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御駕親征(二)

第三百零六章 御駕親征(二)

「你真的想明白了?」裴信炎不覺脫口而出道。難道她就那麼好說話,那之前又一直跟衛洋抬杠是怎麼回事兒啊?那自己準備了一大堆的話,都不用再說了嗎?

「那不然嘞,你又沒說錯,而且這也本不是我該多心的事,你能回答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夢凰聳聳肩,無所謂道。為什麼自己認真的時候,沒人聽還當自己在開玩笑。而當自己沒所謂的時候,又一直擔心的問來問去的。難道要找個相通相合的人就那麼難嗎?還是自己太不合群了?

「是這樣嗎?我明白了。」裴信炎似乎還是有些不信,但夢凰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了?一件事才了就急着攬下一件事嗎?」一直沒說話的真心,在大家又再次靜下來后,突然開口,好奇的問。

「我若說,我單隻是幫忙你肯定不信是吧?」夢凰看向真心平靜的開口,一點也沒有因真心突然的話而被嚇到。

「當然。」真心揚揚頭,興趣盎然的看着夢凰。她這次醒來還真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樂趣啊,各種驚喜不斷湧來。感情她這是厚積薄發呀。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只是不想看到戰爭帶來的生靈塗炭而已。如果能不用武力來解決不是更好嗎?不過,我也明白,這場大混戰是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了。其實師兄等的不就這個斬草除根的時刻嗎嘛。若這時心慈手軟,也只會害人害己。可是,雖然躲不掉,但還可以減輕痛苦不是嗎?只要有人放棄,並願意和談的話。相信以一敵三,或是二對二都不會讓楚諾佔到多大的便宜。」夢凰實話道。

「你這才剛醒,操的心會不會有些多了啊?」真心無奈的問。說不好聽些,夢凰還真是多事了。

「我知道我是有些多管閑事了,師傅可以直說,我沒關係的。」夢凰淡淡一笑道。

「知道你還要繼續嗎?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也只有你會放在心上。然後不管不顧的操心受累。」真心想不通。他知道夢凰是好意,心軟的連其他陌生人的生死也要關心。但這實在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事。就算現在信炎對她有了些他不願意承認的感情,陶潛似乎也對她有興趣。但這點兒情分,還不足令他們改變心意,放棄即將到手的國家利益。

雖然作為信炎的師傅,是應該要站在他這一邊的。但在真心看來,裴信炎也是那些身居高位只管為了自己的利益指揮底下人賣命的政治人。他們向來只關心那些大多數能在他們面前說的上話的人。優勝劣汰同時也是他們做事的法則之一。犧牲弱小是他們不用猶豫的常用辦法之一。

目前來說,夢凰對他是有些影響力。但真心冷眼旁觀,並不認為夢凰能有本事改變他一貫的做事方法。他的心,只是為了她而軟。對其他人來說。他還是那個鐵血的戰神譽王。是在戰場上最冷酷無情的人。

「師傅難道不為那些受苦的人擔心嗎?您是醫者不是嗎?」夢凰瞪大了眼睛。眼神熾熱的看着真心。

「是醫者。但這個時候,為師不能出手。」真心被夢凰的話問的一愣,但隨即硬下心腸,正色道。

「我明白了。」夢凰有些喪氣的垂首。師傅的無奈。她是真的明白。身不由己,想必也是師傅不願的。

「聽到這兒,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就那麼放不下那些人呢?你在這兒,安安全全的,誰都不能傷你分毫,你又怎麼會想起那遠在數千裏外的人呢?」裴信炎皺眉想不通的問。這裏幾乎沒什麼特別的消息傳來,整個王府平平靜靜的,她怎麼就擔心起邊境的戰事了呢?

聽到裴信炎的話,真心不由的悄然嘆了口氣。轉過臉去失望的不再看他。夢凰更是驚訝的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灰心的轉頭沉默不語。靖泊見他們如此,隱約猜到一些,但並不是很確信。當下也什麼話都不敢說的同樣沉默著。只餘下裴信炎摸不著頭腦,眼神在真心和夢凰之間來回打轉。

良久。夢凰還是忍不住看向他,嘆氣道:「唉——你是真的不明白嗎?你不是參加過戰爭嗎?那戰爭的慘烈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吧。」

