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華的好
「你、你不用解釋和道歉，你不欠我的，這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阿華側過身看都不看這個無用無情無恥無腦無理取鬧的男人一眼。
「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石頭，你這麼多年來你到底有沒有，有沒有哪怕一刻或者一點喜歡過我？愛過我？有沒有？」我在問你。
阿華聲嘶力竭撕心裂肺地盡情宣洩了自己的情緒，語調里流出的悲傷足以淹沒這座酒店的餐廳和人群。」
她的話句句如同鋒利的寶劍從自己的背後穿胸而過，再刺中了我的心，我們兩個人在這短暫地12個小時的愛情里兩敗俱傷。
「喜歡過，也愛過，昨天的承諾也是真心話，我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在一晚短暫的時間裏，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
要說愛的多深我不確定，可是如果讓我的生命中從此沒有你，我想我一生都不會快樂！
我也泣不成聲地哭了，就連周圍的女人都為阿華抱不平，我想我是一點節操都沒了，只能在夕陽下的奔跑中去尋找那往昔的光輝歲月了。
「華，我不想騙你我現在得去證實穎子的真實想法，我不想對你說對不起，我欠你的無法報答；將來如果有機會你還願意要我，我就以身相許，生生世世都做你的男人。
可今生我先遇到了你，但是跟穎子先確定的關係，就像你想問我要答案一樣，我也想問問穎子她的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是，也許我幻想着我能跟她和好，我這麼想的確很自私，我承認我不是個好男人，可我無法欺騙你，你是如此的完美，如果我心裏海域疑問或遺憾，我會舉得配不上你，對不起你的深情專一。」這些都是我的錯，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
我慘然地笑着心如刀割比聽到穎子離去的消息時還痛。
阿華有些安慰並且略帶嘲諷地笑了下：「難道石頭，你心裏可以同時裝下並且同時喜歡很多個女人嗎？
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真可笑。
你讓我怎麼信你你這善變的男人，你、你就是個王八蛋、人渣。
甜言蜜語真不錯，很會說；說的我都差點原諒你了；石頭，看來我真的不了解你，你去找她吧！
不管她怎麼對你，我請你以後再也不要跟我談感情的事情了，真是可笑，我們只有兩個吻的愛情還沒開始卻已經結束了；
我謝謝你的坦誠也謝謝你給了我生命中最好的一天；請你以後也別來找我了，我想我們兩清了。
你陪我的一天敵得過我陪你的三十六天，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就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都還給你了，好不好。
石頭，你自己回老家吧，暫時在我面前消失吧，我會好好活着回家工作的。不用管我。
「華……」別留我，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請你放過我，好嗎？我好累、好累；你知道我對你下狠心很不容易，求你別利用我的心軟來害我了，我輸了、我認命。
我求求你離開我吧，你愛找誰就找誰，跟我再也沒有關係了。阿華開始大聲說，可到後來聲音小的已經漸漸聽不清楚她的聲音了。」
我內疚地跟在阿華地屁股後面，遠遠的看見她進了她的2048號房間；我不由得一聲長嘆，開門走進了隔壁地2046號房；
我現在清醒地知道自己好像做了這一生中最蠢的一個決定。
其實有些事情何必問的那麼清楚那麼執著呢？
我不知道坦率也許是我的優點，可這也恰恰是我在感情上失敗的原因，是致命的一個情感缺點，這件事對我來說，我顯然處理得好像大腦被打了除皺針一般，其實我應該有也肯定有更好的選擇。
「進了房門后，阿華無力地靠在門上，沒有言語能形容此刻阿華那絕望的心情；漫長地等待長久地深情都抵不過負心人的一點點的猜想；
阿華想也許失去的註定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阿華此時什麼都不想做；整個人彷彿被人勾走了三魂四魄。」
這時，阿華的手機響起，鈴聲是她最喜歡的歌星王菲演繹地歌曲，歌詞也是她最喜歡的《矜持》：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着迷，
我總是微笑的看着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裏，
