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結交了自己的偶像是件大快人心的事,甚至可以說是大事,羅仕傑把怎麼和車神羅鎩偶然相遇,羅鎩怎麼用心的為他修車,和他一道飆車,還成了好朋友的事說相聲一樣一股腦的倒來倒去和張幻說,本以為張幻會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用特羨慕的眼神盯着他然後翻白眼抽筋死掉,死不了至少也得抽風,沒想到自己都倒帶的說了好幾遍了張幻還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看着張幻一副不湊趣的無聊樣,羅仕傑一肚子的鬱悶,懷疑張幻最近修車是不是把腦袋給修壞了,怎麼對摩托界的大事如此冷漠。

最部落宣佈了一個令羅仕傑興奮不已的消息,本屆魔火杯決賽要重辦,按照原先的入圍情況重新開賽。

魔火杯重新舉辦的確令人不可思議,槍殺事件不僅沒嚇跑大家,反爾重辦。聽到這事羅仕杰特高興,這可是他平生參加過的摩托賽中算得上大賽的一次,人生一大事,這回不僅可以代表最部落參賽,而且還能夠和自己越發崇拜的車神復仇者也就是他的新朋友羅鎩同台了。

蟲是叼的,技術是練的。

現在的羅仕傑滿身激情,對未來充滿希望,在決賽上能和復仇者一塊漂,即使輸也輸而無憾。

一下班便獨自繞向了環海路,準備練幾圈,摸索點決賽感覺。

上了路羅仕傑放眼一望,無意中發現跑在前面的車子號碼特熟悉,091717,是血狼的車,錯不了。「冤家路窄」,羅仕傑一遇上血狼就忘了自己出來幹嗎來着,只是一路緊跟在血狼後面。

拐了幾道彎后血狼把車停下,鬼鬼祟祟的走進一間午後茶館。羅仕傑也落了車,定眼一看,「這不是摩托茶館嗎?」,羅仕傑好奇血狼的鬼鬼祟祟,也靠了車跟進去,怕被血狼認出來,頭盔也沒脫。

進去后血狼和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人搭訕,說了沒兩句,兩人點了點頭朝裏屋走去。羅仕傑愈加奇怪,本想跟了進去,但在摩托茶館只有摩托高級車手才能進裏屋,羅仕傑心想,在外頭候着吧,看這隻狼狗唱的是哪出。

摩托茶館是N城人茶談摩托的好地方,在N城茶時說摩托就像在英國說足球美國講籃球一樣,大家專挑摩托界的大小事說,玩的都是野獸派的張狂。

羅仕傑落座後點了壺普餌,一邊吹口哨一邊緊盯血狼進的那屋。

身邊坐的都是六七十歲以上的老頭。

只聽一人道:「魔火杯重新操辦,據說不僅是為辦摩托比賽那麼簡單。」

有一人問道:「摩托比賽不是為了摩托那是為了什麼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為了找回一種已經失傳的漂移術,據說這種摩托漂移術叫『無與倫比』,是十五年前被害的車神羅風創的,現在已經失傳,因為羅風沒有把他的漂移術傳下來。」

最先開口說事的禿頭老鬼很驕傲的說道。

大家好奇的問:「既然羅風已經死了,又沒有把漂移術傳下來,怎麼去找啊?這不得去撅羅風的墓嗎?」

禿頂的老頭笑着說:「這你們又不知道了吧,沒聽說闖入決賽的車手中就有兩名姓羅的嗎?正好羅風有兩個兒子走丟了,車手一向不以真名示人,但這次有人打聽到了情況,有兩位表現得特突出的車手姓羅,除了上屆車神復仇者被查知姓羅叫羅鎩外,還有一位新手也姓羅,叫羅什麼來着,張大就是沖着他們兩個來的。」

羅仕傑一聽就好笑了,進入決賽的除了復仇者姓羅外就是本人了,難道指的就是我。

老頭接着說:「重辦魔火杯的全部資金由張大出,五環十三郎和亂舞春秋已經被張大買了。」

大夥又問:「這關張大什麼事?張大不是販毒的嗎?怎麼跑摩托界來了!」

聽到了張大收買車隊的事羅仕傑便一肚子的納悶,這張大唱的哪出,放着他的毒品不販跑我們摩托界攪什麼啊?

禿頂的接話道:「張大現在是販毒,但張大年輕的時候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車手,後來車神羅風全家被害后張大就退出了摩托界走上販毒之路,在車神羅風的傳說覆滅后就有很多車手金盤洗手退出了摩托界,其中包括現在風風火火的維修大師木叔,他們全選擇了隱退,也許是怕走到羅風家破人亡這田地吧。」

羅仕傑聽着聽着就入了神了,心想:怎麼之前沒聽說十五年前還有個叫羅風的車神啊,太酷了,就是死得慘了點,果然木叔也是個摩托界的大人物。

回頭一看,門口進了一群熟悉的面孔,「這不是春秋獵他們嗎?不會真像這老頭所說的,他們被張大收買了吧?」

一百個問號砸在了羅仕傑的頭頂,難道流言非虛?

