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病插曲

一陣急攻，付無為橫躍起跳，在謝海鋒頭上狠狠的把球灌進了籃框。

「你還是敗了，永遠敗在２１號手上，你是一個垃圾球員。」觀眾對着垂頭喪氣的謝海鋒陰險的損道。

「垃圾，快去死吧，還站在場上做什麼！」

「就是，以前還裝拽，都打不過人家，讓人家在騎在頭上扣籃，真是沒用。」

眾人起鬨了起來，咒罵不斷。

「垃圾球員，我是垃圾球員。」連兩場慘敗，自信心自受嚴重的打擊的謝海鋒，對隊員的勸阻充耳不聞，步履蹣跚向場外走去。

「一場比賽而已，需要這麼凶嗎？」

「對啊，還說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呸！狗屎！」

「他這輩子完了，難再複信心打球了，不過你下手是不是狠了點。」馮軍有點內疚的對付無為說道，就是馮軍要付無為狠狠摧毀一中球隊的自信心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付無為大叫起來。

付無為驚出了一身冷汗，爬了起來，竟是一場惡夢。

「怎麼會這樣的，籃球也會如此害人。」付無為開了床頭上的枱燈，靠在床頭，一看鐘，半夜２點多了。

「我們的籃球是快樂的，怎麼會演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我是出手很重嗎。」想起夢裏心靈受傷的謝海鋒，付無為又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下場還是不要太瘋了，冷叔叔還想見見他呢，怎麼搞出這麼多汗，全身濕濕的難受死了，還是去沖個涼再睡吧，半夜起來沖涼，我還真第一次呢。」

「靠，熱水器壞了。」霹靂扒拉的一陣聲響過後，又起了一聲尖叫。

第二天早晨。

「阿姨，阿為呢，快遲到了呀，怎麼還不見出來。」背著書包，冷雪琴踏進了付家，對廚房裏的黃美珍問道。

「咦，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這孩子都是比我們早起來的，怎麼今天沒見到人，難道去跑步還沒回來，小雪呀，阿姨在忙着呢，你幫阿姨到他卧室看看。」黃美珍頭也不回，手裏還翻著鍋，顯然在忙着做早餐。

「阿為，阿為……」冷雪琴邊敲著門，邊大聲叫道。

「怎麼會不在呢。」以前早上一般都是付無為去叫她去學校的，怎麼今天不見人影了，冷雪琴疑惑的打開門伸頭探去，「啊，你還在睡。」

「阿為，快起來了，快遲到了。」冷雪琴邊叫邊伸手向付無為臉上拍去，「啊，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別吵，我還睡一會兒。」付無為翻了個身，以最舒服的睡姿，繼續和周公奮鬥。

「阿為。」冷雪琴用力搖醒了付無為，「快醒醒，你發燒了。」

「小雪，你怎麼來了，啊，都快７點了，我怎麼睡過頭了。」付無為驚叫了一聲，剛想爬起，卻頭一痛，身子軟綿綿的沒一絲力氣。

「快躺下，你發燒了啊，好燙！」冷雪琴連忙扶著付無為，讓他安穩的躺下，「我們現在去醫院打個針吧，你燙得好厲害。」

「發燒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洗冷水弄的，倒塌了。」付無為苦笑了一聲，這些年來，大病小病都沒見過，昨天就因為洗了個澡，弄得自己着涼了，「去什麼醫院，別忘了我老爸可是這裏的名醫。」

