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產子篇

番外二 產子篇

若是可以的話,眾位爺們當真想噴九夭大神一口血。這時不時挖坑的玩意兒,簡直,簡直就太不是玩意兒了。

眾人怨念沸騰,娛樂圈內狂風迭起。得了凌音指令的景緻一幫子人,在面對諸多媒體的蜂擁圍堵的時候,終於「不堪其苦」,將九夭大神的真實性別爆料了出來。

女的!不僅是女人,屬性還是女王。

景緻,twins,徐天一,孫氏三兄妹,京華娛樂的高層管理人員,用人頭保證,尼瑪九夭大神她真是個女人。

這風口浪尖的時候,就連女神emperor都出言證實:九夭大神沒有二話果斷是個女人。並且,在八個月後,還會升級做母親。

書迷們,漢子們俱都在蔫了兩天後,又奇迹般的崛起了。

待被媒體訪問九夭大神的腦殘粉,對這一事件是怎樣看待的時候,有書迷一言驚天下:不是男人,是女人最好,只要不是第三性。

第三性第三性第三性!

說九夭大神是第三性什麼的,這人絕壁的活夠了。

不過,有此一言,一些本還對九夭大神隱瞞真實性別這一事件,憤憤不平的書迷,倒真是看開了。就跟那句話說的,不是男人,只能是女人了,也幸好大神不是第三性,不然,……多悲催啊。天塌地陷都沒這麼讓人對世界絕望的。

外界因為大神的真實性別鬧得不可開交,已經顯懷了的凌音,此刻卻窩在大院裏,過着溫馨的小日子。

因為這一月來開始孕吐,凌音肚子大了,一張嫵媚精緻的小臉卻一點點的瘦了下來。凌音每天早起起來洗漱。看着鏡子中那張瘦削的臉蛋,就仿若有看見了六歲時的自己。那小可憐的模樣,面黃肌肉,頭髮乾枯,一張臉上兩隻眼睛佔了一半天下,她今後不會朝着那個方向發展吧?

凌音自己把自己嚇的淚眼汪汪的。站在洗漱間的鏡子跟前,跟鏡子裏的姑娘比大小眼。

殷上將早起鍛煉回來,進了衛生間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他心悸的畫面。

小媳婦什麼的,果然是太讓人操心了。

殷先生看見小妻子淚眼巴巴的看着他,手裏還傻獃獃的舉著牙刷,那副模樣,上將先生不得不承認,他只覺得心頭一抽一抽的疼。

這麼個不讓人安心的玩意兒。即便長了年紀,這性子卻是越養越嬌氣了。

殷先生心疼妻子,也不給刷牙了。親自抱着小媳婦去泡澡,期間各種安撫手段用盡,他自個累的大汗淋漓,那挺著小肚子的姑娘卻又呼呼的夢周公去了。

等殷先生終於給小妻子穿好睡衣,安安穩穩的放進被窩裏蓋好的時候,那小姑娘睡的都開始打呼了。期間被殷先生各種折騰。竟然愣是連哼都沒哼一聲。上將先生更覺得心疼了,看着小姑娘的肚子。風眸幽深幽深的,跟看階級敵人差不多。

關彤輕手輕腳上樓來的時候,就見小殷上將正用惡狠狠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兒媳婦的肚子看,雙眸連眨都不帶眨的。老太太親眼看見這一幕,一時間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混小子。都這時候了,不會又想出什麼么蛾子吧?

么蛾子是肯定會有的,上將先生此刻就在心裏琢磨著,「要將三個月的胎兒從母體脫離出來,並保證胎兒順利存活且正常發育」。這一跨世紀的研究課題,可能成功的幾率。

結果,琢磨來琢磨去,好吧,殷先生不得不承認,以現在的科技發展水平,為了他小妻子的生命健康着想,他最好還是放棄這一念頭。

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不妨礙殷先生繼續用看階級敵人的眼光,仇視着媳婦肚子裏那顆受精卵!!殷先生鳳眸中的深意幽深的令人望而卻步,那意思,赤果果的就是,——等著,等你從我媳婦肚子裏爬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關彤:「……」

殷太太孕吐的日子太過辛苦,連累的殷先生的日子也愈發難過起來。不僅媳婦不給好臉色看,自家母上大人天天用警惕的眼神監視他,便連媳婦的娘家人,都開始一百個看他不順眼。

柯言嶸本就和三哥不對付,好不容易知道妹妹懷孕,自己即將升級做小舅,興奮激動之下急奔回家找存在感的時候,卻發現自家妹紙瘦的一張小臉上就剩兩隻大眼睛了。柯言嶸氣啊,怒火熊熊當頭就和三哥幹了起來。

