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特殊病人
看來你野心還是很大的，你就不能不接管醫院，平平淡淡的當個醫生嗎？
不可以。情聖敲打了一下方向盤，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看看他們的樣子，一個個大胖子，從小就不讀書，花錢買了一個專科的醫學讀，憑什麼我要輸給他們。
不要這麼仇恨好不好，他們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作親人看待，他們包括雪姨把我的爸爸從我媽媽身邊搶走了，這麼多年來，我爸爸從來都沒有踏過我家的家門，也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媽媽，我媽媽因此有心理問題，有輕度的抑鬱症。我恨他們。
好吧，我不參與你們的家庭矛盾，我只關心我的待遇。
把齙齙送回了桃花小區，他也沒有下車：晚飯你自己到食堂解決，今天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帶着你出席。
好的。
你穿短裙吧，我覺得你個子很高，穿短裙應該會比較顯身材。
是嗎？齙齙得到了表揚，轉了一圈，好身材妖嬈多姿。
下午沒有事情了，晚上也沒有事情可做，齙齙想着應該去逛街，但是為了預防肚子餓，還是帶點乾糧在身上。下午睡了一個午覺，因為喝了一點酒，所以睡了很久，醒來時直接奔食堂去了。
桃花小區的食堂非常高檔，齙齙走進去就像走進了皇廷大酒店一樣，齙齙搞不懂：一個食堂弄的這麼豪華幹什麼？有錢的話應該在路邊多做幾個小吃涼亭。
她買了一份最豪華的套餐，挑了一個沒有人做的位子，慢慢享受美食，吃了一會兒。花花打電話過來：齙齙，聽說你感冒發燒了，在住院嗎？
沒有，我是騙學校的，我現在在上海呢！
去你未婚夫那裏了？
沒有，我沒有未婚夫，我就是來上海旅遊，心情煩躁。
俏俏和我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借口。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的身體是甲級健康，從來不生病，感冒發燒絕緣體。
呵呵，不要說的這麼好，弄不好就要生病了！
好的，你到上海玩的開心。
那是肯定的。出來就是要尋開心，或者就是要開心，我回去會給你們帶禮物的。
齙齙眉飛色舞的說着。掛掉電話之後，才發現剛才自己說話的聲音過大，引起了全場的關注，而且大家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都有點好奇，尤其是有一個男人，40歲的樣子，都有點禿頂了，他端著盤子過來搭訕：一開始用上海話，看見齙齙聽不懂。然後用普通話問：小姐，你是新搬來的嗎？
對。
哦。你在哪裏上班？是哪裏人？
不知道。齙齙隨口說了一句，這都是中午家庭聚餐的後遺症。情聖阻止她回答這兩個問題，不能說。
搭訕了半天，齙齙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企圖，就是想泡她，齙齙直言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男人盯着她的手指。沒有戴戒指，證明沒有結婚，有希望。
我有未婚夫，算不算？
哦，那你怎麼不帶戒指呢？
戴戒指幹嘛？我不喜歡帶任何東西，不舒服。
小姐，到了上海一定要戴戒指，不能隱婚啊，要不然讓很多人誤會！
你還沒有結婚嗎？
沒有，在上海，我們這樣的剩男很多。
為什麼？
工作太忙了，結婚成本太高了！男人還是很坦誠，這是齙齙了解上海的第一課。以前確實聽說過大都市有很多剩男剩女，或者說結婚年齡都偏大，今日眼見為實。她開始同情起這個男人：生活在大都市也不容易啊，工作結婚生孩子都不容易！
你不是在上海工作嗎？
還沒有開始找工作。
你有學歷嗎？
本科。我是一個英語老師。
哦，口語好嗎？
不太好。
那可能找英語老師的工作還挺困難的，因為這裏是大城市，對英語口語的水平比較高。
哦，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做一個保姆也可以。
對方聽到這裏就走了，社會精英肯定是瞧不起低收入人群的，就像情聖的爸爸，眼睛裏只有錢。但是齙齙很高興，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大城市很多剩男，要結婚是很容易的，只要放低一點要求，比如說可以在老一點，可以在丑一點。
晚上出去玩了一下，也就是逛街逛超市，吃了很多的雪糕，各種口味的，還第一次吃了哈根達斯，有錢多的感覺。到了晚上回到桃園小區，門衛很禮貌的對她點點頭，因為情聖已經交代過了，這是他非常重要的以為朋友。
