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兩宮太后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兩宮太后

乾隆三年的五月註定是個不平凡的五月,很多人的命運都由此而改變。

當富察格格傳來滑胎的消息時,簫筱形容不出來自己是什麼心情,但是她卻固執的認為這個消息並不真實,畢竟在歷史上,弘曆的皇長子正是誕生在這位富察格格的名下。雖然如今年份已經不同,但人選應該沒什麼差別才對。

所以當聖母皇太后鈕鈷祿氏傳她去壽康宮的時候,她真的沒有多想,以為鈕鈷祿氏只是要像平常一樣讓她幫忙美容而已。簫筱其實也分析不好自己和這位太后的關係。鈕鈷祿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最起碼簫筱是這樣認為的。

簫筱總是以為,當烏拉那拉氏也被封為太后的那一天,鈕鈷祿氏會大大的弘曆鬧一場,最起碼會固執的住在景仁宮不肯遷宮,就如雍正的老媽一樣。誰知道鈕鈷祿氏竟然沒有一點兒掙扎,甚至在壽康宮還沒有完全整理好的時候就搬了過去。對烏拉那拉氏也是客氣的很,雖然沒有每日都去請安,但是走動還是很頻繁的。

而自己在養心殿這幾年的日子,鈕鈷祿氏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干預。很早之前,鈕鈷祿氏還會警告自己離她兒子遠點,等她真的和她兒子有了什麼之後,鈕鈷祿氏反而一言不發了。即便是傳自己來壽康宮,也是做做臉,說幾句沒用的話而已。所以簫筱在來壽康宮的路上時,真的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壽康宮也位於紫禁城的西側,在慈寧宮的斜後方。所以每次弘曆去請安的流程總是先到慈寧宮,然後再到壽康宮。對此,鈕鈷祿氏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不滿了。

雖然在規模上要稍小於慈寧宮,但在功能上和景色上其實還要比慈寧宮要稍好一些,按照以往來壽康宮的習慣。簫筱直接往那花廳去了。誰知道領路的小丫頭卻道:「太後娘娘正在佛堂等著蕭姑娘,蕭姑娘跟奴婢來吧。」

簫筱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畢竟在她的眼裏,這些後宮的女人大概都是神神叨叨的。簫筱進入佛堂的時候。鈕鈷祿氏正跪在佛前念經,一臉的虔誠。

簫筱很自覺的跪在了鈕鈷祿氏的身後,雖然她心中並沒有佛,但也知道在這樣的社會裏,對佛是不能夠的褻瀆的。

「你的心不誠!」跪在前面的鈕鈷祿氏突然開了口。簫筱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笑道:「誠與不誠不再一時,奴婢心中時常惦記着佛。這也就足夠了。」

鈕鈷祿氏沒好氣的瞪了簫筱一眼,低聲道:「佛對你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楚,不要胡言亂語。」簫筱忙正了臉色,恭敬的答道:「是!」她以為鈕鈷祿氏要在佛前問她的真心話呢。誰知道鈕鈷祿氏卻率先起了身。帶着簫筱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靜室。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床一桌。

鈕鈷祿氏坐到桌前,審視的瞧著簫筱,看的簫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跪下!」鈕鈷祿氏突然厲聲道。

簫筱真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也很想有骨氣的頂撞回去。但她還是認命的跪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着鈕鈷祿氏。鈕鈷祿氏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此時的鈕鈷祿氏已經百鍊成精,再也不是簫筱剛剛入王府時那年輕的母親了。

是啊,十幾年了。每個人都在不同的長進著,而她簫筱卻似乎從開始就沒有變。鈕鈷祿氏似乎也正想到了這個問題,突然笑道:「哀家還記得第一次在王府中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幅表面順從,骨子裏叛逆的樣子。過了十幾年,你依舊還是沒變。」