但是,就他那點水平,勉強能接下三哥三招,已經算不錯了。若不是三哥手下留情,指不定又要去醫院躺上半年。可是,柯言嶸當真被氣瘋了,若是平時三哥手下留情,他早順着台階下了,那會像現在這樣,愣頭青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結果,結果自然是又被三哥修理慘了。

索性三哥下手一向有分寸,也只是給他鬆散鬆散筋骨,躺了兩天就又能蹦躂了。

不過,也正因此,柯言嶸終於意識到,即便他現在已經升級做殷老三的小舅子了,他已經成功翻身了,但是,現實卻又給他上了無比生動的一課。——鹹魚翻身了,他還是鹹魚!他柯言嶸即便升級了,在殷老三這廝面前,仍舊沒有他的絲毫地位。

不得不說,這個發現,讓柯言嶸整個五天假期都蔫了吧唧的,一點精神打不起來。臨回部隊了,還用哀怨的不得了的眼神看着殷三哥。那模樣,活脫脫一怨婦。若不是知道柯言嶸和三哥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以及兩人的關係,凌音險些以為自己在不經意間當了回小三兒。

這種感覺,實在很坑爹。

而柯言嶸當時心裏卻默念著:劇情明明不該這樣啊!怎麼能這樣對待小舅子呢?!殷老三你這麼不靠譜,我一定要鼓動我妹妹改嫁。對,一定要改嫁!帶着你的娃,嫁給別的男人,喊別人老公。叫別人爸,殷老三,我讓你再得瑟去!

……

孕吐了一個多月,在凌音終於張口說想吃東西的時候,關彤險些放煙火慶祝。殷三哥?這男人慣是個悶騷的,此刻看着媳婦在景緻幾人的誘哄下。一邊不停的吃着腌漬的梅子,一邊大口的吃着噴香的米飯,也覺得心裏吊著的那塊兒石頭,轟然落了地。

待三哥被電話那端的手下哭着喊著驅車去了部隊以後,在以前小公寓住着的凌音着實自由了起來。

雖然說她現在嫁人了,住所還真是有些飄忽不定。

三不五時回娘家,再三不五時住以前和景緻幾人住的小公寓,剩下的時間則住在大院婆家。讓婆婆守着自己,一邊給自己安胎。一邊安婆婆和家裏另一個老奶奶的心。

這次凌音住在以前的小別墅,和景緻幾人說着閑話,加之現在孕吐剛過,終於能吃飯了,凌音覺得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心。

自己的小子日舒爽了,凌音難免惦記起簡心簡愛來。說實話,景緻,簡心簡愛和她。在她們四個人中,她的「實際年齡」是最小的。因為生月最小。如今連她都嫁人懷孕了,比她「大」的簡心還沒嫁出去,雖說早就名花有主;簡愛更是讓人操心,小時候春心動的最早,現在桃花開的卻最晚,當真讓凌音愁的腦門上都要出褶子了。

這次晚飯後。照例幾人八卦時間。凌音有意識的問起了這件事。

簡心倒好,直接給出了明話:「我不急,反正已經有人預定了。」晃了晃手中的訂婚戒指,她在上年年尾的時候和聞名秘密訂了婚,很是低調。話到這裏簡心又瞅瞅簡愛。對凌音道:「我曾經答應過她,到時候要和她一起進禮堂,人生大事,我可不想自己先辦了,留她一個人埋怨我一輩子。」

要說現在追求簡心的人還真不少,畢竟twins組合這幾年全球音樂大獎拿到手軟。現在的twins,早已今非昔比。說兩人是如今國際上最當紅,最有魅力,粉絲樂迷最瘋狂,人數卻也最勁爆的組合絕對不虛。

多少國際歌王歌后,遇上每年twins新專輯發佈月,都不得不避其鋒芒。以免給人對比的空間,自己到最後反倒落個沒臉。

twins的名氣如此火爆,簡心簡愛的市場自然很廣,兩人的追求者,便連各行業的精英巨頭,各大國的王子皇孫都有,實在不缺南票。

奈何簡心名花有主,簡愛對情愛愛這種事又是興趣缺缺,如此,就慢慢「剩」了下來。

簡愛現在不急,已婚婦女景緻和凌音替她操心,簡心卻是知道急也急不來。反倒是有名無分的聞名,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希望簡愛能早日找到歸宿的。