晚上打開電視，發現有很多英文頻道，但是都聽不懂，看來自己的英語水平太垃圾了，聽力和口語都不行估計這能當保姆了。她突然想起了爆炸頭，記得她曾經給了她一張名片，就是有意請她做保姆的，在那麼有錢的人家做保姆，兼職做小孩子的英語家教，一定會比教師的工資高吧，一旦找到了如意郎君就在謀發展吧，她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在有限的人生一定要盡量活的精彩。
到了十點左右，她開始頭痛，想吐，渾身肌肉酸痛，她知道自己感冒了，發燒了，都是因為花花把話說的太好了，老天嫉妒了。
她開始強忍住不停的喝水，她相信這樣一定會好。可是燒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也沒有退燒，喉嚨也疼痛了，要咳嗽的節奏。情聖打電話來了：你吃了飯嗎？我想陪你去買衣服。
我生病了，正發燒呢！齙齙有氣無力的說，
情聖一聽到病人的聲音就知道病人有多嚴重，聽着齙齙好像快要斷氣的聲音，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呢。他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了他的醫藥箱，來到了房間。齙齙滿臉燒的通紅，躺在床上，頭上還敷了一塊濕毛巾。他檢查了一下齙齙，很快就下診斷書了：你嚴重感冒了。
我還拉肚子呢！
腸胃也有問題，你吃了什麼？
哈根達斯。
來，先吃點止痛藥和退燒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可是你爸爸的生日宴會呢！
沒有辦法。救人要緊。
情聖開着車送齙齙來到他的醫院，醫生一看是院長兒子的朋友，都是很客氣很及時的服務，把齙齙送進了一個病房，在那裏掛吊針。
情聖來到辦公室，助理告訴他院長找他。來到爸爸的辦公室，爸爸正在喝着龍井茶：你來了。
找我有什麼事？
最近我們醫院收治了一個病人，查不出病因。我們是治還是不治？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知道這個病人，他還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高官，如果能把他的病治好，對我們醫院有很大的作用。
這個我知道，可是目前已經入院一個星期了還是找不到病因。不能進行有效的治療，家屬現在也在考慮轉到國外去治療。
爸爸，其實他的這種病我在國外的實驗室也了解過，全世界患這種病的幾率非常少。
這麼說你知道了病因？
我想是吧，雖然還有一些難以解釋的癥狀，爸爸。你給我一點時間，坐坐家長的工作。我們可以冒險嘗試一下。
可是家長要的不是嘗試也不是實驗，更不是冒險，他們想要確定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家長的心裏就是這樣，你可以和家長談一談，他們現在就在病房。
好的。
情聖拉開門正要離開，突然爸爸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對你充滿期待。
情聖點點頭。邁著堅定的步伐出去了。他來到了病房，那個高官還在昏迷當中，老婆和兒子都陪在身邊，看見情聖來了，他們也沒有什麼激動，好像已經對這裏的醫生失望了。
阿姨，您好，我是這裏的醫生，也是這裏院長的兒子，我今天是代表醫院來和你們談一談的。
談什麼？你們能治好嗎？
我想是的，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這種疾病，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非洲疾病。
非洲？他沒有去過非洲啊？
不是說去過非洲才會得這種疾病，只是一種疾病的名字，一開始是在非洲發現的，病人表現為長期昏迷，低燒不退，植物人狀態。
兒子很不耐煩的打斷他：我們不需要了解這些，我們只需要你們能不能治好，你不能治好，就不要耽誤我們的療程，如果是因為你耽誤了療程，我要起訴你們的醫院。
你不能威脅醫生，我想即使你把你爸爸送到美國去，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治好。美國也有很多病人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病人的妻子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醫生，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你放心治療吧！
然後掩面而泣的走了出去，兒子還是狠狠的瞪了情聖一眼：我爸爸要是早死了拿你是問。
我只是盡我最大的努力，我不強迫你在我們醫院治療，你可以選擇去美國，我只是表明我們醫院還是有一定信心治好你父親疾病。你選擇吧。
