不得已的,他對外宣佈,秦遠顧朝夕辭官,江太師左相歸隱,至於慕容清陽,他絕不會在這時候提及。以防止龍吟國動作。

只可惜,就是有人挑事,慕容清陽離開西楓國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大肆宣揚出去。

一時,龍吟國又開始有動作了。

沒有了彥司明和慕容清陽的鎮壓,龍吟國僅存的軍隊勢力就已經足夠恢復,居然在被滅國后三個月,又奇迹般的的重新奪回國土,建立龍吟國。只是這樣一來,國家受到重創,幾十年估計無法修復。

西楓國的軍隊還好,但是內政就亂了。足夠皇騰少謙忙活十幾年。

東耀國,慕容清陽最終選擇留下,因為他不會帶着皇騰婧媛回西楓,皇帝知道了這些事情,自然會誅殺她。他回去還幹什麼!

再者,江權在這裏。

所以,他留下了。

不過卻沒有再做官,他選擇了和皇騰婧媛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遠離那些爭鬥陰謀,再也沒有什麼算計,改名換姓。

慕容清陽已死,有的只有清風和明月。

他是清風,她是明月,朝夕相伴。

皇騰婧媛不想再換回江黎的名字,與她而言只要有了父親有了慕容清陽就足夠了。明月,乃是江權另一個女兒,不是很好?

江權也換回了本名,卻不願意在入朝為官。

他和彥司明聯手,一次次一點點的算計西楓國,雖然沒有使之國破家往,也差不多毀了大半,要恢復他們在時的欣榮,沒有二十年不可能。

「我們一手建立的,走了自然帶走。也讓他知道一個國家建立的艱難,不是有了自己的能力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權感嘆著,和彥司明相視一笑,「你不告訴黎兒你合起來和我瞞着她的事情?」

彥司明卻搖頭,「她又豈會不知道,知道我們如今相處這般融洽,定然想到是在西楓國我們就已經達成共識。如今大概算是懲罰我,不願見我。」

彥司明想起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居然守了空房,而後還有什麼跪搓衣板?還有什麼蹲牆角?……

一連串五花八門,有辱男兒風采,但是關上門來,他也就認了。只要夫人高興,一切都好說,跪就跪吧,夫人才是最大。出了門堅決是不會說起這些的。「

」明月,可好?「

江權點頭,滿是得意,」兩個女兒,一個在身邊,鬧騰一個出門遊歷,想念,挺好。聽清風說明月是有孕了,大概下個月會回來。這東耀國土甚廣,要走遍哪有這麼容易,這兩個孩子真是……「

江黎此時卻指著江六喜和江五福,滿是哀怨之色,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想哭啊!

她終於在幾個月前,趁著黑夜將那個男人撲倒了。然後吃干抹盡滿意十足,若是忽略全身的酸痛的話,應該是圓滿了。

但是第二日,她聽着那些腹黑過往,知道彥司明一次次的」算計?她,她怒了!果然是合裝的!

她怎麼就信了!

「彥司明,我要告你,你欺騙良家少女!」

「錯了,娘子,現在是婦女。你忘記昨晚的恩愛了?」

「昨晚我暈了,什麼也沒幹。」

彥司明抱着嬌嫩的女子,滿是愛戀又好笑,「忘了?好,那為夫再給你長長記性?」

「不要!」

她疼啊,這禽獸!禽獸……

「我們還沒成親呢!」

「我這就去找岳父大人?」

「幹嘛?」

他寵溺的咬着她的鼻子,笑着,「當然是娶我的妻子,傻瓜!你是我我的人,自然要負責。」

……

「六喜,爺是不是難看了?」

江黎不高興了,這樣頂着肚子好難看。

江六喜和江五福是江權帶過來的,此後江黎,知道江黎原來是女子都是一驚一詐,卻接受能力極強,也就適應了小姐。

「哎呀,小姐,您不能再粗口了,胎教……胎教……」江五福真想捂著江黎的嘴巴,以前是少爺也就算了,如今是小姐,那說話就等注意了。更何況還懷了小小姐或者是小少爺。更是要注意言辭。

