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綁架了!

什麼!被綁架了!

「你們想幹什麼?」杜嫣然才剛剛走到門口,卻又一步步退回來了。

原來,有一支槍的冰冷槍口正對着她的大腦。

「說,尉遲烈在哪兒?」為首的男子用陰冷的口吻問道。

來人共有六個,除了為首的男子明顯的是個外國人,其他幾個是三男兩女,貌似是混血兒。他們穿着一身的黑裝,男子身材都很高挑,女子的長相極為妖艷。

杜嫣然雖然膽子不小,可從未遇到過這般危險的情況,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尉遲烈輕蔑一笑,「我就是尉遲烈,各位找鄙人有何貴幹?」

為首的男子也跟着笑了,「最近手頭有些緊,想問西盛集團的董事長借點錢用用。」

原指著杜嫣然的槍,又轉向了尉遲烈。

尉遲烈仔細的打量著來人,看見他們手中皆攜著槍支,不能硬碰硬,起身照辦。

「這個女人又是誰?」其中的一個長發女子不耐煩地問道。

「我和尉遲烈沒有關係。」本來就是嘛,上班尉遲烈是她的上司,可現在是下班時間,和他沒有關係。

「既然這樣,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留着也沒用,乾脆做了你。」女子用槍對着杜嫣然的腦門,扳動扳機,準備一槍崩了杜嫣然。

杜嫣然緊張地閉上眼睛,她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嗎?她正值青春年華,還有大把美好的時間,不想死啊!

還有,莫情的老闆和工作人員呢?不會被他們殺了吧?這一回,看來她是躲不過了!

「住手!」尉遲烈喝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們若敢傷她一分一毫,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女子聽話停住動作,「可剛才她還說她和你沒有關係。」

「那是因為我們正在吵架鬧分手,她一時說的氣話而已。」尉遲別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緊張萬分的杜嫣然,「你們想要錢,讓她去籌贖金吧。」

「尉遲烈……」杜嫣然心中一震,感激地望着尉遲烈。

「慢著,誰知道他會不會和我們玩兒什麼鬼花樣,把這個女的給一起帶走,用來牽制他,順便再多要些贖金。」

為首的男子一說話,六人便達成了共識,把兩個人都給帶走。緊接着,眼前就黑了。

這裏不知道是哪兒?昨天被人打昏之後,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了。在這裏,聽得到蟲鳴鳥叫,不難猜出,這裏是在偏遠山區的一棟老房子裏。

杜嫣然和尉遲烈面對着面,兩人的手都被粗繩索捆綁着,綁得死死的,動都動彈不得,難過死了!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

「嗯……啊……」

「哦……」

隔壁的房間傳出一陣陣淫聲浪語,聽得杜嫣然面紅耳赤,臉頰紅艷若火,可以與關公媲美。她好想用手捂住耳朵,立刻離開這鬼地方,可惜事與願違。

「嫣兒,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呢!」尉遲烈說着,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好奇。

「尉遲烈,不要叫得那麼親熱,我和你沒那麼熟!」杜嫣然沒好氣地瞪着他,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包場,莫情有那麼多人在,這群綁匪未必會這麼大膽!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的女朋友,不叫的親熱一點,萬一被他們發現了,你怎麼辦?」

「你!」杜嫣然無力反駁,昨天要不是他的這一句話,她現在肯定在閻王殿了!

「啊……」此時,隔壁房間的男女突然地一聲低吼,雙雙達到了**點。

瞬間又進入尷尬的氣氛。

「叫什麼叫啊?吵死了!」杜嫣然咬着牙,臉又紅又燙,很難為情。

這時的尉遲烈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含笑看着不知所措的杜嫣然。故意問道:「這是男女在生理**時,會有的自然生理反應。怎麼,你……不知道么?還是,沒有經驗?」

轟隆隆!杜嫣然的世界被尉遲烈的話轟炸成一片廢墟……

杜嫣然深吸一口氣,嘲弄地說:「尉遲烈,聽你這話,你的經驗很多嗎?」

尉遲烈壞壞地笑笑,「經驗不多,不過技巧還不錯。」在想追求的女子面前,討論這個話題好像不太明智!

