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天雨雪

末世之後的第二個月月末，開始下雪了，無論是華夏的南部的城市還是背部的省份，都開始下雪，同樣的，這場學覆蓋了新出現的大洲佈局圖，讓整個地圖都染白了。

這已經不是一場雪了，有的地方接連降雪，地上的雪已經鋪的不薄了，因為低溫的關係，出行的更少，雪地保存的良好，也顯得人煙稀少。這天的雪停了一會，地上的痕迹卻多了起來。

冰系異能者和土系異能者合作，後者把地上足夠吼的雪層剝離出來，冰系異能者利用雪層堆成冰牆，直接往居室外面覆蓋，模擬冰房子的效果，已達到隔離低溫的目的。這是雲霄軍提出來的，其實之前不是沒有人想過利用冰層，但是無奈冰系異能者想要憑空造冰耗費異能巨大，根本不可能支撐的了基地建設。這個時候有了雪層幾容易多了，這些冰系異能者利用雪停歇的時刻，迅速開始工作。

一直呆在屋裏的人們也忍不住被外面的工作吸引，一個個躊躇着想要出屋子，有人試探著出去試了試，奈何不了這股冷氣，最終又退回去了。雲霄軍下令，讓冰系異能者給這些人身體外面布一層冰層，然後讓他們出來幫忙，儘管很多就是湊熱鬧，還把自己身上的冰層弄破了，哎呦著竄回屋子裏，但是最起碼場面是熱鬧了起來。冰系異能者忙，不可能給每個人都弄好冰層，便有心癢的裹好了所有的衣服，出去湊熱鬧，還真有就這麼活動開來，身體生熱堅持下來的。儘管這位男士下身套了五條褲子，最外面還有一件女式的飄逸長裙，顯得極為怪誕。

對於人類基地來說。這是一個漸漸開始外出，抵禦嚴寒的契機。跟最初被低溫凍蔫的時候不同，那個時候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身體素質都不夠，尤其是異能者。大病初癒，根本抵抗不了嚴寒，被冬日打了個措手不及，心境都沒有適應。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人們即使蝸居室內，也漸漸習慣了低溫，加上說苦書的影響。不管是心境還是身體，都已經開始適應了這個環境。

雲霄軍是一個很出色的領導人，他對於大局和人性足夠了解，儘管對於少部分人來說。他足夠狠心，但是對於多數人來說，這無疑是個極為有規劃的領導。他的說書計劃，喚醒了人們的精神，而連着兩個月的吃白食生活。雖然養活了這群人，再養下去，倦怠和僥倖心理就不可收拾了，於是開始引導著人們走出去，也正好緩解糧食危機。

每天的飯食開始縮減。雖然引起了不滿，但是所有熱心裏都清楚糧食的問題，不得不走出去尋找活路，冰系異能者開始忙着給人們加護身體，做一些保護，同樣的，原本有着豐富防凍經驗的外出者也開始普及防凍知識和經驗，整個基地漸漸不再是一片寂靜。

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做好準備過冬的動物們，也消耗完了最後一點脂肪，不得不出來尋找食物，一些被凍壞了的果子雖然萎縮的難看，但是還沒有腐爛，勉強可以食用。人們外出的難免有空手而歸的時候，甚至有的體弱的凍出病來，一發不可收拾，但是這些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苦書的聽眾更多的轉變成了說書者，他們把自己的外出經歷用誇張或者怪誕的方式宣洩出來，也為更多的人提供了宣洩的途徑。

這段時間外出的人自然不是所有人，外出的頻率也因為不時的雨雪天氣變得更少，但是單純依靠基地的救濟，根本就是只能活着喘氣，因此即使再艱難，也少不得出去尋摸一下。大量的體弱者死去，但是也有很多的人開始適應。交換的方式亘古不變，利用自己最後的一點資本換取一口糧食的比比皆是。人口依然再不斷減少，但是整個面貌已經大不相同。