簫筱更奇怪了,難道鈕鈷祿氏是叫自己來話家常的。簫筱雖然沒有變,但卻從來也不笨,自是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簡單。忙低聲道:「皇上也說奴婢是死腦筋一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變通。」

聽簫筱主動提起弘曆,鈕鈷祿氏扯了一個寓意不明的笑容:「說起皇上,你可知道哀家為什麼對你和皇上的事情睜一隻眼閉只一眼。當你違背了當初和哀家的約定時,哀家非但沒找你的麻煩,還想抬一抬你的份位嗎?」

簫筱一聽鈕鈷祿氏都開始找后帳了,忙道:「奴婢謝太後娘娘的體恤。」鈕鈷祿氏諷刺的道:「你也不用謝哀家,哀家從始至終都覺得你留在皇上的身邊就是個麻煩。但你這個麻煩有一點的好,就是對皇上一心一意。不管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會一馬當先的沖在前面。皇上的心思太深,有時候難免會剛愎自用,所以哀家這才放任你在他身邊,好賴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也好抵禦一下。」

簫筱癟了癟嘴,突然有一種二十一世紀和婆婆對話的感覺。不管你這個兒媳婦有多麼的優秀,在人家婆婆的心裏,你是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人家的兒子的。

所以簫筱乾脆沉默,此時無聲勝有聲。誰知道鈕鈷祿氏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可你瞧瞧你最近在做什麼?皇上的子嗣問題,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私底下都是至關重要的大事情。你居然敢這個時候謀害了富察格格的孩子,你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簫筱被鈕鈷祿氏一吼,徹底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的問道:「太後娘娘為何說簫筱謀害了富察格格的孩子,簫筱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還嘴硬!」鈕鈷祿氏嘆道:「這裏就你和哀家兩個人,還不對哀家說實話,哀家也好看在皇上的面子救一你命。」簫筱更詫異了,鬧了半天,即便這孩子是自己殺死的,鈕鈷祿氏也準備保她啊,什麼時候她的命居然如此重要了。

想到這裏,簫筱那倔強的脾氣不由得又來了:「就算只剩下奴婢和佛祖,富察格格的孩子,也與奴婢無關。」鈕鈷祿氏狠狠的瞪了簫筱一眼,似乎對簫筱的反應頗為無奈。

「哀家問你,皇上封你嬪妃。你為何不要?」鈕鈷祿氏突然轉移了話題。簫筱扯了扯嘴角:「奴婢怕以後但凡皇上的其他妃子有點什麼事兒,都扣在奴婢的腦袋上。」見鈕鈷祿氏的臉色變了,又忙加了一句:「奴婢不求那點兒份位。只要在皇上身邊就好了。」

鈕鈷祿氏點了點頭:「這也像你的性子。哀家聽說你的字寫的甚好,哀家這裏有一本佛經。你留下來幫哀家謄寫一遍,皇上那兒哀家自會去說。」

簫筱應了,不應估計也走不出這間屋子。鈕鈷祿氏走了,讓簫筱瞬間覺得這個靜室有些像還珠格格里那暗房。難道說這老太后習慣把人家關暗房裏,竟然是從她這裏開始的。

一刻鐘之後,就有一個小丫頭過來,帶來了文房四寶和一本經書。還有被褥等物,脆聲到:「太後娘娘吩咐了,蕭姑娘為她老人家祈福是大事兒,蕭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

簫筱點了點頭。沒有去找這個小丫頭的麻煩。她只是想弘曆多久能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裏了,有什麼時候能來救自己出去。所以簫筱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至於那本經書自己根本沒打算抄,反正抄寫經書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誰知道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簫筱非但沒有被放出去,而且也沒有人帶進一句話給她。簫筱感覺自己有點慌,開始看着那本佛經,難道自己真的要抄寫完,才能出去嗎?不。絕對不可能是,簫筱打定主意待小丫頭今日再送飯進來的時候,一定要套套話。

誰知道送飯的小丫頭沒等簫筱開口,就低聲道:「蕭姑娘不要作聲,請跟奴婢來!」簫筱一愣,難道這丫頭是弘曆的人?弘曆的暗衛都已經安排到壽康宮來了嗎?

