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家一起來穿幫
柳梢拍完軍娘就去換衣服重新化妝準備拍明教，為此錯過了看蘇圖拍秀爺。聽着剛拍完回來的coser一個個議論著：「卧槽cos秀爺的那個coser哪裏的啊？以前好像沒見過？」
「不知道，是不是專業模特啊，長成那樣簡直不是人好嘛！」
「極品女王啊~~！」
這時再回來的coser已經一個個衣冠不整活像被人蹂躪過的，被大家一陣嘲笑，「卧槽你們給人拖小樹林了？」
「太可怕了，拍照那裏給人堵得水泄不通了，樓上圖騰的員工都不工作跑下來圍觀秀爺，我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
道具師忙跟過來，「快脫下來我看看飾物擠壞了沒有！」
這時屋裏有沒見過的也都蠢蠢欲動很想去圍觀，可到底都是按天拿錢做事的，不比人家正式員工可以渾水摸魚，何況就算現在去了也擠不進去啊。
柳梢嗷嗷的抓心撓肺，她也好想看上完妝的秀爺~~！
估計連小助手們也都去圍觀秀爺了，柳梢畫完妝就看到蘇落揚已經趕過來替coser們一個個調整衣服。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卻調整記錄得又快又細緻，像是被他感染著coser也自覺一個個排隊等著。
柳梢看着他那專註工作的神情，心裏的浮躁一下子就不見了，也靜下心來在一旁等著。只是這樣看着他，就覺得不看秀爺也沒有關係。
有人說男人專註工作的時候最帥，柳梢不確定這句話的真假，只覺得此時此刻的蘇落揚真的好看到讓人拔不下視線。只是最普通的短髮t恤牛仔褲，可就是帥得讓人有種敲著心臟的感覺。
也許真相是……人長的帥穿什麼都好看做什麼都帥才對吧……
柳梢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忐忑了一下，才這麼短的時間自己是不是對這個人的感覺變化太大了？之前他明明就只是一個好學長，雖然也覺得他長的帥但又沒有什麼特別——為什麼只是知道他是師傅，就變得這麼在意？
她那個總是很忙沒有時間所以很怕麻煩，卻總是被她添麻煩的師傅……她終於知道師傅都在忙什麼，看着他這樣專註而忙碌，在別人還渾渾噩噩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方向，比別人付出幾倍的努力走得堅定不移。
現在她幾乎都可以想像到每次師傅看到她又惹了麻煩，明明不想管卻又每次都默默出手時，電腦前蘇落揚無奈的表情。
這麼一想就無比愧疚，頓時沒有辦法用平常心去看待他了。
當蘇落揚忙完眼前的coser抬頭看到柳梢，對她微微笑一下，「到你了。」
那似乎是淺淺的禮貌性的一笑，又好像只對她才這樣微笑，柳梢像是心頭一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慢慢挪過去，只覺得門口竄來的涼颼颼的風時刻在提醒她身上的布料有多少——明教破軍啊……她感覺自己像是穿着比基尼站在蘇落揚面前啊嗷嗷~！！
蘇落揚不知道她的心思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只是如常的調整尺寸，為了以防萬一衣服都是按照coser自己上報的尺寸稍大一點來製作的，他用別針把腰部松的地方別好，正要調整上衣身後的搭扣，柳梢整個人頓時僵硬起來。
——雖然是調整上衣，可是這件上衣跟文胸有什麼差別啊啊~~！
蘇落揚手下頓了一頓，手還沒有碰觸到她後背就收了回來——他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柳梢畢竟不是專業的，他也意識到由他這個學長來，怕是她會不自在吧。
「我去叫助手來幫你調整吧。」
「誒……」
柳梢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不用就看着他轉身去找助手，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
蘇落揚去轉了好一會兒總算等蘇圖拍完照才把小助手們抓回來，小助手妹子替柳梢調整著，把需要收緊的尺寸報給旁邊站着等的蘇落揚……
柳梢捂臉……這麼多coser就她一個搞特殊還要兩個人伺候！
