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盛極

38盛極

無雙城之事就像一個信號,向天下人彰顯著雄踞一方的天下會已成為當今天下最強大的幫派,至少是明面上的最強。所以,即便是手無實權的朝廷也向天下會拋出了橄欖枝,江湖中的大小幫派更是對天下會趨之若鶩。

按照規定,接受了朝廷的冊封,是要向皇室謝恩的,可嬴政並天下會諸人並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會去謝什麼恩,只是命人將朝廷掏盡內囊送來的那些個賀禮放入府庫中,便沒了下文。來宣旨的使者面上雖頗受禮遇,但在談及正事之時總被宋頡忽悠,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

嬴政沒有理會朝廷發來的冊封詔書,卻擇日舉行了大典,宴請天下中排得上號的武林豪傑。此番大殿中,他天下霸主的氣度盡顯,對前來投誠的幫派恩威並施。不管其餘幫派的幫主長老並江湖好漢心中如何作想,至少明面上是賓客盡歡。

「幫主,既然這個時候天門還在暗處虎視眈眈,我們天下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稱霸天下,是否……不太妥當?」趁著宴會的間隙,泥菩薩悄悄地問嬴政。

嬴政但笑不語,打量了泥菩薩片刻,直到把他看得心裏發毛,才道:「還能想到這一層,你倒是長進些了。」

泥菩薩:「……」腮幫子不自覺地鼓了鼓,這種被家長當作小盆友來誇獎的既視感是腫么回事?

「誠如你所言,天門一直在暗處俯瞰著江湖中的一切。」嬴政笑容漸收,從來都是他俯瞰別人,天門門主居高臨下的作風,讓他心中不快:「若朕在收了無雙城后不稱霸天下,才會令人起疑。」

「原來是這樣……」好嘛,這根本不是一個需要他來操心的主。不過,他這老媽子模式已開,暫時是關不了了,腦子一轉,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幫主,先前我們在無雙城時,打回無雙城的那些人中並沒有劍聖。」

「無妨。」劍聖的功夫在世人看來極強,在他心中卻不足為懼。

「幫主,劍聖的劍二十二自然沒什麼,可若是被他練成了劍二十三……」雖說原劇中劍聖還沒來得及用劍二十三來對付雄霸就已經力竭而亡,但已有劇情偏離原本的軌跡,他也早早便身在局中,實在不能不擔憂。

泥菩薩打量著嬴政這些年非但不顯老、反而越發年輕俊朗的面容,心中微嘆。其實,boss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看到boss走上原著中的那條不歸路。

「看起來,你似乎對劍聖即將練成的劍二十三頗為了解?」

糟糕,又露餡兒了!這是泥菩薩的第一反應。隨即,他又想,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雄boss面前露餡了,要處理他,boss早就處理了,遂又氣定神閑起來:「幫主似乎忘了,在加入天下會之前,在下是天下第一相士。」

「你對劍二十三了解多少?」

「我只知,此招甚是奇妙,無招勝有招。萬千人中,滔天劍勢盡往一人而去,也僅往一人而去。一旦被其鎖定,避無可避。」泥菩薩皺着眉想了想。他對這些武學招式實在是不了解,只能根據自己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特效來闡述一二。

「或許不可避,卻非不可破。」在創造炎雷劍訣之初,他便是為了以招破招,從無畏懼。莫說以劍聖如今的功力想要給嬴政造成困擾很難,便是他果真創造了什麼奇迹,嬴政也只有興奮的份兒。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與他旗鼓相當地斗劍了!當年韓非於內功心法上的造詣雖不輸嬴政,但終究更偏向理論鑽研,實戰上比之嬴政卻是遠遠不及。

少年時的嬴政曾有幸與隱居楚國蘭陵的一代宗師荀況挑戰,正是那一戰的失利,激起了他的鬥志。為了重新挑戰荀況,他創造了炎雷劍訣,並一步一步完善。待他練成五層后,先後與趙將李牧、楚將項燕、匈奴單於及王、蒙祖孫比武,無人能再勝他。

彼時,荀況已過世,他是否超越了這個最初想要打敗的人,已無從得知。於武道上,嬴政雖悉心鑽研,惕厲不懈,但時有寂寞之感。這樣的日子過得太久,久到嬴政幾乎要忘記,自己當初也是憑着一腔熱血步入武道。

「你既對劍二十三評價甚高,朕姑且期待。」

泥菩薩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boss很似乎愉快。這不科學!威脅神馬的不是應該扼殺在搖籃里嗎?