江六喜一本正經的點頭,「五福說的沒錯,是該注意,小姐你這爺字還是不要說了。」

江黎一腳踹過去,恨鐵不成鋼,「江六喜,你怎麼被你老婆管的死死的,五福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沒出息。」

江六喜摸著腦袋呵呵直笑,隨即認真,「那是,必需的,您看王爺也是,對小姐死心塌地!」

彥司明不再是左相,他們也就一致稱為王爺了。

在東耀國的地位,彥司明已經被封王,無塵繼位東耀國帝王,彥司明則是王爺,東耀國最尊貴的王爺。

至於這王府里的女主人,據說是囂張跋扈,出口不成章!

但是據聞,極其受到王爺寵愛,王爺放話,絕不會納妾。只有一個王妃足矣!

……

江黎已經懷孕七個月,但是肚子卻呼呼的打起來猶如皮球一般,所有人都斷言,她是懷了雙生子。

如此,她越發的想罵彥司明了。

為什麼塞進兩個娃娃在她肚子裏。

彥司明摟着嬌妻一邊哄著一邊說道,「那是為夫能力強,別人沒這個本事。」

「屁!你這是胡攪蠻纏,你怎麼不說無塵都三個孩子了。而且都是一母所出。」

想起無塵的妻子,也是東耀國的皇后,是東耀世家的一個女子,溫婉賢淑。最重要的一點,一說話就會臉紅。臉紅的像只小兔子,江黎很喜歡逗她,這樣的女子太可愛了。

無塵卻護的緊,滿是愛護,不讓她逗他的小妻子。「黎兒,你能不能少想些歪心思,這些全部用在顏淵身上去。」

他那小妻子卻紅著臉,嬌羞,「沒,沒事的。黎兒是好人。」

無塵恨恨的咬牙,自己的妻子居然被帶壞了。於是直接抱着人回了宮,惹得他的小妻子捂著臉羞澀不已。在出宮居然已經有孕了,後來肚子猶如皮球漲起來,太醫一看,說是雙生子。結果無道子一摸脈,大罵庸醫,明明是三個!

彥司明想起那三個可愛的娃娃,兩男一女,每一個都是粉雕玉鐲的讓人喜愛。不由得得意,「那是遺傳的。你生的也會如此可愛。」

「彥司明,你說生孩子會不會痛啊?當初嫣然生下三個時候痛的大出血,好不容易緩過來活下來,如今到現在還是有些身體受損,你看無塵疼惜的,再也不敢讓她懷孕了。」

江黎悻悻的說着,有些害怕,尼瑪這世界技術不發達,萬一難產什麼的怎麼辦?

看看明月多好,就生下一個,健壯可愛的小男孩,真是好。而且恢復起來極快,如今居然可以帶着孩子出門遊歷了,還拉着無道子和她老爹江權。

彥司明心裏也擔憂,他自然清楚無塵的妻子生孩子的痛苦,那一盆盆血水端出來,他都看得臉色變了,更何況無塵。

他看到無塵身體都晃動了,一個帝王居然害怕到這樣的地步,真的是擔心會失去自己心愛之人。

「顏淵,朕真想下旨,不允許皇后再生孩子。可是嫣然居然說她願意,朕只娶了她一人,自然要開枝散葉!」

彥司明低頭吻著江黎,溫柔的說着,「你以後不要生了。」

江黎聽完立刻炸毛了,直接扭過頭不滿,「憑什麼,你想找外頭的女人生?還是要去青樓逍遙快活?」

彥司明無語,這理解能力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躍。

「我不想你痛苦,兩個足夠了。」

他如今體會到親情,感受着愛情,不久就要做父親,還有什麼不知足。若是沒有江黎陪着,這一切又何來意義。

三個月後……

王府內。

一片混亂。

原本不該如此亂的,就因為今早江黎想吃梅子極了,看到院子裏頭的樹枝上長著幾個梅子,一時饞了,忍不住踮起腳尖去摘。可是肉眼看到的高度和實際總是相差太大,於是她做了很蠢的事情,搬了矮凳站上去,去勾。

結果,腳崴了,人摔了。

肚子疼痛了……

本該是三天日預產期的,這回提前要生了。

羊水已經破了,最好的皇家穩婆在裏頭,足足有三個。一個個都面色難看,不知道怎麼辦。王妃揪著自己的衣服,不讓她們脫下。

「王妃,生孩子都要脫下褲子的。」

她們急啊,這樣可耽誤時間了。孩子萬一悶在裏頭不行啊!