「基地里的女性數量不足男性的三分之一，年齡超過六十歲的目前基本上沒有，除了幾個接近六十歲的異能者，雲上尉，您看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兼職研究員的人最近日子十分不好過，因此不得不找出點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溫葉寧在一邊搖頭髮出笑聲來：「反正也生不出孩子來，女人少一些就少一些唄，不然拿什麼養活？」

那個研究員臉色不好看：「現在是這樣，可是以後呢？我們可能面臨着生育危機，更何況女性群體掌握的不少技能是十分有用的。」

「現在已經面臨着生育危機了，就算不是這樣，沒有了糧食在，自己都養不活自己，誰會願意生孩子。」溫葉寧說道，「再說了，你這樣的想法，對你來說也不是一個好主意吧？你現在有力氣跟我說話，不多虧了你的助手嗎？要是女人足夠多，你現在可未必有這份底氣。也未必，到時候你找一個他們都在說的威武女喪屍，日子一樣也可以過。」

那研究員不妨被溫葉寧戳破底細，一時漲紅了臉都不知道要說什麼，連招呼都沒有跟雲霄軍打，就奪門而出。

雲霄軍看向溫葉寧：「又氣不順？」

溫葉寧搖頭：「我跟這人有點舊怨，他這是尋求你的賞識呢，別看着像是不通世情，真要是不通世情，也不是這個樣子，這小子當時可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記住了。」

雲霄軍不置可否：「聽說最近基地里對於高級喪屍的幻想不少？」

「那是，與冷艷女喪屍的邂逅，恩怨分明的高級喪屍，都可以寫一部聊齋了。」溫葉寧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該糾正一下這些錯誤的世界觀？」

雲霄軍想了想，搖頭：「就這樣吧，喜歡聽聊齋，那是沒有真遇到鬼，葉公好龍，由得他們去吧。」

「是嗎？」溫葉寧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苦書的關係，高級喪屍在很多故事裏面。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形象，一種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另一種亦正亦邪。不乏人性和美貌，確實就如同溫葉寧說的一樣。可以說是一部末世聊齋。這個時候氣溫低，低級的喪屍幾乎移動不了，也有人從雪地里扒拉出來低級喪屍，掠取晶核的，因此對於喪屍的存在，人們倒是沒有那麼忌諱。

出去的人多了，出現傳說。曾經有人碰見過高級喪屍，長得跟人差不多，甚至聽上去養尊處優，面貌如花。尤其是一個女喪屍的故事最為多，據說這個女喪屍一看就知道是喪屍，因為她穿的很少，而且很好，一看就不是人類。絲毫不怕冷，遇見這個喪屍，有運氣好的，對方會無視，有心思不正的。再也沒有回來。不管是真是假，各路的關於這個女喪屍的消息都有，不乏杜撰和胡編的故事，有的甚至沒有什麼邏輯，還有的香艷過頭，完全就是人類小白臉和貌美土匪女喪屍的二三事。

黃海洋穿過正聚集在一起談論女喪屍的人群，聽着那人毫無邏輯的鬼扯，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人看見他就打招呼：「海洋，回來了？」

「嗯，又開始下雪了。」黃海洋打過招呼，沒有理會伸頭向外看的人群，走到了角落裏，那裏柏染正在坐着，抬頭看見他來，露出一個蒼白欣喜的笑容來。「外面冷吧？」她輕聲問。

黃海洋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還行，已經習慣了。」他壓低聲音，「吃了嗎？」說的是他出去帶回來的一點肉，已經在外面十分不容易的烤熟了，又避人耳目的帶回來。

柏染點頭：「吃了。我早好了。」她一動不動的任由黃海洋試額頭。

「還有什麼人有歪心思？」黃海洋說着，掃視了一圈。

「沒有，都已經被你揍老實了。再說我好歹也是個異能者，沒什麼人上來觸霉頭。」柏染生病的時候，確實有心思不好的來搶東西，他們之前生病的時候，也有心思不軌的來，但是被黃海洋豁出去命的打法給嚇怕了，現在倒是好多了。

