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余桐的情不自禁

017 余桐的情不自禁

蔚雪芬中風了,年紀輕輕就中風了,醫生說是因為太過激動導致了腦血管爆破,索性年紀不大,如果好好進行康復訓練,還是可以回復以前的樣子的。

蔚雪芬一中風,唐方禮也沒有再說離婚的事情了。

對蔚雪芬再沒有感情,他也要為自己的聲譽考慮,原本離婚可以冠以夫妻不睦性格不合的名義,可是現在要是離婚,那他勢必要背負上不仁不義的名聲。

何況。

子女怨恨他,把蔚雪芬中風都歸罪在他身上,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更何況。

父親以死相逼,告訴他如果他敢讓這個家散了,就到他辦公室喝農藥自殺。

唐方禮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他甚至開始想,這是不是命運有意安排。

他的心裏很煩躁,他也沒想把事情搞的這麼糟糕,他想過和蔚雪芬好聚好散,可是事情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一切都超出了預料範圍。

病床上的蔚雪芬,掛着點滴和氧氣,已經昏迷了將近二十個小時,唐方禮站在病房這一邊,三個孩子和他的老父親統一的站在他的對面,他們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床上昏迷的蔚雪芬,對他,連個眼角餘光都沒有,他知道,他們都恨他怪他。

連他自己,也有點兒後悔是不是太心急了。

病床上的女人,他年輕時候也愛過的女人,他四個孩子的母親,他生活中的賢妻,工作上的助手,現在就像是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躺着,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着她了,以前只覺得她俗不可耐,只覺得她臉上塗抹著厚厚一層粉讓他倒胃口,覺得她東家常李家短的在他耳畔嘮叨神煩,可是現在,她這樣安靜的躺着,他心裏忽然很不踏實,隱隱有點兒疼。

他知道,他終究還是在意這個女人的,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他非得到不可的位置,他也許是不會想到要和她離婚的,他只是,被逼急了,上頭派來的那個人,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他怕失敗,一旦失敗,他什麼都沒了。

但是現在,蔚雪芬躺在那,孩子們和他的父親都怨他,他發現,這種滋味,沒比什麼都沒了好過多少。

他想要的,是家庭。

更想要的,是地位。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現在為了熊掌,真的要放棄眼前這條魚了嗎?

他的內心裏,是無比糾結痛苦的,只是表面上卻平靜的很。

而唐歡歡卻無法保持冷靜,如果蔚雪芬只是普通的暈倒她或許還不敢在唐方禮面前造次,可是,蔚雪芬中風了,以後不一定還能夠再站起來,這一切,都是敗唐方禮所賜。

她看着蔚雪芬,眼淚伴隨着恨在眼眶打圈兒,冷冷道:「爸,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爸。」

唐方禮一怔,但聽得唐歡歡哽咽發狠的繼續道:「你今天讓媽媽承受的一切痛苦,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唐無憂心裏莫名一陣恐慌。

唐歡歡的個性她不了解,可是她見識過,那天唐歡歡帶她去酒吧,把她交給那個黃毛的時候,她就知道,唐歡歡狠起來,可以那樣可怕。

無憂害怕唐歡歡做出可怕的事情來,唐歡歡拽着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無憂被拉扯的生疼,她隱約感覺到唐歡歡把她拽出來的目的,她暗暗想好了一定要閉緊嘴巴,什麼都不能再告訴唐歡歡了。

果不其然,唐歡歡所提出的問題,正是無憂想到的。

「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住哪裏,叫什麼?她那孩子又叫什麼?」

「姐,你冷靜點。」

「你要真當我是你姐,你就告訴我。」

唐歡歡近乎歇斯底里,無憂被嚇到了,連過往病人也給嚇到了,以為是遇見了瘋婆子。

唐無憂到這樣的時候才知道唐歡歡有多在乎蔚雪芬,以前在家的時候只覺得唐歡歡是個從來只有自我的人,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唐歡歡的憤怒,痛苦,無憂像是姐妹連心一樣感覺的到。

她沒有在父母身邊長大,但是卻已經十分痛苦於父母如今的關係,何況唐歡歡。

無憂想給她一個擁抱,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眼下紅着眼燒着火的唐歡歡讓她想到那天拖她去酒吧的那個唐歡歡,她怕她。

她更怕這樣的唐歡歡,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所以,她閉緊了嘴巴:「我不知道,姐,你不要問我了,我們回病房吧。」

「唐無憂,你不說是嗎?」

唐歡歡冷冷的看着無憂,無憂都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但聽得唐歡歡冷笑了兩聲:「你以為我查不到,唐無憂,你給我24小時寸步不離的守在媽媽身邊。」

