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大結局上

195 大結局上

章節名:195大結局上

李子麟聽完昊天的話后,呆住了。

寶兒恢復記憶了?

她記起自己了嗎?

她記起大哥了嗎?

一把抓住昊天的手,激動地問道:「寶兒呢,她在哪?還在王府嗎?怎麼不回來?」她不是知道大哥病了嗎,如果記起他們的話,怎麼不來看他們?

還不待昊天回話,躺在床上的李子麒也很激動,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小寶記起我們了嗎?這是真的嗎?她是怎麼恢復記憶的,是連公子將她治好的嗎?」

李昊天看了看二公子,又看了看莊主,兩張激動又興奮的臉龐,滿臉期待地看着他,等都會他的回答,但可惜他並不知道實情,王府派來的人只告訴他,冷小姐恢復記憶了,讓他將此消息轉告給二公子及莊主,「這個……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得去了王府才知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王府啊。」本來他就要去的,轉頭看着大哥,「你要去嗎?能動嗎?」

「去。」他要親自去看看小寶,要親耳聽到她叫出他的名字,要親自去確認她是否真的恢復記憶了,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讓他不敢置信,他怕再次失望,他怕自己受不住打擊。「我的身體沒事,而且出門都有馬車,不要緊。」說完,就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起來。

李子麟連忙過去幫忙,雖然贊成大哥一起去,但就是擔心他的身體,怕他還沒見到寶兒自己就已經先暈了。

「真的不要緊嗎?」

「當然,我要是受不了就會跟你講,到時你背我就行了。」

李子麟點點頭,大哥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本來他就想讓大哥去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寶兒喜歡大哥比喜歡自己要深,而且寶兒離開他們后,身邊出現了冷血,並與他的關係不一般,他與冷血對上兩次了,那是個很厲害的男人,但這次大哥跟他一起去的話,他比較有把握帶寶兒回來。

這時,李昊陽走了進來,對着李子麒垂首恭敬地說道:「莊主,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大哥,那我們走吧。」攙扶他出門。

走在後面的李昊天在經過弟弟身邊時,瞪了他一眼,輕聲譏諷道:「馬屁拍的倒挺快的,你怎麼知道莊主要去王府,還早早地將馬車備好了。」說完,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腳。

李昊陽似不經意地閃過他那一腳,快步地跟在莊主和二公子後面,對於哥哥的幼稚行為,他不想搭理也不去理會,他哥哥這個人,越是搭理他就越來勁,你要是不理他,他覺得沒趣也就不招你了,對此,他可深有體會。

而且莊主要去王府有什麼好猜測的,冷小姐好不容易恢復記憶,以莊主對冷小姐的深情,不親眼去看看是不會安心的。這些天他陷陷約約地猜到莊主的病跟冷小姐有關,估計莊主早就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見過冷小姐了,但被冷小姐漠視,一時傷心過度,氣結於心,就病成那樣了。

「莊主,二公子,等等我。」李昊天反應過來時,見他們都已經走遠了,趕緊跟了上去。

但在他趕上來時,李子麒一句話讓他愣在了原地。

「你就不用去了,有昊陽就行了,你就在府里看着吧,要是有個什麼事情就派人去王府通知一聲。」

……

銀樓鳳院,正在小憩的鳳陽被外面的聲音吵起,雖然他們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被他們給吵醒了。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正想發脾氣,突然聽到幾個讓他很是敏感的字眼,什麼「王府」、「恢復記憶」等等,這些讓他想到冷心寶,猛的坐正,狹長的眸子一眯,墨黑的眸中森寒凌厲,猛地一揮袖子,門被打開,嚇到外面的人,讓他們倏地噤了聲。

「進來。」冷冷地發出兩個字,但就只有這兩個字讓門外的兩人嚇得互看一眼,抖著腿低着頭走了進來。

靳平垂著頭不敢看主子,雖然他在主子身邊的這些天沒看到主子發過火,但是他在妖冶門呆了幾年了,對主子的脾氣聽說了點,主子發起火來沒人能頂得住,在早些時候,聽說主子很喜歡殺人,不高興時殺,高興時惹到他了也殺,只是近幾年沒怎麼聽說主子像這樣殺人了,這讓他一時沒記住,在主子面前有些沒大沒小,現在可好,惹到主子了,主子會不會一不高興殺了他啊?

他不是故意吵到主子的,暗衛傳來王府的消息,他看主子今天起早了,好不容易睡著了,便不想叫醒他,並讓暗衛將消息告訴自己,自己會在主子醒來時跟他說的,但沒想暗衛根本不給自己面子,之前硬是不說話,冷冰冰地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後面被自己惹煩了,小聲地吼了一句,說是主子事先有吩咐,關於王府的消息,特別是什麼冷小姐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告知。

他對此並不以為意,主子向來不近女色,在別院他就像趕蒼蠅似的,將那些女人一個個不客氣地趕走,主子對他的行為是樂見的,所以他不重視那個什麼冷小姐的消息,不幫他叫醒主子,也不准他進去。

那暗衛想闖進去,但又不敢弄大動靜,兩人對峙,沒想到還是吵到了主子。

「說吧,你們在外面吵什麼。」很是平淡的語氣,但聽在靳平和暗衛的耳中,卻是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很是懼怕。「暗九,本尊不是讓你守在王府嗎,你怎麼跑回來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想到他之前聽到的字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剛剛在外面是說誰恢復記憶了,冷心寶嗎?到底發生了什麼?」在王府中失去記憶的除了冷心寶還能有誰,不過他最想知道,冷心寶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暗九垂首恭敬地將昨天到現在王府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在鳳陽用完膳離開王府一個時辰后,在大家各自回房準備就寢的時候,有一批殺手闖入了王府,他們似乎對王府的構造很是熟悉,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刺殺軒轅玉。

他們直奔軒轅玉的房間,在被人發現后也只是留一小部分的人拖住他們,大部分的殺手直奔向軒轅玉。他們似乎不打算活着出去,有着與軒轅玉同歸於盡的想法,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上前殺了軒轅玉。

刺客進王府不到一刻時辰,整個王府里的人便都知道了,護衛也全部行動,但暗衛沒動,在暗中守護,這是軒轅玉的命令,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連浩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心寶剛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到有人喊「有刺客」、「殺人了」等話,又見到連浩不在房裏,便跑出了連院,問了護衛才知道有殺手入府刺殺軒轅玉,現在連浩已經去幫忙了,他們現在在軒轅玉的院子裏打鬥呢。

就在她剛到的時候,白叔又帶着一隊侍衛跑了過來,見到有幾個膽大的下人在旁偷偷地觀看,臉色頓時一暗,沉聲道:「你們圍在這裏看什麼,不想要命了嗎?全部都給我回房,不聽命令者當作刺客處理。」

白叔話音剛落,那幾個偷看的下人頓時跑光了,只留下心寶、冷血和赤烏等人。

冷血來到時一眼看到心寶,便快步趕到了她的身邊,護着她,不讓她被人傷到。

心寶不知道冷血剛到的時候,看到她站在旁邊,焦急、擔心、害怕頓時湧入心頭,就怕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傷到她。

「你不在房裏獃著跑出來幹麼,難道不知道刀劍不長眼嗎?」想到她萬一被傷到,語氣頓時不好了起來。

心寶也沒在意,此時她緊張地看着場中殺人的連浩,就怕他傷到了,她還等著讓他給墨白解毒呢,他可不能有事。「冷血,你能上去幫他們嗎?」聽他們的語氣,他的武功應該很高吧,他上去幫忙的話,軒轅玉他們應該能早點解決這些刺客吧?

冷血聞言,頓時有些傷感,不知道是他想多了還是……他怎麼聽出她很擔心他們兩個,難道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她又喜歡上了別人嗎?

儘管心裏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沒讓心寶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她現在已經將自己給忘記了,不記得以前在一起美好的日子了,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他點了點頭,一個閃躍,便進了戰場。

軒轅玉他們有了冷血的加入頓時輕鬆了很多,但是刺客的人數較多,而且武功也很高,王府里的侍衛與刺客一對一對比,完全不是對手,只能兩三個對一個刺客,這樣一來,軒轅玉他們一時半刻也無法將這些刺客殺光。

心寶見連浩一人對五人,一身白衣也都沾染到了鮮血,那紅色的血像是故意噴染在白衣上的圖案,讓一身白衣的連浩平添了幾分妖冶,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連浩本身就漂亮,只是平常給人的印象似乎有些不似人間煙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整個人似謫仙似的,但是現在被鮮血沾身,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不是謫仙,而似修羅,絕美妖冶的容顏,帶着地獄死亡之氣的極致美艷,危險、嗜血,卻讓人不受控制的迷戀,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很是驚艷!