「你到現在還開玩笑，看看你現在多燙，還是去醫院打個針好點，我送你去。」冷雪琴急道。

「打針有副作用的，還是中藥好，讓我下去煎點中藥吃就好了，別擔心，說什麼我也是名醫之後嘛。」付無為在冷雪琴扶助下，走下了床。

「再加件外套。」冷雪琴還是不放心的道。

「大姐，現在是９月啊，加上外套，當我在哈爾濱來的啊。」付無為知道冷雪琴關心自己，但認為發燒這個病實在沒這樣大驚小怪的。

「那你今天吃藥了好好休息，我替你請假，我要去學校了，你要好好休息哦。」冷雪琴扶著付無為到了客廳，說道。

「難得偷懶一次不上課，我就好好睡一覺，我沒事的，你快去學校吧，好好生，別遲到了，不然就拿不到全勤記錄了。」付無為坐在沙發上，揮了揮手，裝作小病一庄，自己倒不了。

「阿為，小雪，早餐好了，來吃了再走。」這時，廚房裏傳來黃美珍的叫聲。

「阿姨，快遲到了，我先去學校了，阿為生病了，你照顧下他啊。」門外遠遠傳來冷雪琴的聲音。

「什麼，小為病了。」黃美珍匆匆從廚房裏趕出來，對付無為這摸一下那試一下，「不要亂動，讓媽看看，好燙手！」

「行了媽，不過是發燒了而已，煎個葯吃了就好啦，你別摸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付無為被黃美珍的過分關心弄得哭笑不得。

「不行，快叫你爸爸來看看。」黃美珍還是不放心，喊道，「老頭子，快下來，寶貝病了。」

「什麼，我的花怎麼了？」付見明急忙趕出來，邊走邊道。

「什麼你的花，是你寶貝兒子病了，快給他把把脈。」黃美珍罵道。

「小為病了，我看看，脈象很正常啊，不過身子很熱。」付見明又摸了下付無為的額頭，「真的很熱，但脈象平穩，沒一絲異常，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發燒了，怎麼還說沒事，你是什麼妙手回春啊。」黃美珍雖不懂醫術，但常人都知道，體溫如此高者至少是身子出了毛病了。

「我行醫多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我也沒碰過這樣的情況，等我再想想。」付見明神情嚴肅，認真的把著付無為的手脈，確實脈象沒問題后，又檢查眼睛，舌頭的，還是沒發現異常。

「我們上醫院看看吧，說不定能檢查什麼出來。」黃美珍不顧付無為反對，連早餐都不吃，堅決拉着兩父子，開着車子上醫院去了。

忙了一陣子，付無為一家終於從市醫院裏走了出來，這時付無為不像剛來之時那樣軟弱無力，雖然精神不好，但還是勉強自己走路了。

「都說是沒什麼事了，看你們大驚小怪的。」付無為路上經晨風吹了一陣，再經過醫生的一遍從頭到腳的全身檢查，確定沒問題后，精神搞得好了一些，父母關心則亂，付無為只有這樣表達自己的愛了。

「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黃美珍牽着付無為的手，另一隻手還輕輕的拍著心口道。

「還真奇怪，小為身子向來都不這麼虛弱的呀，再說從小到大還沒見過小為病過，怎麼這次就體溫增高而沒其他的癥狀，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付見明本身就屬一個醫生，雖然是中醫，但醫療技術不見得比那些醫院的醫師差，他也是迷糊了。

「很可能是昨天半夜洗澡着涼了，回去煎點中藥吃吧。」醫院還開了一些發燒的藥品，但付見明認為現在的藥品副作用太大，還是自己回去弄些中藥比較好。

今天付家還真是不平靜，手忙腳亂的煎好葯，硬要付無為喝完去休息，而付見明連醫館都不去了，和黃美珍兩人把守床頭，還怕付無為會出什麼狀況。

「我都說沒事了，你們去忙吧，這樣看着我，我怎麼睡得着。」付無為一閉上眼睛，就想着四隻眼睛在盯着他，身子雖然虛弱，但怎麼也睡不穩。

「小為乖，快睡吧，等你睡著了爸爸媽媽再出去。」黃美珍輕撫著付無為的額頭，還是有點熱呼呼的。

「那好吧。」在黃美珍的攻勢下，付無為很快敗下陣來，側着身子，背對着父母裝睡了起來。

不會兒，付無為露出平穩的呼吸，黃美珍悄悄的把被子拉好，和付見明躡手躡腳的走出付無為的卧室，輕輕的關上門。

「啊！終於清凈了很多。」兩夫婦剛關上門，付無為馬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說真的，我們的寶貝可是從沒生病過，這次會不會有什麼事呀。」在沒人的時候，黃美珍一向對付見明稱付無為為寶貝，以前在付無為拿出男子漢的威嚴嚴重的抗議下，迫得黃美珍不在叫付無為為寶貝了，只有與別人才這樣的叫。