說完,她轉身憤憤而去,無憂追到外面,唐歡歡已經上了一輛計程車,無憂心裏大為不安,可是這樣的時候,她沒有可以求助的人,求助藍陵煜,那麼她的家庭就會曝光,告訴二姐可是二姐的手機最近總是打不通,另外還能和誰說,她在唐家的身份是個永遠的秘密,頂着這個沉重的秘密,她連無助時候找個人傾吐一下都不行。

她頹然的回到了病房,爺爺正在用面前站着水給她媽媽潤嘴唇,她爸伸手要去接棉簽,卻被爺爺一把推開,面色冷酷的就像是對待階級敵人。

無憂也不想理會唐方禮,默默的拉着唐曉尚的手沾著病床前,看着昏迷中的蔚雪芬,心裏一直疼著。

有一種關係,叫做血緣,打不斷,剪不碎,蔚雪芬的無助,痛苦,憤怒,哀傷,無憂雖然不能感動深受,可是她能夠感受到母親受傷時候心裏那種壓抑的難受。

蔚雪芬再怎麼的,也是她媽媽啊。

她拉着曉尚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蔚雪芬的手背上:「媽媽,早點醒來吧,我們都等着你呢。」

唐方禮只覺得的自己在孩子和父親眼裏是個禽獸畜生,他站在這個病房裏簡直像是背負芒刺一樣難受。

他待的難受,轉身出了病房。

爺爺看着他出去,沉沉嘆息了一口,無憂覺得那一口氣,讓爺爺又老了十多歲,她開始後悔千方百計的想讓爺爺進城了,進了城的爺爺,委屈的太多,操持的太多,背負的太多,老的更快了。

她哽咽著,輕聲道:「爺爺,不然,我送你回老家吧。」

爺爺沉默良久,搖了搖頭:「你媽媽不好,爺爺怎麼放心得下回去,爺爺欠着你媽媽的,欠着你外公的,就讓爺爺替你爸爸償還了吧。」

「爺爺真的害死了外公嗎?」曉尚忽然抬起頭來,無憂一怔,質問:「誰告訴你的,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媽媽說的。」

無憂又是一怔,小心看向爺爺只怕爺爺難過,爺爺卻苦澀一笑:「你外公的死,爺爺是要負一定責任的,所以,爺爺是不會讓你們爸爸欺負你們媽媽的,我們老唐家,欠著老蔚家的。」

無憂心疼。

「爺爺,不是你的錯。」

「無憂,曉尚,你們還是會去上課吧,爺爺在這裏照顧著,一會兒親家母也會過來,你們下課了再來,千萬別把學業給耽誤了,還有歡歡。」

無憂想到唐歡歡,心中總有不詳感覺,唐歡歡真的能找到宣妮和唐洋洋嗎?

找到了唐歡歡會怎麼樣?唐歡歡發狠起來有多麼可怕無憂見識過,何況現在的唐歡歡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

無憂心中的不安,就像是咆哮著的海浪,一**襲來,攪的她心神不寧。

這樣的心神不寧,持續了三天,唐歡歡發來了一通短訊,短訊的內容,讓無憂情不自禁從課堂上站了起來,不顧老師同學差異的目光,匆匆往外跑。

「唐無憂,我找到了那個野種的學校了,我今天就要弄死那野種,你告訴唐方禮,他休想和野種和野女人好好過日子,他休想這樣欺負我媽媽。」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無憂的腦海中,反反覆復的都是唐歡歡的短訊,而口中反反覆復的都是這幾句祈禱。

衝出教室,上午十點左右,學校外面一輛車都沒有,她焦慮的滿頭大汗,左右顧盼不知道要去哪裏,唐歡歡的電話打不通了,發短訊也不回,無憂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阻止她做傻事。

她焦慮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想到唐洋洋可愛的臉龐,相當唐歡歡花樣的年華,想到這樣的花樣年華和可愛純真一起同歸於盡消逝的樣子,她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一輛跑車,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停在了他面前:「無憂。」

無憂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余桐。

不過她想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就是個溺水的人,而余桐就是河面上飄着的一根稻草,她是本能的抓住了這根稻草。

「幼兒園,去幼兒園,求求你。」

余桐看着臉色慘白,焦躁不安的無憂,眉心微緊:「發生什麼事了?」

「去幼兒園,我要找人。」

「找誰?」

「唐洋洋。」

「唐洋洋,不就是和晨晨做骨髓移植的那個孩子嗎?」

「對,找他。」

「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晨晨出事了?」

「別問了求你了,幫我找他,他還在念中班,去幼兒園。」

「哪個幼兒園知道嗎?」

無憂的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好亂,我真的好亂,如果出事了怎麼辦,姐,你不要犯傻,接電話,接電話。」