兒子沒有說話了。默認了。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班花端著盤子坐到了情聖的旁邊，並且在他的碗裏夾菜吃，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侶的關係。
在食堂里吃飯不要這麼招搖，我怕我爸爸知道了，我現在一直在用齙齙欺騙他。
對不起，我剛才是情不自禁，以後，我絕不偷吃的你的豆腐哈。聽說你接下了那個病人，你太冒險了，我聽那些醫生說這種病不好治，應該趕緊勸他們走人，病人可是不一般的人物，一旦鬧起醫患糾紛，咱們醫院說不定要關門大吉。
我知道這種病，我有信心！
哇塞，你好厲害，我真是崇拜你，好的。在所有人不看好你不支持你的情況下，我看好你，我是你的鐵桿粉絲。
謝謝。
今天不是你爸爸的生日嗎，你怎麼在醫院吃飯。
我未婚妻生病了，在打點滴，等下還要送一份飯給她吃。
這種送飯的小事就讓我來代勞吧，你還是把時間和精力房子決定咱們醫院生死存亡的病例上面吧。
好的，你送去吧。在二樓的304
她怎麼啦？
感冒發燒，還有腸胃發炎。
怎麼才來上海一兩天就生病了？身體不太好啊。看上去人也挺瘦的。
吃完飯之後，情聖回到辦公室和美國的導師開始了視頻對話，討論這種非洲疾病。全英文交談。
這種病應該就是h3n4疾病，但是有一些地方還很難解釋，比如說病人是間歇性的發燒。到了下午會有短暫的退燒。
會不會是肺部有問題，
拍了片子，沒有問題。
那你需要謹慎一些，如果有沒有辦法解釋的現象，你就必須創新了，你就必須好好思考了。
我已經思考很久了，覺得堵塞了，找不到突破口，所以才找你的。
你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病毒變異了。
我正在朝着這方面考慮，但是如果是病毒變異的話我就覺得沒有勝算了。
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如果沒有勝算你就不要接着個病人，讓家長把病人送到美國來。我們國家可以賺一大筆錢，如果病人死了。家長也沒有怨言。
情聖和導師結束通話之後，有一種想要放棄的感覺，但是他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他咬咬牙，決定試一試。開始坐在辦公室看書，打開電腦查資料，分析病人的資料。打算工作到半夜，他已經把齙齙徹底忘記了。
班花挑了一些清淡的菜來到了齙齙的病房。
你好！
你好！
好點了嗎？我給你送飯來了。情聖現在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走不開。
我知道，是參加他爸爸的生日聚會，
不是，比這個還要重要，他在治療一個非常複雜的病例。
哦，好像他總是在治療非常複雜的病例。齙齙聯想到了周曉麗的病例，那個時候是她用魔法是周曉麗得了一種怪病，送到醫院診斷不了，他們就聘請了情聖前往治療，如今又是怪病，又是情聖。
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專門診治疑難雜症，他好厲害的，以前在學校里大家就尊稱他是神醫。
神醫怎麼有那麼多的時間泡女人啊？
呵呵，可能泡女人能給他帶來靈感。
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齙齙直接問。
班花愣了一下：嗯，差不多吧，我追求他的，你這個未婚妻不要吃醋哦。
我不喜歡吃醋，我和他純屬契約。但是我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不直接讓你出面，找我來演戲太複雜了。
哎！班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的爸爸是一下子不可能接受我的，他有我的個人檔案，我來應聘的時候他是主考官，他知道我是離婚的，所以不可能接受兒媳婦是一個二手貨。
二手貨有什麼問題，現在聽說離婚的比結婚的還多，離婚很正常啊，況且，他自己不是也離婚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是這個道理，每一個人都會犯很多的錯誤，但是看別人確實挑剔的眼光。你就很適合做情聖的未婚妻，因為你完全是一個陌生人，他不知道你的底細，可以編出很多完美的謊言。
謊言終究有一天火戳破的。
等到戳破的時候謊言就已經不重要了，你好好配合情聖演好這場戲吧。
你像情聖建議一下，能不能花點錢送我去戲劇學院學一下演戲呢？
齙齙開開玩笑，她的病確實好了很多，吃飯也很有味道，感覺這家醫院很不錯，一下子就治好了她的病。晚上出院回到桃園小區，也不見情聖的蹤影，而是班花代替他送她回家的。