不然,簡心一日不跟他進禮堂,這塊兒肉一日吃不到嘴裏,聞名心裏總歸七上八下不安分,跟吊了十五個水桶差不多。

簡愛聽了簡心的話,再看看凌音和景緻痛苦的表情,面上仍舊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還嫌棄的沖簡心撇撇嘴。

傲嬌的道:「說話要算數,當初是你自己說咱們兩個要一起進禮堂的,現在又把借口歸到我身上,嘖,我不管你到底要那樣,反正你說話要算數就對了。至於婚姻,姑娘我現在想通了,放着大好的人生不去享受,找個男人來約束我,姑娘我又不是腦抽了,至於這麼和自己過不去么!!」

簡愛這話一出口,不僅景緻面上的神色詭異起來,便連凌音都開始用若有所思的眼光打量起她來。簡心……她正在努力減少存在感。

在已婚婦女面前說什麼,「結婚就是找個男人約束我」之類的,簡愛你確定你不是在拉仇恨值?!

別墅的客廳內有些靜,簡心強忍着笑,將腦袋埋進抱枕里,肩膀卻控制不住一聳一聳的,抖個不停。簡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剛才那句話,不會是捅了馬蜂窩了吧?

看看景緻此刻拿出手機,好似要發短訊,簡愛心思電轉,幾乎是狗腿的一把撲上去。同時嘴裏還尖銳的哀嚎了一句,「嗷,我們姐妹閑談,不流行告狀的,景緻你耍賴。」

景緻放任某人將她的手機一把搶過去。難得高貴冷艷的哼哼兩聲,最後還不忘鄙視了簡愛一眼。道:「我這不是告狀,只是要跟謝虞說一聲,讓他以後少約束我。不然,我可是會鬧離婚的~」

引起家庭糾紛什麼的,尤其是在愛妻如命,越來越有像妻奴方向發展的謝虞家庭里鬧革命,簡愛覺得,若是謝虞知道是她在中間「離間」他們夫妻的情分,她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很慘的吧?!

至於另一家。簡愛心有餘悸的看看正好整以暇把腌漬的、酸的獠牙的梅子當零食吃的自家老大,覺得,胃好疼。

不僅胃疼,全身骨頭都隱隱發痛,若是讓三哥知道她竟敢給他媳婦灌輸這樣的思想,……簡愛已經做好投奔大非洲的準備了。

坑閨蜜坑姐妹什麼的,那也是要看一下姐妹背後的男人能不能招惹,簡愛覺得。若她剛才說的那句話真的從景緻或老大嘴裏流露出去,……她死一百萬次都不帶能解那兩男人心頭之恨的!!

簡愛苦逼了。深刻意識到在自己沒有男票的時候去挑戰別人家的男票,是一個多麼不明智的決定。於是,再接下來一整天,簡愛以實際行動贖罪,就差把兩個已婚婦女當老佛爺一般供起來,好讓這兩位心情舒泰之下忘了她剛才的「小人行徑」。

她是多麼多麼的失誤啊!

不提簡愛這一天辦事是多麼的極盡狗腿諂媚與討好。在小別墅住了幾天的凌音,一邊養著胎,一邊大口吃着東西,想玩玩、想睡睡,當真覺得。這日子簡直不要太好了。

因此,當晚間三哥來接人的時候,凌音還有些不想走。最後考慮到大院裏的婆婆和大伯母範麗華,到底淚眼汪汪的上了三哥的車。

這女人自從懷了孕,撒嬌耍賴信手拈來,越來越得心應手。偏偏三哥還真就吃她這套,每次看見自己小媳婦這副小可憐的模樣看着他,三哥只覺得,真想把這折磨人的小東西疊吧疊吧裝口袋裏,走哪兒帶哪兒。也省的他一分鐘看不見人,心裏就空落落的,跟被誰把心挖走了似地。

三哥看着挺著小肚子的媳婦,看看媳婦又開始長出細肉的小臉,以及因為懷孕,眉眼間再難以掩飾的柔美風情,只覺得,這世間怎麼就會有這麼一個東西,讓他撓心撓肝的疼著愛着,恨不能將她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裏,只給自己一個人看一個人寵才好。

小姑娘坐在副駕上,還不忘雙眸濕漉漉的,控訴的看着他。三哥心中低嘆一聲,伸出雙臂小心翼翼的將小媳婦抱過來,面頰伏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幾乎能毀天滅地的柔情,貪婪的吮吸啃噬起來。