春秋獵和幾個車手打扮的人進了剛剛血狼進的那間小屋。羅仕傑這下可坐不住了,正想站起來趕回去把事兒告訴肖飛,這時耳邊又響起那禿頂老頭的話。

「現在啊,哪個車隊都難混,堪比中國足球,很多廠商都取回了代言,生意沒得做,一大幫人馬每天都得吃吃喝喝的,所以為了生存全投張大的旗了。」

一個長須老頭慢吞吞道:「據說摩托界現在又開始走賭車之路,跟咱足球界賭球一樣,已經很久沒聽說賭車一事,摩托界一沾上賭就鬧大事,已經十幾年沒有看到摩托界鬧了。」

「是啊是啊,上回發生的羅門事件不也是因為賭車給鬧的,車神羅風因為不聽幕後操縱而被暗殺,摩托界就這樣,真的鬧事了,誰不聽話就得死。」不知是誰說道。

又一人道:「是啊是啊,我看誰都逃不了這一劫,俗話說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木叔也好,張大也好,最後都得步羅風的後塵,騎虎難下,誰都逃不了。」

雖說摩托茶館里風行野獸派說事,流言蜚語紛至沓來,真假難辯,但一聽這些個老頭娓娓道來,卻有幾分逼真,要真是有那麼一回事麻煩可就大了,一邊是自己的部落和隊友還有新結交的車神朋友,另一邊是罪大惡極的張大和其他兩個實力強大的車隊,要是鬥了起來就非出人命不可。

羅仕傑望着血狼和春秋獵進去的裏屋心裏起了疙瘩,十五個木桶打水七上八下,是要繼續死盯着他們這些人把事兒弄個明白還是奔回去把這事告訴肖飛張幻還有羅鎩好讓他們有準備。羅仕傑又想,「不行,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再說摩托茶館的人吹牛比打雷還響,萬一是些不着邊際的流言那不是虛驚一場了嗎,必須潛在裏面當回卧底,刨根問底。」

茶館里說閑事的老頭們換了談資,說到了五環十三郎和亂舞春秋。

禿頂老頭道:「其實在摩托界會漂移的人不少,比如五環十三郎的頭將血狼就擅長一種叫排山倒海的漂移術,據說排山倒海能與當年車神羅風的敲山震虎有得一比,還有亂舞春秋的隊長春秋獵也練就了一種雷人的漂移,上周的《摩托先鋒》不是對春秋獵做了一個專題報導嗎?說他自創漂移蜻蜓點水,不僅速度神快而且招數極酷,能敵年輕車神羅鎩,可謂人老刀未老。」

羅仕傑暗自心嘲:「就血狼的水平也敢自吹有漂移術,兩度交手不僅落風,還暗地使黑手和老子玩陰的,真他媽賤!」

卻又聽一人說道:「我想這會兒不僅張大想把失傳的羅風漂移術弄到手,其他的車手也在打這個如意算盤吧,你想當年羅風靠幾紀漂移創造了摩托界的神話,哪個車手不想像他那樣,哪個車手不想練就他那樣的漂移,所以他們鐵定在暗自盤算。」

突然一陣開門的聲音傳來,咔嚓一下傳到了羅仕傑的耳朵里,羅仕傑回過頭,原來是血狼和亂舞春秋他們出來了,出到大門口,血狼握了握亂舞春秋的手,道了三言兩語,然後都奔了車走了。羅仕傑急忙走了出去,一時慌張,忘了付茶錢,走到門口就被喊了住,「帶着頭盔的那個,說你呢,跑那麼急干甚?錢都還沒付吶?想喝霸王茶是吧!」

這一喊,羅仕傑才想起自己叫的那壺普洱茶還沒給錢,收住了腳,掏了張十塊錢丟下,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後面傳來那端茶倒水的臭罵,「**,大白天的帶個頭盔裝什麼裝啊,敢到這兒喝霸王茶,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

羅仕傑出了門口,撿了張紙條遮住了自己的車牌,血狼和春秋獵左右分兩頭走,羅仕傑毫不猶豫朝血狼的方向追逼過去。

追出了老遠血狼還未停下,羅仕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以免被血狼發現。天漸漸暗了下來,夜幕四合,路燈稀稀落落亮起。常日裏這個時間羅仕傑早就待在家裏動手給外婆做飯了,但羅仕傑耳朵里不斷迴響起剛剛在摩托茶館里那幾個老頭所說的話,無風不起浪,一定是他們已經有了什麼舉動,再說血狼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羅仕傑憑直覺斷定血狼有鬼。

繞過了很多道彎后,到了一片蓬蒿叢生的郊區,黑幕籠罩着眼前的景象,羅仕傑隱約看到了血狼把車停在一棟爛尾樓前,東張西望了會兒後走進去,羅仕傑遠遠的停下來,在暗處張望等候着。