大典持續了很久,宴間觥籌交錯,談笑晏晏,好不熱鬧。點燃的燭火如天邊的星子一般,隱隱綽綽,燭火下的人似蒙上了一層面紗,朦朦朧朧。

聶風與步驚雲等人被簇擁著在天下會一方的席位上各佔據了一個位置——嬴政論功行賞,如今四個少年都被封為副堂主,再加上又是幫主弟子,身份已然不低。席間,聶風看着或精明或憨厚,或諂媚或話里藏針的眾人,有一種不真實感。江湖上談笑之間便可取人性命的大俠們,在這一刻彷彿大都變成了文質彬彬的文生,老謀深算的政客。

這是一個他所不了解的圈子,而圈中如同帝王一般遊刃有餘的師父,更是他所陌生的。聶風眨了眨眼,只覺心中有一陣莫名的失落。看着面前頗為開胃的菜,也沒了繼續食用的胃口。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卻立馬捂著嘴咳嗽起來。才開始喝酒,他顯然還不太適應這個味兒。

一旁的步驚雲見他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急不可察的笑意。一旁素與他不對付的斷浪卻眼尖地看到步驚雲面兒上紅了一圈,心中一動,將手搭在步驚雲的肩上:「你這小子,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步驚雲沒有答話,只是眸子亮了亮,竟沒有阻止斷浪的動作。

斷浪見狀,湊近步驚云:「即便我現在欺負你,你也記不住對吧?」一面說着,一面將手拍到步驚雲的頭上,狠狠地揉了揉,又揪了揪步驚雲的頭髮。

「浪師弟,莫欺負雲師弟。」征戰歸來,秦霜越來越有大師兄的威儀。

「霜師兄,我只是再跟步驚雲鬧着玩兒呢。」斷浪拍了拍步驚雲的前額,將他放開:「瞧你這副傻乎乎的樣子,讓人連欺負你都感覺沒勁!」

直到夜半時分,眾人才散去。

不知是不是被酒壯了膽子,聶風竟比往日少了幾分顧慮。他走到嬴政面前,仰起頭看着嬴政。周圍的燭光恍似都被嬴政吸入了眼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聶風歪著頭看了一陣,雙手捉住了嬴政的衣袖,低低地道:「師父,風兒想你了……」

「師父,有想過風兒嗎?」

嬴政想起當初收到書信時得知聶風染了天花,頓時冷哼一聲,不予回答。

「師父……」聶風的聲音綿綿軟軟,似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那個時候,風兒以為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既知會惹朕擔心,日後便多長幾個心眼!」嬴政不客氣地在聶風額頭上敲了一記,聶風捂著被敲過的地方,抿著嘴笑得很開心。

送完幾個大幫幫主的龍辰回來,見了嬴政與聶風的相處模式,有些黯然。明明他和爹才是父子,可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他在爹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比不得爹那幾個徒弟。

龍辰搖了搖頭,他的確錯過了很多。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他與爹的關係也算是有改善了吧,至少爹不排斥他重入天下會,也不拒絕他平日裏別彆扭扭的關懷。

突然從身後伸來一雙小手,蒙住了他的眼,夾着聲帶道:「猜猜我是誰?」

龍辰將那雙手揭下,有些無奈地道:「別鬧了,幽若。」

「這就被你發現了,真沒意思!」少女放下了高舉過頭頂的手臂,拍了拍手。她看了龍辰一眼,又看了看那邊與嬴政師徒情深的聶風,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眼饞聶風在爹面前的待遇。心酸了吧?哎,某些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爹想得要死,卻死活不肯與爹相認。」幽若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

龍辰出走時,幽若不過一介稚童,但對於這個哥哥還是有些映像的。龍辰回到天下會後,雖礙於種種原因不肯與嬴政相認,面對幽若卻沒那麼多顧忌。這些日子處下來,幽若與他關係倒還不錯。只是對龍辰始終不肯與嬴政相認這一點,幽若很是不滿。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幽若這麼說着,對着龍辰猛地一推。這些年來她日日勤練武功,功夫雖比不得龍辰,但經過嬴政的言傳身教,也與龍辰差不了多少了。龍辰一時沒有防備,踉蹌著向前幾步,被推至嬴政面前。

而幽若在走到聶風的身旁,將這個礙事鬼拖走:「醉鬼呢,就應該好好回去睡覺。」說着,又伸手去捏了捏聶風的鼻子,見少年俊臉皺成一團,時不時地張嘴呼吸的模樣,幽若似玩上了癮。

一旁的斷浪見了,不屑地道:「幼稚!」

幽若不甘示弱:「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玩步驚雲的頭髮玩得不亦樂乎呢!哎,現在虛偽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多了,世風日下啊!」

斷浪霍然起身:「不跟你這黃毛丫頭一般見識!」

「喂,跑什麼跑,好歹幫忙把你們家風師弟領回去啊。」幽若說着,將聶風往斷浪身上輕輕一推。

聶風皺眉:「我自己能走。」他又沒喝多少酒,還不至於醉到不能走路的程度。

「倒是雲師兄……他還好吧?」

秦霜看了一眼身旁安安靜靜乖巧得不像話的步驚云:「雲師弟恐怕是真的醉了,一會兒我將他送回去吧。」

這一側,龍辰直面嬴政,又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尷尬,彷彿一切的言語都被哽在了喉頭。

「等你何時有了執掌天下的心性,再來與朕說話。」

龍辰聞言,瞪大了雙眼。爹這是……認可了他?

