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番外：國際魔法教學大比（八十二）

由於斯萊特林家主夫夫帶着長子長女初次來到這樣的場合，貴族們都十分興奮，但他們還算衿持，多數知道西弗勒斯性格的人並不會做出什麼讓人不待見的事。西弗勒斯習慣性坐在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手裏的高腳杯盛着一些果汁，哈利則陪着他坐，孩子們在人群中發現了自己的朋友，所以去玩了，哈利並不阻止，孩子們也該有自己的交際圈。他們正在意識世界討論著如果在塞夫港買房子，要怎麼裝潢。哈利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把一切丈夫喜歡的東西捧到他的面前，他也有這樣的能力；而西弗勒斯則習慣於照顧、保護哈利，令人欣慰的是哈利接受西弗勒斯的保護。這樣的兩個人感情不好才真的奇怪呢。

「哦，斯內普學長，難得在這個場合看到你。這位就是波特先生吧？久仰大名。我是卡拉奇，卡拉奇·奧萊克。」一個看上去和西弗勒斯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面帶貴族式微笑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西弗勒斯用一種平靜地眼神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有了肚腩的肥胖男人，這個男人長著一頭淺棕色的頭髮，一雙精明的棕黑色小眼睛在那張有些肥胖的臉上讓人莫名產生了一絲喜感。不過，哈利卻覺得有些反感，儘管這個人正努力地展示著自己無害的一面，但是，那雙不老實的眼睛卻是出賣了他的心思。在哈利和西弗勒斯面前耍心眼的，基本上都是傻蛋。有點常識的都該清楚，不要說曾經做過雙面間諜的西弗勒斯了，哈利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也是不弱呢。

「奧萊克？卡拉奇·奧萊克？」西弗勒斯看了一眼這個肥胖的男人。

「是啊，學長，我一年級的時候，你是五年級，你記得嗎？」男人想要和西弗勒斯套近乎。

「這位……奧萊克先生，你知道自己已經遮擋住了我們的光線了嗎？」西弗勒斯微微皺眉說道，「請挪動一下。」

「啊，是的，學長。」男人立即往旁邊挪了挪。

【他想給你和那位普林斯先生牽線。】哈利不易察覺地撇嘴。

【別理他，等他自己說。剛剛說到哪裏了？我們可以用點兒防蟲熏香在書房裏。】西弗勒斯一邊把玩著伴侶的手，一邊和他交流着。

【嗯，還有長毛地毯，我喜歡在午休之後可以在地上靠着你讀書的感覺，西弗，我發現，你也喜歡的。】哈利一臉幸福。

……

兩個人很自然地在意識中聊著私房話，而在一旁的男人眼中就不是這樣了。他有些戰戰兢兢地看着斯內普和波特，他們倆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十分詭異的。

「呃，斯內普學長、波特先生，我想，你們不介意認識一下如今的這位普林斯家主及其夫人？他們是今天的主人。」奧萊克先生終於主動提了出來。

「哦？」哈利突然發出聲音，「奧萊克先生，我還以為今天開酒會的主人是那些畫像呢。」

「呃……」奧萊克不敢說是你們的那個先行管家不讓如今的家主及其夫人一起迎接你們的，畢竟那是斯萊特林的管家。

「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見了。要見的話，就請普林斯家的前輩的畫像親自引薦為好，你覺得呢？」西弗勒斯淡淡地說道說道，讓這位學弟真的有些發怵了。

如果普林斯家的那些與西弗勒斯有交情的畫像真的有臉來引見的話，那西弗勒斯也不會拒絕的。但是，不幸的是，與西弗勒斯真正有交情的只有兩個普林斯，一個是西弗勒斯的外公，另一個是西弗勒斯剛剛認識的那位奧卡姆·普林斯，而這兩位恐怕都不會做這個引薦人的。西弗勒斯的外公一向覺得外孫是個混血，不會想在外孫面前出糗的；而奧卡姆，西弗勒斯並不確定他知道多少，但他從雷那蒙那裏了解過，在奧卡姆那個年代的普遍認知中，弄到私生子繼承家族的情況，是極為恥辱的，所以，奧卡姆是不可能給一個私生子做引薦人的。

