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齊頭並進
回到警局之後，沐雪已經拿到了朱少雲交給她的屍檢報告，死亡原因果然是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是三天前的下午三點到三點半之間。
「哎呀，累了一天，真是一點收穫也沒有。」雷鳴接過沐雪手中的報告，有些失望的說道。剛才他們在案發附近轉了一圈，也問了不少人，可是沒有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最近幾天都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見沐雪和張蓮一言不發，雷鳴皺着眉頭看着報告，忽然開口說道：「或許那傢伙在死者家裏就把血給喝光了吧，呵呵。」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能，他對於沐雪和張蓮的判斷一直保持懷疑態度，不過覺得他們的方嚮應該是沒問題的。
就應該去醫院看看，不管是賣血還是買血也好，最終都要和醫院掛鈎，如果是幻想症患者，那麼在殺人之前應該會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吧，去醫院嘗試買血或者是偷血是不錯的選擇。根據犯罪心理學，犯人的犯罪手法會越來越激烈，先是偷，偷不到的情況下再採用極端的方式，這樣比較合理。
將報告合上之後，雷鳴對沐雪說道：「這樣吧，還是兵分兩頭，你們呢去醫院找找你們的線索，說不定可以順帶破獲一些偷血或者私下違法的血液交易案件，我呢，就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做血液交易的人。」雷鳴當然是去找線人了解這些事情了，這種也是屬於地下交易，自然有人會知道。
「沐警官。這是你要的資料。」一名警員走到沐雪面前說道，手上還拿着幾張紙。
沐雪笑道：「謝了。」
「和血液有關的案件並不多。半年來就只有最近一家叫做聖保羅的私人醫院報警，詳細資料你自己看吧。」
「這是什麼？」張蓮拿到手上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上個月聖保羅醫院那邊報案，說他們的血庫被人偷走了幾袋子血。
雷鳴不用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坐在那裏說道：「這案子我看過了。聖保羅是法國人開的一家私人醫院，裏面的醫療設施很好，前段時間報案說有人偷他們血庫裏面的血，當時已經有警員過去看過，最後什麼線索都沒有。」
見沐雪和張蓮看着自己，雷鳴笑了笑繼續說道：「這種案件其實多得是，不過那些國家醫院一般不會報案的，他們自己屁股都不幹凈。買賣血液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複雜，一個看血庫的護士都敢明目張膽的往外拿的，這種事情在國內很常見，這家是私人醫院，東西丟了肯定心疼，不想那些國家大醫院，完全無所謂。」
況且就算是真的是被偷走了，醫院負責人也不一定會伸張。一方面他擔心是自己醫院的人監守自盜，那樣的話醫院的名聲會受到影響，另一方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丟的又不是他的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行了，雷頭兒我和蓮姐先過去看看吧。」沐雪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五點多了，要是再晚點的話今晚上又要加班，她可不想天天熬夜。張蓮將資料拿在手上。對於雷鳴的話也十分清楚，點頭說道：「恩，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等到沐雪和張蓮兩個人離開之後，雷鳴拿出手機放在面前，一隻手不斷的敲擊著桌面，沉吟不語。大概過了幾分鐘之後，雷鳴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拿起手機撥通了周寶輝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周寶輝的聲音依舊很輕鬆。
「雷隊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呀？」看着雷鳴的電話周寶輝有些疑惑，最近沒有什麼大案子吧，怎麼又給自己打電話，雖然疑惑，不過周寶輝還是接通了電話。
聽見周寶輝的揶揄，雷鳴沒好氣的說道：「我已經不是隊長了，你可以稱呼我為雷警官。」
「呵呵，真是叫人懷念的稱呼啊，我似乎又想到了以前，哈哈，用最近比較流行的一句話，那是我們逝去的青春。」
「得得得，沒工夫和你瞎扯，找你是有正事。」
周寶輝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笑道：「你每次找我都是正事，呵呵。」說着周寶輝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着對一邊正在給自己彙報工作的羅林使了個眼色，後者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便退了出去。
「說吧，又想知道嗎？」周寶輝忽然考慮是不是應該找雷鳴要線人費，每次找自己要消息都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這傢伙扣了不少自己的錢吧，恩，等會就和他淡淡這個。
雷鳴直奔主題，問道：「海港市有誰做血液買賣的？」
周寶輝沉默片刻之後，疑惑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這種生意沒多少人做的，一般都是和醫院直接交易。」
關進的案子並沒有完全曝光，對外宣稱只是一種謀殺案，並沒有說關進血液被放光的細節，這種消息還是保密的好。
「現在是我問你，你只要告訴我有誰做這些就好。」
「你還是這種脾氣，難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好吧，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就告訴你好了，這種生意海港市就只有一個人在做。」周寶輝有些不滿雷鳴的態度，不過旋即一想，也就釋然了。
正等著消息的雷鳴發現周寶輝不說話了，急忙催促道：「你說呀。」
「線人費多少？」
「什麼？」雷鳴一愣，隨即不確定的問道：「你要線人費？」他忽然有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周寶輝居然找他要線人費，這簡直，簡直，簡直，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一毛錢都沒有。」
見雷鳴如此，周寶輝只好遺憾的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
「呼次呼次。」
聽着電話那頭急促的呼吸聲周寶輝忽然十分痛快，好久沒有看見雷鳴急上火了，這感覺——爽。就在周寶輝猶豫要不要直接告訴雷鳴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雷鳴的咆哮聲，「一千塊吧，最多就是這個數目了，要是不對的話，你還要還給我。」
「你不會是自掏腰包吧？」周寶輝忽然來了精神。
雷鳴說道：「少廢話，快說。」
「有個叫做東方白的傢伙，專門買賣血液，和各大醫院都有關係，另外免費送你一條消息，最近他好像賣出去不少。」說完周寶輝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該死的。」雷鳴聽着電話中傳出的忙音低喝道：「你還沒說到哪裏去找他呢，混蛋。」
周寶輝一拍額頭，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低語道：「忘記把銀行賬號告訴給他了，那傢伙不會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