沒多久便見血狼匆匆忙忙的走出來,後邊跟着一個人,低着頭縮著胸,看不清是誰。兩人上了車朝左邊的分叉路而去,羅仕傑追了過去,靠近看清那棟爛尾樓后才突然記起這是上次董麗被綁架的地方,心想:「血狼來這幹嗎,跟出來的人有是誰?」,帶着不解羅仕傑遠遠的追去。

今晚沒有月亮,夜黑得模糊,羅仕傑的閃電本來是意大利進口的名車,再加上羅鎩的精心修補,消音效果特好,隔着一里地就聽不出聲音,而現在羅仕傑和血狼相距有近五里地,羅仕傑是憑着血狼的車聲尾隨過去的,基本上看不見人和車。突現眼前的是一片片麥田,羅仕傑穿梭在高過車頭的麥浪里,而遠處傳來血狼混沌的車聲。

突然車聲嘎然消失,只剩閃電的聲音還在嘟嚕嘟嚕輕聲作響,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動。羅仕傑憑着感覺開出了三四里地后熄了火,把車靠進了麥田了,徒步朝前走去,不下三兩鐘的行程,眼前便出現了兩個人影,清晰可辯。

「那不就是王三嗎?王三怎麼跟血狼混到一塊了呢?」

羅仕傑越發鬧不明白。他暗自趴在麥地里望着眼前兩人的一舉一動。

王三顫著聲道:「你到底是誰,不是說要給我貨的嗎,帶我到這裏玩兒什麼啊?」

「玩什麼?你小子可真幼稚,我這是帶你來玩,玩一個很刺激的遊戲,你樂意玩嗎?」

王三急噪加恐懼的說道:「我對你的什麼遊戲不感興趣,要玩你找別人去,沒貨的話我先走了。」拔起腿就要跑。

「想跑,有那麼容易嗎?」血狼大笑一聲,然後拔出一把手槍。

這一舉動不僅嚇到了王三也讓躲在暗處的羅仕傑心跳更加急促,心想:「這狗東西不會真開槍吧,血狼有槍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老子上次就差些中他的套把他的槍打死,但是血狼為什麼要把槍指向王三的腦袋呢,王三不是投靠張大嗎,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王三回頭一看,一把槍正指着他的腦袋瓜呢,王三膽小如鼠,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槍,一看自己最怕的東西正指著自己的腦袋呢,雙腿不由的哆嗦,聲音抖得走調,「你想幹嗎?我和你無冤無仇。」

「是,你是和我無冤無仇,要不是別人委託老子也懶得理你這路人,但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要說到做到,反正你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多餘的,還不如早些去投胎。」

血狼上咔嚓一聲上了槍膛。

「是誰委託你的,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啊?」王三已經哭了出來,也許尿也跟着出來了。

血狼一看王三被嚇得哭得像個娘們便長笑一聲,道:「今天算我慈悲,讓你死個明白,是你的主子張大讓我把你幹掉的,這下明白了吧?」

王三搖了搖頭,頭都快給甩出去了,滿臉的恐懼。

「不……不可能,我對張爺一向忠心耿耿,張爺是不會捨得殺我的,不會的,你一定是弄錯了!」王三邊叨念邊踉踉蹌蹌的後退,哭得越發厲害。

「老子沒耐心跟你耗,想知道為什麼是吧?那老子就送你下去問閻王爺吧!」

一聲槍響穿過夜空,水鳥驚飛,王三倒下。夜又落入沉寂。

暗處的羅仕傑驚魂未定,好像子彈打中的不是王而是他,屏住呼吸,心臟依然不住急促跳動。羅仕傑鬧不明白,王三不是張大的狗嗎,怎麼會是張大派血狼來殺王三的呢,難道王三做了什麼事惹惱了張大,張大要除之為快。

血狼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王三,確認已經死了才才收起手中的槍,朝地上呸了一下,然後開動車子往回走。

車子使過麥田,穿過羅仕傑藏身的地方,帶動的風拂過羅仕傑的臉。羅仕傑暗慶今晚無月,上天眷顧。

血狼的車使出老遠后,羅仕傑方才起身朝王三倒下的地方走去。

那槍打中的是王三的心臟,一槍斃命,乾淨利索。眼睛還是睜得圓圓的,嘴巴微開,心臟的血還在往外泵。

羅仕傑心想:「雖然王三為人夠二,但也和我打了幾年交道,一起賣過盜版碟,算是曾經認識過一場。」走了過去低下身子拂合了死睜著的雙眼。這時從心臟泵出的血噴了羅仕傑一臉,血腥味刺鼻,羅仕傑差些吐了出來。

羅仕傑回到停車的地方,發動車子往回走,大腦了回放着剛剛槍聲雷響的那一幕。為什麼張大要殺他的狗腿王三?為什麼血狼成了張大的打手?難道他們真被張大給收買了?

無數個問好狠狠的砸在羅仕傑的頭頭上。

他加速往回飄着,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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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極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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