諸事完畢后,嬴政回了天下第一樓,在路過步驚雲的房間時,他覺得那呼吸沉重得不像話。腳下一轉,進了步驚雲的房間,只見步驚雲正睜著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伸手探了探步驚雲的額頭,溫度稍高,但還在正常範圍內,應是酒精之故。

喝醉后的步驚雲格外乖巧,卻與聶風的那種順從不同。從那雙琉璃般的黑眸中,總是能隱約找到些蘊藏着苦澀與悲傷的影子。

這是一個不會哭的孩子,但不哭不代表不會感到疼痛,不代表不會感到疲憊。

嬴政有一瞬間彷彿被那雙大睜著的黑眸蠱惑。他輕輕地撩開步驚雲的衣衫,在那小麥色的光滑肌膚上,又添了幾道傷痕,雖已開始結疤,但到底留下了痕迹。

被嬴政的目光打量著,少年的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細碎的頭髮凌亂地鋪散在頭側,脆弱的脖項仰起,勾勒出一個誘惑的弧度,身子微傾,無意識地摩擦著身-下的床榻,胸前兩顆紅櫻在空氣中輕輕地顫動。胯-下,小步驚雲久無人問津,委委屈屈地豎着。

嬴政目光深了深,將少年攬入懷中,只覺得他的身子有些微涼。

一個兩個,倒是皆勾起他別樣的心緒了。

嬴政只是攬著少年,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這突如其來的旖-念不知能持續多久,也許僅僅片刻,也許能持續十天半個月,又也許能持續數年……無論如何,躺在他懷中的還只是個孩子。

清晨的陽光傾灑進步驚雲的寢殿,步驚雲緩緩地睜開眼,他撐著身子坐起,看了看身旁空了的地方。

閉上眼,鼻中彷彿全是那個人的氣息。意識明明清醒著,身體卻絲毫不想動彈。

想着昨天發生的那一幕,步驚雲不知道自己究竟該高興,還是該惱怒。懵懵懂懂間,他逐漸察覺到,嬴政在自己眼中有什麼地方與從前不一樣了。

第二日,為了向到場的諸位門派掌門幫主展現天下會的實力,本月大比提前一周進行,江承、方為以及新近入幫的關翔等人都站到了校武場上。

江承、方為以及關翔也沒有想到,在這一次大比之後,時隔六年,他們才再一次地站在了校武場上。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六年前與六年後懷着同樣的震懾目的。

在這一刻,時光彷彿重疊了。

校武場上,萬人高聲吶喊:「恭賀副幫主神功大成!江長老、關堂主威武神勇,我天下會如虎添翼,定會千秋萬代!」

場上的高溫,幫眾的熱情,灼燒得人都要化了。

方為如今已至「大音希聲」之境,雖只是初階,比不得無名已臻此間至高之境,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但方為修鍊的時日畢竟比無名短些。只要入了此門,一步一步穩走下去,總能抵達高階。只是若想再有突破,確是不易。

不過,饒是如此,達到「大音希聲」初階,便有嬴政練至炎雷劍訣二層的功力,若是中階與高階,便可達到炎雷劍訣三層甚至超過三層的實力。方為如今的修為,除非是碰到泥菩薩口中難纏的天門人,否則斷不會吃虧。

江承在六年前之戰中因功獲封,得了長老之位。沒了要處理的堂中事務,他將全副心神皆放在習武上。又因在大比中得了縱橫睥睨之道的內功心法,功夫亦是突飛猛進,在原有槍法的基礎上,又創造了一套新的槍法『萬籟俱寂』。如今他已堪堪觸到「大音希聲」的門檻,心境領悟又着實不低,想來不久后便能再度突破。

而在青雲城城主攻打天下會一役中投奔天下會的關翔也是令人吃驚。關翔習兵家智勇之道,與秦霜同道,竟後來居上,乃至遠超秦霜。

智勇之道分為『謀定後動』、『智勇雙全』、『測算無遺』、『料事如神』、『攻無不克』等境,以秦霜中上之資,修習十年方才堪堪抵達『謀定後動』的高階,關翔修習此道不過五年半,便已抵達『智勇雙全』中階,其實力與炎雷劍訣一層巔峰等同,而關翔也憑此一躍成為幫內武將中繼方為、江承之後的第三人。