杜嫣然別開頭,不去看尉遲烈那張妖孽的臉,「你的技巧好不好關我什麼事!沒必要和我說明!」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和你先報備一下,也許以後你會感受得到啊!」

死變態!無恥!

啊!杜嫣然內心受不了了!再和尉遲烈呆在一起,她的世界會徹底被尉遲烈摧毀的!

「尉遲烈,你給我閉嘴!」

不再理會尉遲烈。

「真的生氣了?」

「哼!」

「嫣兒,是我說錯話了,我跟你認錯還不行嗎?」

「沒一點兒誠意。」杜嫣然嬌艷俏麗的面容上,還是沒有表情。

「那不如這樣,我把我女朋友的位子空着給你,好不好?」

「算了吧,依我看,在董事長夫人眼裏,最滿意的人選莫過於是個小姐了吧。」

「不要跟我提她,從小到大,我最煩的就是她!」尉遲烈不再嬉皮笑臉。

「從小到大?原來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啊!也難怪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那麼喜歡她了。」根據上次宴會的觀察,是這樣的。

「喂,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沒什麼的。」

「就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也無權干涉啊。」

「蹬蹬蹬——」門外傳來腳步聲。

「嫣兒,你聽我說,等門打開之後……」

「吱呀——」這時,門被打開來了。

「尉遲烈,你這個花花公子,整天背着我在外面尋花問柳,拈花惹草,混蛋!」兩人離得不遠,杜嫣然往捆着尉遲烈的椅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尉遲烈整個人和椅子就一起摔到地上。

聽到椅子和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響,杜嫣然心裏也不安起來,懷疑自己的力道會不會大了,畢竟是練過跆拳道的啊!

推開房門,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女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看着杜嫣然,「行啊,你真夠狠的!」

男子拍拍尉遲烈的臉,沒有反應,又往他身上踢了兩腳,還是沒反應,猜測道:「他暈過去了。」

杜嫣然看見昏迷著的尉遲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替尉遲烈擔心起來。

「先幫他鬆綁,把他扶到床上躺着。」男子說道。

說完,兩人把尉遲烈翻了個身,打開手腕上的死結。兩人又合力,一個扛頭,一個抬腳,把尉遲烈抬到一邊的木板子上。

倏地,尉遲烈突然睜開雙眼,毫不留情地給了他們二人一人一拳,一男一女立即倒下。

「尉遲烈!」杜嫣然失聲尖叫。

尉遲烈微微轉動頭,槍口正對着自己的太陽穴。

長發女子走到杜嫣然身邊,冷冷一笑,撩起褲腿,拿出一把匕首,貼在杜嫣然的臉上,「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否則,你女朋友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被我不小心劃上幾刀,臉上多了幾道疤,你說這張臉會被成什麼樣子?」

「你再敢動一下,我就不客氣了。」六人中為首的男子傑森,森冷的口吻,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如此一來,尉遲烈的計劃失敗了!兩人的處境也就更加危險。

「嫣兒,我們兩個這次若能活着出去,以後就試試交往看,你說好不好?」尉遲烈看着她,眼眸如在黑夜之中的明星,彷彿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竟讓她的心,再次悸動,忍不住震了震。

「尉遲烈……」和這麼有禮貌的尉遲烈說話,杜嫣然到感覺不太習慣。

「嫣兒,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要不要這麼誇張?