「今天說是召集水系異能者。」柏染又說道，「一些人去提供生活用水，還有一些幫着澆築冰牆。」她抬眼看了看黃海洋，「待遇很不錯。」

黃海洋嘆口氣，想說不讓她去，但是現在靠他養活兩個人很不容易，最終動了動嘴唇，沒說話，柏染知道他鬆動，拉着又說了好一會話，最終確定了這件事情。

「對了，上次你帶回來的草藥。」柏染說道，「是哪裏來的？」

黃海洋倒是沒怎麼隱瞞：「莫…給的。」十七兩個字寫在柏染手上的。

「果然是她。」柏染有些失神。

這些喪屍故事的原型，有一少半是莫十七，另外一些純屬自己想像的，能夠在冬天哈出去跑動的，基本上也就是莫十七一個，她碰到了人，也不是次次都發生衝突，倒是讓傳說又多了不少。不過這個時候，她可沒有外出，而是守着正在咕嘟咕嘟發出香氣的爐子，蘇翎呆在家裏的時候，基本上把所有的工具和生活用具，都加工了一遍，因此這個冬天過起來還是不錯的。

紫紅色的酒被倒入木杯，越晶瞪着眼睛：「多倒一點啊。」

「多倒你再喝的多了？」莫十七雖然這麼說，還是手下給多倒了一些，這是阿木新釀出來的酒，蘇翎似乎也有貢獻，改良的味道十分好，帶着甜甜的味道，女性喪屍十分喜歡，至於蘇翎他們喝的則是另外的酒，勁頭比果酒要大。

「那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個爛玩意嘛。」越晶不滿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喪屍與人的故事聽多了，莫十七出去的時候，發現許多哭笑不得的東西，有些利用爛布條寫了一些字，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有許願的，有詢問未知的親人是不是變成了喪屍的，這些字多半用血寫出來的，這些人還打着利用喪屍的主意，有的甚至用瓶子裝了一小瓶的血液，想要異想天開的跟喪屍交換糧食。莫十七在其中無意間發現了一塊布，寫着越晶的名字，她就給帶了回來。結果越晶似乎受了刺激，偷喝了阿木的大半壇酒，讓莫十七對上阿木的眼光都覺得心虛，據說那是陷害越晶進入精神病院的繼母和繼妹，竟然也跟着做白日夢希望越晶變成喪屍幫忙。

莫十七聽說緣由也覺得膈應得慌，越晶以前的家境確實很不錯，只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莫十七想到這件事情，手下沒停，又給越晶倒了一杯：「是我沒有做好，弄成這樣，你也別覺得堵心，我敬你一杯。」

莫十七舉起杯子沖着越晶示意，幹了一杯子。越晶搖頭：「十七姐，這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噁心她們，沒有對你的意見，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干！」她說着，也端起來杯子喝了一杯。

「我其實有的時候清醒，但是有的時候自己也跟隔着一層膜似得，大家看我都覺得我是一個精神病，但是現在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有問題了，」越晶說道，「剛進那個醫院的時候，一直想着要出去，後來開始害怕變成瘋子，結果現在真的變成了瘋子了…」

莫十七不喜歡說這樣的話：「我看你不是瘋子，比很多人都清醒。就算是瘋子，能在末世活下來的有幾個？」

「十七姐，你再給我倒一杯。」越晶把杯子往莫十七面前一送，「我要把她們當做種子埋在土裏，不讓她們發芽！」

莫十七第一次贊同越晶的詭異種田理論：「行行，你別給我都喝了啊，我就剩這麼一點了。」

這次喝酒的事情，莫十七以為阿木不知道，因為他們跟蘇翎在別的屋子裏喝，但是當莫十七有一天去找越晶，參觀了她的新種子之後，聽見越晶甜蜜的說，那是那對賤人，被阿木弄來的之後，她就對於阿木改觀了，難怪他們是一對！

ps：

因為放假的時候沒有更新，這章略微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