「烏鴉嘴，小為身子一向都怎麼好，這次怎麼會有事呢，你在家看着他，我去醫館看看。」

「先吃早餐再去呀。」

「現在還吃什麼早餐，都要到吃午飯時間了。我去看看就回來，你記得看着小為，有什麼事再打我的。」付見明嘴裏說着不擔心，其實他比黃美珍更擔心，付無為可是付家的一跟獨苗呀，出了什麼問題那怎麼辦。

「喂，小雪，小雪，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呀，叫了你幾次沒見你應我。」剛進校門，孫季大步追上前面的冷雪琴，道。

「啊，你叫我，對不起，我沒注意。」冷雪琴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

「喔，我知道了，是不是想着你的白馬王子呢，他怎麼今天沒陪你來？」孫季惡搞道。

「他病了，沒來。」冷雪琴有點擔心的答道。

「昨天不是還生龍活虎的打球嗎，怎麼今天說病就病了，得相思病了吧。」孫季說笑道。

「別搞了，他好象發燒了，在家休息。」

邊走邊說，從教導處為付無為請假，再一直進了教室里，兩人回到各自的座位，冷雪琴才擺脫了孫季吱吱喳喳的嘴巴攻勢。

冷雪琴一到教室就拿出課本，等待着老師來上課；沒付無為在身邊，她還是有點不習慣，第一節課是語文，她卻拿了本數學出來，心不在焉的一頁一頁的翻著。

和平常一樣，沒人會在意付無為有沒有來上課，昨天的籃球比賽，對這個尖子班的學生根本沒什麼衝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關心籃球，只關心著書本，關心最後一學年的高考。不過從走廊經過的學生，悄悄斜着眼睛往冷雪琴座位上瞄，看來昨天球賽，讓她和付無為的關係在學校更是明朗了。

「小雪，怪物呢，怎麼沒見到他。」中午下課鈴聲一響，馮軍等早在校門口處等了，昨天那麼一贏球，他們誰都在高興得很，說什麼也要拉付無為去慶祝下，昨天晚上因天色已晚，球賽結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住校生也回了學校，沒出去大喝一場，今天中午是不能放過機會了。

「阿為病了，沒來上課，我幫他請假了。」冷雪琴今天早晨到現在一直處於精神恍惚中，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呢，好象還一刻也不能離開付無為般似的。

「病了，以怪物這種禽獸般的身體，怎麼說病就病呢，嚴重不嚴重？明天還有一場球呢。」馮軍聽到也一楞，說道。

「阿為哥怎麼病了，明天他還能打球么。」一向沉默寡言的大牛聽了冷雪琴的話，還着急的說道，昨天付無為傳了不少球給他，他打得很過癮呢。

「他燒得好象很厲害，等下回去看看他就知道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好。」冷雪琴也很擔心的說道，球隊真的不能少付無為，對方的８號也只有他也能剋制住的。

「走，大家一起去，等等，我們去買點水果，說真的，我還好些日子沒去怪物家了。」馮軍號令一發，正合大家心意，一致贊同。

馮軍、冷雪琴、王小雯、付育平與吳大牛五人到超市裏買了一些水果，就向付無為家方向走去。

「大家坐公交車去吧，走路太慢了。」冷雪琴見經過家門的２路車從背後開來，搖手攔住了，道。

「就１０多分鐘的路，還是不要了吧，一起走路多浪漫。」馮軍嘴裏雖這樣說，還是乖乖的跟着眾人上了車，因為冷雪琴第一個上車的人，已經幫他們五個人的投幣了。

「唉，讓美女付費，你們兩個男子漢不臉紅嗎，還好意思坐在那裏。」去效區的車上，客人不多，空着一大把位置，馮軍一屁股就做在王小雯前面的位置，（冷雪琴和王小雯坐一排）回過頭囔道。