「他們的組織叫『狼』,成員一共有十二個人。另外六人已經被美國fbi收押,其中還有六人通緝在逃。據我的了解,他們在綁架勒索贖金成功之後,就會撕票。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兒乾等著贖金,更不能以為拿到贖金之後就可以活着回去。現在的我們,要活命就只能靠我們自己。」

這些東西都是他在美國時,了解到的,絕對沒有添油加醋的地方。

「……」杜嫣然驚駭的說不出話。

看到杜嫣然的驚慌,尉遲烈感到心疼不已,「嫣兒,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害你現在也有性命之憂。」

「別這麼說,他們當初也沒打算放過我。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更別說逃出去了。」

杜嫣然看見尉遲烈了臉上的愧疚之色,再加上現在的情形,不想去責備他。一是不忍心,二也知道責備根本無濟於事。

「嫣兒,你願意相信我嗎?」

杜嫣然的眼睛閃著堅定的目光,點點頭,「我相信你。」

「你放心,嫣兒,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我們都活着出去!」

三天後,是交付贖金的日子。按照那六名綁匪的要求,除了尉遲烈了的贖金之外,還要再多追加500萬,算是替杜嫣然給的。

傑森害怕之前中計的喬治和安妮會再次被算計,特意把他們支開了,讓他們和蘇珊一起去負責偷渡出境的事情。而一直在負責外收集情報的西蒙和約翰則被調了回來,作為支援。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傑森把偷渡和交付贖金的地點安排在不同的三處,等六人可以順利逃出境后,再在瑞士回合。

西蒙和約翰一同把尉遲烈押到一處換取贖金,而另一邊傑森則一人把杜嫣然押到半山腰,等著那500萬的贖金。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可還沒有看到拿贖金的人的出現,傑森等得不耐煩了。

「喂,你男朋友不會沒和他家裏人說,多拿500萬作為你的贖金吧?」

「當然不會!肯定是記錯時間了!」杜嫣然也不知自己是怎麼這麼胸有成竹的,只是心裏相信尉遲烈不會置她於不顧,情感位於理智之上,想也沒想,就說出口了。

傑森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們最好不要把時間記錯了,要不然……你知道你會是什麼後果。」

「呵呵,麻煩你再等一下,或許是路上堵車了也說不定啊!」杜嫣然儘力地去安撫傑森的情緒,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我再給你二十分鐘,要是沒見人又沒見贖金,那尉遲烈就一定會見到你的屍體了。」傑森不耐煩地把煙頭扔在土地上,用腳踩滅煙蒂,又點了一根接着抽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和平常一樣,可杜嫣然覺得這次的時間過得太快了。二十分鐘又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人影。

傑森看了一眼手錶,耐心都被磨光了,「看來,在尉遲烈心裏,那500萬是真的比你這個女人還重要!」

「我不信,你打電話問問尉遲烈啊。」

「你整我是不是?!人都已經被帶走了,你才跟老子說!」這個時候打電話,會很危險吧。

「不是,我怎麼敢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她很重視自己的命的!

「去你的!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

完了!杜嫣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啊!

「我……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啪!一道手掌印印在了杜嫣然的臉上,嘴角慢慢滲出血。

傑森給了杜嫣然一個耳光,「你tm的!你是他女人,你怎麼會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雙手被綁在前面,杜嫣然捂著被打紅的臉頰,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只好向傑森坦白了,「其實,我們不是戀人,他那麼說只是為了要救我而已。」

「好啊!原來你們兩個合起伙來耍老子是吧?」傑森的手緊緊抓住杜嫣然的頭髮,狠狠地把她摔向邊上的一棵大樹。

「啊!」杜嫣然因為疼痛,叫出了聲。

額頭被撞青了一塊,頭髮已經對散亂的不成樣子了。白皙的手臂立刻多了幾道滲血的擦傷,膝蓋也變得紅腫。眉頭緊皺,淚水奪眶而出。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發狠呢!」又走過去,一把抓住杜嫣然的頭髮,讓她站起來。

忍着疼痛,杜嫣然迫使自己要冷靜下來。收回眼淚,好好想想對策,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她也學過跆拳道,說不定她還會有一線生機的。

尉遲烈不也說過嗎,要活命就只能靠自己。

傑森看着杜嫣然梨花帶雨的面容,覺得楚楚動人,有些傻愣。猛抬起她的下巴,這才仔細地看着杜嫣然。

還真是沒有注意啊,這女人長得挺好看的!