凌音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因為孕吐期已過,她的胃口好了很多很多。像似早起的一頓飯,她就可以喝掉一杯牛奶,一小碗薏米紅棗粥,吃掉一小碗蛋羹,一小籠翡翠白玉餃,幾個燒麥,幾塊點心,一個蘋果。

但是這些還撐不到中午飯的時候,中間還要補餐。殷三哥現在每次看到小媳婦吃進肚子裏的東西,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着實有些膽戰心驚。若不是關彤每次看到凌音吃東西,都興高采烈的嚷嚷着什麼「能吃是福」,三哥指定會召集全球孕婦專家,給媳婦肚子裏的那塊兒肉做個全方位七百二十度的大檢查。

難不成孕婦都是這樣的嚇人么?有的時候吃不下,吐的形銷骨立,能吃的時候簡直要比上他的飯量了。三哥頭疼的揉揉眉心,一邊將又困得睡過去的小媳婦抱上樓,一邊又想着,看來之前看的有關孕婦的專業書籍還不夠專業,他應該把全球有關這方面的權威書籍都收集來,鑽研透吃透才行。

凌音懷孕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挺得像裝了個小西瓜一般大。因為近兩個月補得好,加上吃好睡好心情舒暢,凌音的身段已經微微豐腴起來。

她身姿本就有些單薄,不是因為瘦,而是因為骨架小。現在身上長了肉,人倒是看着更柔媚起來。不僅風情楚楚,骨子裏也因為懷孕透出幾分慈母的情懷來。這樣的小媳婦。好吧,三哥承認,若是這丫頭不主動來招惹他,他沖個涼水澡,忍忍還是能過去的。

偏就這麼個折磨人的玩意兒,不知道那根神經線又不對勁了。這兩天竟然又翻出之前結婚時眾人送的「禮物」。

那薄如蟬翼的一層紅色輕紗,說實話什麼也遮不住,那東西不僅透明,還撩人的很。穿在身上,清晰的可以讓男人看見女人身上,哪怕是最細微的一個毛孔。至於兩腿中間的那個洞什麼的,小媳婦還羞澀的蒲扇的睫毛,微微岔開雙腿什麼的,殷三哥覺得。他要是再繼續忍下去,他都懷疑自己不是男人。

可實際情況卻是,三哥他確實是個男人。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血氣方剛、精力充沛、體力旺盛、龍精虎猛,被素了將近三個半月的男人。被小媳婦的主動撓的心肝脾胃都癢了起來,下身更是如即將上戰場的戰士一般高高挺立,三哥風眸黯沉的好似風暴來襲,烏雲籠罩。一步步向床邊走去,心中的難耐攀升到了極點。

房間內很快傳來男子壓抑的粗喘和悶吼。以及女子柔媚破碎的嬌吟,滿室風情,竟是直過了兩個小時才停歇下來。

三哥與房/事一道上,向來索取無度。此方小嬌妻懷孕,本是做好了做苦行僧一年的準備,誰知這打算最後竟是壞在這丫頭手裏。

房間中情/欲的味道漸漸散去。凌音捲縮在三哥懷裏大口喘息。過了良久,才緩緩平復下急劇跳動的心跳。

「累。」小女人的嬌嗔在此刻又被氤氳上一種別樣的風情,柔媚的,奢靡的,撩人心弦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妖魅的,讓男人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起來。

只是,眼下這情況,……顯然並不適合再來一次。

三哥頭疼,雀兒只能愛憐的親親懷中女孩兒的額頭,又在她唇角落下眷戀的一吻,最後才又緊了緊懷抱,安撫似的一邊輕撫着她的背,一邊寵溺的低聲道:「乖,睡吧。」

男人的聲音帶着喑啞的磁沉,一種掩飾不住寵溺的深情,沉穩而又奢靡,讓人的心尖都忍不住微顫起來。

微微蜷縮起小腳趾,凌音翻個身,將自己的後背貼上男人滾燙寬厚,還微微帶着汗濕的胸膛,輕輕「嗯」了一聲,不過片刻,呼吸竟是緩緩規律起來。

而他背後的男人,男人英俊的面龐上尚且帶着潮紅,他漆黑深邃的風眸卻幽深的仿若無際深淵。看着懷中小女人的眸光,有着一種壓抑不住的眷戀和柔情,那般毫不掩飾的情深,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為之動容。

