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 110 章

110第 110 章

此戰,韃靼人損失慘重,終於在其新任大汗的帶領下,放棄整個河套平原,遠走西域。

后遇到白種人,與其大戰,得以勝利。其後人史稱「黃禍」。

但是朝廷勝利的也不輕鬆。十萬北征大軍,死傷過半,其大軍統領左瘋子,失去右臂,終身殘疾。

副將四人,只有一人活下來,且受重傷。

其餘偏將等人,都有傷亡。

兵丁多染疾病,或被凍死。

帶着如此慘烈的壯舉,北征大軍班師回朝,並路過了燕王的封地,一番休整之後。待燕王送大軍離開,不過半月,就發現自己身染傷寒,不治身亡,因其無子,朝廷按照祖宗家法收回領地,並善待其遺孀。

這也讓朝廷鬆了一口氣,終於震懾住了這幫子藩王。等到大軍在休整一番,就可以鞏固京師城防,還可以時不時的去藩王的領地轉悠一圈。

王子勝看到闊別大半年的京城時,忍不住潸然淚下。

終於,終於回來了。

已經京城,王子勝就發現了幾分不對的味道,這京城似乎不如以往熱鬧,倒有種百業蕭條的感覺,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街上乞討之人極多,各各面黃骨瘦,好像是哪裏來的難民。

王子勝心中極為詫異,聖上素來喜歡微服私訪,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順天府尹會讓這麼多流民入城,來給自己臉上抹黑,顯然不是,那就是京城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讓順天府尹無法顧及。

左瘋子重傷未愈,便有聖上恩典,直接回了家,並有太醫上門醫治。

王子勝幾人,隨着傳旨的公公進宮面聖。

副將塞了大大的一個紅包給了傳話的公公,又和其攀談幾句,這才知道這位公公姓於,是戴權的徒弟,便把這趟差事交給他。

於公公道:「眾位大人真是好命,聖上都有些日子不見朝臣了,只是一心修道。今兒能見眾位大人,可見是多高興。」

王子勝奉承了兩句,這位於公公便道:「前些日子,聖上要為仙師大人蓋一座通天樓,好夜觀星象,偏偏朝里的大人要死諫,惹得聖上大為惱怒。」好心提醒道:「等到了宮中,估計仙師大人也會撥冗見面,還望諸位將軍務必恭敬。」

王子勝奇道:「仙師大人?是清虛觀的張國師嗎?」

於公公擺擺手,「眾位大人離京城已久,這位仙師大人,原先是雲遊四海之人,後來才入宮的。聽說法力無邊,便日夜陪伴於聖上身邊。」嘆了一聲,「可是首屈一指的大紅人,等閑的人可是沒有這個福分。」

孫聞鍾道:「這都是聖上的恩德猶如江河,我等凡人才能見到仙師大人。」

於公公得意道:「可不是,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神秘地眨巴眨巴眼睛,悄悄地說;「仙師可是能起死回生,正經兒的通天之術。」

到了宮中,眾人拜見了聖上。孫聞鍾等人都是頭一次有此殊榮,見宮中亭台樓閣,處處華麗,宮人一對一對的,雖然多但是鴉雀無聲。

一群人跟着這位於公公的七繞八繞的,走到一座宮殿前,碰上了一行人,都是道士,趾高氣揚的,見了眾人也不閃躲,反而是於公公帶頭向道士問安。

「這不是馬仙師大人嘛!小的小於子見過眾位仙師。」

馬道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原來是你小子呀!這是幹嘛呢?」

於公公賠笑道:「這不是北征大軍凱旋,小的領他們殿見。」

馬道士嗤笑道:「不過是蠻夷之人,還用什麼大軍,勞民傷財,倒不如去給仙師大人上些貢品,仙師一句話,上達天聽,蠻夷還是問題嗎?」

眾人一聽勃然大怒,自己在前線浴血拚殺,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得來的勝利,居然就被一句話輕飄飄地抹殺了。