簫筱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跟着小丫頭又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另一間屋子,簫筱簡直要鬱悶了,這壽康宮沒事兒修這麼多小屋子幹嘛,跟迷宮似得。簫筱正鬱悶,就見那小丫頭打開了牆上的一個開關,轉瞬間牆上就出現了一個方口,幾本書映入眼帘。

簫筱還沒來得及奇怪,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姐姐今日到壽康宮來,可有什麼什麼事兒吩咐妹妹?」正是鈕鈷祿氏。

「哀家聽說簫筱那丫頭在妹妹這裏?妹妹可不要一時糊塗,見皇上護着她便要對她犯下的錯誤視而不見,皇上的子嗣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絲毫不能有失。」這聲音是烏拉那拉氏,敢情不僅是鈕鈷祿氏,就連烏拉那拉氏也以為富察格格的孩子是自己弄掉的。

簫筱這神清一動,那邊的小丫頭就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簫筱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小丫頭這才放心的笑了。只聽鈕鈷祿氏故作詫異的道:「簫筱那孩子竟和這件事兒有關係,我還真是不知道。我甚喜歡那丫頭的一筆字,這才特意和皇上說了,借她給我抄幾本經書。不然等她完成了,我好生問問她。那丫頭和我還是挺親的。」

簫筱這才明白,鬧了半天,這鈕鈷祿氏還真的是在保護自己啊。

烏拉那拉氏似乎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悅:「妹妹這話就不對了,皇上子嗣的事情如何能耽擱。」鈕鈷祿氏笑道:「姐姐莫急,皇上膝下空虛,我也着急的很。好在今年的選秀馬上就到了,屆時還要請姐姐把關,好好的為皇上挑個可心的人。對了,嫻兒那丫頭妹妹看着甚好,還要請姐姐不要捨不得才是。」

嫻兒便是那烏拉那拉氏的內侄女兒,已經在慈寧宮住了不少的日子。簫筱很詫異,聽鈕鈷祿氏話里的意思,似乎是給烏拉那拉氏很大的人情,畢竟她這一開口,就代表兩宮太后都很滿意的人選,以後份位是定然低不了的。即便是冊封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鈕鈷祿氏這話一出,烏拉那拉氏的聲音緩和了很多:「唉,哀家也是發愁啊。皇上如今年歲大了,什麼事兒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咱們也要依著皇上的喜好才是。」

鈕鈷祿氏笑道:「姐姐放心吧,我瞧皇上對嫻兒不錯。這幾次在慈寧宮,兩個人還甚是聊的來。」簫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事情她倒是第一次聽說。也難怪。弘曆每次去慈寧宮請安的時候,自己很少跟着,畢竟知道這個母后皇太后可不怎麼稀罕自己。

難道說。自己以後都要跟着才成,免得弘曆到處沾花惹草的。想到這裏。簫筱突然愣住了,什麼時候自己對弘曆的佔有心這麼強了,他又不是專屬於自己的。簫筱有些鬱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兒來,瞬間失去了想要繼續聽下去的念頭。

但她還沒有起身離開,就聽到烏拉那拉氏提起了自己的名字:「簫筱那丫頭的事情,妹妹也不能太由著皇上了。皇上既然喜歡。給個分位住在後宮就是了,這成天住在養心殿,可不和規矩。」

「誰說不是呢,我也常和皇上提起這事兒。皇上總是擺擺手。也許皇上並不是多喜歡那丫頭,只是用着舒心罷了。姐姐也說皇上大了,咱們又何苦因為一個丫頭,讓皇上新生不快,由他去吧!」鈕鈷祿氏的聲音不大。但話里的意思卻不能拒絕。