男人卻只是在懷中女人呼吸平穩之後,再次緊緊的貼了上來。吻她頭頂的發旋,大掌附在她的手面上,輕柔的貼著女孩兒隆起的小腹,緩緩的摩挲。男人咽喉上下滾動,條理分明的胸膛肌肉好似都一塊塊賁張起來。

無人知道此刻男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單看這男人疼惜又眷戀的動作,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懷疑這個男人對懷中女人的痴情。他必定寵她入骨,愛她如命。

懷孕六個月的時候,開始有了胎動。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好似肚子裏的寶寶在給你打招呼。新官上任的凌媽媽,在第一次胎動的時候竟是被嚇得傻了眼,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睜得大大的,那不可思議的模樣,好似見了鬼。

男人看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肚皮,看了足有三五分鐘,鳳眸中有異樣的神光閃爍。男子走過去,蹲下身,掀起小女人的孕婦裝,將大掌貼在女人的小腹上。

圓圓滾滾白白嫩嫩的肚皮上,霎時冒出來一個小腳丫,恰好頂在男人的手心中。那柔軟的觸感,輕柔的觸碰,只在一瞬間,卻讓這個鐵血一般堅硬的男兒,一顆只對妻子柔情的心腸,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是他的骨肉,是他和他最心愛女子的結晶。男人英俊的天怒人怨的面孔上,第一次泛上傻笑,卻依舊是那麼耀眼的眩人眼目。

懷孕九個月,凌音的肚子已經大的看不見自己的小腳丫了。每次站在地上向下俯視,映入眼帘的,必定是一個圓滾滾的肚皮。殷太太表示。這種感覺,太讓人惆悵了。

不僅肚子越來越大,見風就長,殷太太的小腳丫子和小腿兒小手也都浮腫起來。幸好殷太太一張小臉依舊白裏透紅,青春靚麗,既沒有長各種斑。也沒有因為懷孕變得憔悴,甚至變成大餅臉,不然,殷太太哭死的心都有了。

殷太太今天回娘家,詢問大堂哥事宜。柯言崢今年已經是三十二歲高齡,再不結婚可就輸給殷先生好幾步了。眼看着凌音生產在即,范麗華看兒子仍舊單身,急的恨不能立馬找個姑娘跟自家兒子入洞.房。

於是,在范麗華的催促下。柯言嶸和凌音的煽風點火中,柯老爺子和柯瑞懷的佯作無視中,柯言崢光榮的被自家老媽丟出去相姑娘去了。

結果,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了。

柯言崢這大老爺們一個,去了咖啡廳見到預定好的座位上,坐着一個萌噠噠臉皮白嫩大眼清澈透亮的姑娘,什麼相親的心思都木有了。他老媽也真是的,這姑娘真的有二十五。說是未成年他都信!!

柯言崢深覺自己受了欺騙,到底還有幾分紳士風度。他進了咖啡廳,……替那姑娘買了單。然後,……然後光榮的遁走了。

凌音聽了柯言崢的苦訴,一張小臉控制不住抽啊抽的。就覺得,這人啊,你怎麼能就這麼奇葩呢呢呢!!

下班回來的殷先生過來接殷太太回家。被留了飯。吃完飯後小妻子打着秀氣的哈欠,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殷先生與柯家人告別,而後,背起小妻子,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家走。

柯家與殷家住一個大院。拐兩個彎就到,距離並不算遠。但是,等殷先生回了家,將殷太太放在床上,開始小心翼翼的給殷太太脫鞋襪的時候,殷太太已經睡了一覺,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

殷先生在殷太太身邊躺下,拍著殷太太的背,一邊親吻著殷太太的額頭,一邊輕聲道:「乖,再睡會兒。」

於是,殷太太就睡了過去。

凌音懷孕之後,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兩次,不是喝水,就是去衛生間。這晚同樣不例外,只是,人尚且還在懵懂的時候,便覺得小腿上傳來輕柔有力的按摩。殷太太睜開眼,暈黃的燈光下,是男人軟化的面目線條,柔和而舒緩。

殷先生每天晚上等殷太太睡着后,都會給小女人做全身按摩,尤其是在殷太太身體浮腫,行動不便,小腿還時常抽筋的時候,殷先生更是把這當成必須課,每晚沒做。

剛睡醒的嗓音還有些嘶啞,凌音鼻中卻有些酸,小手一伸拉過男人的大掌,小女人撇撇嘴,哼哼唧唧的道:「睡覺。」

這男人最近忙着練兵,每天凌晨三點半就要起床去軍區,晚上七點多回家。她也曾多次勸說他,讓他這段時間住在軍區,偏這男人不聽。硬是撐著每天只休息一兩個小時,晚間也一定要守着她。