奧萊克先生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下就立即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他只覺得西弗勒斯的那雙黑眸彷彿發着幽光，直達心靈深處，讓自己心底深處的一切想法似乎都無法遁形。他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冒犯了。」

西弗勒斯看着這個不知被許諾了什麼好處，過來攀關係的奧萊克先生，在他轉身離開，還沒有走遠時，一句話就出了口：「啊，我似乎想起來了，奧萊克先生，聽說，你在七年級n.e.w.ts時抽到的製作彭大藥劑試驗中弄壞了自己的藥劑，啊，現在看來似乎後遺症有些嚴重呢。」

奧萊克先生聽到了這句話中熟悉的諷刺語調，就彷彿當年在西弗勒斯的課堂上的那種陰森森的感覺，沒錯，奧萊克先生從四年級起就是西弗勒斯的學生，作為西弗勒斯為數不多的、在他看來有點腦子的學生，他在西弗勒斯的魔掌中度過了膽顫心驚的4年時間。事實上，比起叫西弗勒斯一聲「斯內普學長」，他更應該叫西弗勒斯一聲「斯內普教授」。只不過，這個傢伙顯然認為叫「教授」不比叫「學長」來得親近，然而，他還是忘記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當年就是冷漠的人，除非讓他認可，否則叫得有多親近都沒有用呢。

哈利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有些慵懶，為了傷好得快一些，除了催生魂靈力之外，他還在在服用靈魂秘葯。所以，每每快到需要服用藥劑的時候，他就有些想和西弗勒斯粘在一塊兒的意願，因為本身他們的靈魂就是在一塊兒的。不過，靈魂秘葯必須準點或過點服用，如果提前服用，那麼，藥效發揮不好。

「你覺得，畫像會來？」哈利看到奧萊克先生一副受到了大量傷害的樣子，不由饒有興趣地說道。

「難說，也許會是資格比較老的附屬家族引薦，你知道的，那幾個附屬家族中還是有幾個不錯的魔葯大師的。」西弗勒斯一邊說一邊用時間顯現，在等待着哈利吃藥的時間。

「說起來，你想見艾琳么？」哈利突然問道。

「不想，那是張畫像，而且她選擇的是普林斯，不是我。」在西弗勒斯看來，畫像不能算是本人，除非像是斯萊特林圖書館中斯內克那張畫像，那是張封印靈魂的畫像。

「我還想着讓艾琳看看孩子們呢，我打聽過了，那次，艾琳沒到波特莊園。」哈利希望西弗勒斯能夠對艾琳有所親近，畢竟那是他的母親。

「她已經死了，一副畫像並不是本人，是她先不要我的。即便寬容也不是對它，一個魔法延生物，孩子們見它做什麼呢？」西弗勒斯在對於畫像的問題上一直十分理智。

「你覺得薩拉查·斯萊特林前輩的畫像會醒來么？」哈利想轉移話題，於是想起斯內克曾經說過斯萊特林圖書館中的另一個畫框中的人物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只是那張畫從來沒有顯現過。

「恐怕很難，他在生前靈魂受到聖騎士的重創……啊，又來一個。」西弗勒斯看到了一個老頭正朝這邊過來，這位是普林斯的附屬家族克魯瑟的實權人物，他的兒子是該家族的家主，他本身是魔藥學會的老牌製作型大師，同時也是魔藥學會的第五工作室的一個成員。第五大導師是和哈利的關係很好的女性大導師克里絲亭·孟德斯托，自然也就和西弗勒斯的關係不錯。這些年，因為哈利的關係，西弗勒斯與魔藥學界的那些同仁們的關係也是改善了許多。所以說，「夫人外交」還是十分有效果的。

說到他，就不得不說一說幾個月前被哈利修理的那位奧羅司副司長了，沒錯，就是那位向赫敏提議要西弗勒斯去再做一次「間諜」的克魯瑟。克魯瑟副司長是這位的弟弟的孫子。對於上一次的事，哈利可還沒有消氣吶，加上普林斯的附屬家族準備好的忠誠藥劑也是出自他的手，哈利已經和孟德斯托聊過了，以一大包西弗勒斯用剩的魔藥材料請孟德斯托幫一個忙，孟德斯托也已經答應了。他正愁沒機會發作，這不就是一個上好的機會嗎？