他殺的人越多,圍攻他的人也就越多,身上白衣沾到的鮮血也就更多,心寶很怕他有事,偏頭對着一直跟在冷血身後,在冷血上去幫忙便在她身邊守護的赤烏說道:「你也上去幫忙吧。」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沒人給她介紹,雖然他一副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散發出來的善意,而且感覺不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她不認識他,但不知道怎麼地,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很高,自己說的話他會聽。

果然,赤烏聽聞心寶的話,微微蹙眉了一下,丟下一句「站遠點,護好自己」便也滲合進去了。

心寶一看,自己猜的沒錯,這人的武功確實厲害,至少跟連浩、軒轅玉他們打成平手。這下,在冷血、赤烏兩大高手的加入,戰局已經完全偏向了王府這邊,那些刺客雖然武功很高,算是一流高手,但比冷血、連浩他們一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到半個時辰,刺客被解決的差不多了,就在心寶等待着勝利的時候,她一直擔心的一幕印入了眼帘。

連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向她沖了過來,但有一把劍緊跟其後,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顧身後,只伸出手想抓她。

當時心寶的腦中只想着,不能讓他有危險,他有事墨白就出大事了。

腦子一熱,順手拉住他,讓他的身子一轉,另一手就想打飛他身後的刺客,打飛不了就要抓住那把劍,不讓連浩被傷到。連浩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本來要攻擊她身後偷襲她的刺客,被她這麼一下失去了先機。

眼看着兩人同時要被傷到,離得最近的冷血無法救人,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心寶受傷,將內力運到十分,一掌朝着心寶的方向打去,強大的掌氣頓時將心寶跟連浩打了出去。

冷血在心裏計較好了,他們最多是受點擦傷,沒什麼大礙的,至少比中劍強。但事情往往是無法預料的,心寶跟連浩飛出去的方向錯了,兩人先撞到牆壁才掉在了地上,連浩還好,有內力護身,沒什麼大礙,但心寶就慘了,當場暈迷。

這下,將在場的幾人嚇到了,赤烏和軒轅玉更是當場爆發,「唰唰唰」幾聲就將剩餘的刺客全部殺掉了。

解決了這些刺客,冷血、赤烏和軒轅玉圍在了心寶的身邊,一些善後事情交給白叔處理,這對於白叔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畢竟他們王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了,只是這一次刺客數量太多,而且能力也是最強的一次。

「寶兒,寶兒,你醒醒?」冷血一把抱起心寶,焦急地喚着她。

連浩連忙制止他的行為,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別碰她,讓我看看再說。」輕輕地翻動她的腦袋,仔細觀察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全身一遍,半響后才放下她,道:「沒事,她暈迷主要是因為她的後腦撞到牆壁,待她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看了一圈,見眾人的神情一松,接着道:「那我送她回房了。」說完,一把抱起心寶,頭也不回地走了。

冷血看着空空的雙手,想要開口說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想說由他將寶兒抱回去,但連浩不給機會也不給他時間,他說那話時人已經在他的手上,而且說完就走,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地時間。

冷血見連浩已經走遠了,趕緊跑了上去,他不給自己抱,那自己就守着寶兒醒來,讓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自己要時時刻刻地出現在寶兒的眼前,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冷血走人,赤烏當然也跟着離開,剩下軒轅玉一人在原地。

他本想也跟着去看看,但是現在他有事情要做,今天來刺殺他的人是什麼人,幕後主使者又是誰?殺他有何目的?這些問題他都要去解決,早點解決他就少點麻煩。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府中暗衛的勢力,就不會需要冷血和赤烏的幫忙,也就不會讓冷心寶受傷,軒轅玉有些黯然,但是並不後悔,現在不是暴露他暗中勢力的時機。不過,心寶這仇他會幫她報的。

冷血在連院守着心寶守了一個晚上,這一晚上沒看到心寶醒來擔心不已,但連浩已經說了,她沒有事,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一刻沒醒過來,他一刻也睡不着。

他是光明正大地守在心寶的床邊,但赤烏不能守在房裏,他只能默默地守在外面,他沒有回房,也是放心不下,就在連院旁的一棵樹上守着,整個人藏在樹葉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盯着房門看,就想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衝進去。

這一晚上,不只他們兩個睡不着,就連軒轅玉跟連浩也是一樣。

軒轅玉要調查事情,連浩則是對那件事想不通,也算是守着心寶。

就這樣,在第二天的早上,心寶一醒來,便在她的房間看到有四人守着自己醒來。

「寶兒,你終於醒來了,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見到心寶睜開眼睛,冷血立即驚喜地說道,見她要坐起來,連忙上前幫忙,但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坐起來可以嗎?頭還暈不暈,要不要繼續躺着,對了,餓不餓?要不要吩咐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心寶愣愣地看着他,表情若有所思。

見心寶不說話,冷血轉頭看向坐在桌旁的連浩,「寶兒醒來怎麼一個字都不說,你過來再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

連浩連忙走了過去,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像,很認真也很確定地說道:「沒事。」

「那她怎麼不說話?」

赤烏站在冷血的後面,臉色表情不顯,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樣的擔心、焦急。

軒轅玉站在床尾,雖然未言語,但也是有着同樣的疑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

心寶不是不想說話,只是她一醒來腦子裏就多了好多記憶,很多畫面湧入她的腦海里,她不沒反應那是她在消化那些記憶。

她終於記起全部了,她恢復忘記了。

「寶兒,你怎麼了?」

心寶終於回過神來,看着他,問道:「冷血,你的血剎盟收回了嗎?唐傲、於勤、子澈他們呢,在血剎盟嗎?」

冷血聞言正想回答,倏地想起失憶的心寶是不認得唐傲他們的,頓時想到一個可能,激動且小心翼翼地問道:「寶……寶兒,你記起來了?」雖然她都自己說了,但他還是想確認一遍。

心寶眯眼一笑,點了點頭,「是的,我恢復記憶了,所有事情所有人我都記起來了。」

「真……真的嗎?」冷血激動地抱住心寶,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你終於記起我了。」他再也不用害怕了,再也不用擔心吊膽了,也不怕寶兒再離開他了。

心寶也回抱冷血,拍了拍他的背,她恢復記憶有這麼激動嗎?

隨即她想起失憶前看到的畫面,聽到的事情,頓時拉下了臉色,心中冷痛一片,一把推開冷血,冷冷地看着他,漠然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天的事,她一直刻意不去想,想將它忘掉,但是每次想起來時,一股淡淡的悲涼卻毫無徵兆地從心底泛開,絲絲縷縷纏繞着過往的回憶,扯碎了那曾經有過的甜蜜,只剩下一絲苦澀在心頭。

冷血愣愣地看着她,目光一凝,似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他做錯了什麼嗎?

「沒聽到嗎?那我再說一遍,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大聲地吼了出來,吼完,眼淚就嘩嘩地直往下掉。

不只冷血搞不清心寶為什麼這麼傷心、生氣,就連赤烏也是一樣,這些日子,冷血的所做所為他都看在眼裏,他不吃不喝找了她幾天,毫不停歇地一家一家青樓地尋找,就是怕她受了欺負,想早點找到她。他不明白了,心寶為什麼一恢復記憶就這樣對冷血,冷血沒有一點對不起她的地方,她這麼做完全是在傷他的心啊!

不說赤烏,就連對他們的事情很是了解的軒轅玉也不解心寶此舉,但他們的事他不好滲合,和連浩坐在一旁安靜喝茶,並不言語。

冷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的,她生氣了,而且是生自己的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難道是因為這麼久才找到她嗎?讓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那她這氣該出。「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怪我,要是我早點找到你的話,你也就不用在外面吃這麼多苦了,你要打要罵,都隨你,千萬彆氣著自己了。」

可惜心寶並不領情,不讓他抱她,一把將他推離自己,看着他恨恨地說道:「別碰我,我根本不是氣你說的這些。」將眼淚抹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譏諷道:「你的娘子呢?怎麼沒看到她在你的身邊,也不帶她來讓我看看?」

冷血聞言,愣了愣,似乎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娘子,他的娘子不就是她嗎?

「將誰帶來見你,我的娘子不就是你嗎,你要見你自己?」好笑地看着她,「你要看嗎?我抱你去鏡子前看看。」

做出伸手抱她的姿勢,但心寶並不配合他,用力一將他的手打下,冷冷地說道:「別隱瞞了,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

見她如此,冷血收回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他就聽聽看,她到底看到了什麼,讓她對他如此。

他自問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除了將她「弄丟」,讓她在外面受了苦,這點算他對不起她。

「看見什麼?」心寶冷笑一聲,「這還要我說出來嗎?當初在倚山鎮的時候,我去找你,看到你懷裏抱着一個女人,那女人叫你相公,這難道有假嗎?你既然成親了就別來找我,我冷心寶還不至於當一個小三,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我就不信了,我冷心寶找不到一個對我真心的男人。」激烈的情緒波動又讓她孱弱的頭腦又開始暈眩,閉上眼睛緩息一會兒。

她本不想將這件事說出來的,大家心裏心知肚明好了,何必大家弄得這麼難堪呢。

冷血聽她說完,消化裏面的內容,突然笑了,而心寶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笑了,頓時心中又是一痛,他這是承認了嗎?

冷血坐回床邊,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寶兒,你誤會我了。你當時看到的那個女人她腦子有些不清醒,她叫君千琪,是我在路上無意中救的一個女人,當時我們忙着對付柳一清那個老傢伙,沒時間送她回家,便讓她留了下來。因為是我救她的,她就吵著要嫁給我,但我並沒有答應,可她腦子裏有問題,硬著叫我相公,我跟她又講不清,便隨她了。沒想到讓你聽到看到了,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救她了,這樣我們也能早點相遇,你也就不用在外面受苦了。」

沒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見到了心寶,如果心寶當時能衝出來質問他的話,也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心寶對他的信任不夠。

想到這,冷血瞼下眼帘,一道傷痛神色一閃而過。

「是真的嗎?」可是她一想到當時那畫面心裏就不舒服,冷血的懷抱是她的,沒想到還有別的女人抱過,這點讓她很是不爽。

冷血沒問題,赤烏卻搶先回道:「心寶,冷血沒騙你,那女人我見過,腦子裏確實有些毛病,時好時壞的,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血剎盟了,已經讓唐傲送她回去了。」

這時,軒轅玉站起身,「你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了,晚點再來看你。」

「嗯,王爺有事就先去忙吧。」

軒轅玉離開了,連浩也跟在他的後面走了,在心頭轉頭的時候,也沒看到赤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現在只剩下冷血留下來陪着她。

冷血坐在床頭,讓心寶靠在他的懷中,「寶兒,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心寶點點頭。

見此,剛剛還失落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了,冷血抿嘴輕輕一笑,俊美的容顏掛着柔美的淺笑,幽亮如星的眸子深情地注視着懷中人兒,緊緊地摟着失而復得的人兒,再也禁不住,低下頭將唇貼了上去:「寶兒……寶兒,你相信我,我一輩子只愛你一人,我的娘子只有你,只能是你,別人代替不了。」

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她鼻子一酸。

她仰頭看着眼前氣質沉遂神情認真的俊美男人,難以控制內心情感的翻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半晌,道:「我相信,我也喜歡你。」

好吧,她必須承認,女人對於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而本身又不太討厭的男人,很容易產生好感的。如果這個男人再深情款款來表白的話,這份好感則很容易演變成喜歡,甚至變成愛。

早之前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他了,甚至決定嫁給他,可惜後來……

鼻端沁入他身上好聞的男子氣息,心寶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心中有些蕩漾起來。

摟着懷中人兒,緊緊地抱着她,有她在懷裏的感覺,這讓他很是滿足,「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端點粥給你喝,早點喝點粥對身體比較好。」

心寶點了點頭。

隨後冷血讓心寶靠在床柱上,又替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出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寶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難道睡着不舒服,原來是沒換衣服。她站起身動手脫掉外衫,中衣,再扯下裏面的肚兜,只著一件白色褻衣,這下舒服多了,絲綢的褻衣穿在身上,滑滑涼涼的,很是舒服。

心寶重新靠在床頭,想着冷血,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要不要嫁給他,她當然是想的,可是她發現她並沒忘了李子麒和李子麟,現在又多了一個,對於墨白她也是喜歡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真的像鳳陽說的,水性揚花,見一個愛一個嗎?

