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有危險一起度過

77有危險一起度過

純白的建築反射著冷厲的光芒,穿着白大褂帶着防輻射眼鏡的軍方人員個個緊張地盯着巨大透明玻璃窗中的景象,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玻璃窗內一陣強一陣弱的綠光映照在他們的臉上,卻抵擋不住即將到來的喜悅。

玻璃窗內的顧城坐在特定位置上,銀白色的防輻射服將他包裹的密不透風,雙手緊握身前的控制器,將身體中的自然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其中,禁閉的雙眼和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昭示他此時的行為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隨着時間的流逝,綠光由開始的閃爍到光芒大盛,到最後的不斷減弱和逐漸消失,顧城終於從意識中回到現實,雙手摘掉防輻射服頭盔,輕輕拂去額頭上的汗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而玻璃窗外則是一片沉默,然後是巨大的歡呼聲。

玻璃窗門徐徐上升,最先進來的人是顧江山,只見他臉上帶着欣慰而又焦急的神色,三兩步上前將顧城從地上扶起,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看着顧城搖搖頭,又接着道,「頭盔怎麼摘下來了?怎麼也應該......」

顧城笑着由顧江山扶著出去,輸送自然力的自己只相當於一個容器,但總歸這次能量轉化強度過大,所以此時身體有些疲憊。但這些疲倦在顧城一路走出來看到眾人面對自己充滿敬佩、感激、甚至是崇拜的目光時不覺生出一陣喜悅,因為消滅掉變異的歐米伽射線就相當於蟲族利器減少一大部分!

回頭看着空中消失的綠色,顧城暗自握了握拳,申明也,你到底在哪裏,我也終於能派上用場了,你等着我。

*****

而此時的申明也,即便有面癱臉也無法演示他緊握的雙拳,因為就在剛才,他的父親申啟良,就這樣死在他的面前。如果索納帝國的那個歐立夫看到面前這樣的申小容,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聯想到多日前那清純的模樣。

眼睛變得有些赤紅,申小容清秀的面龐變得妖冶而又魅惑,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嘴角,彷彿剛才享受了美味的饕餮盛宴,『『如何?這可是我自己發明的,萬蟲浴,算不算是為你報仇了?』』原來這就是他邀請自己來的真正目的,觀賞申啟良的完美結局。

彷彿看出了申明也的想法,申小容面目有些模糊,看不清神色,語氣有些飄忽,「如果你回不去,顧城會不會難過?」說着語氣有些怨憤,「我就是想看看當什麼都擁有的他一夜之間都失去,會有什麼感覺。哥哥,留在這裏吧,我們一起征服頓齊!」

申小容已經走火入魔了,申明也不動聲色四下掃視,沒有做聲,申小容淡淡的笑了,「你可是在尋找機甲?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它的現狀。」申明也嘴角輕輕揚起,「那又怎樣?」

申明也彷彿什麼都無法打動他的語氣把申小容激怒了,本就紅色的眼睛變得血紅,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如此淡然,尤其是不為自己所動。抬起右臂,申小容身後剛剛吞噬掉申啟良還未退去的蟲子們排著整齊的隊形,堅硬的外殼下綠色的眼睛閃著貪婪的光芒,看着申明也的目光似乎盯着一可口的食物,如果沒有申小容的壓制,下一刻就要衝上前去。

「哥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右臂猛地放下,申小容身後的蟲子們快速的蠕動着身體奔向申明也,地上留下了一片片濡濕的粘液和綠色的□。

申明也彷彿沒有看見距離自己沒有多遠的蟲子群和遠處一直等著自己求饒的申小容,伸開修長的手按住脖頸,瞬間被襲來的蟲群淹沒。

奔騰的蟲群宛如浪潮一般,淹沒申明也所站立的地方,跟隨申明也許久的機甲早已在浪潮中毀滅,而申小容則是瞪大雙眼,而後一抹憤恨一閃而過。吸收過多蟲族能量和經歷過血祭的歷練,僅存的人性已經泯滅。

申小容淡漠地站在人群中,帶領機甲軍的申明也已經死去,既然如此,就又多了一分佔領頓齊的機會,不過,以申明也的性格看來,他竟然會就這樣的沒有讓頓齊知道消息的單人赴會?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申小容有些懷疑,僅僅一個尢小淺的死因真的能讓他來蟲族本營而沒有後手?腦海里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申明也似乎做了一個動作,申小容抬起右手放在脖頸處想知道申明也當時出於什麼原因做出如此動作。

可是這已經來不及了,申小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緊挨自己脖子的地方不知什麼東西釋放着凜冽的殺氣。

感受着身後突然出現的異樣,申小容呼吸停滯,「什麼時候,明明你被蟲海吞噬......」到底是什麼方式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申明也靠近申小容耳邊,微熱的呼吸傳來,痒痒的感覺早已被內心的恐懼替代,申小容卻並未表現出來。申明也沒有做聲,手中的短匕距離申小容脖子更近了。

「哥哥,你記不記得當年,我還只有六歲的時候,卻被申啟良命令去勾引一個有戀童癖的雄性高層。」申小容目光空洞看着遠方,語氣中滿是痛苦與回憶,申明也真的就停下了行動的手,「我躺在床上滿是絕望,沒有人來救我,至今我還記得被下了軟骨葯渾身無力的滋味。就在那時,是你踹開大門進來救了我,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想幫助你。」

「申啟良需要的好多關於你和顧考將軍的消息,我都沒有傳遞上去,就連索納皇帝一直假意不在意顧城還有湯和管家與杜然米的事情我都沒有透露出去。這都是因為他是哥哥你在乎的人。」

申小容聲調凄然,好像是苦情劇男主角,然而下一秒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只見紅綠色混合的液體從申小容脖子處流出,匕首藍色的微光閃爍,映照着申明也毫無表情的臉上。

「怎麼,會?」

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申小容微微張大的眼睛裏閃爍著詫異,又有些瞭然,但始終摻雜着一絲怨憤。自己明明練就了血祭**,為何......?

