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回要作陪賈政有成長抱蹭親賈璉嚇忠肅

第四一回要作陪賈政有成長抱蹭親賈璉嚇忠肅

來宣旨的是搶了傳旨太監活兒的忠肅親王,待將明黃的聖旨交給賈赦之後,笑着親手扶起心中的未來老丈人,「中榮王叔請起。父皇說了,璉弟方才回府,正是與家人團聚的時候,今日就不必進宮謝恩了。說來,小王也多日未見璉弟,想要在府上討一杯水酒,還請中榮王叔不要趕我。」

他話都說成這樣了,賈赦怎麼會不同意,忙吩咐下人去擺宴。面前這位的地位,可比之前那兩位都穩固得多。經過一次逼宮事件,前面的三位皇子或死或關或殘,後面的那幾個年紀小的也嚇破了膽,繼位的道路簡直一路平坦。雖然沒有太子的名分,可明眼人誰不看不出皇上屬意於他。

賈璉笑呵呵地跟在兩人後面,在宇文祜故作不經意回頭的時候,挑着眉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上趕着討好老公公,還有沒有身為皇子的矜貴了?宇文祜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旋即也笑開了。即便身為皇子,可誰讓他打人家愛子的主意呢,不得伺候好當爹的。

兩人這廂眉目傳「情」,並沒驚動了賈赦,他正忙着應付賈政父子。賈璉被封做世子了,這父子倆心裏就別提多不痛快了。雖然,即便賈璉不封世子,那王位跟他們倆也沒啥關係,可也擋不住心裏還有那份奢望啊。這種情況下,他們本該恭喜之後,就回去獨舔傷口。

可誰讓來傳旨的是忠肅王呢?賈政即便再駑鈍,奈何朝中的形勢太明顯,瞎子也明白宇文祜的地位。這樣一位旁人巴結都巴結不來的皇子,願意在自家府上喝杯水酒,他和珠兒是怎麼樣也要作陪的。這件事情,即便是做哥哥的賈赦阻撓,他也要衝破一切勢在必陪。

「大哥,我已經命人去給老太太她們報喜了。璉兒凱旋歸來,又得封世子,今日咱們家是雙喜臨門啊。大哥後繼有人,我這心裏頭不知有多高興。現在我只盼著,珠兒下一科能榜上有名,那咱們家也算是文武雙全了。」賈政擺出一副老懷大慰的樣子,說得賈璉跟他兒子似的。

赦大王爺看他那樣子心裏就膈應,可有外人在也不好太給他沒臉,含糊地應了一聲。心裏卻腹誹不已,還想要賈珠榜上有名,先把他那破身子養好了再說吧,不然還得是個被抬出來的下場。確實,賈珠比一年前瘦得厲害,臉色雖然看着紅潤,卻全是用大補的藥材堆出來的。

「珠兒無能,讓老爺失望了。」賈珠聞言臉上一赧,羞愧之色一閃而逝,又極自信地道:「此番在家苦讀,侄兒自覺進益不少。如今只待來年秋闈,定要有一番作為,也好為大伯和老爺面上添光。能金榜題名,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才,實在是賈珠生平之願。」這話明顯是說給肅王爺聽的。

賈赦雖然不待見整個二房,可也沒盼着他們不好。畢竟,他們越不好,就越會往自家身上貼。所以,忍不住提醒賈珠道:「我是不懂讀書的事,可你也該花些時間練練身子。不然,別說學問怎麼樣,能不能考中。若是再像上次那樣,半道被抬出來,再好的學問也是白搭。」

聽他提到這個,賈珠就有些不高興。他自覺這兩年身子調養的不錯,雖說人看着瘦了些,可精神頭卻很旺盛。兩年前那種情況,定然是不可能會再發生的。現在他一門心思都放在連中三元上一鳴驚人,怎麼還能浪費時間在那三不著兩的地方?這大伯,不會是怕他太出息了吧?