這些男人每個對她都是真心真意的,她該怎麼辦?

「你在想什麼?」耳畔倏地響起冷血的聲音,輕柔如夜風拂過窗欞。

心寶回過神,笑笑,「沒想什麼,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赤烏早已經準備好了,我是從他的手上接過來的,坐好,來,我喂你。」

冷血坐在床頭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湯勺,一勺一勺很有耐心地給心寶餵食,很快,一碗肉粥就被心寶給喝光了。他將碗放好,又給心寶擦了擦嘴巴,做完這一切后才摟着她坐在床頭。

兩人都不語,安靜地坐着摟在一起,這種感覺很是溫馨,也很舒服。

片刻后,冷血低頭輕問:「身體還好嗎?要不要身休息一會兒?」說完,也不待她同意便扶着她躺下,自己也睡在一邊,摟着她,讓她背後自己。

心寶扭頭看着躺在她身邊的冷血,笑了知,隨後伸手輕輕覆上他搭在她腰間的手。

他翻過掌心,握住她的手。

鼻尖埋在她的肩頭,幽幽體香勾動他因她蘇醒的慾望,低頭,看着她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褻衣時,這種衝動更加強烈。

他伸手撥開她頸后的長發,露出那腴白細嫩的修長脖頸,他將自己火熱的唇印了上去。

心寶敏感地瑟縮了一下,卻向後更緊地貼近他。

他抱緊了她,因為褻衣的帶子沒有繫緊,猛地一下衣衫開了,露出一片白皙肌膚,看着那美景,冷血的大手不受控制地滑到了裏面。

一進去,他瞠眸,發現她裏面什麼都沒穿,忍不住低吟一聲:「寶兒,你想要我發瘋嗎。」

心寶笑得嬌媚,俗語說的好,飽暖思淫慾,多久沒和他在一起了,有些想念,緊貼着他的手掌小蛇般扭動,不答反問道:「你不想嗎?」

他不語,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究竟有多喜歡。

耳鬢廝磨中,褻衣漸漸被扯開,少女細膩小巧的肩露了出來,男人火熱的吻烙在上面,流連忘返。

心寶細細地喘息著,掙扎著轉過身來,看着男人動情卻又不敢放肆的樣子,小臉埋在他胸口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番深吻過後,冷血睜眸,看着心寶有些迷離的雙眸,問道:「寶兒,你可願意與我向之前在血剎盟那般,逍遙自在,無憂無慮地在田間生活?你管內我管外,每天釣釣魚,打打獵,飯後去林間散散步,還可以自己種植一些青菜,偶爾鋤鋤草,澆澆水,待成熟時摘了炒著吃很有一番成就。如果你不想自己動手的話,我來,你只負責吃,如果你閑得無聊還可以種種花,養養小動物。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再過問塵世間任何事情,只享受自己的生活。」

明亮的房間里,早上的陽光從窗欞照射進來,將他的臉龐雕刻得極為俊逸動人。

心寶嫣然一笑,啄了啄他性感的嘴角,道:「願意。」想到他形容的畫面,她就有些心動。

冷血一臉認真,眸亮如星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道:「我指的是,一生一世,只與我一人過活。」

心寶迷離的眸子漸漸清亮起來,看着他不語。

冷血看着她表情的變化,內心絲絲泛寒,問:「很難么?」

心寶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目色驚痛的他,有些語塞,他的表情讓她編不出任何借口來搪塞他,也說不出騙他的謊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有些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雖然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但她確實無以回答。

適才還火熱的氣氛漸漸冷了下來,僵持片刻,她輕聲問:「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他斂眸,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坐在床沿背對她。

心寶依舊躺着,看着帳頂。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道:「我以為你是願意的,我以為我給你的感覺與你給我的是一樣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既然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見面了,各過各的吧。」原來,你不只喜歡我一個。

言訖,冷血起身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看着他那離去有些傷痛的背影,心寶小嘴張了張,卻終究喚不出口。

他的表情告訴她,她傷害了他。

可是,她真的說不出口,不想騙他。

經歷了這麼多,她現在已經無法對他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冷血,你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我么?

情有獨鍾固然好,可你不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雖然都是誤會,但我已沒有勇氣將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一個人身上了,我怕痛,已經經歷過兩次絕望,我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了。

對你,亦是如此。

心裏難過嗎?當然。

冷血,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卻是她第一個想要嫁給他過一輩子,想為他生兒育女的男人。從一開始,她便不討厭他,到後來,與他發生關係,然後漸漸地開始有點喜歡,她不知道女人對於與自己發生關係的男人是否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有絲依賴,有絲佔有,她不知道自己對冷血是由性生愛還是有愛才性。反正他們最後相愛了,與他在一起時,總是不經意間向他撒嬌,對他任性,想得到他更多的疼寵或是放縱。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可是現在她在喜歡他的同時卻放不下別的男人。

她無法給他一生一世只和他一輩子的承諾。

……

赤烏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他對冷血能光明正大地陪着心寶是羨慕又妒忌,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卻看到冷血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他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難道心寶有什麼事嗎?」看他那表情不能不讓他有此猜想。

冷血沉默不語。

見此,赤烏更是焦急不已,「你說話啊,心寶到底怎麼了?」

「……」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進去看。」說完,便要錯過他進去。

這時,冷血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對心寶做的事,一把攔下了他,眸中光華幽閃,隨後搖搖頭,道:「她沒事,已經睡下了,你別去打擾她。」

呵呵,他這算什麼,明明說好不再管她的,明明想要離開的,卻還是忍不住要為她着想,不想別人進去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無力地笑了笑,想到寶兒的心中還有別人,他都有些如鯁在喉欲死不能的感覺。

寶兒是他的,他想獨佔她,他相信,只要自己將她綁回血剎盟,她會願意的,可是她會開心嗎?會快樂嗎?

她是放不下李子麒跟李子麟吧,想到自己和他們在寶兒心中的地位同等,心中有如貓撓一般,又是嫉妒又是傷心。

她都已經離開他們了,都已經跟他在一起了,難道還不能放下他們嗎?

「冷血,你怎麼這副表情,像是失了魂似的,現在找到心寶了,她也記起你了,你不高興怎麼反而還很傷心失望啊?」而且心寶也解開了誤會,不生他的氣了,他不該高興嗎?明明剛才從他的手中端走粥時,臉上還是喜悅之情的啊,怎麼半個時辰沒過,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冷血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不想多說。

「怎麼了?」

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走,陪我出去走一下。」

……

這頭冷血剛離開,那頭李子麟兩兄弟就到了王府,軒轅玉還在書房裏沒出來,白叔對兩兄弟是熟悉的,王爺一早也交待,他們要是來了,直接領他們去連院就行了。

連浩自從出了連院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沒跟軒轅玉在一起。

李子麒跟李子麟來到心寶的房裏,見她閉着眼睛,以為她還在睡覺,便徑自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她那甜美的睡容。

「大哥,寶兒的睡姿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個正形。」說完,輕聲地笑了起來。

心寶早在他們進來時就知道來人是誰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只好裝睡,沒想到卻聽到李子麟取笑自己,頓時有些不爽,眼睫毛一閃一閃的顫抖不已。

「行了,別笑了,小寶的面子薄,她要是知道你取笑她,到時有你好受的。」

「只要你不說,她又不會知道。」

李子麒不再理會他,溫柔地撫摸心寶的臉頰,笑道:「別裝睡了,睜開眼看看我們吧。」

心寶聞言,倏地睜開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睡的?」

「看到你的睫毛眨個不停,而且你聽到子麟取笑你時,臉色頓時變了,你要是睡著了,還能聽到我們談話嗎?」

心寶苦着一張臉,「還是騙不過你。」

「啊,你竟然是裝睡的?」

心寶猛地坐了起來,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不裝睡還不知道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呢。」

李子麟一聽,趕緊坐在了床頭,抱着心寶搖晃,「哪有,我那是欣賞你的睡姿呢,我很喜歡。」他就喜歡她睡覺亂動,特別是手腳都摟着他的時候,讓他特別興奮。

下巴蹭著心寶的額頭,柔聲道:「寶兒,你能記起我們,真好!」

心寶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感覺到手中的溫度,看向李子麒,看着他握著自己的雙手,一雙眸子滿含柔意地對看着自己,雖然他未語,但是看着他那眉眼之間陡然露出的淡淡笑意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深情。

「寶兒,你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將臉挨着心寶冰涼的小臉,又蹭了蹭,真舒服,又涼又滑,「那件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告訴你,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心寶不知如何回答,瞼下眼帘,遮掩住眸中的複雜神色,沉默不語。

見狀,李子麒問道:「小寶,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你要跟我們回李府嗎?」

「大哥」不是說好不逼寶兒的嗎?