眾人裏頭最生氣的莫屬段志明,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其兄長段志強就是在前線犧牲的,可以說是用生命換來了第二隊人馬的勝利。當時臉上就顯出怒氣,要上前理論一番,幸好孫聞鍾站在他身邊,狠狠地拉住了他。

於公公一臉的諂媚,「這都是仙師的功勞,為黎明蒼生祈福,才能由此局面。」

馬道士被奉承一番,方才施施然地離開,「不和你們這幫子凡人啰嗦了,還要緊著給聖上去煉丹呢。」

斷之明狠狠地沖着這幫子道士吐了口水,那副模樣簡直恨得要死。

走進這座宮殿,給人一種陰森森地感覺,看佈置,簡直和外表不搭,像一座道觀,裏頭先是一座丹爐,裏面還飄出一股子藥味,旁邊還有兩個道童圍坐,口中念念有詞。

再往裏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博古架,上面擺設都是各色道家物品,旁邊一座香爐,裊裊生煙。

地上蒲團上坐的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不修邊幅。

眾人都不知道,於公公沖眾人使了個眼色,便輕聲道,「聖上,北征大軍眾位將領已經來晉見了。」

這時候,眾人才知道,這就是聖上。趕忙行禮三呼萬歲。

王子勝偷偷抬頭巧見,聖上已經雙鬢髮白,臉上的皮膚皺巴巴的,好似橘子皮。

老的讓人難以相信,渾身散發出一種悲傷的感覺。王子勝的腦海里只蹦出一句「垂暮老人」,猶如夕陽西下,頹勢不可挽回。

正在胡亂想着,那面副將已經將事情簡單的彙報完了,聖上抬頭看了看眾人,道:「坐吧!都辛苦了。」

小太監拿來了蒲團,眾人席地而坐。

聖上關係了一下眾人的傷情,「這次也多虧了仙師的法力無邊,才使得此次行動如此順利。正好仙師有空,你們就去磕個頭吧!」

眾人心中一股子邪氣無處發泄,只得領旨謝恩。

這次領眾人過去的依舊是於公公,邊走邊介紹道:「這宮殿可是聖上特地賜給仙師的,供仙師使用,不是等閑之人能隨意出入的,這會兒小的真是沾了眾位將軍的光了。」聖上一番親切的接見,也讓這太監改了態度,真是見風使舵的典範,這變臉的速度,都趕上演川劇的了。

眾人自是明白內官不能輕易得罪,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也都一副與榮有焉的模樣,說着一些客套話。

到了宮殿之外,於公公小跑兩步,沖着殿外的一位小道士打千,「這位道長,小的奉命帶眾位北征將軍來給仙師請安。」

小道士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哼了一聲,「等著吧!仙師大人還在忙的呢!」

也不去通稟,只是看着眾人。王子勝等人會意,上前道:「我等凡夫俗子能得此殊榮,真是託了聖上的恩德。」拿出一個荷包遞過去。

道士接過荷包,摸了摸,只是薄薄的,便知道裏頭是銀票,這才臉上帶出幾分笑容,「等著吧!我去裏頭通稟一聲。」

眾人實在是看不慣這種猖狂的作風,本是功臣卻被如此怠慢。

就是聖上都沒有讓眾人在殿外等候,不過是一個牛鼻子老道,憑什麼?

就連孫聞鍾這等少年老成之人都有幾分把不快帶出來,幸好副將為人穩重,瞪了眾人一眼,這才消停。

副將就和於公公開始閑聊,這才知道這位仙師是極為了不起的人物。「想當日瑞親王來拜見仙師,都不得而入,就發了好大脾氣,聖上知道後龍顏大怒,賞了瑞親王二十大板,連差事都革了,要瑞親王回府思過。」

眾人心中驚嘆,這仙師的水平還真是不一般,不過是發發脾氣而已,瑞親王是誰呀!聖上的幼弟,自幼寵愛有加,就是在聖上面前都是一副滾刀肉的模樣,聖上還一味縱容,連句重話都沒有,這簡直奇聞了。