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里，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裏，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裏，
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里，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裏，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深深去愛你，
。。
深深去愛你。
她誰的電話也不想聽，只是看了眼來電發現不是那個衰人，是她的老闆也就是她的叔叔打來的，她就癱坐在門后靜靜地聽着歌曲。
阿華地淚水隨歌聲流到了自己的上衣再到牛子褲上，叔叔打了兩遍電話她都沒接，阿華知道自己的心思叔叔清楚。
叔叔還特意鼓勵她主動點勇敢點果斷點，不要讓石頭再被別的女人搶走；現在肯定是想調侃她幾句，也是想關心她兩的進展情況；阿華現在無心應付這些。
她嘴角微動，緩緩地起身倒在了床上，她只想時間過的快點，感覺頭腦都快要瘋了，阿華想了下，還是拿手機給叔叔發了條短訊：放心，我很好；她不想叔叔跟着擔心。
石頭接到老闆的電話對方第一句就問：「小子，你欺負我侄女了吧，她怎麼不接我電話？叔叔還是很了解侄女的做事風格的，這種情況肯定是有狀況發生。
「石頭知道阿華不會跟任何人說這些事情，他對她的了解有時自己都知道好像比對穎子和小倩的了解還要深。」
石頭略顯發乾有些低沉的嗓音道：
「都是我不對，事情是這樣的……石頭一如既往的不知到是250還是213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老闆；
石頭說完聽着電話那邊老闆有些急促的呼吸，還火上澆油地加了一句特213的話：「老闆，我準備回來后辭職，我沒臉面對她；然後等旅遊簽證下來後去趟澳大利亞，對不起哥，真的對不起！」
「你讓我怎麼說你呢？石頭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也一直做的很好。怎麼你小子一到這感情這就有些白痴呢？
難道你不知道有時善意地謊言對大家都好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辭職得事就別提了，工資我也不發了；你愛上哪上哪，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回來找我，職務我幫你兼著，半年最多等你半年，不管怎說我們還是朋友。
你多保重吧，幫我看好華女，別出什麼意外，不然我饒不了你。唉，她對你……」老闆緩緩地結束了電話。
掛上電話后，石頭心裏想着老闆的話：「善意的謊言真的對大家都好嗎？
石頭還記得自己對經常說善意謊言的連強說過一段話勸他不要欺騙女人：「再痛苦再無情再冷漠地真話也比好心編造地美麗的善意謊言讓人心安。」
說真話的人不用再擔心謊言被揭穿，用不着再繼續編造新的謊言來維持舊的謊言而一錯再錯；而聽真話地人也直接知道了最壞的結果，時間會慢慢地療傷，最後要麼人家及時優雅地轉身，要麼人家會慢慢地癒合傷口，但起碼不會再壞下去。
我有些蒙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還是對，我只好按著已經形成的實際情況走下。雖然我現在已經有些猶豫了，可還是要去悉尼。
第二天我和阿華兩個人一起去的機場，一路上我幾次想跟阿華說些什麼；可是面對阿華那有些冷漠而難過地容顏，一向伶牙俐齒地我突然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也說不出口。
於是我們分道揚鑣，阿華回南州而我繼續回老家哈爾濱探親。
在阿華登機的轉彎處我看到阿華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雙眼一直在盯着她的背影，阿華看見我在看她，她瞬間神情有些慌亂地轉身過去，消失在了拐彎處，也許再也沒有回頭，回頭了我也看不見。
我馬上發了一條短訊：「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為了你也為了我要多保重。」
我這次的座位是在過道和靠窗中間的屍位，兩邊都有人彷彿夾心餅乾的中間層一樣，我心裏已經不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做飛機不是靠窗的位置了，無法控制地心底里泛起了阿華的倩影，溫柔如水。
為什麼世上的人總是在身邊重要的人或東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才知道原來認為平靜或平凡的生活是那麼的富有和幸福；我現在有些醒悟了，可我犯了這麼多錯誤，欠了這麼多情債，這會不會太遲了呢，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