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清明道觀抓那個在床

第一百七十三章 清明道觀抓那個在床

紅霓默默接受他悉心的關照,草菇入口即化,真的很好吃,茶香撲鼻,也是她從未喝過的。本以為跟着明瀾,享受的都是天下最好的,這會兒看來王府自然有好的,只可以並不給她而已。

南門不停往她碗裏夾菜,她吃了幾口,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雙眼皮一個勁兒打架。

「怎麼這麼困?」剛說出一聲,身子便一栽歪。手扶住額頭,迷濛蒙的眼睛看着他,然後以一個絕美的姿態倒在地上。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摔倒都比別人摔的美。南門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忽然望了眼窗外,道:「進來吧,別藏着了。」

春心笑着走進來,「你的耳朵還真靈。」

南門輕哼一聲,根本不需要聽,只要想想就知道她肯定在外面。以這丫頭小心翼翼的個性,讓她完全不顧的交給他根本不可能。

他問道:「人放倒了,之後該怎麼辦?」

「之後當然是先吃飯了。」春心笑嘻嘻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大嚼起來,一邊吃一邊驚叫,「好吃,太好吃了。」

南門嘆口氣,「你趕緊收拾,端王可能隨時會到。」

「哪兒那麼快。」她含糊說了一聲,美食當前,叫她停下口真的太難了。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剛吃了幾口,就聽院中有人道:「玉仙,玉仙師弟,你可在裏面?」

春心嚇一跳,慌忙站起來,四處找躲藏之處。

屋裏有個大箱子,她匆忙鑽進去,抬頭看見南門,卻是打開柜子要往裏鑽。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說,「你進去幹什麼?」

南門想想也是,關上櫃門。順手把床上的帳子放下來,又坐回原處。

一陣腳步聲響,從外面走進一個白袍的道士,這道士看着二十來歲,長得極好。尤其是皮膚水噹噹的。好像敷了層粉。

他進來瞧見南門,怔了怔,問道:「玉仙師弟可在?」

南門見不是明瀾。輕吐出口氣,其實他也害怕,真要叫端王捉了奸,以後自己也麻煩。他笑道:「玉仙道長剛剛出去,這位道長不知是誰?」

「貧道明虛,施主請了。」那道士打了個稽首,一開口嚇得箱子裏的春心很是哆嗦了一下。

心中暗想,明虛怎麼上這兒來了?

南門「哦」了一聲,笑着施禮。「久仰道長大名,今日一見真是姿態不凡。」

明虛微微點頭,「聽聞公子是鎮國公府的,貧道才是久仰呢。」

南門笑了笑,其實他根本沒見過這老道,也不知他大有本事。還以為這老道也是如那些俗人一樣知道他身份高貴,上這兒巴結來了。

「道長若不嫌棄,不妨坐下來吃一點。」

這本是客氣的話,沒想到明虛當真坐下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兒等師弟回來吧。」說着也不客氣,抄起筷子就吃起來,吃得很是起勁。

他用的筷子正是剛才春心用過的那雙,這也幸虧春心看不見,否則定會噁心的大吐。

春心趴在箱子裏一直聽着外面動靜,心裏急得要命,南門也真是的,怎麼不把人趕走?

南門也這麼想的,他笑着為明虛倒了杯茶,「道長,菜咸,喝杯茶潤潤喉吧。」

明虛不疑有他,端起茶一飲而盡,他也是渴的極了,端起茶壺一通灌下去,喝的點滴不剩。喝完咂摸咂摸嘴,「這茶真是好喝,果然不愧是師弟的手藝。」他說着,便覺身子一晃,撲通摔在地上。

南門假裝扶他,「道長,你怎麼摔倒了?」

明虛摔在地上,卻一時沒昏過去,掙着手要爬起來,就在這時他看見對面的箱子蓋打開,從里鑽出一個青衣小子。那小子跳出箱子,就大叫道:「熱死了,熱死了,差點憋死我。」

春心撩起袖子擦臉上的汗,忽然瞧見明虛瞪着眼瞧她,不由一呆,「這臭道士怎麼這麼厲害,一壺蒙汗藥都葯不倒?」

明虛圓睜着眼,似乎已經認出她是誰,可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春心想到鳳儀道觀里所受的侮辱,不禁惡從膽邊生,她抬起腳對着明虛臉上踹過去,一邊踹一邊喊:「臭道士,叫你淫蕩,叫你淫蕩。」

可憐明虛這麼厲害的人,竟被她踹的無力還手,雙眼一翻,當真昏了過去。

「行了,行了,別踹了。」南門過來忙抱住她,再叫她踹下去,非死人不可。

他搬著明虛放到床上,擺了一個曖昧的姿勢和紅霓抱在一起。

春心看見,不由道:「難道你想……」

南門笑,「正是。」

人都送上門了,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誰會笨的自己當姦夫呢?有這麼個替死鬼,也省得他被明瀾抓住,以此要挾而脫不了身了。