老天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證明自己真的沒關係！學長請不要大意地把她當爺們一樣儘管來吧動手吧！！嗷嗷女漢子一隻還要被特殊照顧真的好丟臉！！
柳梢滿心忐忑內心默默淚流，她在遊戲里的形象就已經夠毀的了，勾搭男人，當小三，四處惹事給師傅找麻煩什麼的……如果連現實里也變成個矯情女人，她就真的洗不清，以後還有什麼面目跟師傅相認……
——遊戲品即人品啊~~她從現在開始洗心革面來不來的及啊嗷~！！
「好了。」小助手剛說完柳梢就氣勢十足拔腿狂奔：「我去拍照！！」
——好好工作！好好做人！！
小助手愕然看着一尾煙塵轉眼不見的柳梢的背影，茫然地轉向蘇落揚，見他壓着嘴角的笑意評價：「咳，有幹勁兒是好事。」
衝到拍照現場，還是之前拍軍娘的那個攝影師，一見她就樂了。
「喵姐咱這回可溫柔點啊，喵哥可不像軍爺那麼魁梧的。」
誒，溫柔？
她當coser全憑一股氣勢，哪兒來的溫柔……
好在攝影師經驗十足：「來來腰再軟一點，上身前傾，眼神不要正視，來點斜挑~~怎麼樣抓住竅門了吧？」
柳梢正漸入佳境覺得自己也是可以嫵媚一點有女人味兒一點的嘛~~然而這時喵哥到位，她就傻眼了——蘇蘇蘇，喵喵喵——次奧！為什麼偏偏跟他搭檔，還讓人活不讓人活！！
蘇圖看起來大約已經開始在習慣這個工作，又或者是漸入角色心情也不那麼糟了，頂着一臉邪魅妝容穿着明教大v領露胸肌的白衣，眉梢一挑妖嬈抬手，「呦，小師妹~」
柳梢那剛找到的身為女人的信心就碎成一片一片兒的，華麗麗的被攝影師擺到喵哥身後當背影去了——讓她跟這個比女人還妖嬈嫵媚的男人搭檔……負責人一定跟她有仇！orz
由於身高問題，讓柳梢當背影就只能喵哥坐着她站着，就見蘇圖半慵半懶靠在椅子上單手支下巴二郎腿微翹，柳梢卻一對犀利彎刀在手——拍的這哪兒是喵哥喵姐，分明是妖嬈主子和女護衛。
柳梢身為女人的自尊心嚴重受挫，攝影師卻又對這一對兒靈感勃發突發奇想——
「喵姐你從背後彎腰抱住喵爺——」瞧瞧，連稱呼都不自覺的換成喵爺了……「對，喵爺抬手虛攬住她的脖子，不用碰上去——喵姐的手從胸口伸進喵爺衣領里去——」
——等等？
正在一個指揮一個動作的柳梢頓時抬頭——伸進哪裏？？
「哎叫你伸你就伸嘛，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工作需要，快摸！」
「——」
柳梢見攝影師不容拒絕，又低頭看看喵哥的領口……咽口水……
她知道她是拿錢做事……拿錢……摸喵哥……
她都覺得自己不敢去看蘇圖了，偷偷，偷偷的瞄他一眼，居然見他一臉好整以暇悠哉悠哉的神情好似對她說：來嘛英雄~~
不知道此刻血應該從嘴裏還是鼻孔里噴出來好些……喵哥你的節操呢喵哥，剛剛你不是還堅貞不屈的抵抗當人妖呢么，別屈從了一次就破罐子破摔連皮肉也賣啊~~
柳梢只覺孤軍無援，被攝影師催促着：「你倒是快摸啊，後面還有好多人等著拍呢！」
牙一咬心一橫，橫豎就算真少塊肉少的也不是她的肉！柳梢兩眼一閉手往喵哥大v領里一伸——啊啊啊她不要想手下的觸感是什嘛嘛嘛嘛——嗚~~麻麻~~人家還木有交過男盆友~~┭┮﹏┭┮
「哎喵姐你倒是睜眼啊，你不睜眼叫我怎麼拍啊？」
柳梢深呼吸睜眼……睜眼……嗷嗷嗷誰告訴她蘇學長什麼時候來的啊啊啊！！
柳梢手一抖指頭一抓，身、下蘇圖悶悶地哼了一聲……那*的鼻音徹底擊碎了她脆弱的小心靈——
嗚~~麻麻~~人家不是故意抓男生的小mimi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Σ(oao」
蘇學長你別走啊！！你信我啊蘇學長！！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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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拍完已是精疲力盡，腳步虛浮雙目無神地去卸了妝換衣服。蘇落揚瞧見她沒精打採的出來，小小地愧疚了一下是不是剛才沒忍住笑了出來被她看到了……呃，那的確是意外，笑人家是不太好的，小姑娘臉皮總是比較薄……
可他剛剛實在沒忍住，而且馬上就掩著嘴離開了……好吧，他是出去偷笑了……
嗯，果然，還是，不太好吧。
雖然不知道現在過去會不會太尷尬，可是總不能就這麼看着她沒精打採的不理會……
