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憲兵變廠衛
第二章:憲兵變廠衛
啊！***，甚麽東西打到老子的頭，痛死我了。呂豪一手撐起身體，一手摀著右臉，突然覺得手上黏稠，睜眼一看，全是鮮血，順着血跡往上摸去，發現右邊額頭上嵌著一根細筷子，未加多想，就用力拔出，也不覺得痛，只聽到身旁幾聲大喝:大人使不得。呂豪定神一看不禁一臉錯愕，身旁這些人，身上穿着金黃飛魚服，腰配綉春刀，這些穿着不就是電影中的錦衣衛嗎？這些人看到呂豪的舉動也是驚訝不
已，一人趨前從呂豪手上取過那根細筷一看，隨即大叫:快，快請大夫，袖箭箭頭沒取出來，還在總旗大人的頭裏面。
呂豪不解問到:你們是誰？這些錦衣衛沒人回他的話，卻彼此私語，隱約間呂豪聽到:糟了，總旗大人傷了腦子，連我們也不認得了。反賊的袖箭着實利害，一定餵了劇毒…等語，突然一陣暈眩，又昏了過去。這些錦衣衛見狀，連忙七手八腳將呂豪抬起，送往宮中太醫院醫治。
呂豪醒來，只見一員穿着明代官員服裝的老者，正將手搭着他的脈搏看診，老先生看呂豪清醒，端詳了好一會，才搖著頭說:奇哉！怪哉，老夫行醫這麽多年，從民間到大內，從未遇此怪異現象，頭部中箭卻找不着箭頭，這滿臉鮮血卻又不知從何而來？且脈象平穩，不像是受過重創，老夫雖不信鬼神之說，但如今卻不得不將此異相歸咎於鬼神。說完，交代一旁錦衣衛如何照料呂豪後，雙手背負，踱步而出。
幾名錦衣衛隨即靠上前來，恭喜呂豪大難不死，呂豪看着這些穿着古裝的錦衣衛只覺得奇怪並沒有答腔，清醒後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自己的配槍，伸手便往腰際摸去，只摸到一片圓形排子，拿起一看，上面寫「錦衣衛總旗官李豪」，可自己的90手槍和20發子彈卻遍尋不著，這時呂豪嚇的冒出一身冷汗，弄丟了配槍，他這軍官也不用幹了，隨即大喊ㄧ聲:我的槍呢？快還給我。
一旁錦衣衛笑着回到:大人，您不使槍的，你使的是伏虎刀法，您的綉春刀屬下幫您收著呢！說罷，雙手遞上一把裝飾精美的大刀，呂豪聽完，差點沒昏過去，腦中拚命思索一些問題，這是哪裏？為何在這裏？這些人又是誰？
突然想到當時他帶着V8攝影機，擔任蒐證工作，埋伏在19號對面的騎樓下，腦袋胡思亂想着錦衣衛的事，突然一陣槍響，他便天眩地轉，昏迷間，只聽得身旁同事大喊:呂豪中彈了，之後就沒印象，接着就是自己拔掉頭上筷子，給個老中醫看病，呂豪思前想後，將這些事串連起來，想到自己中彈，身上配着圓形腰牌，上面寫着錦衣衛，身邊又有這些穿着古裝的傢伙，難不成這是借屍還魂，思及自此，呂豪趕忙叫人拿來面鏡子，對着鏡子仔細端詳，一看依然是一副濃眉大眼的俊俏臉龐，連大頭這個特徵也沒變，只是長發披肩，頭上還有個像饅頭的髮髻，想到調查組同事幫他取了個呂大頭的外號，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頭太大才會中槍，不然歹徒哪不打，偏偏打中頭，看着頭上這坨髮髻，果真是回到古代？那該怎麽辦？
所幸呂豪生性豁達，也懶得想，走一步是一步吧！但是當務之急，是先要搞清楚這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古代人李豪究竟是誰？
呂豪想起了受情報訓時，有ㄧ門課叫「談話術」也就是套話，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息，呂豪沒想到居然回到明朝，這門課也用得上。
呂豪對着眼前這些錦衣衛問道:我頭痛欲裂，甚麽事也想不起來，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ㄧ名錦衣衛隨即拱手答到:稟大人，東廠廠公命大人等，緝拿東林黨餘孽，掌握亂黨禍國證據，不料，亂黨看到了大人的腰牌，便乘大人不備之際，暗施冷箭，所幸大人武功精湛，竟以金鋼護體之法，避此危難，大人神功令下官等萬分佩服，還望大人往後對我等多多指導，將兄弟們帶到東廠跟着大人好好學習。
呂豪這一聽不禁大驚失色，右手連忙往下襠觸摸索:啊！怎麽老子好端端的成了個太監。在呂豪的印象中，不管東廠、西廠、內廠甚麽廠都是個死太監。
這時身旁的錦衣衛便對呂豪解釋著…
呂豪聽完如釋重負，才知道自己並非太監，也大致了解李豪在錦衣衛中的角色，原來東廠中，只有幾位領導層級是太監，底下的緝事(類似現代刑警、調查官)，也都由所領緹騎中選優擔任(也就是從錦衣衛中挑選精英)就算軍階較低，因為監控朝野軍民，連西廠、錦衣衛也在監管範圍，因此也比ㄧ般的錦衣衛來的威風，而錦衣衛中階級分為都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鎮撫使、千戶、副千戶、百戶、試百戶、總旗、小旗其下ㄧ般軍士則有力士與校尉。
而李豪則是總旗官，呂豪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也了解目前身處的是明熹宗時代，這傢伙不理朝政，是個整日做木工的皇帝，讓司禮秉筆太監魏忠賢有機會專擅朝政，號稱九千歲，黨羽遍及朝野。
而這李豪個性和自己極像，也是吃喝嫖賭、聲色犬馬。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李豪績效甚佳，捉拿過許多反對魏忠賢的東林黨人及其他反對人士，因此他這個花錢捐來的錦衣衛(當時錦衣衛過逝，可由兄弟或兒子接替，如果沒有合適人選可由民間挑選)才兩年就由ㄧ般校尉升到總旗，還調到東廠擔任緝事，可謂官途順遂。
在李豪家中休養了幾日，呂豪發現這幾天看了下來，發現李豪除了生活富裕外，人脈也真廣，朝廷官員、仕紳商賈除了探視外，也送來不少昂貴中藥材，呂豪也藉由對談中，逐一記下每個人，避免日後別人和他熱絡時，他卻搞不清楚對方是誰的窘境，畢竟呂豪不知道自己得在這大明王朝待上多久，只得儘快熟悉這裏，融入這裏，除了這些達官顯貴外，再來就是那些錦衣衛的弟兄成日往這跑，噓寒問暖、拍拍馬屁，最後希望李豪能幫忙拉拔到東廠。
呂豪想起了讀軍校時，教官上課有提到明朝之亡；亡於廠衛，看到這些傢伙的確不難想像大明王朝給他們這麽折騰，不亡也難。古今對照下，讓他想到了他服役的憲兵調查組組長陳一龍中校，討好那些長官時的嘴臉，和這些巴結自己的錦衣衛一樣，竟然那麽的像，他心裏一直想送一幅對聯給他的組長，上聯是「文官貪財不怕死」下聯是「武將怕死又貪財」橫批「還我錢財」，對他好好的歌功頌德一番，想到這呂豪又笑了出來，但隨即又煩惱這個莫名其妙的際遇，自己居然跑到了明朝成了不折不扣的朝廷鷹犬。
一旁的錦衣衛看他時而鎖眉，時而發笑，也不敢打擾，只當作呂豪頭部受創，尚未痊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