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晉江原創,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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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個放水的老大一邊放還一邊哼著歌,魏寧正接吻呢,被那人搞得各種走神,簡直神煩。

主編草草結束了這個吻,伸手摸了他兩把,忽然打開門走了。魏寧愣在隔間里,小弟弟還杵著呢,心裏一片馬勒戈壁。

就聽主編在外面說話:「哥們兒唱得不錯?」

「哪裏哪裏,唱得不好,見笑了……」

主編冷笑了一聲:「知道唱的不好你丫的還沒完沒了了!」

魏寧一愣,整個人又燥又想笑,簡直忍不了。可聽着腳步聲遠了,等了半天,主編也不見回來,魏寧才算是明白過來,合著這人不是出去拔創去了,這是故意欺負自己呢……

擦……算了,誰讓寬容是中華民族大老爺們一致對內(人)的傳統美德呢!

雖然這麼安慰著自己,魏寧握上好久沒精神過的二弟時,心裏還是異常複雜,那是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寂寞……

*

魏寧在醫院裏住了三天,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這些天,他身體上的痛苦在消退,精神上的痛苦卻一直疊加。肖紳就像融入了喜馬拉雅山脈中,一直都沒有消息,老謝還在山上等他。魏寧接到過一次台里的電話了解情況,說到最後,彼此都沉默了,這良久的沉默就像是一段默哀,時間流逝,煎熬著彼此的心。雖然說沒有找到屍骨就是希望,可是這種幾乎要把人拖垮的希望,卻比絕望更讓人無望。

最後,台里的領導說,讓老謝回來。

魏寧掛斷電話,就開始發愁,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說服老謝。難道跟他說台里不給他報銷差旅費了,別跟這耗著了?

「哥,台里讓我勸勸老謝。」魏寧嘆了口氣,有些無措地看着主編,倆人正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曬太陽,在這裏,主編裝成他哥哥照顧他,魏寧就一口一個哥的喊。

「我替你去。」主編說這話的時候,魏寧還以為他是陰影了,不想自己再往山上爬,可主編後面的話卻讓魏寧愣住了,他說:「我做過一段時間戰地記者,當時我代表一家主流報社,肖紳、老謝還有一個技術代表主流電視台。就是那次報道,他們的技術被流彈炸死了,鐵三角缺了一角……所以,老謝不肯走,我理解他。」

魏寧看着主編,不禁又想起那個一直梗在心裏的疑問,主編為什麼不當記者了?難道他也遭遇過戰友死在戰場上的事?

這個想法在腦子裏轉了幾圈,魏寧終究還是沒問出口,不管這個猜測是不是準確,時間好不容易撫平的創傷,何必再去揭開?

魏寧忽然伸手抓住主編的手,在陽光下跟他輕輕摩挲,頭一歪,就靠在主編的肩頭:「我出來這些天,你是不是特別擔心我?」

主編沒說話,只是慢慢摩挲著魏寧的手,魏寧覺得他們就像一對老夫老妻,坐在院子裏,彼此依偎著,消磨時光。

「我覺得吧,如果說這是世界上有誰有權利批評我、指責我,那個人非你莫屬,不光是因為你是我的戀人,還因為我現在做的事情,走的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對你的複製。」魏寧輕輕地用指腹摸著主編的戒指,低聲道:「雖然也有討好你的成分,但是這也絕對是我的真心話,我其實……一直挺崇拜你的……呃,各種方面,你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導師、我的兄長,就算是我一直掙扎着想脫離你的保護,到頭來還是靠在你身上最舒服。」

魏寧說着,抬起頭,望着主編:「迷茫的時候,困惑的時候,受了委屈,受了挫折,就想躲進你懷裏,天大的事情都讓你去替我頂着……就算是現在,你知道,我在糾結,我沒辦法權衡,我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那天在病房裏,看到你的一瞬間,我又覺得自己罪大惡極……該怎麼做,我現在完全沒有頭緒……也許這是我魏寧這輩子面臨的最大的難題,這種時候,我知道該靠我自己,可還是控制不住想把問題推給你,你了解我勝過我自己,更了解我要面對的行業,你比我閱歷豐富,比我深思熟慮……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我堅持的東西如果是對你的折磨和傷害,我還要不要繼續?」

魏寧靜靜凝視着主編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看不出情緒,但是主編的手指卻是抓緊了他的。良久,主編嘆了一口氣。

「知道示弱,說明你真的長大了。」他摸了摸魏寧的頭,眼眸閃爍,卻又意味不明:「你說得對,我是過來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記者這項工作對於一個憧憬著新聞的傳媒人的意義,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走過來的,我本應該比誰都能理解你。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邊說着支持你,一邊又在生你的氣,讓你有負擔。魏寧,你讓我告訴你怎麼做,是在讓我向你認錯嗎?這招以退為進誰教你的?」

魏寧的表情僵住,肩膀有些顫抖,他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攥成了拳頭,而且越攥越緊。主編語氣很平靜,卻讓魏寧忐忑。這些天,他知道主編心裏的氣,兩個人都有意無意去避開這個話題,他今天說的話也只是想避免爭吵,但是避來避去,還是觸了主編的逆鱗?