蘇落揚於是盡量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學妹。」
「學學學長……」
努力無視掉她的窘迫，「你這是準備回去了？」
「是，是啊……」
柳梢低着頭想，拍都拍完了還不趕快走嗎，她可沒辦法再跟蘇圖一路回去……
蘇落揚也知道她的想法，三個人一起回去當然會尷尬，所以也不好攔著。想了想，說：「圖騰為cos展做了一批限量手辦和鑰匙環做紀念品，coser每人都有一份的，你要不要現在跟我去拿，免得cos當天人多事雜忙不過來？」
「誒，手辦？」
柳梢果然眼睛微亮抬起了頭，作為劍緣忠實玩家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蘇落揚見她有了精神也總算鬆一口氣，「嗯，我去找周學長說一聲，今天提前把你的那份拿出來。」
柳梢扭捏了一下，「不好吧……」這樣一來她好像又搞特殊了……可是她又怎麼能忍得住不先睹為快……
「沒關係，等我一下。」
蘇落揚去跟周纏打了個招呼，就找到工作人員帶柳梢一起來到存放手辦的辦公室，工作人員顯然今天是圍觀過拍攝的，「噢~~你是那個軍娘嘛！你挑一個門派吧，天策？」
柳梢忐忑了一下，生怕他說出「噢你是那個挑逗喵哥的喵姐嘛」之類的，幸好對方大概沒有圍觀到那一場，於是她連忙點頭，「嗯，天策的，軍娘！」
雖然她已經沒在玩軍娘了，可是畢竟最沉迷的一年都給了軍娘，歸屬感依然是獨一無二的。
工作人員把天策軍娘的手辦遞給她，柳梢正口水著，就聽到蘇落揚對工作人員說：「把秀爺那份手辦也給她吧。」
柳梢忙抬頭，「那怎麼好……」
蘇落揚對她笑一下，「沒事，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既然這麼說了工作人員當然沒有意見，只是手辦里是沒有秀爺的，他就順口問了一聲：「你還cos了什麼門派我去給你拿。」
工作人員的想法也很簡單，只是覺得柳梢cos了軍娘，要軍娘去大概是留紀念，所以理所當然的就問了她cos的其他門派。柳梢卻一遲疑，不知道這是不是規定，沒等她開口蘇落揚就替她說：「給她拿萬花成女的吧。」
柳梢頓時愣在那裏，僵硬的轉頭看蘇落揚——萬萬萬萬，萬花？
蘇落揚被她看得也遲疑了，「選錯了嗎……？」
工作人員已經拿了萬花手辦過來，同樣遲疑的遞過來——要不要？
柳梢又嘎吱嘎吱僵硬的扭回頭去，默默接過萬花手辦，點頭致謝。
可是為為為什麼——
蘇落揚無奈地看她抱着兩個手辦卻一副壯士斷腕視死如歸的神情，「……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你不是剛剛在化妝室已經認出蘇圖了嗎……」
——是，是啊……認出蘇圖是夜火妖樓當然就會牽出風煙俱凈，可可可是他又怎麼——
「……你叫柳梢，又認識夜火妖樓，那我當然也就想到柳小梢。」蘇落揚不明白他為什麼在解釋這個問題，這是在對他智商的質疑嗎？
不過既然都說到了這一步，他略遲疑一下，看一眼柳梢懷裏的天策手辦，斟酌著說——「我看過你的coser報名表……因為我要看coser三圍……所以，正巧有看到你填報的cn是月上梢……」
柳梢只覺頭頂被一陣天雷劈中，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不見前路——尼瑪叫你作死填什麼月上梢啊！！現在好了！！月上梢/柳小梢撞上風煙俱凈啊！！穿幫穿透地球穿出太空啊！！
她淚流滿面地抬頭，無比嚴肅地說：「學長，我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沒有預謀接近你的你信嗎？」
——某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月上梢於攻防時分在浩氣盟落雁峰給風煙俱凈炸了一顆真橙，炸無數浩氣盟友掉線。
隨後戰雷神揚州城外與風煙俱凈插旗二十場，贏他進幫，幫里月上梢暗戀風煙俱凈流言漫天。
數日後，柳小梢成為風煙俱凈的徒弟。其間各種月上梢/柳小梢的纏身緋聞暫略。
事到如今，這話她說給自己聽自己都不信啊~~
柳梢如此壯士斷腕視死如歸，蘇落揚微默片刻，答曰：「……信。」
「……」
——是不是真的信啊學長？(ㄒoㄒ)/~~
蘇落揚只是覺得……如果他說不信，眼前的學妹會就地挖墳三尺把自己埋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