「我是清楚,但我不理解的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這裏距戰場可是非常遠的,遠到你根本就感受不到戰事已起。」裴信炎堅持着自己的疑問,只是愈加想不通真心和夢凰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距離遠,什麼都感受不到,所以就可以安枕無憂。你是這個意思嗎?」夢凰憤然道。

「我……我是…….」裴信炎理直氣壯的開口,但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自己似乎的確是有那個意思的。

「沒想到你也會結巴。」夢凰失望的嘲諷,「處在這個位置,是不用像前線的人一樣衝鋒陷陣,拚死搏殺,但不代表我們真的就可以安然無慮的自顧自的活着!你難道不知道,你只是悠閑時隨意做出的一個決定,就會有無數人拼着命去完成嗎?你有考慮過他們嗎?是,大家能力不夠也只能去執行能力在他們之上的人的命令。因為只有這樣才有辦法將大家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處。這樣才有機會取得勝利。你發號施令是沒錯,但也請你不要在上面久了,忘記下面托舉着你人的感受。沒有他們的支持,你什麼都不是!什麼天子,皇室,還不是趁著上一朝的覆滅而起勢的。別拿『奉天承運』的話來堵我!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愚人!」

夢凰話音落下,半天內,屋裏都靜悄悄的,似是連呼吸聲都被摒棄了。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夢凰和裴信炎,眼神只在他倆之間來回打轉。靖泊呢,一面感嘆夢凰的話直切要害,發人深省。一面是擔心裴信炎生夢凰的氣,為難她。而真心呢,則是好奇裴信炎有沒有把夢凰的話聽進去,且聽進去了多少。如果他能聽進去夢凰的話,那就說明夢凰對他的影響並不比他料想的少。那便也能少些受苦的人了。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怎麼不說話?」屋裏太/安靜了,倒讓夢凰一時有些泄氣,底氣略顯不足但又硬撐著開口問道。

「嗤,咳!你讓我說什麼,說我錯了嗎?這話我可說不出口,但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裴信炎見夢凰眼睛忽閃忽閃的,其中既藏着怯懦,又藏着堅持和勇氣,如何還能生的出氣來,只是覺得這樣的她很是可愛,有趣。想笑又不能笑的只是「嗤」了一下,硬咳了一聲才回答。

「誰管你啊。」夢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是啊,誰敢管我呀。」裴信炎心情好的調侃道。雖沒對着夢凰說,但誰都知道是針對夢凰。但夢凰也只是裝沒聽見,低頭摳手玩兒。

就在氣氛又要冷下來時,一直不說話的靖泊突然開口,向著夢凰道:「母親,您反應那麼大,是因為你們那裏也有戰爭嗎?」

「啊?」夢凰沒想到靖泊會突然開口這麼問,不覺一愣的看向他,但只見他歉然一笑,眼珠往裴信炎那裏一轉,示意是他讓自己問的。夢凰當下瞭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後眼珠一轉,心下有了主意,於是決定開口回答。

「我們那裏當然也有戰爭。但我生活的時期是和平時期。所以關於戰爭的事都是在書上和電視上看來的。並沒有深切的體會。還是來到這兒以後,才感受到戰爭正在自己國家某個地方發生的實感。所以,我雖然沒親眼目睹戰爭的發生,但現在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了。」夢凰回憶道。

「那你們那兒書上寫的戰爭和我們這兒一樣嗎?還是,我應該問是哪裏不同吧?」靖泊好奇的問。這個就不是裴信炎使眼色的結果了。

「最大的不同的,應該就是武器吧。你們這兒用的是長矛和砍刀,盾我沒見過,想必也就那樣兒吧。作戰大部分用的都是肉搏戰和陣法。我們那兒用不用陣法我是不清楚了。但只是武器就足夠完爆你們了。你也見過我上次做的炸藥了,因為原料不是很純,我還特意提純了,但效果還是那樣,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我們那兒的武器,可比我做的那個炸藥強上數萬倍。沒跟你開玩笑哦!」夢凰強調道。

「數萬倍!那打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啊?」靖泊無法想像的驚嘆。

「跟你們打的話,那就是毀滅世界性的屠殺。都不要說核彈了,只要一顆原子彈,魏國一半的人口和所有活物全部瞬間滅絕。另外一個半的人因為輻射,就算僥倖生存下來,婚後生出的孩子也會先天畸形,或是得到不治之症。人,畜,植物都無法逃脫。對你們來說,那時就是世界末日。」夢凰冷靜的說出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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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之為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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