申明也從防輻射服的口袋中掏出布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藍色的微光漸漸退卻,「為什麼不可能?」

「殺害那麼多人練就的血祭魅惑,即便能用在雄性身上,也不是不可以抵禦的。」軍靴聲在申小容耳邊響起,他感覺眼前有些發黑,耳邊已經有些模糊,卻仍能聽到申明也的話,「用這種借口騙我來,只有這麼多年一直自以為了解我的你能做的出來。城城不容別人評價,至於有什麼想問的,請去地獄中尋找申啟良。」

申小容破開的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破風箱似的聲音讓申小容越發覺得呼吸困難,此時瞳孔渙散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年自己被下藥送上某上將的床,申明也好像天神一樣踹開了門,將自己抱出去那一刻他懷中的美好與溫暖。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申明也沒有再看地上的屍體,申小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申小容了,吸收了蟲族和眾多平民的血液精魂,無限放大的罪惡早就將剩下的良知泯滅,他不敢也不會相信申小容一切語言。

遠處的蟲海有一瞬間的停滯,蟲族首領死去為申明也爭取了短暫的時間讓他快速逃離,再次抬手撫住了脖頸上的玉佩,一架巨大的機甲出現在申明也面前。靈活地攀爬上機甲進入其中,熟練的敲擊空中飄浮的顯示板,機甲內部瞬間出現密密麻麻的綠色網絡,網絡上是紅色的密集斑點,申明也要做的就是尋找當初停靠在蟲王宮殿被申小容忽略掉的星艦。

尋找星艦的過程並不順利,但托那短暫爭取出來的時間的福,申明也還是找到了,直到順利坐上了星艦駕駛席,申明也還是心有餘悸。自己也是人類,即便是所謂的星際七將軍之一,面對成千上萬的蟲子依然心中直顫。此次經歷只能說是自己的運氣不錯,雖然申小容成為蟲王,所謂的融合了蟲族和植物的智慧又能強到哪裏去呢?

更何況,申明也坐在勻速行駛的星艦中,摸了摸自己脖子下方胸口處那突起的一塊兒,翠綠色的玉暖暖的,正是這塊城城給自己作為婚禮信物的玉佩,讓自己及時躲進空間中,才有了逃過一劫的機會。空間中原本只能貯藏海量知識和物質性物體,沒想到隨着城城懷孕體質發生改變,玉佩竟然能短暫性的讓人類進入,但是進入的窒息感即便自己是雄性獸人也無法忍受多時,饒是這麼短時間也可以提供機會了。

隨着申小容死去蟲王泯滅,蟲族無法繼續繁殖,數量只會越來越少,可是缺少了蟲王的壓制蟲族只會越來越狂躁,雖然入侵分散,也給人類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此時戰役才算是正式打響,這也算各有利弊了吧。拳頭輕輕握住,申明也眉頭皺起,眉間閃過一絲期待和擔憂。現在只希望能早日回去見到城城,想到顧城,申明也心中一陣柔軟卻又充滿了愧疚,想必他已知道了計劃,但擔心是免不了的。

*****

「在後方就可以了,不用親自前去吧!」艾蒙爾以為顧城知道申明也的計劃,但看他如此堅定,總覺得還是有些擔心。

顧城坐在下首,神色淡然一笑,「其實一開始爺爺就將你們的計劃告訴我了,雖然知道你們為了最後一步配合索納清除敵人,而且申明也有後手,我還是沒法放心下來。」沒有看其他人表情,顧城雙目看向遠處,「懷孕時的擔憂都是真的,如此配合得讓幾乎所有植物和人類內奸被徹底揪出,難道我不該得到補償?」

配合著顧城有些調皮的笑,艾蒙爾卻無法笑出來,最後還是坐在上首的大元帥發話,「情比金堅的戀人是我們無法拆散的,可是顧城,申將軍的怒火可是連我都承受不來啊,我們打個商量,你去前線可以,但是要一直穩坐後方,只負責植物調度和自然力的提供,如何?」

這已經是極大讓步了,大元帥都如此說,顧城不好不從,只能點點頭,「可以。」

手上的光腦亮了起來,仔細瀏覽了一會兒,大元帥抬起頭對着安靜的眾人笑笑,「如果沒有失誤的話,申將軍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只是大本營距離此處遙遠信號傳遞破碎,只能接到零星。」

顧城面露喜色,艾蒙爾等人也發自內心的高興,神色堅定,顧城抿緊嘴唇,不管如何,我都會前去。有危險我們一同度過,我要一直穩穩的站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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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獸世之軍夫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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