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他身體里的**蠢蠢欲動,呼之欲出,「好,既然尉遲烈不是你的男人,不懂憐香惜玉,也不肯多花500萬來救你。那麼,就用你的身體當做是贖金好了~」

杜嫣然的瞳孔就在那一剎那間放大,眼前這男人的話讓她真的心生恐慌了,而且是極度的恐慌。

傑森難看粗糙的手掌,順着她的臉龐,一路滑至杜嫣然性感的鎖骨,她嚇得跛着腳往後退,直到背靠着大樹,沒有退路了。

「美人兒不要害怕,我會好好對你,會很溫柔的。」傑森狡猾地笑笑,兩手經過杜嫣然撐在樹上,鎖定兩人的空間。

趁杜嫣然走神的空檔,將杜嫣然橫抱起,走到一邊的草叢。

「放開我!你放開我!」杜嫣然雙手死死抵在胸前,與傑森保持她僅能做到的距離。

山野之處,人跡罕至,手被綁着,腳又受傷了,根本無力逃脫。心裏產生的恐慌,向漲潮時的海水,不斷上涌。

傑森滿意地看着眼前明艷動人的美人,撲了上去,開始拉扯杜嫣然的上衣。

胸前的雙手,擋下了傑森猴急的手,眼前的男人雖然稱的上好看,但在杜嫣然眼裏,卻非常粗魯無禮。

杜嫣然貝齒咬破嘴唇,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她故作討好地說道,「大哥,你別急嘛,人家還是處子啦。所以,請……慢一點。」

處子?更讓人有征服的快感!

聽到杜嫣然的話,傑森身體里的**更加沸騰了,咧嘴一笑,「你放心,我會很輕很輕的。」

他低頭要吻她,又被她突然叫停,「等一下!」

「又怎麼了?你怎麼這麼麻煩?」一拳打向身邊的泥地。

「那個,你太重了,能讓我在上面嗎?」違心地笑。

傑森不悅地看了看杜嫣然,又應了她的要求,換他躺在草地上。

「我還有個請求。」

「還有什麼事?」傑森很生氣,處子怎麼那麼麻煩,最初的興奮都快被磨光了。

「你看,我的手被綁着,並不是很方便,你能幫我解開嗎?」杜嫣然眨眨眼睛,用極其嬌媚的聲音說道,嬌媚到自己都受不了。

「好。」

他被**沖昏了頭,再加上杜嫣然的嬌媚攻勢,居然解開了杜嫣然手上的繩子。迫不及待地伸手,要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杜嫣然又擋下他的手,難為情地說:「讓我幫你解扣子吧。」

「好。」看起來,他很樂意讓女人為他服務。

被鬆開的雙手,怯怯而又生疏地解開傑森上衣的扣子,接着杜嫣然紅著臉說道:「我要脫衣服了,我不太好意思,你把眼睛閉上,好不好?」

「知道了。」閉上眼睛。

杜嫣然深吸一口氣。

沒過一會兒,傑森就感覺到杜嫣然的手在自己的腰際了。又一會兒,傑森感覺到好像不太對頭,迅速護住腰際,抓住她的手。

「你想幹什麼?」忽然睜開眼睛,「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動我的槍!」

杜嫣然咬緊牙關,拼着和他搶著那支槍。她杜嫣然可是跆拳道黑帶,也不是吃素的!

傑森伸手想要打她,卻撲了個空。而杜嫣然趁機搶過槍支,也因為用力過猛,沒有相對的力來支持,跌坐在地上。

「臭娘們,敢動老子的槍!」傑森步步逼近,面目猙獰。

杜嫣然手腳上都有傷口,剛才又不小心扭到了腳,頗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你,你不要過來,我會開槍的!」

傑森不以為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小姐,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就朝我開一槍啊!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把槍還給我,然後躺下來,我可以不和你計較這些。」

把槍還給他?不可能!