烏拉那拉氏沉聲道:「妹妹說的也對,那丫頭的確是個聰明的。但這次的事情,也不能輕易的饒了她,妹妹可要有些分寸才是。」鈕鈷祿氏一時間沒有說話,只聽烏拉那拉氏又道:「敦兒也是無辜的。讓皇上那一頓罵也委屈,我將敦兒帶了過來,一會兒皇上來了,妹妹也要幫着說和說和才是。」

鈕鈷祿氏低聲道:「姐姐說的是,敦兒呢,快讓她進來吧。」鈕鈷祿氏的話音一落,就有那機靈的小丫頭出去請敦兒了。簫筱這才知道,原來敦兒被弘曆罵了,只因為富察格格的孩子掉了嗎?

不多時,敦兒便進來了,行了禮,聲音柔柔軟軟的,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我委屈。鈕鈷祿氏道:「快來,到哀家這裏來!」簫筱看不到廳里的情況,顯然敦兒已經到了鈕鈷祿氏的身邊,鈕鈷祿氏嘆道:「受委屈了吧,皇上自小就是那眼裏不容沙子的,一時之間受了蒙蔽也是可能的,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鈕鈷祿氏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話充滿了矛盾,敦兒也似乎沒在意,而是柔聲道:「額娘言重了,臣妾不會怪皇上的。」鈕鈷祿氏笑道:「那便好。」

烏拉那拉氏在一旁笑道:「哀家看敦兒也是個好的,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咱們旗人姑娘不擅長的刺繡也精通的很。」敦兒的聲音里有些嬌羞:「多謝皇額娘誇獎。」

「可有給皇上綉過什麼東西?」鈕鈷祿氏突然問道。

敦兒答道:「有的,臣妾給皇上綉過幾個錦囊。」鈕鈷祿氏哦了一聲,道:「怪不得皇上近來身邊的錦囊都精緻了很多,原來是出自敦兒的手藝。」

簫筱猜想,敦兒的臉色一定是尷尬的,因為弘曆身上的荷包、錦囊都是出自自己的手。即便不是自己親手繡的,也是當初青雨出宮時留下的。

不過簫筱沒有聽到敦兒說什麼,外面的小丫頭就進去冰糕道:「高氏來請安了。」鈕鈷祿氏笑道:「今日倒是熱鬧,讓她進來吧!」說完又對烏拉那拉氏道:「這高氏也是心靈手巧的,那一日竟然幫妹妹綉了一本佛經,精緻的很呢。」烏拉那拉氏哼道:「是嗎?愛日哀家倒是要欣賞一番。」

「這有和難,妹妹知道姐姐最喜那李清照的詞,趕明兒讓這丫頭給姐姐綉上一幅。」鈕鈷祿氏自顧自的就幫高氏攬起了活。簫筱不由得替弘曆有些頭疼,還好如今後宮的女人還少,若是以後多了起來,這排隊佔位,勾心鬥角的,還不煩死弘曆。

正說話著,高氏也進了廳。高氏的聲音聽着倒也正常,並沒有敦兒那委委屈屈的樣子。簫筱猜想,這會兒高氏臉上的神色一定是有些詫異的,畢竟現在鈕鈷祿氏可是拉着敦兒的手的。

只聽鈕鈷祿氏道:「哀家剛剛還和姐姐說起你的綉活,那一日也給你皇額娘送上一幅才是,不要怕人家說閑話,就把一腔孝心都埋在心裏。」

高氏謹慎道:「臣妾明白了,多謝額娘提點。」這高氏到有點寵辱不驚的樣子,若是和敦兒比起來,簫筱覺得這高氏更適合弘曆的胃口。想到這裏,簫筱不由得又是一陣鬱悶,更加堅定了自己絕不入後宮的決心。不過簫筱覺得自己有點兒自欺欺人,自己都和弘曆這樣了,入不入後宮又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裏,簫筱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找萍嬤嬤要影兒偷偷的去弄避子湯的事情,不知道影兒辦的怎麼樣了。