「西弗，這個交給我好了，我的方式應該更適合這個傢伙。」哈利小聲說道。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他的小獅子可是很久沒有亮爪子了。

得到飼主的默許，小獅子哈利帶着一種危險的目光盯住了慢慢過來的老人，是什麼讓這些人以為可以動波特家主的愛人的主意？又是什麼讓這些人認為可以打自己家的幼崽的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要負擔起相應的代價。

克魯瑟走到兩個人面前，剛打算開口，卻被哈利搶白了：「克魯瑟大師，不知克魯瑟副司長的傷好了嗎？」

「呃……」看到這個令人嫉妒的第七大導師，克魯瑟不由一愣，然後立即堆起笑容，「多謝阿撒普萊特大導師關心，家中小輩已經痊癒……」

「哦？那看來，我似乎可以再去指導一下傲羅們了。」哈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魯瑟大師哪裏不知道哈利的意思——他還想再打自己家的那個小輩。

「呃，阿撒普……」

「不，不，不，克魯瑟大師，我覺得今晚，您該叫我『波特家主』。」哈利冷硬地說道，「無論我平日多麼不希望自己是『哈利·波特』，但是，克魯瑟大師，我希望某些人明白並記住這一點。並且，請轉告某些人，在我手上死亡的人很多，包括伏地魔，與我為敵者，都是些罪惡昭彰之人。不要試圖惹我不高興，否則，我不介意為了魔法界的穩定做點什麼，反正總有人會願意給我粉飾。」

「呃，波特……家主，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我，我沒有聽懂……」克魯瑟大師聽了這些滿是威脅的話，看着那雙綠色的眸子，覺得自己幾個家族的打算恐怕已經暴露了。

「真的？看來克魯瑟大師已經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使了，也許再過不久，也會老眼昏花。看來，我得提醒克里絲亭，讓您榮養，您說呢？年輕的大師們會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感恩您的激流勇退。另外，要不要我向那邊的普林斯們說一說忠誠藥劑？」哈利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湊到老克魯瑟耳邊，「背叛主家，即使普林斯已經衰敗，也不見得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您說是吧？而且，貴族事務司也會十分高興有這樣一個機會彰顯他們的存在的，您說是吧？」

「你……您，您想做什麼？」克魯瑟大師第一次覺得這個年輕而精緻的男人好可怕，那雙眼睛是惡魔的眼睛，他不由瑟瑟發抖。

「我不想做什麼，但是，某些人也別逼我做出什麼來。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話難免控制不住自己，不是嗎？希望沒有人忘記，我姓甚名誰，我的履歷，也許這樣，能夠讓某些人腦子清醒一些，您說是嗎？」哈利耳語般地說道。

「您不會的。英國巫師界還輪不到你們作主，魔藥學會也輪不到你們作主……」克魯瑟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呵，」哈利發出一聲輕笑，「某些人可以試試。試試看我有沒有那個能力……不過，我玩得起的，不一定每個人都玩得起。」哈利身上的戾氣在這時露出了一點點。

只是這一點點，就讓克魯瑟膽顫心驚，他不由向後退了三步。可是下一秒，看到那張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卻又彷彿剛才那可怕的氣息是個錯覺。但是，他確切地知道那不是。他不敢再說什麼，立即逃之夭夭。看着老人的背影，哈利輕笑一聲。然後看向西弗勒斯，剛要開口討要獎勵，就看見西弗勒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是你的雙面鏡通話，要接么？」哈利這幾天把雙面鏡都放到西弗勒斯那裏。

「誰呢？」哈利有些奇怪，誰會這個時候找自己？

「喬治，喬治·韋斯萊。」西弗勒斯拿出了一個雙面鏡說道。

「給我。」韋斯萊家的孩子看到西弗勒斯是會嚇到的。

哈利接通了雙面鏡，他此時並不知道他即將得到的消息，會是一個讓他完全難以置信的消息——

一個格蘭芬多死了，他叫羅恩·韋斯萊，死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