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看穿

67看穿

「你這邊都找遍了嗎?」凌逸問。

「嗯。」樓凌峰點頭。

「那沒辦法了,只有去更遠一點的地方看看了。」想了想,凌逸說。

樓凌峰笑道:「那就去更遠一點的地方找找看吧,沒有就再回來。」

「好,那我們往那邊走呢?」

「你覺得哪方的可能性比較大?」樓凌峰說:「我是無所謂,就算把這裏掘地三尺都可以,反正仙香草必定是在這一方土地上。」

思忖了一番,又再度環顧四周望了一圈,凌逸伸手指了指:「去那邊看看吧。」

順着他指的方位看去,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樓凌峰乾脆地點頭道:「好。」

凌逸也回以一個笑容,然後摸了摸獨角的頭,說:「獨角你也跟着我們一起找找看吧,一般用來製成丹藥的藥草都有獨特的香氣,你的鼻子很靈敏,也可以派上用場。」

「……嗯,少爺。」獨角遲疑了一下,點頭道。

周圍的視野很開闊,樹木三三兩兩沒有規律的肆意佇立生長著,兩人一獸朝着凌逸所指的方向走去。

起初凌逸一直沉默著,但走了一段距離后他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聊,於是開口打算活躍一下氣氛:「獨角,如果你現在噴火的話,火焰捲起地上的落葉然後蔓延至樹木上,你說最後會不會把這一片給燒光?」

「……應該吧。」獨角彷彿有些畏縮,強壓住語氣中的戰戰兢兢回答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莫名其妙的問題也勾起了樓凌峰的好奇:「雖然這裏並不是樹木成林的地方,但是若是着火,在沒有人救火的情況下也只會是越燒越旺的。」

「難道就這麼讓它一直燒下去?」凌逸帶着驚訝說:「燒到鏡天城?萬華宗的天仙應該對這些都有所感知吧,應該不會放任火勢一直燒下去的。」

樓凌峰的視線在周圍盤旋了好一會,半晌才開口:「萬物皆有靈,萬華宗守護著這方圓百里,宗內天仙必定對範圍內發生的事有所感知,他們會在火勢還沒有蔓延開的時候就趕來。」

「天仙都有那麼強的感知力?」凌逸好奇地偏了偏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萬華宗庇護這塊土地,應該有所感知的。」樓凌峰笑道:「待得我們修鍊到那個境界就會知道了。」

「唔……」低着頭,凌逸想了好一會。

這時獨角的聲音插了進來:「少爺,要不我試試看?」

彷彿正等著獨角出聲一般,凌逸頓時笑開:「好啊,我們試試。」

「這不妥吧。」樓齡猶豫着說:「萬一天仙沒有來呢?」

「剛才不是你也說天仙會有感知的嗎?」凌逸無辜地眨了眨眼:「反正這周圍沒有人類,就算真燒起來了也無妨,而且這千百年來難道就一次火災也沒發生過嗎?」

微微蹙起了眉,就這個問題樓凌峰不願意繼續深入下去,搖頭道:「不能試。」語氣果斷而又決絕。

似乎感受到對方情緒上的轉變,凌逸忙挽住樓凌峰的手湊了過去:「好嘛,不試就不試,你不要不高興。」

「萬一把仙香草都燒沒了呢?」樓凌峰見他如此親昵,也是不自覺地笑了開來,語氣也恢復如常:「你不怕回去了挨罵?」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凌逸恍然大悟,囁嚅道:「還好你制止了我這個想法。」

輕笑出聲,樓凌峰揉了揉凌逸的頭。

凌逸不滿的把對方的手從頭頂上拿開,然後面帶倦色道:「走了好久了,好累,我想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好。」樓凌峰柔聲應道。

凌逸癟了癟嘴,睨了獨角一樣,說:「肚子也好餓。」

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膽戰,獨角忙道:「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野獸……」

「好的,快去快回。」凌逸笑着朝它揮了揮手。

目送著獨角離開,樓凌峰在內心嘆了一口氣。

凌逸親昵地蹭了蹭樓凌峰,嗔道:「親親我吧。」

「什麼?」樓凌峰不敢相信所聽見的話,在他記憶中可從未被如此主動的要求過。

「我不想重複一遍嘛。」凌逸嘟了嘟嘴。

渾身一抖,樓凌峰推開了對方,語氣中滿是嫌棄:「你真噁心。」

「怎麼了?」凌逸不明所以。

「滾。」低低吐出一個字,樓凌峰望着凌逸的眼神複雜無比。

「什麼?你居然叫我滾?」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凌逸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我的凌逸沒有你這麼噁心。」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樓凌峰手一抬,寬厚的劍身便橫在了對方肩上。

心中一驚,凌逸甚至沒有看清他是何時拔劍,驚猶未定地道:「你……」

「裝的也太不像了。」樓凌峰沉了眸,聲音低沉無比:「你就是為了純陽劍而來吧。」

「你什麼意思?」冷靜下來之後,凌逸也沉了臉。

「你叫獨角噴火,是想等火勢起來之後讓它做出被嚇到的模樣然後獨自跑開對吧?支走了獨角,你就能藉機讓我拿出純陽劍,讓我帶你御劍離開對不對?」樓凌峰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了當的道:「在半空中我因要護着你所以必定會分心,到時候我只有任你宰割的份了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先把劍拿開,我怕。」凌逸的面上帶着慌亂。

「你們不是一個人對吧,就憑你的境界也打不贏凌逸和獨角。居然能讓獨角聽你的吩咐行事,看來你們的人里也有厲害的角色。」見對方還不坦言,樓凌峰也沒了耐心,黑眸一沉,逼問道:「說,把我的凌逸弄到哪裏去了?」