烏拉那拉氏突然問了話:「你這兩日可去瞧了富察格格,她那裏怎麼樣?」高氏似乎一愣,但馬上得體的答道:「前日倒是去上一回,富察妹妹看起來還算平靜。但太醫說,孩子對富察妹妹身體損傷比較大,還要多休息,不讓迎來送往的。所以這兩日,臣妾只是讓丫頭們送去了一些小玩意,逗富察妹妹開開心。總是想着那孩子,對她的身體也是不好!」

高氏說完,烏拉那拉氏便道:「你倒是個有心的。敦兒受了冤枉不好多去看望,富察格格那裏你要多費心,平常的時候就躲去坐坐。」

高氏應了:「皇額娘放心,臣妾懂的。」誰知烏拉那拉氏卻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皇上那裏也要多上心,早日懷上龍胎才是好的。敦兒也是,不要一味的等著皇上去你們那裏,平日皇上不忙的時候,多讓丫頭們去請請皇上,什麼刺繡熬湯的手藝,多拿出來給皇上瞧瞧。」

烏拉那拉氏這話一出,敦兒和高氏都聲音小了起來:「是!」估計都是一副嬌羞的樣子。簫筱腦海里立刻就顯現出弘曆的后妃們排隊往養心殿送湯的樣子,一時間竟有些生氣。這烏拉那拉氏出的什麼餿主意啊,讓養心殿都跟着受罪。

弘曆來了,隨着一聲聲的請安聲,簫筱知道弘曆下朝過來請安了。不過兩日沒見,簫筱竟然有些想念弘曆,腦海里不禁想着今日弘曆穿的什麼,帶的什麼錦囊。丫頭們有沒有好生的準備早膳,總之操心的事情有點多。待聽到弘曆的聲音之後,簫筱竟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實在太想念了。

站在簫筱身邊的小丫頭似乎也明顯的察覺到簫筱的情緒波動,不禁奇怪的看了簫筱一眼。而廳內的眾人已經完成了一圈請安,烏拉那拉氏正對弘曆表示著關心:「皇上可用了早膳?千萬不能因為貪睡,不吃早膳就去上朝。」

弘曆笑道:「是,皇額娘放心,身邊的人都伺候的很用心,她們都是兒子身邊的老人了,知道兒子的習慣。」鈕鈷祿氏聽了這話笑道:「姐姐聽聽,皇上這話一定是說給妹妹的聽的,嫌妹妹借了他用的順手的丫頭。」說完就對弘曆道:「你放心,簫筱那丫頭利落的很,過不了兩日額娘就給送回養心殿去。」

弘曆淡淡一笑:「那丫頭不懂規矩,沒惹額娘生氣就好!」弘曆倒是坦白,話里話外都對簫筱不失維護。讓敦兒和高氏的神情都不由得暗淡了幾分。

烏拉那拉氏也不怎麼高興,沉聲道:「這次的事情,皇上準備怎麼處置那丫頭。竟然在後宮裏用麝香,即便是無意的也不能輕饒!」弘曆略微一笑:「皇額娘說的是,兒子也不準備和稀泥。這歹人實在心思狠毒,謀害了兒子的子嗣不算,竟然把心思都轉到了兒子養心殿的丫頭身上,若不揪出來,以後兒子恐怕沒好日過了。」

「皇上!」烏拉那拉氏的聲音有些高,廳里一片沉默,就連鈕鈷祿氏都沒插話勸說。

弘曆倒是沒怎麼在意烏拉那拉氏的怒氣,低低的道:「兒子得讓這些人知道知道,擅自動了兒子身邊的人,有什麼下場!」不知為何,簫筱竟然有些感動。雖然他知道弘曆是護着她的,卻不想能護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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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一品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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