「子麒,子麟。」心寶抬頭看着他們,正要開口說話,李子麒卻伸出一根食指擋住了,「還是別說了,你想住哪裏都行,你在哪我們就在哪。」

過了這麼久,看到她的身邊圍繞的男人越來越多,他已經沒信心了,不敢賭小寶的心中只有他們兄弟倆,他怕小寶會再次離開他們。

「子麒。」心寶見他眸中頓時浮現一抹傷痛的神色,知道自己又傷了一人。「你別這樣,我」

「你喜歡冷血?」李子麒不想聽她後面的話,連忙打斷她,問道。

心寶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李子麒苦澀一笑,本來以為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但此刻他的手卻頹然的滑落,之前一直不想問出的話終於有了答案,再次苦澀的笑了笑,聲音低不可聞,「你喜歡上了他,不喜歡我們了對不對,將我們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對嗎?」

「……沒有。」頓了頓,接着說道:「我的心裏是有你們的。」

有我們?

同情還是可憐?他一點也不需要,她這樣的施捨讓他覺得好可笑!

李子麟也鬆開了摟抱她的手,低聲問道:「你不跟我們回李府,是選擇他了嗎?」

「沒有。」

李子麒的眸底又浮現一絲碎芒般的淺淺光澤,心情卻複雜無比,他想問她為什麼會和冷血在一起,拒冷血說的,在她離開他們不久就與他發生了關係,難道她那麼快就將他們給忘了嗎?那麼快就喜歡上了別人嗎?亦想問她為什麼在喜歡他們的同時,還要喜歡冷血,但他終是什麼也沒問,他等的只有她一句還喜歡而已,她不說他不問……

心寶看着他們兩兄弟的神色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微微皺眉,坐正了身子,定定地看着他們,認真道:「我解釋不了為什麼,可能我還沒弄清楚什麼是喜歡,不然怎麼會同時喜歡幾個人,如果你們接受不了我這樣就……」

李子麒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說下去了,後面的話他不想聽,也怕自己承受不了。

「小寶,你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吧。」李子麒低垂著眸,說的很小聲,他現在好亂。

雖然因為子麟有過一次這樣的感受,但現在又出來一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能不能適應,冷血不是子麟,他們之間互看不順眼,也互不相讓。

但他跟冷血兩個男人真的可能和平共處嗎?他實在無法想像,這是他第一次猶豫,他很想問她誰比較重要,卻不敢問,怕得到讓他心絲碎裂的答覆。

「我出去走走。」李子麒緩緩站起身。

「你在生我的氣嗎?」

李子麒背對着她搖搖頭,無奈的一笑,他怎麼也對她生不了氣,他就像生來只為了對她好,若是聽聞有女子明明已經和人發生了關係還喜歡別的男子,他定會嗤之以鼻,但此刻他竟然真的很想考慮一下如何與冷血共處,這想法雖然很駭人,但是他都能為小寶不要命了,這點是不算什麼,但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他要出去透透氣。

這樣的局面是他之前沒想到的,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她身邊就有了別的男人,而且還不只一個,這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此時的他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不應該做出那樣的決定,寧願死也要將小寶綁在身邊,不讓她離開。

他本來是和小寶相愛,之前多出一個子麟,現在卻又多出一個兩個男人,如今……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去和一堆男人爭……

他不能適應,但他明白,如果他還想留在她身邊,他必須得適應。

是了,反正他當初已經同意子麟了,現在也只是多了幾個人,他哪有適應不了的……只是不習慣而已……

清楚了這一點,他不由自嘲地想到一句俗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這不是自作孽又是什麼?

相較於李子麒的糾結,李子麟就想得開些,他覺得他都能跟大哥相處這麼融洽了,多一個冷血並不是問題,而且他們有兩個,他就不信爭不贏冷血。

「寶兒,別擔心,大哥是不會生你的氣的,他的身邊還沒好全,肯定是覺得屋子裏太悶了才要出去走走的。」

「他的身子還沒好嗎?」她怎麼就忘記他之前病成那樣了,今天看到他的氣色很好,還能下床來看她,以為他都好了,自己真是該死,他本來就是氣結於心,傷心過度造成的,現在自己又這麼氣他,他會不會再次氣倒啊?

李子麟沒想那麼多,安慰她道:「還是有些虛,不過沒什麼大礙,你也別擔心。」

心寶還是不放心,一把掀開被子,一邊下床一邊說道:「我去看看他。」

「換身衣服吧。」對於她去看大哥子麟是相當贊成的,只要她放不下大哥,他們就不會分開。

心寶看了看身上的褻衣,幸好之前整理了一下,遮住了冷血留下的印記,不然被他們兩兄弟看到不是更氣得吐血。

她趕緊找了套衣衫,躲在屏風後面換了起來。

「寶兒,我先出去看看大哥,你一會兒換好衣服就出來。」

「好的。」

李子麟轉頭又看了印在屏風上的影子,想像著屏風後面寶兒赤裸的樣子,心口一陣氣血沸騰,很是興奮也很激動,但這裏不是李府,不是他為所欲為的好地方,只好收起不該有的念頭,受不住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外面沒看到大哥,也不好走遠,怕寶兒出來了看不到一個人。

不到一會兒了,心寶走了出來,「子麟,怎麼就你一個啊,子麒呢,他不是說在外面透透氣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去別的地方了。」

心寶皺了皺眉,「那我們去找找他吧。」

……

「扣扣。」敲門聲響起,「王爺。」

「進來。」見到冷夜走了進來,沉聲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冷夜垂首:「事情果然如王爺猜測的那樣,昨晚的那批殺手的幕後主使人是太子,那批殺手不是普通的殺手,是屬於太子的殺手組織,專門為他一人辦事。屬下查到,那殺手組織共有一百三十七人,昨天派來就有五十一人,太子手中還有八十六人,不過,這些人現在沒有全部在太子的身邊,一部分人被他派出去辦事了,留在他身邊的只有十一人,據查,這十一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一對一,他也只能險勝。

軒轅玉聞言,微微蹙眉,「有查到那七十五人被他派去做什麼了嗎?」想了想,又問道:「宮中傳來消息沒?」他的那些人應該不是派去對付父皇了吧,這應該不可能,如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肯定能得到消息的。

父皇雖然現在在暈迷中,但是早在父皇給大哥下旨時他就偷進了大行殿,見到了父皇,當時父皇就給了他皇宮暗衛的令牌,這可是一股不凡的勢力,也幸好他及時將暗衛調了出來,全部守在大行殿,守在父皇的身邊,將整個大行殿守的牢牢的,不讓任何人進入,這也就保下了父皇的性命。

太子他們以為做的很神秘,但可惜他之前的幾次刺殺父皇的行動,都被他看在眼裏,也都知道他沒有得逞,更是知道了父皇暗衛比他的厲害。

「現在暫時還沒查到,也沒收到宮裏的消息,王爺,您要親自去一趟嗎?」

軒轅玉思忖了片刻,「暫時不用,看看再說。」

他要看看軒轅傑還有什麼招數,殺不了父皇就想殺掉他,以為殺了他,他的皇位就坐得安穩嗎?

……

太子東宮內,軒轅傑得知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惱怒不已。

「一群沒用的東西,五十幾人殺不了一個軒轅玉,本太子養你們有何用。」軒轅玉的府里何時有那麼多高手,竟然將他的五十多位殺手全部殺死。

「太子息怒。」

看着底下跪成一堆沒用的人,軒轅傑更是生氣,寬大的手袖一揮,桌案上的東西劈里啪啦地全部掉在了地上,怒吼道:「滾!」

太子話音剛落,眾人都迫不急待地奔跑出去,就怕晚一刻被太子抓住,殺了泄憤。

「鬼一。」

「太子。」殿內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人影。

「這次派去截殺軒轅浩的八十幾人全部埋伏在途中埋伏好了嗎?」

鬼一垂首:「回太子,早已安排好了,他們埋伏地點很是隱匿,在離泰啟鎮不遠處有一片樹林,那條路是進京必經過的一條,他們已經埋伏在樹林中,保證取下軒轅浩的人頭獻給太子您。」

「好,我就等著。」

突然想到一點,接着道:「太師交給本太子的那些江湖殺手也該派上用場了,你去安排一下,將那些人分一批出來,繼續刺殺軒轅玉,剩下的人數守在進京的途中,設立三關,本太子要趁軒轅浩不備,將他的十萬大軍慢慢屠殺掉,他就不信軒轅浩能飛天遁地,在他的重重關卡下還能逃脫,活着進京見父皇,阻止他繼位。」

鬼一聞言,面無表情道:「屬下遵命。」

「好了,你下去吧。」

「是,太子。」話落,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而在這時,錢貴妃帶着人走進殿中,「皇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惹得你發那麼大的脾氣?」隨後對着槿嬤嬤擺擺手,讓她帶其他人先下去。

本來軒轅傑的心情好些了的,現在聽錢貴妃這麼一問,又想起刺殺軒轅玉失敗,眸子又冒起火來,怒道:「還不是那些沒用的傢伙,連殺個人都殺不了,養他們有何用。五十多人啊,兒臣派了那麼多人,竟然連軒轅玉的皮毛都沒傷到,那麼多人竟然沒能活着回來一個,母妃,您說,這氣不氣人,兒臣都快被這些沒用的廢物氣得吐血了。」