回到家，發現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時花花，正想找她呢，就是她說好話詛咒了她，讓她大病一場。
可是都沒有機會說話，只有她說話的份：你在上海有住處對嗎？我想去上海檢查一下身體。感覺又有一點情況了。我懷疑是不是癌症擴散了，我聽說上海有一家醫院在治療乳腺癌方面很厲害，我想過去看看。
我坐火車過去，明天早上就到，你能不能到火車站來接一下我。有時間嗎？
應該有時間吧，好的，你告訴我時間和車次，我會去接你的。
聽到花花要來上海。她還是很高興的，終於有一個伴了，可是又有擔心，害怕花花知道了她契約未婚妻的身份，得趕緊想好了謊言。
情聖似乎完全忘記了齙齙，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聯繫齙齙了。齙齙也不管，樂得自由。
第二天她來到火車站接花花，真沒有想到花花把女兒小美也帶來了。這到底是看病呢還是來旅遊呢。來到齙齙住的桃園小區，花花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有這麼好的房子居住？不要再騙我了，是不是你未婚夫的？那個醫生？你看看這裏有一個醫藥箱，還有聽診器，不要再騙我了。
齙齙治好供認不諱：好吧，我還是都招了吧。
於是她把故事的經過都說了，花花瞪大了眼睛：天啊，你真是一個傳奇的女人，居然這麼輕鬆就賺到五萬快，太富裕了。
你現在就知道要錢。五萬塊只是合同上的錢，能不能拿到手還不知道呢！其實我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五萬塊。而是我想到上海這邊找工作。
你要辭職嗎？天啊，你不要辭職，你辭職了我怎麼辦啊？
你不是去馬來西亞教書嗎？
還不知道呢，現在*又疼痛了，如果複發了，可能就去不了了。
你一張烏鴉嘴。不要說了。小美阿姨帶你去逛街好不好？
好，但是我要去動物園玩，還有世博園，我媽媽說我小時候來上海玩過，我還要去我小時候玩過的地方玩。
你小時候？你現在很大嗎？齙齙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決定好好讓這個命運起伏的女孩好好開心一下。在食堂里吃完飯之後她就帶着小美去玩了，花花急着要去一家醫院檢查，齙齙說：不奧着急，我的未婚夫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先問問他再做決定。我們先玩一下。
在動物園，她們看到了來自全世界的各種動物，小美特別喜歡小鳥，各種美麗的小鳥，還有孔雀，很多遊客都在那隻孔雀面前等待它開屏，可是孔雀一點也不着急，就是不開。小美急壞了。拉着媽媽不肯走，要等著孔雀開屏。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強啊。孔雀生氣了，不開。
我就要孔雀開。
齙齙用意念超能力讓孔雀開了，大家都很興奮，很多人都在拍照。看完孔雀開屏之後，她們已經很累了，就在一塊草地上休息，有白色的蝴蝶在飛舞，小美又嚷着要蝴蝶，花花氣壞了，打了小美一個巴掌：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懂事，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媽媽做不到的事情你也要，你太貪婪了，你就像你爸爸一個德行，貪婪的要命，結果去坐牢了！
齙齙攔住花花：小孩子要蝴蝶你也要上綱上線的罵。小美，阿姨幫你抓蝴蝶。
好啊，可是蝴蝶會飛，怎麼抓呢！
看我的。齙齙徒手抓了好幾隻，花花都很驚嘆她的技術：你太神奇了，徒手都能抓住蝴蝶。
哈哈，這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我告訴你，我徒手還能抓蒼蠅呢！但是抓這些東西一定要有方法，小美，阿姨來教你！你抓蝴蝶的時候，要認準它頭部的方向，一定要在他頭部的前面堵截它。如果你在它尾部的後面抓實沒有用的，所以抓蝴蝶不能追着屁股抓，要先人一步堵截他！
沒有想到，在齙齙的教導之下，小美真的抓到了一隻蝴蝶，花花笑了：你太神奇了，小美跟着你可以學到很多知識。
那當然，我是大自然狂人，我了解很多大自然的奧秘，你就知道送小美去學畫畫和彈鋼琴。
小美，媽媽去了馬來西亞之後你就跟着齙齙阿姨，可以抓到很多的蝴蝶。
可是小美聽到這句話之後卻哭了，抱着媽媽說：媽媽不要去馬來西亞，我要媽媽。
齙齙說：你看看，你不要去馬來西亞了。
不去怎麼賺錢啊？
還是找一個男人吧。那個伐木工人，哎，有一點小插曲，我哪天還是要去問一問，我覺得他真的不錯。
我是有病的人，你不要瞎攪合！
對了，你的病，我要打電話給情聖，奇怪了，總不打我的電話，是不是把我忘記了，我來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