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嬤嬤勸說
這幾天的收藏簡直讓我不知該如何說，好想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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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你可是疑惑我為何要同意秦王的退婚要求？」
出宮后，杜鈴音雖很快就收斂起了心裏不該出現的諸多情緒，並恢復到這段時間裏的冷靜理智。但也只有她自己知曉，此刻她的心裏也非常煩亂，急需和人「探討」一番，尤其這個人還是看着原身長大的林嬤嬤，說不定，林嬤嬤還能基於越國的國情時事而給予她一定的意見和建議。
「可，大小姐，你要知道，越國的貴女退婚後也只能低嫁，不能再選擇高嫁，想要找到秦王這樣的好夫君，一個字，難！」
既然杜鈴音已挑起了頭，林嬤嬤自是不打算再隱瞞了，遂一臉關切地看着杜鈴音，順勢勸說道：「大小姐，依照你目前的表現，又有了太后的支持，一定能坐穩秦王妃的位置。只要你在嫁入秦王府後，牢牢把持住秦王府的管家大權，那麼，任由那秦王如何的寵溺那位顧小姐，只要你不犯下大錯，並且有嫡子傍身，那位就永遠只能是妾。就算秦王不顧眾人的勸說，一意孤行地立顧小姐為側妃，又讓她的名字上了皇室宗碟，也給予她一定的品級，但套用通俗的說法，那顧小姐也只是一個小妾。」
「大小姐，之前，老奴一直以為你是藉著『退婚』這個借口故意為難秦王的。畢竟，這八年來，你為秦王付出了許多，就算秦王是皇室子弟，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置王法禮律於不故，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事實上，不止林嬤嬤有這樣的懷疑，就連定國公府和相府一眾人也有這樣的疑惑，這一點，由杜鈴音獅子大開口地跟李穎成索要十萬兩白銀的舉動有關。
雖然越國這麼多年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和前朝相比，銀子也有所貶值，但也沒有貶值到一個王爺就能隨隨便便拿出十萬兩白銀的地步。畢竟，十兩銀子就夠一家四口的平民百姓生活至少半年了，林嬤嬤這樣在相府里侍候杜鈴音，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下人一個月也只有十五兩銀子的月銀，而林氏留下來的24家店鋪最盈利的時候，一年也總共只有十萬兩白銀的凈收入！
若杜鈴音知曉林嬤嬤竟然因為這十萬兩白銀的事情，才認為她對那李穎成還余情未了的話，定會久久無語。無它，這十萬兩白銀可是李穎成主動開口承諾下來的，她可沒有拿刀架在李穎成脖子上面威逼利誘他！
不過，此刻，聽得林嬤嬤此言，杜鈴音也有一種啼笑皆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荒謬感覺。
「林嬤嬤，我確實是真心實意地想和秦王退婚的。」
杜鈴音眯了眯眼，長睫掩住眼底的譏誚：「不管怎麼說，我和秦王也是『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來，對秦王的性子雖未了解透徹，但也能揣摩出個七八分。」
「秦王本就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單從他對顧盼歡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諾言裏，就可以知曉顧盼歡在秦王心裏的地位。若非如此，秦王又豈會為了光明正大地迎娶顧盼歡為妃而征戰邊疆整三載，殺敵無數，立下無數功勞！」
「像我這樣惡名遠揚的女子，自是不能與經營出好名聲的顧盼歡相比。而外人不清楚我們三人之間的糾葛，只會在秦王和顧盼歡兩人的作派里，認為我是阻礙兩個有**的惡人！與其事後被無數人口誅筆伐，倒不如現下就退出，至少還能挽救一下那岌岌可危的名聲。」
林嬤嬤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道：「大小姐，你多慮了，世人皆知你和秦王是御賜婚約，那顧小姐才是橫刀奪愛的第三者！難道就因為她是秦王心儀的女子，又有『越國第一才女』的美名，就能顛倒是非，混淆黑白了？！這天下可多的是聰明人，就算最終她如願地嫁入秦王府，可也坐不了秦王妃的位置！」
「林嬤嬤，這世間的對和錯，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分得清的……」
杜鈴音喟然一嘆，小說里，原身在得知李穎成心儀顧盼歡的消息后心生嫉恨，不止一次給顧盼歡下絆子，設下重重陷阱暗害顧盼歡。卻不知是因為原身不擅長心機謀算，還是因為原身是單細胞生物，心裏的想法盡皆浮現於臉上，故，不論原身設下什麼樣的計策，最後嘗到苦果的都是原身自己，顧盼歡不僅絲毫無損，反而還因此慢慢地獲得了大眾的同情，那嫻淑端莊的美名更是揚名天下，以至於後面眾人一徑地認為原身心思狹隘，心狠手辣，倚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得知李穎成另有所愛時不管不顧地跪求太后賜婚，以拆散李穎成和顧盼歡這對有**！
林嬤嬤也是深宅內院的老嬤嬤，只需略微思忖，就明白了杜鈴音心裏的擔憂和顧慮，滿腹都是對杜鈴音和李穎成退婚之後生活和未來的憂愁。
不過，在林嬤嬤抬起頭，看見杜鈴音臉上的堅決神情時，仿若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那顆飄浮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下來：「大小姐，你真得決定了？」
杜鈴音應了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現在退出，還能得到世人的同情和憐惜……」至於因此而也許會名聲受損的李穎成和顧盼歡兩人，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雖抱着要和書里的男女主角「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生活着，可也不代表着她就該一連再地被人當作軟包子來捏！
想起這幾日京城裏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杜鈴音就嗤笑出聲。除了顧盼歡，她還真想不出會有誰那麼地無聊，竟然將客棧里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畢竟，就算杜如慧再怎麼相信顧盼歡，恨不能將顧盼歡的每一句都當作聖旨來聽從，但寧夫人可不是一個傻瓜，又豈會使出這種「殺知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來整治她？更何況，相府還有一個一生都致力於維護相府聲譽的杜老夫人……
想必，這幾日，那杜如慧的日子不太好過，而寧夫人是否會因此而檢討起自己為了凸顯杜鈴音這個原配嫡女的惡毒，而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杜如慧嬌養得天真可愛這個舉措？
杜鈴音眯了眯眼，將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去，相比起一連再招惹到她的寧夫人，她倒要瞧瞧，少了她這個原書里為非作歹的惡毒女配作為襯托，顧盼歡和李穎成這兩人是否還能像書里描寫的那般感情深厚得連外人的一根指頭都插不進去！
畢竟，從某方面來說，男人都是賤皮子，這輕易得到的東西總不會去太過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