「你休想!」杜嫣然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不想殺生,你不要逼我!」

「乖,聽我的話,把槍還給我。這槍萬一走火,傷著自己就不好了。」傑森一步步靠近,沒有放棄要奪回槍的念頭,「聽話,把槍給我。」

杜嫣然忍着痛楚,慢慢地向後移,可就是拉不開兩人間的距離,反而越來越近了。

「你,你別再靠近我,否則我真的開槍了!」

努力回想着在電影了見過的動作,生搬硬套,扳動扳機,「嘭」的一聲,無意打出去一發子彈。

「好,大不了我不要贖金了,我放你走!」看着杜嫣然緊張兮兮的模樣,料定她打不出去第二發子彈,欲擒故縱。

「不要過來!」

「嘭!」

緊張之下,杜嫣然又胡亂地打了一槍。沒有擊中傑森,倒是把樹上的小鳥嚇飛了一大群。

傑森估摸着她就算會開槍,看眼下的情況,她也打不準,於是加快速度接近杜嫣然。

完了!這次她是真的完了!

眼看着傑森撲過來搶槍,可杜嫣然沒有辦法!於是兩人就扭打在一起,這對杜嫣然來說,或許是個轉機。

靈光一閃,杜嫣然弓起膝蓋,毫不客氣地朝傑森的下身攻擊。傑森忍不住大叫,也因痛鬆手。

雖然擺脫了糾纏,她卻因為傷口的疼痛,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到地上,槍掉了,就要滾下陡坡。

情急之下,拉住傑森的腳踝,連着他也被一起往下滑。

傑森大手一揮,攀住了樹根,以至於兩人都還沒滾下去。

「啊……好痛。」杜嫣然的肩膀被傑森踹了一腳,吃痛道。

傑森見杜嫣然還沒放手,又連踹了幾腳,破口大罵:「**!你這個不知輕重的笨女人,真是有夠倒霉的!」

杜嫣然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只好放手。身體橫著,滾下滑坡,傑森的咒罵聲,也離她越來越遠。

無奈之下,杜嫣然隨手亂抓一把,居然抓到了一把長的很旺盛的青草。可青草會割手,杜嫣然的手掌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手掌的傷雖然痛,可總比沒命的好。不知道這把草能支持多久,杜嫣然不敢亂動彈,怕再給這把草加上多餘的力氣,那隻會縮短她繼續滾動的時間。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覺得乾等也不是個辦法,便咬着牙,學着蝸牛,一點一點地往上爬。

疼痛感已經使她麻木了,眼看只差一點點就能回到地面上,可以保住命了。現在放棄,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可她的意識非要和她作對,就在這種生死關頭,居然覺得頭暈目眩。沒有辦法,頭腦慢慢失去意識,手也漸漸失去力氣,緩緩地放開雙手……

在黑暗淹沒她之前,她感覺到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皓腕,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拉着她向上。

她虛弱地笑了笑……那是來自天堂的天使嗎?

尉遲烈拿來藥箱,撕下原來傷口上的紗布,動作很輕,生怕會弄痛她。蘸着藥水的棉簽,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藥。

「痛!痛~!」

「你不是說沒什麼大礙的嗎?」尉遲烈的臉上掛着責難的笑容。

「讓你不聽我的話,自作自受!」尉遲烈說着,手上的力道又輕了一些。

「我問你,我那天問你的事兒,你想好了沒有?」

問她的事兒?是那件——他們兩個這次若能活着出去,以後就試試交往看。

杜嫣然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什麼事情啊?」

「你,你怎麼能忘了?」

「嘿嘿!對不起啊,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問我的是什麼事情啊?」

這個女人……!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杜嫣然和尉遲烈一齊往門的方向看去,是陸蔓的身影,手中還提着杜嫣然的午飯。