想想這些年,聖上珍藏的多少奇珍異寶,只要瑞親王多看幾眼,聖上一準就雙手奉上,從來未有半分不快,生怕委屈了這個弟弟。

等了好長時間,去傳話的道士回來,「仙師正在參悟道法,沒空見爾等凡人,就在殿外磕頭請安就是了。」

副將看眾人臉色鐵青,便搶先答道:「理應如此,我等便在此處像仙師請安。」

單膝跪倒,低下頭。眾人就是再有意見也不好發作。孫聞鍾和王子勝二人,一左一右摁倒段志明,眾人在副將帶領下,單膝跪倒,口中念念有詞,向仙師問安。

待到一出宮門,段志明雙目通紅,好似一頭受傷的野獸,就要吼出聲來。

副將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閉嘴,回去再說。」

副將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馬就撒開蹄子,開始狂奔。

眾人也就都上馬,一一緊跟,直到一口氣跑到了城外,這才停下來。

副將沖着段志明道:「舒服點了嗎?不夠的話就吼上兩嗓子,反正這會兒也沒有人。」

段志明紅着眼眶,哽咽道:「憑什麼?憑什麼這樣?不過是個招搖撞騙走江湖的,也能這樣對咱們。」

就連孫聞鍾都聽得潸然了下,然後開始沖着空曠之地,大吼大叫。想把這些日子所受到的壓力,苦悶,無數次和閻王的擦肩而過,統統發泄出來。

王子勝一邊喊叫,一邊腦海里閃現過一副副地畫面,有被左瘋子的變態訓練弄得身心疲憊,有第一次親手殺人的恐慌,有背水一戰的害怕,還有每日裏孤獨的一個人,對家裏的思念,對親人的思念,有父母,有弟弟,有先生,有表哥,有師兄弟,更多的是他——林如海,每每一個人的時候,夜深人靜,都在想着他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不經意之間的笑容。這時候就有了勇氣,去面對這一切一切的不確定。

王子勝承認自己不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甚至都撐不起一個家,當不了一個頂樑柱。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把整個家族的興衰壓在弟弟一個人的頭上。

但是,這輩子,終究是不一樣了。自己有了這份擔當,哪怕是這種在別人眼中大逆不道的事兒,只要有了目標,也敢去做,甚至不畏懼旁人的想法,更不在乎旁人的風言風語。

迄今為止,這還是為了兩人的未來,王子勝大膽的邁出的第一步,不是以往的迷茫,手無足措,而是有了清晰的目標,和他一起守護者得來不易的幸福,守護這份感情。

不論多麼艱難,未來是多麼曲折,都要為之努力,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和他並肩攜手,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後,任憑他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而涉險,自己只能無助的哭泣。

想到這些,王子勝似乎覺得這些日子受到的一切,乃至於今天的屈辱都不是什麼問題了,甚至不值一提。

一頓吼叫,眾人也都不再那麼難受,副將道:「不攔着你們了,都回家看看吧!不論怎麼樣都回去看看吧!有什麼事兒,過幾日我在家裏備上薄酒,大家邊喝邊聊。」

大家也都離家多日,便依言散了。

王子勝也慢慢地騎馬回了城中,往府中騎去。還沒有到府門,便有小廝迎出來,沖着家裏喊道,:「是大爺回來了,趕緊的去通稟一聲兒。」

望着府門的兩頭獅子,王子勝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發覺自己居然娘們兮兮地,就這一天,好幾次都想掉眼淚了。

把韁繩交給小廝,吩咐道:「好生養著,這可是爺的寶貝。」小廝滿臉惶恐的點頭,過了二門,就見楊氏已經翹首企盼,一見面就哽咽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子二人抱頭痛哭,好一陣,才在王子騰d勸解下分開。