江黎卻執意不肯,她心裏發慌,想起嫣然生孩子時端出來的血水,想起她生孩子時無塵不在身邊,後來趕回來了,卻又幫不上忙。她想要見彥司明。

「我要見他。」

「王爺在趕回來了。」

明月在屋內急得團團轉,真是不知道該罵江黎還是還疼惜她,自從懷了孕的她就極度依賴彥司明,性情都變了。

「黎兒,你先聽話,他很快就回來。」

「就是就是,王妃您鬆手啊!」

江黎看着一群老媽子,又看了眼明月,搖頭,「不要。」

「你!」

「我要見到他,他人呢!東耀不打仗不動亂,他個混蛋去哪裏了!說好的陪我一起生孩子的!」

彥司明在城外聽到江黎出了事就急忙趕回來,看到她的院子圍滿了人,一個個急得不行。

「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女兒的命都沒了!」江權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黎兒怎麼就那麼固執!

「怎麼回事,進屋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沒動靜。」

彥司明心中預感不好。

「她說一定要你回來再生,否則就算痛死也不生了。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擰!」

彥司明大步往前,直接衝進了產房。見到彥司明一個男人衝進來,一個個穩婆都傻眼了,王爺進來?

「王爺,這裏不宜進來,王妃,王爺來了您可以鬆手了。」

彥司明看着床上的女子,緊緊的拽著褲子,根本連生產前的準備都沒喲做好,又急又氣。

「你怎麼胡鬧!」

江黎睜開眼看着彥司明,遂笑了,「等你啊!」

他這一刻所有的念頭都沒了,只剩下眼前的這個女子,那個明媚的笑容。

「你說過陪着我生孩子的,我怕像嫣然一樣,萬一難產又看不到你,我豈不是到死都見不到你最後一面?」

「休得胡說,你會好好的,聽話。」

「好。」

江黎放開手,卻是牢牢的緊緊的握著彥司明,躺在床上。

一個時辰后,兩聲響亮的啼哭聲出來,屋裏屋外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江黎帶着僅存的一點力氣問道,「是男是女?」

「恭喜王爺王妃,是兩個小郡主。」

「彥司明,你會不會嫌棄沒給你生兒子啊?」

彥司明好笑又無奈,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想這種事情!

「我喜歡女兒。」

江黎隨即笑了笑,想起無塵家裏的兩個兒子,又想起明月家的兒子,笑得更開心了,「也好,以後禍害無塵和明月的兒子。」

「彥司明,以後我再給你生一個吧?」

他蹙眉,如今才想起為何無塵堅決不讓嫣然再生,這種擔心他也不想再體會。

他怕失去她。

「兩個就夠了。」

吻著江黎的額頭,看着為他生兒育女的女子,這一刻徹底滿足了。他的人生還有什麼遺憾呢!

「兩個少了點呢!」

「夠了,多了沒時間照顧,我想和你多相處。」

「彥司明,呵呵……你吃醋了,孩子的醋也吃。」

「嗯,吃醋。你只是屬於我的。……」

說點廢話,提前寫完結局,我也傻了,這結局大概史上最坑爹!一萬五而已!我原先計劃着起碼五萬的。估算錯誤!那就提前傳上來完結吧。親愛的妹紙們,將結局看了就好,也算是溫馨圓滿。

至於新文,有思路也開始存稿了,但是不想如此早上傳,說好的存稿和萬更呢,我沒做到,我錯了!面壁結果就是我要存稿,存的量足了再開文,是自己擅長寫的,也不會再寫殘了!你們放心,果斷絕對等我回來開文是華麗麗的!到時候開文了在老文中弄個題外通知,所以你們喜歡我的不要將老文下架了,等我肥來啊!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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