春心幫着他把一起收拾好了,兩人的衣服也寬下來,弄的好像真的偷情一樣。

春心看他動作慢吞吞的,不由道:「你快點吧,人都快來了。」她探著頭往窗外看,就聽到外邊有人跑來跑去的聲音。

心道,這是真來了嗎?對南門打了個招呼,兩人匆匆跑出去。

此刻,清明道觀的大門已經多了一頂轎子,明瀾從轎中下來,慢吞吞走進觀進。

他也不知自己今天發的什麼神經,在家裏正喝茶呢,忽然聽到耳邊有人跟他說話。

「你媳婦偷漢,你還有心情喝茶。」

他一怔,四處看看卻根本找不到人。心說,這是誰閑着沒事跟他開玩笑嗎?

剛坐下來,那個聲音又響起,「烏龜,烏龜,大烏龜,你戴綠帽了。」

他怒了,「哪個混蛋在這兒罵人?」

那人輕笑一聲,「要是不信,去明清道觀看看吧。」說完便再無聲息。

明瀾總覺心裏不對勁,忍不住暗道,難道真是自己的女人做出醜事,老天爺來警告他的嗎?

男人對這種事總是不能容忍的,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不能真頂着頂綠帽子,卻裝作不知吧?他當即叫人備轎趕去明清道觀,有沒有,先看看再說。

可到了道觀,望着這莊重嚴肅的觀門,他卻猶豫了,難道真的就為了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跑到這兒來嗎?這要讓人知道了,肯定笑掉大牙的。

但是既然來了,不進去看看又不甘心,只好裝作上道觀燒香的樣子。他進大殿燒了三炷香,玉仙主持聽說王爺來了,忙迎了出來,打了個稽首道:「王爺來此,小觀真是蓬蓽生輝啊。」

明瀾好道,也是明清道觀的常客,與玉仙道長也有些交情,聞言不由笑道:「正是被道觀的飯菜香吸引而來。」

玉仙也笑起來,「王爺來得也是時候,一會兒給弄幾個小菜讓王爺品品,正好方公子也在觀內。」

「哪個方公子?」

「鎮國公府的方公子。」

明瀾微微一怔,鎮國公方成思一共就有兩個兒子,一個死了,另一個出遊在外,根本不知身在何處,怎麼又出了個方公子?

「方公子在哪兒?」

玉仙在頭前引路,此時明瀾也顧不得捉什麼奸了,一個女人自比不得方南門重要。鎮國公就這一個兒子,那老傢伙活的跟泥鰍似地,今天正好摳住他的兒子不放。

他跟着玉仙進了住所,玉仙說方公子和一個女客在房中吃齋菜,這會兒約是已經吃完了。

明瀾點點頭,房門半掩著,他推門進去,裏面一室的狼藉,椅子翻到了,桌上的齋菜也被吃的只剩殘羹,只是卻沒有人。

「方公子。」明瀾低叫一聲,無人響應。他邁步進了內室,床上的幔帳放下來,透過純白色的帳子,隱約可見裏面躺着兩個人。

他伸手撩起帳子,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床上紅霓竟和一個男人摟抱在一起,睡的昏昏沉沉的,那男子一身道服,看着似是觀里的道士。

明瀾臉色一冷,「主持,這是怎麼回事?」

玉仙嚇得臉色微白,青天白日的,道觀里出了這樣的事,他也脫不了干係。忙推著床上的道士,把人轉過身來,見是明虛真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他觀里戒律森嚴,一般不會出這樣的事,不過這個明虛卻不一定了,他素來喜歡修鍊采陰補陽之術,勾引個女客在觀中一點也不奇怪。此時他已信了十足十,早把明虛定性成勾搭王爺女人。

明虛被他晃了幾晃,迷藥的葯勁兒過來,逐漸蘇醒過來。他是習武之身,醒的自然快些,睜眼看見玉仙和明瀾,先是一怔,隨後看到床上的紅霓,更是面現尷尬。難道自己糊裏糊塗的和一個女人有了苟且之事嗎?

想到昏倒前看到方南門,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竟像是他在鳳儀道觀遇上那個,踹的他身上還隱隱作痛呢。

心知不好,自己可能讓人陷害了。他慌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匆匆穿上衣服,口中連道:「主持,這是個誤會,我和這女子沒什麼的。」

沒人相信,玉仙都不信,更何況明瀾了。他本來於紅霓就是可有可無的,對玉仙冷聲道:「主持,這女子交給你了,等她醒了,告訴她不用回王府了。」說完轉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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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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