王子騰道:「母親不妨先讓大哥去洗漱一番,這路上車馬勞頓的。等養足了精神,晚上在陪母親說話,這都回家了,橫豎有的是時間。」

王子勝這才覺得自己有幾分失態,趕忙勸道:「就是如此,外面冷。到屋裏再說吧!」

王子勝親自攙著楊氏,進了院子。楊氏不住地打量著王子勝,連連道:「怎地瘦成這樣,可是吃苦了。」旁邊的冬嬤嬤也跟着掉了一會眼淚,「奴婢命廚上燉了湯,絕對的大補,這就命他們端上來,好給大爺補回來,全在奴婢身上了。」

王子勝笑道:「哪有那麼瘦,兒子倒是覺得精神了許多,漲了好多的腱子肉,倒是身板更好了。」

又沖王子騰道:「二弟也大有長進了,真是太好了。」

王子騰一摸後腦勺,咧嘴一笑。

屋子裏其樂融融,楊氏看王子勝精神不濟,便趕他去休息。

等到回了自己的思哲院,王子勝看着這一草一木,心理滿是感慨。納秒伺候的丫鬟婆子早就把東西收拾妥當,伺候着王子勝沐浴更衣,泡到水桶里的那一刻,王子勝舒服的叫出聲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端隱,端乎幾人伺候着沐浴,又舒舒服服地給王子勝捏捏身子,渾身都舒坦。

至泡了一個時辰,水都有幾分涼了,這才出來。

雲初早就擺上了一些點心乾果,都是平日裏最喜歡的那幾種。

也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捧了一盅子人蔘野鴿子湯,「這是冬嬤嬤的手藝,知道大爺這一兩天要回來,早就燉上了,用文火燉了整整四個時辰,把油去了,一點都不膩歪。冬嬤嬤可是交代了,大爺一定要多用幾口。」

王子勝笑道:「這幾日不見,咱們的雲初姑娘張脾氣了,這麼厲害,尤其是這張嘴,聽聽,自打進屋都沒有消停過。」

雲初跺跺腳,「哪有大爺這種當主子的,好不容易回來就笑話奴婢。不過您怎麼說都沒有用,這可是冬嬤嬤交代的,一會兒可是要衝太太回話的。」

王子勝聞了聞這味道,才結果盅子,嘗了一口,果真是這個兒味,旁人沒有這麼好的手藝,熬不出這個味道,回想起小時候,每每不想用膳的時候,都是冬嬤嬤下廚,才能對了自己的胃口。

就著點心用了大半盅,這才放下。

雲初滿臉高興道:「這才對,想必外面總是吃不好,用不好,大爺才瘦成了這幅模樣,骨瘦如柴。這些日子可要好好用膳,補回來,正好這天氣不算熱,能用補品,也不怕上火。晚上太太那面要傳膳的,大爺可有什麼想吃的,奴婢吩咐給廚房,也好預備上。」

王子勝想了想,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脫口而出,「來幾個蘇州菜吧!」趕忙補上,「吃點清淡的,在軍營里竟是吃肉了,換換口味。」

雲初別過臉去,偷偷摸淚,強笑道:「奴婢醒得了,這就去。」哽咽道:「大爺受苦了,真是受苦了。」滿目淚痕。

王子勝微微點頭,岔開話題,「我去歪一歪,到時候記得叫我。」

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間,才醒來。看了看天色,從枕頭下面摸出懷錶,才發覺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雲初伺候着換了一身衣裳,藏青色的袍子哦,上面綉著各色的暗紋,邊上綉著滾紋,下邊繡的歲寒三友的圖案,一看就是雲初的手藝,王子勝贊了一句,只把小丫鬟說的面臉通紅,抬不起頭。

這才抬腿去了正院,王父和楊氏已經在上首坐定,王子勝趕忙行禮問安。王父連連道好,又和兄弟們廝見過,這才分長幼落座,王子勝將軍中的事兒,撿了兩件說了,危險的地反一筆帶過,春秋筆法,生怕嚇到楊氏,饒是這樣,楊氏也臉色刷白。