無憂慌亂的撥打着電話,因為手抖,電話掉到了地上,她的手,抑制不住的在顫抖,她幾乎能想像到唐歡歡活活掐死或者打死唐洋洋的畫面,唐歡歡短訊里話說的那麼決絕,唐歡歡發狠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唐洋洋還小,唐歡歡還年輕,結局不該是這樣的,唐方禮犯下的錯誤,不該讓一個無辜的孩子來承擔,更不該毀了另一個無辜的女孩。

余桐看着這樣的唐無憂,伸手抱住了無憂:「無憂,冷靜,我幫你找,一定能找到的,你放心,我們一個個幼兒園找過去,你冷靜一點,別這樣,別哭,我心疼,你這樣我心好疼。」

無憂僵在了他的懷中。

他慢慢的鬆開了無憂,輕輕的捧起無憂的臉頰:「無憂,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別哭了。」

他低頭,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眼角,咸澀的淚水滑進唇瓣,無憂傻了眼,他的吻,漸漸往下,落在了她的唇上,無憂才反應過來,猛然一把推開了余桐。

「余,余桐,不,不可以。」

「對不起。」

少年眼中,是藏不住的失落,苦澀的勾起嘴角,為自己的情不自禁道歉。

「……」

無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裏亂極了,余桐對她做的事情是出於什麼她知道,他喜歡她,藍陵煜曾經告訴過他余桐喜歡她讓她遵少和余桐來往,可是她卻偏偏覺得余桐這樣溫潤的個性,對誰好都是正常的。

一個吻,讓無憂清楚明白的看到了余桐的心,可是,她不能接受,她已經有了藍陵煜。

氣氛,一時尷尬,余桐沉默不言的發動了車子,打開了車載導航,輸入了幼兒園三個字。

一路上,兩人無言,直到到了第一所幼兒園,兩人之間才又有了交流。

「怎麼樣,找到沒?」

一個個教室問過去,並沒有唐洋洋這個人,無憂知道她們這樣一個個教室一個個學校找無疑是大海撈針,可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可是,一個教室,兩個教室,三個教室。

一所學校,兩所學校,三所學校。

找了三個多小時,卻沒在任何一所學校找到唐洋洋。

傍晚夕陽西下,余桐的車沒有油了在一個加油站加油,無憂頹然靠在加油站小賣部的牆壁外,手裏握著余桐買的熱咖啡,心情沉重。

恐怕,找到了也來不及了吧,唐歡歡給她發短訊的時候,肯定已經在唐洋洋的學校了,她所謂的尋找,必定要晚唐歡歡一步,唐洋洋會不會已經?

她心頭一慌,手裏的咖啡撒了出來,燙到了手背,她驚叫一聲,慌亂中整杯咖啡都倒了,弄髒了鞋子。

余桐在裏面付錢,她手邊沒有紙巾,手忙腳亂的甩着腳,一雙小手伸過來,手中放着一包紙巾:「姐姐,給你。」

無憂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張童真的面孔,她驚叫:「洋洋。」

「姐姐,怎麼是你,呵呵,我就說姐姐看着眼熟呢。」

無憂環顧左右,眼眶濕潤,就算是同父異母,不可否認這個孩子很招人疼。

「洋洋,你好好的嗎?你怎麼在這裏?」

「媽媽停車尿尿,我在車裏等的悶,就下來走走。」

「你媽媽也在?這個點,你沒在學校嗎?」

「我生病了,媽媽說要身體好了才能去上學。」

無憂那刻在嗓子眼裏待了半天的心,終於落回了心頭,卻不由差異,唐歡歡說找到了,她到底是找到誰了?

難道是找到了學校而已,還好唐洋洋病了,如果真的在學校里被唐歡歡逮住了,或許就凶多吉少了。

「洋洋,最近都和媽媽在一起,不要到處亂跑,聽姐姐的話,知道了嗎?」

「恩恩,媽媽出來了,媽媽,我在這裏。」

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唐洋洋歡喜的對她招手,宣妮靠近看到無憂的一剎,有些詫異。