「小蔓,你終於來了,我都餓死啦!」

「今天人有點多,我就晚了一點。」

杜嫣然接過自己的午飯,笑嘻嘻地打開,嘗了一口,「真好吃!」

「這個是什麼?」看見杜嫣然吃得那麼享受,尉遲烈忍不住問了一句。

「魚蛋米線。」

尉遲烈心裏默默記下這個名字,「你們小女生要說什麼悄悄話快說,我出去吃個午飯。」

看到尉遲烈確確實實走出病房之後,杜嫣然放下手中的午飯,「小蔓,我要趁他不在,那兩個護士也不在,好好的洗個澡。」

高級病房就是不一樣,不但家電設施齊全,就連浴室都很好!反正昨天陸蔓已經幫她把換洗的衣服帶來了,不怕沒衣服換!

「不行!總監要是知道,我讓你偷偷洗澡,他回頭會炒了我的!」

「他要是炒你的魷魚,以後我來養你,養你一輩子都可以。」

「可是嫣然,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啊!」陸蔓不放心地說。

「小蔓,現在還沒到十月份,你忍心就看着我三天不洗澡嗎?」

硬的不行,就只來軟的!軟的,一定管用!

「好吧好吧,輸給你了。你可得小心點,我就站在外面,有事叫我。」

「就知道小蔓最好了。」抱住陸蔓,親親她的臉頰。

杜嫣然從綁架到現在,沒有好好地洗過一次澡,中午終於可以舒服舒服了!

拿了換洗的衣物,步履蹣跚地走進浴室,坐在浴缸邊緣,把腿抬放在對面的邊上。打開熱水器,拿着花灑,盡量避免傷口,清洗身體。

二十分鐘后,沖洗完畢,趕緊用毛巾擦乾。衣服正好放在鏡子下的儲物櫃里,瞥見鏡中的自己,她嚇了一跳。

之前自己怎麼都沒發現,肩膀上有這麼大一塊淤青!

肯定是那天被傑森給踢的!

更嚇人的還在後頭!

杜嫣然用手擦擦鏡子,看見自己臉上的傷,天哪!不會留下傷痕吧!

原來她真的傷的不輕啊!難怪尉遲烈和陸蔓都不讓她隨便走動,不准她照鏡子,是怕她自己也會被嚇到。

雖然傷的不深,但也夠恐怖的了!

對着鏡子憂鬱了一會兒,想到尉遲烈很快就會回來,趕緊穿上衣服,去吃午飯。要是被他發現她偷偷洗澡,他說不定真的會用繩子綁着她的!

「誒,尉遲烈,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吧?」自從中午在鏡子裏看見自己的樣子之後,就一直憂心忡忡的。

這世界上,有哪一個女孩子可以真真正正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呢?

「誰說的?你告訴我誰說的,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在一旁看雜誌的尉遲烈眉頭一皺。

「我自己照鏡子看見的。」

「現在難看有什麼要緊,好了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尉遲烈不懂安慰人那套,想到什麼說什麼。

「那如果留疤了呢?之前那些被我拒絕的人,如果看到我現在的這副鬼樣子,現在一定很慶幸當初被我拒絕。呵呵,你說是嗎?」

杜嫣然垂下眼帘,裝的很不在乎。

她苦中作樂地笑,讓尉遲烈很是心疼。「那種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不要也罷。」

「尉遲烈,我想出院,你幫我去辦出院手續好不好?」

尉遲烈看了一眼杜嫣然,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好!」

「為什麼?我在這裏很不舒服,我討厭醫院裏那種藥水味。而且,你每天總是不准我做很多的很多的事情,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在這樣下去我會悶死的……(以下省略500字)」

十分鐘后。

「你說完了嗎?」

看見尉遲烈不耐煩的眼神,杜嫣然雖然心生怯意,可是這種日子,真的很討厭!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為自己的自由爭取。

「沒有,我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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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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