赦大王爺也許別的本事不大,可被老皇帝鍛鍊出來的察言觀色能耐可大得很,一看就知道這個侄子是不識好人心了。果然還是璉兒說得對,二房的閑事就是不能管,一家子都是不領情的。心裏覺得沒趣,賈赦也懶得應付了,道:「行了,送到這兒就夠了,省得老太太還等你們用膳。」

賈政、賈珠兩人就是一僵,這個大哥/大伯也太失禮了。都已經走到酒席前了,哪有他這麼攆人的呢?況且,攆的還是親弟弟、親侄子。賈珠年輕臉皮兒薄,一瞪眼就打算負氣走人,可被賈政一把拉住。政二老爺到底混跡官場多年,又經歷了閉門思過的困苦,別的不說,臉皮是真厚了。

「大哥放心,老太太那邊知道咱們要招待肅王爺,不會傻等咱們的。倒是王爺這裏,多幾個人作陪也能熱鬧些。而且,喜事嘛,也該讓東府那邊知道,一同高興高興才是。正好現在酒席還沒置辦齊全,不如就讓人將珍兒也請來。王爺難得來一趟,怎麼也得陪好了啊。」

這是個巨大的進步啊!賈赦目光詭異地看了看老二,以前多自命清高、不同流合污的一個人啊,現在也能撕掉臉皮耍賴了。遙想政老二當年,多看不起不務正業的他跟賈珍,再看看他現在!這人啊,果然就得受點打擊,才能有成長啊。

賈璉雖走在前面陪着宇文祜說話,對後面的動靜卻也沒放過。聞言回頭笑道:「父親,二老爺說得也沒錯,就派人去請了珍大哥哥吧。」賈政想藉機起複,賈珠要尋求伯樂,他就給他們一個機會。且看看這父子倆有沒有本事,能夠打動宇文祜。

宇文祜有些無奈,不著痕迹地瞪瞪賈小璉。他這一頓飯就沒幹別的,盡聽賈政、賈珠父子顯擺學問了。要是兩人真的學識淵博也好,可偏偏都是流於表面、死搬硬套之輩,讓宇文祜覺得好生無趣。他想要跟璉弟說幾句話吧,這兩個沒眼色的,竟然還敢搶話,宇文祜的臉色就不耐起來。

「王叔,我也用的差不多了,長久不見璉弟,想跟他私下說幾句話,您看……」他輕輕抿了一口酒,放下時將酒杯在桌上輕輕一磕,發出一聲脆響,頓時打斷了喋喋不休的賈珠。宇文祜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向未來老丈人致意一番,就拉着賈璉起身,準備去說些私房話。

「呵呵……」賈璉笑呵呵地一路被他拉回自己的院子,等落座之後還止不住笑。宇文祜知道他笑什麼,無奈地點點他額頭,「怎麼,看我失態就這麼開心?」說罷就看見賈璉笑盈盈的眸子鎖着他,心中就忍不住一盪,被長久的思念發酵的情感,止不住要噴薄而出。

「誰笑你,我笑我那好二伯和好堂哥。人家力求表現的,你倒是老實的聽完啊,怎麼能不讓人說痛快,就半道落跑呢?」賈璉握住他點在自己額上的手指,用指尖在他手上摩挲,「不過,他們也是好本事,能讓肅王爺不堪忍受地狼狽落荒而逃,也是不得了的人才呢。」

宇文祜被他撓得手癢心癢,趕忙抓住那作怪的手指,「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好好看看你,跟你說說話的,哪耐煩應付別人。早上在城外時,就只遠遠地看了一眼,後來在宮裏也沒說話的機會,都沒顧得上問你一句,身上的傷可都好全了?」說到這個,他便目光灼灼地盯着賈璉。

「不都說了,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不過,我那都是小傷,連歇都不用歇。」賈璉挽起一邊的袖子,露出一道已經三寸來長淺淡的疤痕,「看吧,就這都算是重的了,可見是沒什麼大礙的。都說了不礙事,真不明白你擔心什麼,難道還要我扒光了給你檢查不成?」