錢貴妃聞言,不敢相信,「軒轅玉是不是找來了幫手啊,不然以他府中的勢力不可能將那五十幾人殺個精光的?」

早在之前,傑兒就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閑王府中的侍衛不多,而且武功也不是很高強,所以他們才決定派五十一人去刺殺軒轅玉,他們當時想着,五十一人對付閑王府里的人已經足夠,而且給他們下的命令是先殺軒轅玉,將他殺了再毀掉閑王府。沒想到,結果讓她很是意外嗎?軒轅玉竟然毫髮無損,而他們卻損失慘重,難怪傑兒氣成這樣的。

軒轅傑聽母妃這麼一分析,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鬼六。」

「屬下在。」又一道黑影憑空出現。

「去查一下最近閑王府內有沒有新的勢力出現?要是有的話,想辦法消滅掉。」軒轅玉那小子已經很難對付了,不能記他與別的勢力結成一團來對付自己。

「是,屬下遵命。」

……

鳳陽聽完暗衛說的全部事情后,便不在糾結自己的事情,趕緊回到了王府。

王府的人對他也算是熟悉了,知道他是王爺的客人,便也沒攔着他,鳳陽一路無阻地進了連院,還沒進房間,便叫喚了起來。

「冷心寶,冷心寶……」

他現在很是擔心,冷心寶那女人恢復記憶了,是不是記起了她以前的男人,那她現在是怎麼想的,是回到冷血或者李子麒的身邊,還是留在墨白的身邊。

他皺了皺眉頭,鳳眸一眯,不管怎樣,他是不會讓冷心寶辜負墨白的,一定將她留在墨白的身邊。

「冷心寶」

「主子,冷小姐不在房裏。」留守在王府的暗六聽到主子的聲音,連忙現身。

鳳陽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不在,難道她已經離開王府了,已經回到別的男人身邊了?

「她去了哪裏?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暗六聞言面部一抽,野男人,李莊主算是野男人嗎?他怎麼也該算是冷小姐的第一個男人吧,還有,主子這語氣怎麼聽在他的耳中有點帶酸啊,而且主子的表情很猙獰,就像是相公聽到娘子與別的男人私會吃醋發怒的表情。

暗六偷偷看了一眼,這人是他們的主子嗎?沒被人易容?他是替墨白公子吃醋還是……

「啞了啊?還不回答本尊的問題。」

暗六連忙回道:「冷小姐在天閣,陪伴的有李莊主和李二公子。」

「天閣在哪,帶我去。」

他就知道冷心寶那女人很花心,看看吧,剛恢復記憶,就同別的男人在一起約會了,她還記得墨白嗎?還記得進王府的初衷嗎?

暗六習慣性地隱匿在暗處,鳳陽也沒有多想,在他後面跟着,兩人一路悄無生息地到了天閣下面。

「主子,冷小姐就在上面的亭子裏。」

「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鳳陽看着眼前那麼多石梯,又看了看五米高的假山,便不想浪費時間,他急着去看看冷心寶與李家兄弟在幹麼。

飛身躍了上去,快速的幾個閃身就到了亭子外面。

還沒進去便聽到冷心寶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嗯,舒服,用力點,唔,左邊一點,右邊,右邊一點。」

「現在的力道夠嗎?」他聽得出是李子麟的聲音。

「好,可以,嗯,好舒服,右邊再動動,對,就是這樣……」

鳳陽臉色頓時墨的徹底,一個閃身,躍了進去,吼道:「冷心寶你這女人在做什麼,你忘了墨白了嗎?墨白在受苦,你竟然跟別的男人私會,不要臉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你們」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后,頓時噤了聲。

「怎麼,不繼續罵了,我們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麼,說啊,怎麼說不出來了。」

心寶被他的一頓臭罵惹火了,立即從軟榻上翻身下來,站在他的面前,怒瞪着他,「再說了,你是我的誰啊,我做什麼關你屁事啊,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罵一頓,我是欠了你嗎?」

鳳陽本來有些理虧的,但被她這麼一說也火了,表情變的嚴厲陰沉,修長的右手手指習慣性地撫摸左手手腕,「我真是替墨白感到悲哀,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長相不好不說,人品也不怎麼樣,見一個愛一個,水性揚花,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怕被別人說嗎?別當了妓女還給自己立牌坊!」他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其實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特別是看到心寶臉上的表情,他就想收回剛才的話,但是已經晚了。

「你給我滾。」

鳳陽想解釋,但他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早知道事情變成這樣,他剛才就不那麼急燥的,應該先看清裏面的情況再說的,可誰知道在外面聽起來那麼曖昧,實際情況確是李子麟在幫冷心寶按摩呢。

心寶現在看到鳳陽就一肚子火,本來今天因為冷血和子麒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很是煩燥了,現在竟然被他當眾說出來,她想揍他的心都有。

見他還沒動,心寶吼道:「你不走是不,那好,我走,這地方留給你獃著。」

李子麒跟李子麟在一旁並不言語,他們跟鳳陽不熟,再說聽他的話還有一個男人跟他們「爭寵」,他們要幫他說話才怪。

見心寶走人,當然也跟在她後面離開。

鳳陽看着冷心寶氣沖沖的背影,一時火大,朝着旁邊的假山猛揮幾掌,只聽到「嘣嘣嘣」幾聲,石頭被炸的粉碎,有些小塊石頭落到了下面,掉到下面的池裏,「撲通」幾聲,漸起一丈高的水花。

……

離泰啟鎮不遠的樹林邊,一群黑衣人偷襲正在休息的士兵,他們的武功很是不錯,而且手段也很毒辣,往往趁人沒防備時就將人給解決了。

這些人就是太子派來埋伏在這裏的,目標只有一個,殺了安王軒轅浩,不讓他進京,順便解決他的手下,死一個是一個。

雖然他們的首次偷襲被突如其來的一個程咬金給破壞了,但也沒有阻止他們想殺安王的心,八十幾人全部沖了出來,朝着安王的方向攻去。

這些殺手只聽令於太子,算是他的死士,此次來是抱着與安王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他們根本沒打算活着回去,所以他們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只想取安王的向上人頭。

只要肯拚命,什麼精銳之師,虎狼之師都不在話下,現在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真應了那句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殺,主子說了,誰要是取得軒轅浩這賊子的向上人頭,主子就獎賞他黃金萬兩,一輩子衣食無優。」

「殺!」

榮智也沒想到有人會在此埋伏偷襲,如果不是這位兄弟出手相助,就是王爺的身手再高,也會受傷,這是他的失職,沒護好王爺,這下見這些人沖了出去,頓時臉色一沉,狹長的鷹眸中閃過一道嗜血之色,「王爺,這些人讓屬下來收拾,請王爺顧全大局不要動手。」對着後頭命令道:「來人,護好王爺。」

「是,將軍。」

「智也,加上我一個。」此時,一直溫文爾雅的傅謙然也動了怒,他雖然身為軍師,身處文職,但他也有一身好武功,只是平常不輕易動手,一但他動起手來,不死即傷,手段極其殘忍,與他的樣貌極不相符。

「那好。」有了他的幫助如虎添翼,轉頭對着唐傲說道:「小兄弟,就麻煩你保護王爺了。」雖然王爺的武功比他還厲害,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敢冒一絲危險,眼下這天下需要王爺,王爺不能有任何損失。

唐傲點點頭。

既然他都已經出手相助了,那就幫到底。

安王的軍隊訓練有素,就算是碰到這些不要命的殺手也依然毫不變色,而且他們很相信自己將軍和軍師的能力,既然將軍讓他們不插手,那他們就聽令。

十萬大軍僅僅只出動一萬人馬將他們圍了起來,圍成一圈,防止他們離開。他們不動手,收拾他們由將軍和軍師兩人出馬就行。

此時,傅謙然一反平日溫和書生的樣子,衣衫翻飛,攻擊凌厲,殺人的手段也很殘忍,不會讓你一劍斃命,而是讓你身受千萬,慢慢流血而死,半個時辰過後,在他的手中沒有一個人活得下來。

而榮智也與他不同,他是剛猛並進,招招致命,雖然也有些殘忍,但是他不會讓你感到痛苦,就算是吹了你的頭,讓你的血飆了一地,但你感受不到痛苦。看着眼前鮮血直流的屍體,鷹眸一眯極其嗜血,他要讓這些來殺王爺的人沒命活着離開。

兩人像是殺上癮般,不到一個時辰,就將這八十幾人全部殺個乾淨。

看着眼前屍橫遍野,君千琪一個受不住,乾嘔了起來。

她的臉色很蒼白,雖然她自己也有殺過人,但是沒看過這麼血腥的,這讓君大小姐有些害怕,不敢再看。

「你……沒事吧?」唐傲拍了拍她的背,隨後拿着水壺遞給她,讓她漱口。

君千琪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這時,傅謙然和榮智也走了過來。

傅謙然扯著身上的白衣說道:「臟死了,竟然讓那些骯髒的血濺到了我的衣衫上。」說完,就將外袍給脫了。

榮智也見狀,嗤了他一聲,「矯情。」

「你……」

「我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嗎?」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受不了他的怪癖,一個大男人,為點小事嗦嗦個不停,讓人心煩。

他平常看着還好,就是太講究了,每天一成不變的白衣,沾一點臟污就去換,有時一天換幾套,而且還不帶重樣的,是炫耀他有錢,還是衣服多。

如果不是打不贏他,他都想狠狠地揍他一頓,讓他收斂收斂,別讓他看着礙眼。

「行了。」見兩人又要掐起來,安王趕緊發話,「這裏離泰啟鎮太近了,死了這麼多人會讓百姓們恐慌,你們有這麼閑的功夫,便讓你們去善後吧。」

傅謙然想拒絕,但是看到榮智也已經開始動手了,也不好再開口,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幫忙。

「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本王一命,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安王看上了眼前這位小兄弟,覺得他的身手不錯,而且人品也好,他想收他到他的軍隊里。