泥菩薩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變化,心中只有一個詞:不可思議。

他望着坐在高處的嬴政。就是這麼一個人,把不可思議之事變得再自然不過。

天下會於三年前已完全統一天下,期間天門沒有插手,步驚雲四人四處奔走征戰,將那些面服心不服的幫派之主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在推行法令之事,天下會更是處處受阻,捕神龍辰與執法堂的副堂主江奉熙、方鵠、猗諶二話不說,帶着執法衛隊又是一陣掃蕩,把那些有意義的幫派教訓得跟小鵪鶉似的乖巧。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武林,嬴政建立的法制秩序,使得它比任何一個武林都要嚴;這也是一個閑適的武林,沒有朝廷的制約,江湖人士受到的壓迫少了很多。

泥菩薩不知道嬴政的頭腦中有多少東西,他還能帶來怎樣的奇迹。天下會的會眾在戰後又是怎樣保持這樣漫長而持久的戰意。

就在三年前,在整頓了武林中的人後,嬴政又新編了一支隊伍,隊伍編成剛剛半年,他便命人率領這支部隊攻打了入關劫掠的蠻族。

在有着豺狼之稱的蠻族面前,嬴政的部隊簡直是一隻猛獸。饒是豺狼,也被打得驚慌失措,澤路而逃。那一戰,天下會大獲全勝,帶回了幾名蠻族王族之人以及無數戰利品。

天知道,在他去年年底收到系統消息,通知他令天下會成為天下第一大幫的長期任務完成後,他的心中有多麼的震驚。

同一時間,在眾人都不知道的角落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帝釋天對他的下屬說:「看來,天下會的幫主果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這樣的風格打法,倒讓我想起了兩個人。」

嬴政……以及劉徹。還真是兩個令人討厭的名字。

從校武場回去后,泥菩薩跟打了雞血似的投入了物品研發中。經過六年前的天華事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價值在何處。他不願碌碌過活,見天下會頗多戰事,為了減小幫中傷亡,便努力配製出了黑火藥。

配製黑火藥需取15克硝,加水攪拌,煮沸后加入3克碳,繼續加熱攪拌,而後加入3克硫,待葯有點幹了,便加一點粥湯,用木棍搗葯,捶打數百下。

理論上來說不難,但光是材料泥菩薩就找了好久。且一枚黑火藥的劑量實在不好控制,泥菩薩配了好久才配對比例。

完工後,泥菩薩發現,這種黑火藥的威力遠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大,不過,投在敵軍之中,打散對方部隊,擾亂對方軍心的效果十分好。因為這個玩意兒,泥菩薩逐漸被尚武的會眾接受。泥菩薩在軍中推廣了消毒措施,避免了士兵受傷之後的很多感染,提高了傷病的存活率,使得眾人更是對他感恩至極。

看着自己黑糊糊的手,泥菩薩愣了愣,隨後想,就這樣吧,他做他能夠做的事。這樣,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太無用,而且,也能有個打發時間的法子。

就在天下會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景時,嬴政接到來自密探的消息。

一張紙條在半空中化為粉塵。嬴政對文丑丑道:「朕出去一趟,這些日子,暫由宋副幫主代為處理幫務。」

「幫幫幫主!」泥菩薩在嬴政身後着急地搖著扇子,一蹦三尺高:「您好歹告訴醜醜一聲,您要去幹嘛,要多久才能回來呀,要不然,宋副幫主問起來,醜醜可怎麼說啊。」

究竟什麼事,需要幫主這樣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文丑丑咬着下唇,扇扇子的頻率無意識地變快。

半空中,嬴政只乾淨利落地丟下三個字:「武帝墓。」

漢武帝劉徹時期,可以算是許多事情的轉折點。自劉徹之後,南越趙家徹底地退出了歷史舞台;自劉徹之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又將武學與學術相互分離,自此,作為學術的儒術留存了下來,先前殘存的百家秘籍卻徹底的銷聲匿跡;而武帝時期,武林中又迎來了一個高峰,雖然在不久后便又煙消雲散,但誰都無法否認,那樣一個正走向沒落的武林的黃金階段,曾經存在過。

天門門主想要找的東西,與劉徹有莫大關聯。既然沒有流傳後世,便極有可能是隨着劉徹葬在了陵墓中。

知道這一點,嬴政又怎麼會放任天門門主得到那些秘籍?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確定,天門門主與他自己主政時期的那場浩劫是否有直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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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雄圖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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