「靠，你不也一樣，剛才買水果也不見你掏錢呢。」付育平回擊道。

「這個……那個……我老婆給錢了嘛，我們是一體呢，怎麼樣。」馮軍理直氣壯的說道。

「靠，欺負我們兩個光棍呢，大牛，找機會扁他一頓。」付育平用肱肌挺了旁邊的吳大牛。

「恩。」吳大牛恩的一聲，就沒再言語。

「軍，你好不要臉。」王小雯輕笑道。

吵吵鬧鬧的直到下車，一路筆直走進了付無為家，黃美珍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小軍你們好久沒來阿姨家了哦，快進來坐，哎呀，你們來還這麼客氣做什麼，阿姨家就是你們家，來了還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哈，最近打球玩過頭了，都忘記來阿姨家了，以後一定常來。」馮軍最怕熱情的黃美珍了，人家一熱情，他就傻了起來，「阿姨，小雪說阿為病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病，沒事的，剛吃藥後休息了，要不我叫他一下。」黃美珍臉色一暗，但還是露出笑容道。

「不用，不用，讓他好好休息。」大家一聽說付無為休息了，連忙搖手阻止了黃美珍，「他沒事就好，那我們走了哦。」

「大家別急着走呀，你們也有一兩個月沒來阿姨這裏了，在阿姨這裏吃飯再走。」黃美珍挽留道。

「不用，我們來還沒和家裏說呢，我怕他們會等急了。」說完，大家告別黃美珍，魚貫而出了門。

「大家再見，以後常來玩哦。」

「阿姨，再見。」

「再見。」

「真是一群好孩子，小為不知哪修來的福氣才認識了他們。」

「喂，誰呀。」馮軍狐疑的抓起電話，電話里顯示的號碼挺眼熟的，就是不記得是誰的了。

「是我呀，你吖的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我耳朵都被你振聾了。」電話那邊傳來責怪的聲音。

「是怪物你啊，怪不得我覺得那個號碼挺眼熟的，你不是在休息嗎？怎麼我才剛到家你就打電話來了。」馮軍疑道。

「我哪睡得着，被是被老爸老媽硬拉上床的，你們到我家時候，我也知道，就是不敢出來，不然老媽又要嘮叨了，我現在偷偷用打給你的。」電話那邊傳來付無為小小聲音，「謝了，讓你們破費了。」

「哈哈，沒關係，誰叫我們的關係這麼好呢。」馮軍在電話前頭早已笑翻了，他至始至終都沒出過一分錢呢，雖然大家不介意出這個錢，但口頭上的便宜是要佔的。

「都說別說得那麼大聲了，振得我耳朵嗡嗡響，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剛才那話有陰謀的味道呢。」付無為低聲道。

「我沒講多大聲呀，你吖的病應該不是很重吧，看你還挺精神呢，明天的球賽能不能上場。」馮軍趕緊移開話題。

「我也不知道，檢查結果，我沒什麼病徵，就是全身骨頭散架般，虛脫無力。」

「不是吧，你小子老實招來，是不是昨天那個了。」馮軍神秘吁吁的道，「我知道現在有什麼紅桃Ｋ、匯陽腎寶的，要不我拿點給你補補。」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玩意，我下午不知道能不能起來，教練那你說一聲，不和你說了，掛了，要是被老媽發現我在打電話，又要嘮叨了。」

話完，不等馮軍回話，電話那傳來嘟嘟的聲音。

「你小子要快點好，不然明天我們球隊要苦戰了。」馮軍呢喃道，掛下電話。

時間不會因為付無為躺在了床上而停止，一切還是照舊進行，付無為這個假睡的人也漸漸無聊著睡著了。

下午馮軍和張振南說起付無為病了之事，着實讓張振南擔心了好一會，不過球隊的訓練還是要進行的，球隊算是因為付無為才贏球的，今天主角病了，球隊的熱情還是減下了不少，球員們心不在焉的耍著球到訓練結束，大家失誤次數竟然比以前還多了一些，這可讓張振南火了一會。