唐傲垂首:「唐傲。」恭敬但不卑微。

安王笑道:「想不想跟着我?」

唐傲猛地抬頭,又驚又喜,但又有些猶豫,他很崇拜安王,從小就立志要做一個向他一樣的軍人,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血剎盟,盟主對他有恩,他之前對盟主發誓過,如果不是盟主趕他走,他是不會離開血剎盟,離開盟主的,他一生都為盟主效命。

最後,他拒絕了。

安王也看得出他想跟着自己的,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拒絕,只能可惜地搖了搖頭。

唐傲見他們已經解決了麻煩,他還趕時間,也不好多停留,便拱手道:「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看着唐傲離去的背影,安王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

「王爺,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是繼續休息還是接着趕路?」榮智也走了過來問道。

安王沉吟片刻,道:「繼續休息,有人不想本王進京,那這件事就不會這麼了了,後面還會有招,我們要保持體力,準備隨時做好對戰的準備,我們離京城已經不遠了,最多也只三日就能到達。那人被逼急了,還會出損招,接下來的日子讓大家小心點,煩事要謹慎,別中了別人的計。」

「是,屬下明白。」

……

申時五刻,墨白終於趕了回來,一回到銀樓他就直奔向墨園,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寶兒了,他甚是想念,也不知她想不想念他。

才剛進院子,墨白就急不可待地喊了起來,「寶兒,我回來了。」

就在他興奮地等著心寶衝出來迎接他時,聽到他聲音跑出來的君梅卻說出個讓他很是失望的消息,「公子,小姐不在。」

墨白聞言,臉色瞬間一僵,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她離開了,她還是離開我了嗎。」想到這,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寒冷,眼中儘是落寞之色,聲音低不可聞地問道:「她有沒有跟你交待去哪了?是跟別人離開的嗎?」

她被別人找到了嗎?

要忘了他嗎?

連聲告別都不與他說了嗎?

君梅見墨白公子的臉色有些不對,擔憂地問道:「公子,你怎麼啦?」隨後猜到他可能想歪了,有些好笑地說道:「公子,小姐沒走,她去王府找神醫連公子給你解毒了。」

「她沒走?」墨白激動地問道,剛剛還失落的心頓時雀躍起來了。

「對啊,小姐沒走。」隨後君梅將心寶為了墨白去王府給神醫連公子當專廚,就為了能讓連公子高興幫她給墨白解毒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本來小姐在離開之前是不讓她將事情告訴墨白公子的,但是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天,小姐一天都沒回來過,也沒帶個消息給她,這讓她很是擔心。現在好了,墨白公子回來了,她可以讓墨白公子帶着她去王府見小姐。

聽完,墨白笑着喃喃道:「真傻,寶兒就是個大傻瓜,但是我好喜歡。」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神情悅然。

既然知道她在哪了,那他就去將她帶回來。

至於連浩那人,他要是願意幫自己解毒,那是最好不過,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自己也不勉強,他是不會讓心寶去給別人當丫鬟,任別人奴役的。

他都捨不得讓她煮一餐飯給他吃,怎麼可能便宜了別人。

「走吧,跟我去王府接你家小姐回來。」

君梅高興地點了點頭,「嗯。」

兩人便來到閑王府,本來墨幾要跟來的,但墨白想着又不是不回去了,便不讓他跟着,讓他在家裏收拾行李。

兩人剛到大門口便被守衛攔下了,「你們是什麼人?」

君梅上前回道:「我們是柳」

「小哥,我們是來找人的,找你們府中連公子的專廚冷心寶,麻煩通報一聲。」墨白不想讓君梅說出柳花閣的名字,在這京城,沒人不知道柳花閣是青樓,要是被他們知道心寶是柳花閣的人,怕是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他不想讓她感到不舒服,所以他連忙打斷君梅的話。

如果不是想將心寶光明正大地從王府里接出來,他才不會這麼規矩地讓人通報呢,早就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冷心寶?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似的。」守衛一問著另外一個守衛,「你聽說過嗎?」

那守衛也是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他說是連公子的專廚,那應該是住在連院的,但他進不了連院,沒法通報。

就在守衛要開口趕墨白的時候,突然看到白總管的身影,便趕緊喊住了他,「白總管,白總管。」

白叔停下步子,轉頭看着守衛一,「何事?」

守衛一,道:「外面有兩人要找冷心寶,說她是連公子的專廚。」

「哪兩個?」

守衛一指着墨白,「諾,就是他們兩個。」

白叔掃了一眼他們,最後視線停在墨白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見他不似普通人,便問道:「你們是冷心寶的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嗎?」

墨白淡淡一笑,不徐不疾地道:「我們是冷心寶的親人,這次來是要接她回去的。」

親人?接她回去?

白叔瞥了墨白一眼,見他語氣誠懇,不像是說謊話,而且語氣里透露對冷心寶的關心,他是冷心寶的什麼人,不會又是她的男人吧?

雖然還是有些驚異,但也不像是第一次聽到那樣失態了。

這些天以來,他已經完全消化了這個荒謬的事情,已經不再對冷心寶有幾個男人而感到吃驚了,特別是在知道連公子也想做冷心寶的男人後,他便已經對此事起不了波瀾了。

「那就進來吧。」

將他們帶到了大廳,讓他們坐着等一下,他派人去連院通知冷心寶,讓她來見人。

墨白坐下沒多久,便聽到外面一陣跑動聲,抬頭一看,一下子站了起來,還不待他出聲,君梅已經撲了上去。

「小姐,嗚嗚,小姐,奴婢終於見到你了。」邊說邊哭,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

心寶心疼地邊擦邊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瞧瞧傷心成這樣。」

君梅一把推開她,哚了跺腳,「小姐。」

「好了,知道你想念我,別哭了,以後啊,我去哪裏都帶着你,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嗯。」君梅猛地點點頭。

「寶兒。」墨白再也忍不住上前走到心寶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她印入他的腦海中。半個月沒見,她似乎有些瘦了,在王府的生活不好吧。

「寶兒,我回來了。」指腹在她那飽滿的紅唇上輕輕摩挲,最終沒有忍住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吻了許久才戀戀不捨的分開,抬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眼中的目光異常炙熱,又帶有別樣的溫柔。

君梅在兩人親吻時便害羞地退了出去,但她並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門口替他們把風。

小姐是幸福的,公子那麼疼她、寵她、愛她,她為小姐高興。

不過,公子也太大膽了,這裏可不是自己家,這可是王府,公子也不注意些,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小姐的名譽不就受損了嗎?

不行,她得進去說說公子,讓他收斂收斂。

但她才一個轉身便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瞧那人的穿着,不會是閑王吧。

君梅連忙跑了進去,邊跑邊叫,「小姐,小姐,有人來了。」

正在糾纏的兩人趕緊分開來,心寶有些不自由在問道:「誰來了?」她剛才有些忘形了,連君梅在旁邊都沒看到,就在這小丫頭的面前上演激情戲,而且還是在王府的大廳里。

心寶面部一抽,好像聽子麟說過,這王府的暗衛很多的,而且你都不知道他藏在哪個角落,不會她剛才與墨白的親密被人看到了吧。

扯了扯墨白的袖子,湊近他耳中,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有感覺到這廳里有暗衛的存在嗎?我們剛才那樣不會被別人看到了吧?」

墨白笑笑,安撫地回道:「你放心,我早就觀察過了,大廳的各個角落沒有人。」就算他再怎麼忍不住,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心寶被自己愛過的魅色,當然,親近的人除外。

「小姐,來了。」

君梅見小姐跟墨白公子還在親親我我,便趕緊提醒道。

心寶抬眸望去,走進來的人是李子麟,還不只他一個,緊跟他後面進來的人是連浩。

她一看到連浩,便想起了墨白的毒,急忙抓着墨白到連浩的面前,「連浩,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嗯?」

「幫一個人解毒。」

連浩瞭然,轉頭看向墨白,「就是他?」

心寶點點頭,「是的,你趕緊幫他看一下,看這毒你能解不?」

不待連浩回答,李子麟插話進來,「寶兒,他是誰?」一雙墨黑眸子死盯着心寶抓着他的手,握那麼緊做啥,還不鬆開。

抬眸瞪了他一眼,好想衝上前去分開他倆緊握的手,便又怕寶兒生氣,只好忍着。

心寶現在一心想知道連浩能不能解了墨白的毒,根本沒有聽出李子麟話里的酸味,不耐煩地回道:「你先一邊呆去,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我」李子麟不願意,還想再說話,但被君梅一把拉住,對着他輕聲說道:「您就等一下吧,小姐很關心墨白公子的,現在急需知道墨白公子的毒能不能解,您就是再問小姐也沒功夫搭理您。」

李子麟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在一旁不語,但他的眸子死盯着他們。

見連浩把完脈,心寶急切問道:「連浩,怎麼樣?他的毒能解嗎?」

連浩淡然地笑了笑,然後才回道:「此毒可以解,但……」

「但什麼?」不待連浩說完,便急着打斷他的話。

可以解就行了,但是什麼啊?有問題嗎?有後遺症嗎?