她懷孕以來越來越胖,這男人卻眼見着瘦了下來。儘管這男人精力旺盛,任憑這麼苦熬著,半年,九個月,眼底也都出現了青黑色,她看在眼裏心都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

殷先生不會說好聽話,甜言蜜語更是從沒說過,可就是這麼個不懂風情的男人,卻讓凌音覺得,她前幾世定時悉心在佛前供奉,好事做盡,不然,上天豈會這麼垂憐她,把這麼一個男人送到她身邊。

臨近預產期,凌音健康的心理建設終於出現了裂痕。之前景緻懷孕的期間,脾氣喜怒不定,她以為自己不會像景緻一樣,誰知,到了這個時候,卻再難以控制。

不定時的和三哥發脾氣,還嬌氣的半夜三更要吃京都譚記賣的生煎包,吃不到嘴裏就不依不饒哭哭鬧鬧,結果三哥半夜買回來了又一眼都不看,心裏卻惦記別的吃食,大半夜的再指使男人出去買。

看着男人風風火火的出去一趟又一趟,每一次回來頭髮上都帶着晨起的露水,凌音只能坐在床上抱着肚子摸淚珠子。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心裏就是有股邪火,發不出去只能可這勁兒的折騰三哥,結果,自己又心疼又委屈,卻只能無力的哭哭啼啼。

最後,反倒要三哥摟着抱着哄着她入睡,這短短半個月,對凌音對柯家對殷家,哪怕對景緻幾人來說,都漫長的好似過了幾年。

終於,在新一年四月二十八那一日凌晨時分,凌音在三哥幾乎稱得上失態的神情中,破了羊水。

產房、醫生是早就安排好的,若不是凌音對醫院那地方實在不愛,早在預產期前幾天,便應該住到醫院待產。

不管如何,即便醫院方面所有事宜已經安排妥當。凌音生產這件事,這日仍舊鬧得人仰馬翻。

柯家、殷家老首長都親自出馬了,醫院院長也誠惶誠恐的及時趕了過來。

三哥此時早已經跟着凌音進了產房。這男人慣是個無所畏懼的,卻將他前世今生兩輩子所有的念想和恐懼全給了此刻正在生產的那個女人。

三哥的英俊的面孔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稜角分明的五官堅硬而銳利,在寂靜的空間中散發着一層冷氣,他的身姿依舊筆挺堅韌,罔若一株歷經風霜雪雨卻仍然昂然挺立的松柏。他的風眸幽沉深邃,罔若無際深淵,讓人一眼望進去便會萬劫不復。

這個男人是穩重的,最起碼在外人看來,他絕對不虧身上的那身軍裝,那明晃晃的晃人眼目的上將軍銜。只是,也只有凌音,透過兩人緊緊交纏在一起的手指,才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手中的顫抖和粘滑。

在經過了一個月的折騰和反思后,真正到了生產的時候,凌音反倒徹底將心放了下來。有什麼關係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總會陪在她身邊,她無懼。

凌音痴纏的歪過頭,在男人微顫的手心中輕輕磨蹭兩下,陣痛已經開始,肚子裏的小寶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來看看這個世界。任憑着腹中一陣陣疼痛傳來,凌音卻只是抬頭痴望着男子,笑的從容而雲淡風輕,「一切都會好的。」

凌音選擇的是順產,她骨架本就小,之前醫生是建議她做剖腹產的。但是,在仔細了解過,哪一樣生產對胎兒最有益后,凌音依然一意孤行的選擇了順產。

做父母的,總想將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孩子。哪怕剖腹產和順產下來的寶寶,差別並不大,心理的這關卻過不去。

產道開到五指的時候,凌音已經痛的忍不住尖叫起來。但是,她不能,男人在她身邊蹲著,他的大掌緊握着她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用力,他的眼睛已經猩紅,凌音不知道,若是她堅持不下去,這個男人會變成什麼樣。

為了他,她絕不可以出事,也絕不會讓他們的寶寶出事。

整整十多個小時的生產,等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響徹整個產房。

2002年四月二十八日中午十二點整,凌音於華夏最高人民醫院產下一子,嬰兒重六斤七兩,取名,殷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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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魅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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