「小為，起來了，起來吃點飯再睡。」黃美珍輕輕推著熟睡中的付無為，擔心的叫道。

「怎麼還是這麼熱，沒一點起色。」黃美珍臉色有點着急，自言自語的道。

「媽，怎麼了。」付無為情不甘願的慢慢睜開眼，輕語道。

「起來吃點稀飯再睡，別餓壞了身子。」黃美珍意切關心的道，輕扶著付無為靠了起來。

「不吃行不行，我好累。」付無為迷迷糊糊的順着黃美珍的手，半身靠在床頭上。

「傻孩子，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吃點吧，媽媽給你煮了你最愛吃的肉粥。」黃美珍端起床頭桌上的碗，想喂付無為。

「哎呀。」付無為剛想自己伸手去端碗吃，渾身卻無一絲力氣，連手都抬不起來。

「別動，媽媽喂你。」黃美珍連忙按住付無為，關心的道。

「好吧。」

「今天中午小軍他們來看過你了，我看你在睡著了，我就沒叫醒你，下午小雪又來了幾次，她看你還沒醒，就回去了。」黃美珍邊一調羹一調羹的喂著付無為，邊說道。

「恩。」付無為應了一聲，他可不敢說自己那時候還沒睡着。

……

「乖，再吃一口！」碗裏都快見底了，黃美珍還是一再要求道。

「媽，我真的飽了，吃不下了。」付無為不忍違背母親的心意，又再吃了一口。

「最後一口，保證最後一口。」黃美珍見付無為吃完調羹上的粥，又舀了一調羹。

終於在碗裏不再剩下一點粥，黃美珍才停止了。

「這個是你爸給你熬的葯，你吃了再休息。」黃美珍又端來另一個碗，裏面裝着半碗黑乎乎的中藥。

生病了，葯是不能不吃的，付無為吃了點粥飯，手裏有了些力氣，接過母親的葯碗，一口喝完了。

「你好好休息，媽媽就在你身邊。」黃美珍又扶著付無為躺好，幫他蓋好被子。

「恩。」身子極度虛弱的付無為迷迷糊糊的又繼續睡了下去。

……

「啊，好爽。」

一大早，付無為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精神還算是不錯，從乾澀的動作中發覺自己身子還是很虛弱的。

「咦，好象好多了，肚子好餓，先去弄點吃的。」付無為站在床上伸手展角了一會，自高感覺好算不錯。

「好象沒人在了，老媽去哪了，洗臉吃早點先，實在太餓了。」走出客廳，一看天已大亮，他又自言自語的走向衛生間。

中午，冷雪琴知道付無為身子好了，當然高興得不得了，急忙跑上付無為的卧室，心想快一點能看到健康的付無為。

「那下午的球賽你參不參加？」冷雪琴確定付無為沒事後，問道。

「我現在病都好了，下午應該可以完全恢復體力了，為了你，我就是沒好也肯定參加。」付無為調皮的笑起來，陽光一下子充滿了整個房間。

「阿為……」

冷雪琴迷失了，眼前一片朦朧，付無為那燦爛清澈的眼睛，純真的笑容，有如罌粟一般，讓人明知有毒，卻不惜以身一試，只感覺自己真的好像完全沉淪到付無為的世界裏，一切都不在重要，只要眼前的人，有着說不出的吸引力，讓自己迷陷入其中。

「小雪？」付無為看着露出小女兒態的冷雪琴，何謂是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宜嗔宜喜，怯雨羞雲情意，胸部隨加重的呼吸一起一伏，萬般風情，看得付無為都痴了。

「啊！」看到付無為的失態，冷雪琴回神過來，心慌意亂的整理自己披肩的長發，紅通通的臉低低的不敢正瞧付無為。

付無為也深深的吸了口氣，回味着剛才那春一般的風情，他醉了。

「小雪，我……」付無為不知從何說起，他只有深情的看着對方，讓冷雪琴從他那情意殷殷的雙眼看出，他是多麼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