扒光了檢查什麼的,果斷是個好主意。可惜,忠肅親王目前還處在有賊心沒賊膽的狀態,輕咳一聲收回略顯炙熱的目光。經過這次分離,他能感覺到跟璉弟已經頗有進展,不再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了。兩人書信來往半年多,從字裏行間溢出的思念,不光是他的,還有璉弟的。

「還有樁正事跟你說。這次咱們莊子上出的藥效果如何,雖然有隨行軍醫們的彙報,可父皇還是想知道更具體的狀況。你就在前線,父皇命你寫個奏摺給他,要有詳細數字的。不過這事不算太急,月底前遞上去就行。還有,父皇他……快要禪位了。」

說到正經的,賈璉也面色一整,「摺子的事不難,我雖不管醫帳的事,可一直都有關注。到底,那些葯是我弄出來的,只經過小範圍的實驗。這次才是第一次大規模的使用,我也怕出事。好在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我也算是鬆口氣。」

對於那些消炎藥,賈璉確實有擔心。畢竟,他也不確定作坊里弄出的葯,還能不能保證療效,即便他已經盡量確保工藝上的正確和嚴謹。不比之前使用的,都是他在實驗室里親手製作出來的,他心裏有底。好在這些葯都比較爭氣,沒讓他失望和丟臉。

至於老皇帝要禪位的事,賈璉並沒有說什麼,也沒什麼可說,只是拍了拍宇文祜的肩膀。他知道,宇文祜此時定是躊躇滿志又忐忑不安的,可除了默默地支持,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畢竟那是人家父子倆的事,他們這些外人根本摻合不上。

正說着,外面響起崑崙的聲音,「爺,高家姐姐來了。」賈璉叫聲「進來」,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夫人,懷裏還抱着個大紅的襁褓。這位崑崙口中的高家姐姐,便是在賈璉身邊伺候過的洞庭,三年前許了人,今年剛生了個大胖小子。正好賈璉帶了個孩子回來,便挑了她做奶娘。

將襁褓交給賈璉,洞庭便恭敬地退出書房。宇文祜湊過去看了一眼,伸手刮刮孩子的小鼻子,問道:「這便是你信上說的那孩子?什麼時候送回來的?準備怎麼安置?」這孩子雖然是在邊城養大的,可養得倒還不錯,白白胖胖的。只要想到他是璉弟親手接生的,宇文祜心裏就有些複雜。

「他回來的比我還早半個月呢。我已經與父親商議過了,這個啊,就是我們家三兒。父親為他取名賈琮,就記在太太的名下。」這樣說,就代表着賈氏宗族已認可了孩子的身份,會將他計入族譜之中。當然,這事其實就是赦大王爺一句話,賈珍可不敢跟他嗆聲。

臨走的時候,宇文祜忍不住將賈璉抱住,沒有遭到拒絕,心裏特別高興。又壯著膽子用額頭蹭了蹭賈璉的,仍然沒遭到拒絕,簡直要心花怒放。正在想要不要做一些更加大膽的事情時,被嘴唇上柔軟的觸感驚呆,腦子裏就只縈繞這一句話:被璉弟親了,親了……

「文兄,」靈巧的舌頭探進張開的唇里遊覽一番,退出來之後又意猶未盡地舔舔對方的唇瓣,賈璉看着宇文祜驚呆的傻樣,又忍不住印上一記響吻,「慢走不送……」

榮王府新立世子,京城各府又是一*送禮。別人送完了,王府總要擺酒宴請眾人,擺宴的時間就定在三日之後。也就是這次酒宴,出了一件解決掉賈璉婚姻大事的小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elias的地雷,鑒於親們都覺得欠賬了,而且前面兩天都沒更,所以今天至少有三更哦。提前慶祝一下吧,撒花兒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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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再世為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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