王父只是聽了,便開席了,一家子其樂融融。

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外祖父家,雖然外祖父已經離開京城,但是舅舅一家還在,還有表哥楊牧,一頓酒之後,便留宿在了楊府,住在了以前讀書時候的院子裏,表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攤在炕上,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楊牧才輕輕地推醒了王子勝,對上楊牧的一雙眸子,王子勝一個激靈,便要起身,被楊牧制止,趴在耳邊說道:「聖上鍾情於賈代善,且要想讓其死而復生。賈代化死於非命,宮中道士有古怪。」

就這一句話,生生地把王子勝下出一身冷汗,頓時酒醒了。這是什麼情況,聖上鍾情於賈代善之事兒,早有耳聞,而且當年賈代善畢竟和聖上一同出生入死,說是真心喜歡也不為過,可是這個死而復生是怎麼個情況,難不成宮中的那些野道士就是因為這個才受到聖上的青睞,把事情前後一串聯,這群道士就是在賈代善身亡之後入宮的,也是那時開始,聖上開始不理朝政,一心修道,猛地想起來,今日入宮,感覺宮中的溫度似乎很低,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的,皇宮之中有地龍,就是普通雜役的屋子裏都有,更何況那還是聖上住的宮殿。

以聖上的精明程度,普通的江湖術士,根本不可能待上這麼長時間,要是這道士有幾分能耐呢?

一個壓制在心底的念頭突然冒出來了,難不成是離恨天之中的妖道,那個叫警幻仙姑的傢伙,思極此處,心底一陣后怕,便要起身去看看。楊牧一直盯着王子勝,生怕他一個魯莽,此時悄聲無息地摁住了王子勝,拉過手掌寫到,「安靜」,「小心隔牆有耳」,「從長計議」。

王子勝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忍住了,腦袋裏不斷地想這些事兒,又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女兒,鳳哥還在那離恨天之中遊盪,自己還沒有消滅那警幻仙姑的石像,倒是沒想到,自己沒有打上門去解救女兒,對方反而打上門來了。

對方不僅僅有妖法,還幸好准了,聖上的軟肋,有了聖上的庇佑,自己肯定是無法從正面斗過此人的,只有再想辦法了。

不由得對賈代善有幾分怨恨,死就死吧,還非要挑這個時候,害的自己要面對這麼大一個麻煩。也不知道爾管事哪裏的進度怎麼樣了,這妖道還有幾分法力,又想到那一僧一道,若是在身邊的話,是不是多了一份勝算。

再想到,這妖道會不會沖家裏人下手,要是這樣那可就是防不勝防,一時間各種相反紛至沓來。

這一晚翻來覆去,無法入眠,一會兒想着家裏人,一會兒夢回了上輩子,女兒凄慘離世的場面,一會兒又看到了警幻仙姑猖狂的笑容。

論實力,王子勝不過是凡人一個,而警幻仙姑不論是魔還是妖,亦或者是鬼怪,都有凡人無法企及的法術。

論背景,王子勝出生世家大族,有家族後盾,可是人家直接得到了聖上的青睞。

論形式,聖上肯定是相信了這警幻仙姑的話,否者賈代化是怎麼死的,一等功寧國公之後,功勛卓著,一輩子也算是勤懇,死的不明不白,這是聖上的意思?還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這是要一一探究的。

又想起馬道婆子來了,能用五鬼來害人,就能讓人神志不清,險些丟到性命,怎麼看怎麼看這警幻仙姑的水平更高一些,這可如何是好?

這實在是太這麼人了,打死絕對打不過的,跑也夠嗆,畢竟凡夫俗子,每日裏吃喝拉散,樣樣都少不得,這麼一大家子,要是跑,恐怕不用警幻仙姑的法術,只要聖上排出人就足夠了。

哪裏有這世外桃源呀!好歹把這老老小小的送回去,省的被牽連在內,哎!

就這樣想着,外面都大了三更了,王子勝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旁邊的楊牧也沒有睡好,也在想着這一連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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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王子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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