「小姑娘,好巧。」

「呵呵。」

無憂不知道宣妮記性這麼好,就是在醫院電梯里見過一面,她當時還慌慌張張的跑了,結果人家還記得她。

「你的同學,我是說給我們洋洋做骨髓移植的那位同學,身體怎麼樣了?」

無憂忙道:「她,挺好的。」

「一直沒機會謝謝她。」

「呵呵,我下次會把你的謝意轉達給她的。」

「無憂,走了。」

余桐付了錢從裏面出來,對無憂招呼了一句。

宣妮怔忡,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眶微紅。

「洋洋,和姐姐拜拜。」

「拜拜姐姐。」

「拜拜洋洋。」

短暫邂逅,無憂回到車上,余桐問道:「誰啊,認識?」

「恩,認識的一個弟弟,送我回學校吧,我今天逃課了。」

「不找了?」

「不找了。」

「好。」

余桐發動車子,車子從宣妮的車邊擦身而過,洋洋看着車窗外問宣妮:「媽媽,我好想和姐姐一起玩啊。」

宣妮吸了吸鼻子,給洋洋系好安全帶:「洋洋,記住媽媽的話,剛才那個人,是你的小姐姐,醫院裏救了洋洋的那個姐姐,是洋洋的二姐姐,洋洋要一輩子記着自己的兩個姐姐。」

「小姐姐和二姐姐,呵呵,洋洋記住了。」

「洋洋真乖。」

*

無憂以為沒事了,唐洋洋休病在家不在上學,唐歡歡大概只是找到了唐洋洋的學校而已。

可是傍晚的時候,噩耗還是傳來了,唐歡歡傷了人,傷的那個人家裏有權有勢,要追究唐歡歡的法律責任。

這個消息,是葉瑾表哥打電話告訴無憂的,他的意思是想讓無憂趕緊把藍陵煜請過來幫襯一下,畢竟以藍家在s市的地位,檢察院公安局乃至黑道白道商界官場的都要給藍家幾分面子。

無憂聽葉瑾在電話里的意思好像唐歡歡把人打的很嚴重,她心慌意亂,給藍陵煜打了電話藍陵煜的手機卻關機了,無憂左右還能夠想到的人,還是只有餘桐了。

余桐的父親也是有權有勢的,而且藍陵煜和余家交好,無憂想她們或許願意賣她一點點面子的。

她實在是沒有可以求的人才會給余桐打電話,她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白天拉着人家跑了一整天,晚上還把人家拖出來,可是余桐很仗義,接到無憂電話二話不說就開車來接無憂。

公安局裏,無憂看到了戴着手銬的唐歡歡,唐歡歡蓬頭垢面,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面對盤問的警察,她態度桀驁不馴,神色冷酷,盤問的警察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唐歡歡,態度端正點,你把人家好好一姑娘打成這樣,你還得瑟個什麼,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

無憂被安排在不遠處不得靠近,無憂的表哥葉瑾也坐在同一區域,焦急的打着電話,但是好像打不通,他煩躁的不停踱步。

「姑父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通,無憂,無憂,你給你爸打個電話。」

「好。」

除了這種事,無憂完全亂了分寸,她也只能指望家裏大人趕緊過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卻讓人疲憊又絕望:「表哥,打不通。」

「怎麼辦,不能告訴奶奶,奶奶血壓高,也不能告訴你爺爺,你爺爺知道肯定也受不了。我爸媽現在正在趕來,可是他們過來也沒用啊,怎麼辦,怎麼辦,姑父不出面,這件事怎麼解決得了。」

無憂淚眼汪汪的看向余桐,少年的臉上顯出了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和冷靜。

「等等,我去交涉下。」

余桐出去,葉瑾才想到問問無憂這個年輕人是誰。

「無憂,他是誰?」

「是我同學。」

「哦。」

這麼晚了能陪着無憂來警察局的同學,葉瑾免不了要猜的歪一些,不過他現在也沒這個心思,他就在想這件事怎麼了辦,而無憂的想法,和葉瑾是一樣的。

她不知道唐歡歡打了誰,不過能夠鬧的這麼嚴重,肯定打的不輕,她焦慮的等待着余桐回來,余桐也不負所託,幾分鐘后回來,告訴無憂用了點關係,可以讓她們家屬和唐歡歡單獨到一個問詢時談一會兒話。

無憂萬分感激,葉瑾也再三表示感謝,十多分鐘,無憂,葉瑾和唐歡歡被安排進了一個小房間,無憂是被女警押送進來的,女警的態度也十分的惡劣,打開房門,猛的推搡了唐歡歡一把。

「進去。」

「你,你態度能不能客氣點?」葉瑾責問。

女警卻冷冷道:「女混混小流氓把個可憐的小姑娘打的半死,我憑什麼要對她客氣,這種人仗着自己父親的後台胡作非為,換做是我女兒,我就活生生打死她。」

「你……」

「表哥。」

眼看着葉瑾要發怒,無憂忙拉住了葉瑾,這是人家的地盤,唐歡歡有錯在先,這個見面的機會爭取的很不容易,她知道,現在不是和警察置氣的時候。

警察也是有血性的人,從女警冷酷的舉動和眼神來看,無憂擔心唐歡歡把人給打殘疾了,說是打了個小姑娘,為什麼去打個小姑娘,無憂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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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大家,明天見,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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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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