「有些費時間,毒素已經浸入他的五臟六腑了,要是想解清的話,估計也得要一年時間才能好全,幸好他早來了一個月,如果再晚來一個月,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他就只能等死了,也就只有五六個月的時間可以活。」

心寶聞言,頓時嚇出了一身汗,忙問道:「連浩,這毒的解藥好配嗎?要不要我幫忙?」

連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用,製作解藥所需的藥草我都可以拿到,不需你幫忙,反正我們已經說好了,我一定會將他治好,還你一個健康的人。哦,對了,在解毒的這段時間就住在王府吧,這樣對我很方便。」淡然轉身,剛剛邁開步子,隨即又頓住,「我去看看藥草,解毒就從明天開始吧。」

待連浩一走,墨白抓住心寶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嚴肅地問道:「寶兒,他剛剛說你們已經說好了是什麼意思,你答應他什麼條件了嗎?」

心寶沉默不語。

她沒想到墨白會這麼敏感,只是一句話就讓他想了很多。

墨白見事情如他所想,頓時急了,「寶兒,你真的允諾他什麼條件了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的毒不想解了,我不會讓你為了我答應別人無理的條件,咱們這就回家,不要呆在這了。」

李子麟在旁邊聽到他們的談話,看了心寶一眼,頓時苦笑一聲,她為了他什麼都肯做,那他算什麼,他大哥又算什麼。

之前,他還以為只有冷血,沒想到又多了一個,看這樣子,在心寶的心中,他的分量是不是比他跟大哥,甚至冷血的都要多。

她愛他嗎?

看到這個畫面,明白她的心思,他要離開他嗎?他能受的了嗎?

可是,他不想失去她,單是想像今後再不能見她,他便覺得無比煎熬,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過才好。

此時,心中難受無比的李子麟不想再留在這裏,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人。

可能心寶現在的眼中只有墨白,根本沒注意到李子麟的離開。

她看着墨白激動的樣子,安撫道:「別擔心,我並沒答應他無理的條件,他人很好的,他是願意幫你的,你就在這裏安心解毒吧,我陪着你,一年時間不長,我陪着你在這裏住一年,等你身體康復了,毒完全解清了,我們就離開。」幸好當時所約的時間是一年。

「真的?你沒騙我?」墨白有些不相信,連浩那人他又不是沒接觸過,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你跟他說十句他能回你三句就已經算是看得起你了。就這樣的一個人,他會自願幫自己解毒?

心寶:「我騙你做什麼,騙你又沒好處。」她是真的沒答應什麼無理的條件,只在王府白吃白喝住一年,對她來說不虧。

見心寶這麼保證,墨白終於安心下來。

這時,心寶才想起李子麟,轉頭一看,卻沒看到他人。

問向君梅:「他呢?」

「剛才那位穿深是他的門下的,但他覺得鳳陽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身份,他覺得鳳陽確實如妖冶門一樣神秘,他肯讓自己調查到他是妖冶門門主,那也就證實他不只有這一個身份,估計妖冶門門主這一身份只是他對外的,他暗中的勢力肯定比嬌冶門門主還大。

還有,墨白這個人,這名字肯定不是真實的,因為他查不到「墨白」這個人五年前的任何信息,這名字是五年前才出現的。他知道墨白與鳳陽的關係很密切,不知道他們暗中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他想,肯定不是普通人。

冷血跟赤烏這兩個人就比鳳陽跟墨白簡單,他們倆根本不用調查,他們在進王府時就已經告知他們的身份了。這兩個他很欣賞,做事光明磊落,而且血剎盟是個不錯的殺手組織,他早就聽說血剎盟有個鐵的律令一不可私自接任務;二不可亂殺老弱病殘;三不可貪財;四不可貪色;五是三殺不死者生。

心寶的身邊圍着的這些男人個個都很厲害,每個都是一方霸主,卻能委屈自己與別人一起呆在她的身邊。

看來,最厲害的不是他們,而是心寶。

就在軒轅玉這麼覺得的時候,突然看到心寶跟她的丫鬟一手端著一碗夾了半碗菜離開飯桌走到一旁的小桌子旁蹲著。

他轉頭看了看子麒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見任何人對此感到詫異。

這,這是怎麼了?

好好的桌子不坐,坐到角落裏去幹麼。

他正想開口說話,卻看到他們幾人突然動手了。

幾乎幾人同時動起筷子,但沒一人能將菜吃到口中。

看着桌上四處飛濺的菜和纏在一起斗的筷子,軒轅玉頓時明白了,明白冷夜對他說的話,明白心寶的舉動。

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不然她怎麼會有所準備地坐到一邊去,還知道夾去半碗菜。

冷夜說能看到一場大戰,他以為是吃完飯後會看到他們打架,沒想到卻是這樣。

看着碟子裏越來越少的菜,軒轅玉瞭然地點了點頭,確實是一場大戰,很激烈。

突然,他轉頭看向坐在他右邊的連浩,愣了。

他怎麼也參與進去了,難道他真的看上心寶了,甚至也想與他們一起過着她?

軒轅玉看了看還在用筷子打鬥的幾人,跟心寶有明確關係的有李家兄弟、冷血、墨白此四人,連浩想滲一腳,但赤烏跟鳳陽是怎麼回事。

鳳陽還好說,這人很是不好琢磨,做事任憑心情,但是赤烏不一樣,據他怕知,他是一個除了親近之人不給任何人好臉色的人,而且不近女色,那份卷案上顯示,他活了這麼多年,能與他說上話並能讓他有好臉色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冷心寶,不會他也看上她了吧?

軒轅玉不自覺地盯着他看,似乎想從中能看出點什麼。

他以為他們忙着爭鬥不會注意到他的,但他沒想到他的舉動最是明顯,眾人同時停了下來,赤烏問道:「你看着我做什麼?」

「啊?」倏地回過神來,否認道:「沒啊,沒看你,我是看你跟前的菜,想吃。」

赤烏指著不在碟子上的菜,道:「掉在桌上的還想吃嗎?」

軒轅玉見眾人都看着他,頓感壓力倍增,而且他們的眼色不懷好意,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意思很明顯,如果他不吃的話後果還有更壞的招。他都不知道哪裏惹到他們了,本來群毆的他們竟然掉轉矛頭對付他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把夾起,忙道:「吃。」送進嘴中,機器地嚼著,往回美味的食物現在卻讓他食不下咽。

見此副畫面,心寶好想笑,但是又怕惹火上身,連忙埋頭吃飯,但是從她那顫抖的肩膀中可以看出她忍的很辛苦。

而軒轅玉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想跟他們一起用膳了。

……

血剎盟

正在書房處理盟中事務的於勤突然看到眼前站了兩個人,他眨了眨眼,似乎想確實是不是自己太累了,產生了幻覺,怎麼看到唐傲和君千琪站在他的面前。

見於勤這副傻樣,君千琪笑着問道:「傻子,不認識我了?」

於勤聞言,掐了自己一把,他這動作更讓君千琪笑的開懷,就連一向很少笑的唐傲也揚起了唇角。

聽到銀鈴般的笑聲,於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傲,終於相信他們是真的人,是真的回來了。

一把衝上去抱住唐傲,然後捶了他一拳,道:「你小子,終於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子澈那傢伙更是說你被哪個山寨女頭子抓去當壓寨相公了呢。」

唐傲聞言,臉色一紅,有些不自在,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

於勤是個成精的傢伙,也最喜歡聽八卦了,一看到此情況就覺得有問題,看了看很少臉紅的唐傲,又看向羞澀的君千琪,腦中靈光一閃,眸中一亮,「你們倆……你們倆……成親了?」

唐傲沉默不語。

君千琪看了他一眼,頓時羞澀退盡,大方地說道:「還沒成親,但是唐大哥已經決定娶我了。」

看向他:「真的?」

唐傲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君千琪,眸中的柔意溢於言表,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意。

於勤正想問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是送送人到送進自己懷裏了,卻沒想穆子澈來找他,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已經先到了。

「於勤,你在興奮啥,老遠就聽到你的笑聲了,難道盟主回來了不成?」

於勤淡笑不語。

穆子澈沒聽到於勤的回話正感到奇怪呢,沒想到一走進去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唐傲喚道:「子澈!」

穆子澈只愣了一秒便沖了過去,捶了他一拳,罵道:「你這臭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得忙死、累死了。」

唐傲笑道:「有這麼誇張嗎?」盟里不是還有盟主嗎?至於讓他們忙成這樣。

不過,話說怎麼回來這麼久還沒見到盟主和左護法兩人,他們去找冷小姐還沒回來嗎?

不待子澈回答,於勤搶先哭訴道:「騙你幹麼,子澈一點都沒誇張,我都不是干處理文案的料啊,竟然被逼着做了這麼久,我都想去死了。」指著自己的頭髮,「你看,我都有白頭髮了,就是這段時間白的,你要是過段時間再回來,估計那時我的頭髮全白了。」

「盟主嗎?左護法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聽到這兩人,於勤和子澈臉色一,哀怨道:「別提他們了,他們只顧自己享福,都不管我們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找到冷小姐嗎?」唐傲問道。

子澈回道:「找到了,但就是找到了他們才不願意回來,傳回來信說,要是回來的話,冷小姐就沒了。」

「他們現在在哪?」

「閑王府。」

「到底發生了什麼,盟主為什麼要那樣說?」

子澈、於勤搖搖頭,「不知道,盟主沒告訴我們,只說他們在閑王府住段時間,暫時不回來,盟里的一切還是交給我們打理。」

唐傲聞言,沉吟片刻,道:「那我親自去閑王府看看去。」

他的話音剛落,子澈、於勤同時回道:「不行,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下來打量盟里的一切。」

唐傲一聽,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著不明意味的光芒,「嗯。」

子澈、於勤見狀,互看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這時,子澈才注意到一旁的君千琪,疑惑地問道:「她怎麼在這裏,不是讓你送她回去嗎?」

唐傲和君千琪還沒回答,於勤便興奮地急着回道:「唐傲要娶君小姐了。」

「真的嗎?」

於勤見他不相信,眉眼一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子澈不搭理他,對着唐傲道:「恭喜你啊,終於要成親了。」說完,捶了他胸前一拳。

唐傲回他一拳,笑了,「謝謝,你也早點找個人吧,你們穆家只剩下你一人,靠你傳宗接代呢。」

「去你的。」子澈笑罵道。

於勤也湊上一腳,「哎喲,要成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竟然還會這麼說。」

「好了,好了,別打鬧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一下,我讓人準備晚膳,晚上我們三人可要好好地喝個盡興,就當時提前祝福你。」

