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風雲之初九
「意思就是一級公網查不到么？那我可以付費，進入二級公網查詢……」老張裝迷糊。
「不是公網問題，我們的存在是最高軍事機密，全部數據都存在軍方內網中。基於保密程序，內網不可能和公網連接，你怎麼可能查到？」
太極打得很好嘛！老張冷笑。
「那你又怎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啊？先說好，隨便亂說叔叔不會信的哦！」他故意說。
「我是不敢騙人的。最初的性格模擬程式輸入后，為保證成長的穩定，軍方讓我和老姐進入社會共同生活了三周。這期間我騙了老姐兩次。結果你別看她平時就一人畜無害的傻妞，發飆起來可真厲害。兩次之中，一次我被她打瘸腿，另一次脖子都給扭斷了。兩次都差點死在她手裏！根據『人在嬰幼時期受到的巨大打擊可能影響他的一生』這一規律。那時起就已經決定我以後遇到任何事，都不太可能騙人了。所以你基本上可以安心啦！」小屁孩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個大紅蘋果，咬了一口。
「嗤，」老張忍不住笑起來，「越吹越牛了，哪有人斷了脖子還不會死的？」
「是不會立刻死亡。」小屁孩糾正他，「因為是生化人造人，細胞活性比一般人強嘛！但是痛還是免不了的。」又咬一大口蘋果，含混說：「不過……泥……腰證據，其實也不是……唔有……嚓……」小脖子小臉弊得通紅，使勁哽下蘋果，湊到老張耳邊，小聲道：「偷偷告訴你好了，這次我們不準備回去啦！搶了重要的東西，要在外面流浪一輩子……」
終於繞到正題了。
老張精神一振，探頭探腦看看四周，生怕被別人看到的表情，也悄悄問：「什麼東西？是不是事關人類生存的大秘密？」
「賓果！真聰明，一猜就猜對了。哈！我覺得你很有當《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欄目常勝組冠軍的潛質哦！」
小屁孩神神秘秘向女孩招手：「拿給他看看，虛。」一面很歉疚地對着老張說：「出來的時候有人搜身，只好讓她藏在那裏了。」
「哪裏？」老張糊裏糊塗的。
緋雲．虛撈開裙子，從潔白雙腿之間取出一樣東西，交到小屁孩手裏。
老張眼睛珠子差點凸爆！
干！
有帶這麼犧牲色相的嗎？！
一定打了超多錢在她卡上！
霎間頓悟后，老張表情迅速嚴肅起來。
下一刻就是自己為了這事關人類生死存亡的『驚天駭世大秘密『獻身的時刻了，一定要賣力表演，好給節目組和正在偷窺的觀眾們一個交待！
正義必勝！
他在心裏高呼口號，順便默了默腹稿！
不過等東西從小屁孩手上接過後，老張才發現，要把這場戲演下去，自己的腦殘屬性還遠未夠班。
「這就是你們偷的芯卡。」他黑著臉問。
「是啊，」小屁孩很興奮：「這是和某個異世界接觸的關鍵。政府從五年前就一直在研究，目前似乎已經有些進展啦！據內部信息透露，如果可能的話，將會進行全面移民！到時候就不用再擔心什麼鈦晶雲污染，能源枯竭啦之類的問題了！」
「是吧。」老張努力咬嘴唇皮子，好不容易忍住。
「媽媽的死爛小機車，拜託騙人也要專業點嘛！用這樣唬爛的道具讓叔叔很為難啊！」
老張壓下滿腔怒火，強行運功，催眠自己到屬性25+狀態，用很相信很誠摯的樣子說：「芯卡是超精密的納米科技產品，任何一點磨損都會導致信息籟的不完整，這一半……大塊……線路被燒焦的……的……」
他都快編不出來了！
幸好小屁孩極懂察言觀色，開始救場。
「你不信我的話？」他用傷心的眼神看老張。
「信、信，怎麼不信？」
老張信自己快忍不住要抽他兩下。
手伸到上衣口袋去摸煙，才發現最後一根已送出去。
「門口有自動販賣機。快去快回。」小屁孩善解人意地指指外面。
「是是。」
老張往外看，隨口說。
走廊上靜聲寂氣，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不禁有些奇怪：打盹前明明走廊上有很多人的？
「在看什麼？」小屁孩問。
「人怎麼走完了？」
「哦，這事嗎？老姐殺了幾個人，剩下的就跑光了。」
「又開玩笑。」老張笑起來。
「沒騙你，不信自己去看啊！辦公室就在那兒。」嚓！小屁孩啃一口蘋果，說，「買煙時候記着給我也帶一包。」
「知道了。」
經過辦公室門口時，門是虛掩的。
不知怎麼，老張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推開門，進去看一下。
「喂，老伯。」小屁孩在後面叫。
「有個問題很想問你？如果有人想殺了你，你知道後會不會不高興，想要報復？」
「會！絕對會！」老張努力想，結果真想起一件很不高興的事，咬牙切齒地說。
「這樣啊？」小屁孩若有所思。
老張抹把冷汗，為又矇混過關慶幸不已。
好險差點入套。媽的，這次換成人品測試了嗎？不過居然問這麼詭譎的問題，倒有點出人預料！
不管怎麼，配合就行了。老張給自己下死指標。
他在醫院門口的自動售賣機上買了兩包煙，又走回去。
天上有物體快速飛過，影子落在臉上。是電視里才報導過的低烈度都市戰備——『空中掃蕩者』，配合機甲輔助作戰的城市戰爭工具。想不到這麼快就見到真身了，這到與最近政府在進行全面軍備製造的謠傳吻合……
幾個街區外不斷有轟鬧聲，吵得不同尋常。
老張都沒注意這些。他在想早上明明還有那麼多人，怎麼才打了一個盹，就都不見了？大門口也看不到人。
要讓一個特級醫院變成這樣，不知要花多少錢打點？
反正肯定不會少！
只不過……這次的欄目投資似乎太大了些？
就算……醫院真的接受了欄目贊助，最多也就能做到不讓新病人進來，那些已經來治療的人是不可能趕得走的啊？
現在網絡發達，一切提倡刷卡，病人都可在公網直接就醫買葯，除非需要醫療器械輔療的才會來醫院，掛號室之類更是取消多年，但不管怎麼變化，在鈦晶雲污染下，未知疾病層出不窮，特級醫院永遠是人頭如潮。
今天人怎麼這麼少？
不知不覺，他走到一樓基本器療科，透明玻璃牆中顯示裏面沒有人，連走幾間，都是空的，既沒有病人，也沒有醫生。
早上來的時候，明明還人山人海的？
現在卻安靜的像墳墓一樣！
怎麼回事？
「老姐殺了幾個人，剩下的就跑光了。」小屁孩說的話恰時在他耳邊響起！
老張手腳有點發軟。第一次開始考慮小屁孩說的是不是真話的問題。
但就算殺光了，也該有屍體吧？
屍體在那兒？
護士室突然燈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