氣氛一下子急轉直下,那張和凌逸一模一樣的面孔上的驚慌漸漸沉澱了下去,半晌后竟是輕聲笑了起來。

「呵呵,對,我的境界是不高,不然我就直接生擒你了。」那人見再也瞞不下去,便換了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主上通過陣法感知到了純陽劍的具體位置,若不是那凌逸說出劍訣的事,主上又豈會想出那麼麻煩的辦法?直接過來殺了你奪走純陽劍就行了。」

細細體會面前之人所說的話,樓凌峰推測凌逸應該是碰見窺伺純陽劍的人在擺陣法,結果不小心被抓住了。

「他……」樓凌峰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人洋洋得意道:「他說他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他還說你感受到生命在緩慢流逝的話,一定會毀掉純陽劍的,所以主上這才留了他的命。」挑挑眉,那人諷刺道:「你的凌逸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呢。」

「看來你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了。」樓凌峰淡淡開口:「反正你也沒有帶我去找凌逸的意思,那我就在這裏了結了你吧。」

本以為自己的話能讓他心神渙散,沒想到卻起到了反效果,那人臉上的得意頓時一掃而空,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我不信!我不信你敢殺了我!你殺了我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凌逸了!」

氣急敗壞的語氣,那人竟然直接拿出了底牌,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後悔無比,慌然改口道:「我有條件,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帶你去見凌逸!」

「不敢殺你?」挑了挑眉,樓凌峰說:「那你來試試。」

樓凌峰不願同他談條件,右手一動,只見一道充斥劍氣的寒光劃過,瞬間面前之人的頭和脖子便分了家。

冷眼掃視着那人同凌逸一樣的面孔帶着難以置信掉在地上,樓凌峰心中冷靜無比。

「你可沒有做我人質的資格。」

「樓少爺!」躲藏在一旁並未走遠的獨角迫不及待地蹦了出來:「你把他殺了,怎麼去救少爺呢?」

樓凌峰把劍擦乾淨,望着獨角笑了笑,說:「你果然在附近。」

「當然了,我怕那個人會對你下手……」獨角猶猶豫豫地問:「樓少爺你怎麼知道他是假的?而且你殺他之前,沒想過他萬一是真的少爺呢?」

「沒有萬一。」樓凌峰蹙眉道,隨後覺得自己語氣可能不是太好,又掛上一個輕鬆的笑容,說:「我本想陪他玩玩,結果他太噁心了。走吧,我們去找凌逸。」

「咦?你知道少爺在哪?」獨角驚訝道。

對獨角的疑問不予理會,樓凌峰嫌惡地望了地上那人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樓凌峰這邊的時間緩緩流逝著,另一邊凌逸所遭受的痛苦也愈來愈重。

在這荒無人煙的某處,竟然有着一所密不透風的木屋。

這木屋孤零零的待在頗為隱蔽的地方,沒有門也沒有窗,就像是幾塊簡單的木板疊加而成,簡陋的建造,讓人難以生出這裏面有人的想法。

凄厲的呻/吟聲不斷自裏面傳出來,這木屋裏居然真的有人。

那名中年男子本想把凌逸帶入撕裂的空間里,又一想若是這樣,那自己那境界並不高的手下待會帶着樓凌峰過來的時候也是有些難辦,便大手一揮在此處疊起了一座木屋。

把凌逸拴在木板上,讓手下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用力抽著,中年男子靜站在一旁,他的左手背在背後,右手有一下沒一下拋着手中的戒指,視線中透露出冷酷與無情。

那枚在半空中不斷躍動的戒指,正是從凌逸身上奪過來的玄雲戒。

之前擺陣的十幾人如今其中一人被指示扮作凌逸去騙樓凌峰,一人被喚了上前抽打凌逸,其餘的人皆是靜默地站在中年男子身後。

凌逸的衣裳早已破爛不堪,被鞭子劃破的地方顯現出道道血痕,那血痕上沾染著滲透進去的鹽水,已是血肉不分。

凌逸從沒想過,修仙者用來折磨人的方式居然和凡人一樣,如此簡單粗暴。

鞭子難以言喻的疼,早已滲入骨內,這份疼痛被鞭子不斷施加,與之前的重疊在一起,鞭撻著細嫩的肉/體。

彷彿感受到手下的氣息消失,中年男子目光一凝,隨即手一揮制止了手下的行動。

響亮的鞭聲頓時截然而止。

重複的疼痛已經麻木,一下子斷絕掉了痛感的源頭,只剩下鹽水仍在繼續侵蝕著傷口。

全身的經脈被封,真氣無法流動,凌逸艱難地扯動了嘴角,冷笑一聲:「怎麼停下來了?有種你就打死我啊,打死我你就永遠拿不到純陽劍了。」

凌逸的目光毫無畏懼的緊盯着中年男子,不知他要幹什麼,心中也是警惕萬分。

也許下一秒身體就會嘗到更劇烈的疼痛,高度緊繃着的神經彷彿隨時都會斷裂,凌逸死死咬着牙,不斷叫着自己要撐住。

靜默了稍許,空氣也隨之凝滯了起來。

半晌后,中年男子在凌逸的目光中卻是一下子跪了下去,「撲通」一聲響之後木屋內連接不斷地響起來下跪的聲音。

「對、對不起,請您原諒……」中年男子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意料之外的發展使得凌逸一愣,他絲毫沒想到情況會突然遽變。

請您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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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男主修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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