「嗯。」

唐傲便帶着君千琪回房了。

而留在書房裏的於勤和穆子澈卻在算計他。

「我可跟你說,我受不了了,這次我去請盟主回來,你就留在盟里看着唐傲,讓他幫你。」子澈說道。

於勤聞言,不同意,「不行,我去,你留下。你知道我這個人很粗心的,而且我也不是唐傲的對手,還是你留下合適。」

兩人為了不再「受苦」,爭論不休,最後子澈妥協道:「算了,我們一起去,讓唐傲一人打理盟里的一切,我們也受了一段時間了,也該讓他嘗嘗了,再說他的能力也夠,而且之前盟主就讓他接手的。」

「嗯,對,就這麼決定。」於勤也同意。

「那今晚我們讓唐傲喝醉,在他醉倒后,我們就離開,到時他醒來也沒辦法了。」

「嗯,好。」

已經達成一致的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被人知曉了,還在為此高興。

唐傲回房拉起君千琪就要走人,君千琪對他此舉很是奇怪,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急着離開。

「怎麼啦?我們要去哪裏?」

「去京城閑王府。」如果不是他想起有件事要問子澈,也就不會倒回去聽到他們算計自己,就讓他們兩個繼續受罪吧。

晚上,子澈和於勤來到唐傲的房門口敲門,叫他們倆去吃飯,但沒想到,敲了半天,沒人來開門。兩人互看一眼,似想到什麼,猛地砸開門,一看,房間里已經沒人了。

四處尋找了一遍,沒找到人。

這時,子澈已經明白過來了,唐傲肯定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並早一步實施了。

「那小子真是精明,活該我們倒霉。」

……

景園

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晚風吹着樹葉嘩嘩作響,微風吹拂在人的身上,頓時感覺有些涼涼的,是了,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天氣漸漸變涼了。

鳳陽與墨白坐在墨白房間的軟榻上,兩人安靜地下棋。

但在兩人下完一盤后,墨白突然開口,而且話裏面的內容讓鳳陽嚇了一跳。

「我知道你也喜歡上了寶兒,別不想承認,也別找什麼借口,我是過來人,而且你也表現的很明顯,可能你自己不覺得,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別亂想,我並沒有生氣,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既然我都能讓別人留在寶兒的身邊,為什麼不能是你呢,有你在她身邊,我會覺得像是自己在她身邊一樣,對你我很放心。」墨白說的很認真也很嚴肅,似乎這些話是他想了很久才決定開口的。

鳳陽倏然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墨白。

「不要那樣看着我,你我是換過命的兄弟,而且我們之間還有血緣關係,那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人,沒什麼話不可以開誠佈公地說。我知道,其實或者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者你因為我的原因沒有向她表明,嗯,也有可能是你不敢向她表明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有下過決定,忘了她,但是你現在站在這裏,那就代表你忘不了,也許你也從不曾想忘記她。」看着他笑了笑,「說真的,你的心思也許只有寶兒一人不知道,她那人如果不向她講明的話,她是很遲頓的。你看看這王府,住在這裏的幾人,哪個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不然,你為什麼要住在王府,別跟我說你是為了我,你自己知道就行,而且我們私底下爭鬥時你也滲了一腳,這些都是因為你看他們不順眼,是吃醋了,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墨白看着鳳陽,一臉坦然道。

他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他以前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沒想到卻被他們人人看得明白。

鳳陽側過臉,心中有些糾結。

正不知何言以對時,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聽得墨白的聲音在耳旁徐徐響起:「她永遠不會只屬於我一人,與其與外人分享,何不如與我兄弟分享?既然獨佔已經不可能,那我們只好組團作戰了。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是吧,我和你一組,我就不信我們二個加起來還爭不過冷血、連浩之流。」

……

皇宮裏,軒轅傑看着屬下傳來一撥又一撥的信件,看清裏面的內容,他將信件撕個粉碎,嘴裏直罵道:「一群廢物,沒一件事幫他完成的廢物。」

軒轅傑氣得要死,軒轅浩的大軍就要進京城了,如果被他進了京城,那他繼位的可能性就為零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一定要阻止他進京。

軒轅傑急燥的不行,但他又相不出任何主意,只好來到他母妃的宮殿,讓他母妃幫他想辦法。

「太子駕到!」

「太子千歲千千歲!」見到軒轅傑進來,宮人跪了一地。

軒轅傑不耐煩地揮揮手,「起吧,你們全部都退下,本太子有要事要與貴妃商議。」

「是,太子。」眾人趕緊行禮退了出去。

這時,錢貴妃從寢殿走了出來,「皇兒,你有何事來找母妃啊?」

軒轅傑走上前,道:「母妃,兒臣派去截殺軒轅浩的人全部失敗了,軒轅浩的大軍也快要進京了,他要是進京的話,兒臣繼位的可能性就為零了,他們是不可能讓兒臣繼位的,母妃,您幫兒臣想想辦法,兒臣現在應該怎麼辦?」

錢貴妃驚地一下站了起來,「全部都失敗了,你派去的三批人馬都沒傷到軒轅浩嗎?」

軒轅傑低頭,「沒有。」他的人馬全部被軒轅浩的人斬殺,讓他損失慘重。

「他還有幾天進京?」

「一天半,後天他就要進京了。」

「你等等,讓本宮想想。」錢貴妃也有些急了,來回踱度了片刻,方道:「你外公留給你的勢力還有多少人?」

「只有七十幾人了。」

「京城所有的兵力在你的手上吧,總共有多少人馬?」

「大概有三萬六千四百多人。」

錢貴妃聞言,沉吟了良久,才道:「你手上的兵馬不動,動用你外公留給你的人。」

「讓他們做什麼?」

錢貴妃冷笑一聲,道:「去閑王府抓人,安王最親的就是軒轅玉了,如果我們抓住他,以他要脅安王,讓他退兵不說,還讓他發誓,今生永不回京,而且你還可以趁機奪取他的兵馬,到時就算他想翻身也無能力。到時他們兩兄弟還不任你宰割嗎?」

軒轅傑聞言,奸笑地點點頭,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他突然想到之前閑王府有股不明勢力,不然他之前派去刺殺軒轅玉的人怎麼失敗了,還無一人活着回來。

「外公留給我的人現在剩下的不多,而且能力也不是很高,應該抓不到軒轅玉,他的府里最近來了一股不明勢力,那股勢力很強大,很難解決掉。」

「這個我有辦法。」然後讓軒轅傑靠近,附在他耳旁,小聲地嘀咕。

……

這天晚上,心寶被冷血留在他的房中,剛好他們這座院子有個獨立的浴池,冷血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溫池中進行的,便有想懷念,更想念其中的滋味,想要再來一次。

他沒有直接跟心寶明說,只是騙她說是去浴池裏洗,幫她按摩,辛苦她這麼多天幫他們做飯。

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浴池邊上的軟榻上,他穿的很單薄,只著一件寬大的白色外袍,他將她放在軟榻上的時候,這動作帶動着他身上寬大的白袍又往下滑了一點,露出光滑的肩頭,肌膚雖然不算白皙,但也不黑,在水霧的縈繞下顯得十分誘人。

心寶將這些看在眼中,猛地吞了吞口水,他這是在引誘自己嗎?

她就知道他無事獻殷勤,沒安好心。

壓下那股燥熱,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他優雅的坐在水池邊上,微眯著眸子看着她,倏地對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心寶差點噴出了口水,他是在向她拋媚眼嗎?

見她沒反應,冷血愣了一下,接着向她走了過來,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入池中,靠在池壁邊,隨後他坐在池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插入她的墨發中微微撩撥幾下,就將她束髮的絲帶弄下,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在她那如墨髮絲的反差下煞是漂亮,黑白分明。

在她不注意間,他微眯起的黑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微芒,凝視着她髮絲自然垂下的模樣,纖長的手指依舊柔和的一下下撥弄着她的發。

心寶被他弄得很舒服,他的動作很溫柔,很小心翼翼,一點都沒弄疼她,她頓時覺得全身放鬆下來,頭皮在他的揉弄下很是舒服,垂直的長發在他手中揉弄頓時散亂蓬鬆了起來。

在心寶越來越放鬆,甚至閉上眼睛享受的時候,突然他伸手一隻手欲解開她的衣物,她才一把抓住他的手,回頭笑道:「想幹麼啊,不是說要幫我按摩的嗎?剛才很舒服,繼續啊!」

冷血聽完淡淡一笑,瞄了一眼她抓住自己的手,也不抽出,反而手腕微微轉動與她十指相扣,淺笑道:「是幫你按摩啊,剛才按了頭,現在幫你按身子,不脫衣服怎麼按呢?」

心寶才不讓他如意呢,「誰說不脫衣服沒辦法按摩的?」

「穿着衣服不舒服,還是脫了按摩才爽。」

心寶額角突跳,這是哪個說法,是他自己認為的吧。

就在心寶愣神時,她的衣衫被冷血脫了下來,因為要來浴池按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袍,裏面什麼都沒有,現在被他一脫,光了。

心寶在他要靠近自己時,猛地推開他,游向了另一邊,與他對峙。

「你別過來,我不想在這裏。」答應留下來時她就已經知道他想幹麼了,但是不想在這裏,一定不能答應。

「寶兒,我想要在這裏。」

「不行。」堅定地語氣,就是不妥協。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赤烏闖了進來。

「冷血,趕緊洗好了出來,府里來了刺客,比上次的人還要多,目標還是閑王,我們趕緊過去幫……」話沒說完,便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心寶在裏面,以為只有冷血一人呢,不然他也不會闖進來。

而就在他想轉身出去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間一掃,突然定住了,緊緊地盯着心寶的胸前看。

那是……紅色花朵……

五萬結局上,還有五萬下,24號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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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來襲之娘子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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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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