「我要是說,我替你做的決定就是遠離這些危險的事情,回到我的雜誌社繼續干你的記者呢?」

魏寧愣住,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主編你是認真的?」

「這的確是我最真心的想法。」主編冷冷道。

「可是……」

「可是?」

「……」

「你會妥協嗎?」

「我沒辦法……我……」魏寧還想解釋,主編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魏寧抬起頭,心裏難受成一片,這時候主編摸了摸他的頭,表情溫柔下來:「所以,跟我說真心話不好嗎?說那些旁的虛的,拐彎抹角的,有什麼意思?你當我是誰?對你最親密的人任性一下,撒嬌一下,我還能把你休了嗎?」

「可是,你在生氣……」魏寧怯怯道。

「我當然生氣!你一聲不響地就去給我做現場報道,手機關機,一句解釋都沒有,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主編皺起眉:「但這不代表我不理解你。」他說着,伸手摩挲著魏寧的後頸:「有時候,你必須去屏蔽一切外界的騷擾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這的確看起來很自私,很讓人恨得牙癢,但是我又不得不欣賞你的果斷和勇敢。但是……」主編話鋒一轉,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你也不要以為我可以理解你,就能容忍你這麼折騰我一次又一次!我不會阻攔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業,但是,我們也要約法三章,凡事都給我個商量。你不遵守,我不懲罰你,我大不了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不起,主編……」魏寧低着頭,額頭輕輕靠過去,有些彆扭地撒嬌。剛在病房醒來的那天,他可是嘗過這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的,的確要命……

「光道歉有什麼用?等回了家,你負責身體力行地哄好我。」主編哼了一聲,伸手重重地在魏寧屁股上打了一下。

臨走之前,主編給老謝打了個電話,本來是要勸他回來,卻意外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肖紳找到了!據說是肖紳滾下山摔斷了腿,在山下的營救點被救了,但是因為信號不通一直沒聯繫上。直到那邊調了一隊搜救員上來幫助搜救失蹤者才偶然傳開了肖紳的消息。得知這個好消息的當晚,老謝和肖紳相繼到了魏寧這個醫院,大家在院子裏吹啤酒,還讓護士逮到了好一番數落。

第二天,魏寧和主編一早的飛機,而老謝陪着肖紳在醫院裏養腿,既然編導都回不來,魏寧一回市裏就可以先休假,而眼看着春節就到了,魏寧乾脆連休到春節結束。

下飛機的時候,魏寧跟主編商量過年怎麼過,主編倒是沒什麼安排,要不然加班,要不然駐家,沒什麼新意。魏寧想了想,忽然心血來潮地建議:「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

主編愣了一下,魏寧趕緊解釋:「就……作為朋友去我家過個年……不是出櫃……你知道,現在時機……」

「別弄得好像我逼婚似的。我也不建議你出櫃,你才多大,怎麼也得耗你爸媽到你三十了,還找不着對象,再出櫃,成功率高啊。」主編揉了一下魏寧的頭,兩個人拉着行李到地下停車場取車,主編那輛路虎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灰,開門上車時,魏寧嗆得直咳嗽。

「誒你那個前保險杠是不是癟了一塊啊!我下車看看……」魏寧一上車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想下車卻發現車門給鎖了,他奇怪地看着主編:「你幹嘛啊?」

「別折騰了,回家!」主編扔下這麼一句不容置疑的話,車就開了。機場並不遠,開了四十分鐘就回到了小區,看着熟悉的景物,魏寧一時心裏充滿了溫暖的情感,主編把車停到存車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魏寧想下車,發現車門還是鎖著呢。

「主編……」他說着,主編就從後面抱過來,按住了他的手,魏寧一轉頭,主編親了他一下,接着座椅就被放倒了。

「等下……你不會是……都到家門口了,你就不能忍到上樓嗎?」

「別吵。」主編在魏寧耳邊低聲警告,後者身子顫了一下,雖然抗拒,卻也沒認真抵抗,主編整個人壓過來,漆黑的停車場里,主編的眼眸深邃的讓人着迷。

纏人的吻落下來,魏寧閉上眼承受,上衣扣子被解開,主編毫不留情地撫摸讓他很快有了感覺,兩個人下腹緊貼,可以感覺到彼此隆起的速度和熱度。

「主……編……」魏寧摟住主編的肩膀,他們硬起的地方在主編手裏一起揉搓,魏寧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抬起腰來,太久沒有過親密接觸,讓他無比渴求着主編的身體,熟悉的溫度,觸感,熟悉的味道和聲音,都讓人心生搖曳。

儘管不明白主編為什麼連上樓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但此時此刻,沉溺其中的魏寧對於地點什麼的,已然不在乎了。只要對方是他的愛人,哪裏都好,怎樣都好。

「嘖……潤滑……」主編帶着些遺憾和懊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魏寧抱緊了他,輕輕咬着主編的耳朵:「不需要……快……進來……我要你進來……」

座椅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動靜,細碎而曖昧的聲音被封鎖在汽車堅韌的鐵皮之下,在這寂靜的夜晚,在這撩人的夜色里,像一場□□無邊的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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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你的H章被我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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