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鳳令

鳳令，只有鳳家暫代的族長才擁有權利發放。一旦啟用，鳳珍這個家族族長都必須遵守。

「如果說我想要娶她呢？」

「不要答非所問。」鳳珍毫無波瀾，嘴角的弧度不長不短，「老頭你想娶就能娶嗎？你比我還懂四族裏的彎彎腸子。也不要說什麼，這是真愛，你一直乾枯的心靈終於遇到了雨露，讓它馬上鮮活起來。我可不信。

鳳蕭咂咂嘴，「真無趣。而且，不要老是老頭老頭的叫我，我才37歲，正是大展男人成熟本色的時候。」懷中的女子眸子閃過一絲傷痛。鳳蕭親了親女子的額頭，溫柔說道：「你先回房等我。」

女子的臉瞬間通紅，染上了一層好看的胭脂色。

看着女子走上樓梯，鳳蕭才說道：「鳳珍，歐陽冽回來了。」

「那也不用發出鳳令來吧？」

鳳珍靜靜看了一眼鳳蕭，鳳蕭卻是含笑不語，遞上了一個你猜的眼神。

鳳蕭的長相就是女生喜歡的那種邪魅容顏，因是外教司令的原因，說話風趣幽默，極具情調。骨子裏保留了紅袖添香的習慣，鳳蕭的紅顏知己很多，說穿了這人的情人很多。鳳珍是鳳蕭20歲時候一響貪歡留下的果，而兩人的相處模式似友非友，守着彼此的一條線，客氣而疏遠。

鳳珍毫不理睬，場面一時間冷了下來。

「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鳳蕭攤了攤手。

「你母親打電話來了，你回一個電話吧。」

說這話的時候，鳳蕭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頭頂那分散著橘色的昏暗小燈投下了一則光線，燈光很是昏暗，而另一邊立着的落地燈發出的光芒十分命令，鳳蕭的臉一般隱在暗處，一般落在明處，而整個人眼角微微垂下，晦澀難懂。鳳蕭喜愛古風之物，家中的裝飾都是古樸典雅的古物，隨手可見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價無市。

斂下睫毛，鳳珍思索了一聲：「我知道了。」

「我先上樓了。」

「去吧。」鳳蕭擺了擺手。隨手拿起了一杯紅酒，站在了窗前眺望。

少女的倩影閃過了眼前。以前，有個少女對自己說道，我沒有媽媽沒有爸爸，沒有奶奶爺爺，沒有外公外婆，難道要這個孩子和自己一樣無父無母。

可是，等著孩子長大時候，這個孩子面帶微笑說，我有父有母，卻等於無父無母。那時候站在後面自己吃驚地震落了手中的杯子，手上鮮血縱橫，是被玻璃碎片割傷的。

不由地低低嘆息。

鳳珍坐在床頭，手裏緊緊地握著一個手機。小巧的手機，粉色的。是那個女人強迫自己買的顏色，還記的她笑盈盈的樣子，露出了一對尖尖的虎牙，十分可愛。看着手機屏幕幽藍的光芒，鳳珍只感覺一陣刺眼。翻著號碼簿，一個個尋找著電話號碼，明明自己早已將那串號碼熟記於心。

自己還這麼費力地尋找號碼，為了什麼。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

「喂？」顫抖著，終於撥出了那串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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