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強者傳說

「怪物，你好些了嗎？」冷雪琴剛回去不久，馮軍便打電話過來了。

「身子沒發熱了，但渾身沒力，鬱悶啊。」付無為答道。

「那你能不能來參加下午那場球賽，我們需要你。」馮軍急切的說道。

「去是沒問題了，但能不能上場我就不知道，身子沒力氣，我就是上了也怕是打不好球。」付無為用力的揮着手，氣惱的說道。

「總之你來就行了，一定要來哦，不然我跟你沒玩。」馮軍說完，急急掛斷了。

接着不久，付無為又接到吳大牛的電話，也是一樣的話題，聊了許久，在大牛一聲保重下終於掛斷了。

二中愛好籃球的人，幾乎都在談論今天４點半即將在自己學校舉行的籃球賽，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哪邊贏了就可以代表臨高市參加海南「蓓蕾杯」高中籃球聯賽，還有可能去參加全國高中籃球聯賽，由這可是這場比賽的勝負是多麼重要的了。

人是在課桌上，唧唧歪歪的講師在講台上指手畫腳的，二中球迷們哪有心思聽這些毒害他們心靈的東西，盯着黑板上的時鐘發獃著，恨不得就走上去把時針傳到４點半的位置上。

「鐺！」籃球砸在攔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馮軍，怎麼心不在焉的，等下就要比賽了，以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與一中打。」張振南吼道。

「對不起教練，我在想阿為分心了。」馮軍趕忙解釋道。

「他病了，不來也有理由，不過你這樣就放棄了，你來了就給我好好的打，難道你就這樣的認輸了。」張振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氣極道。

「教練，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沒阿為，我們照樣可以拿下一中。」馮軍在張振南大吼中驚醒過來，大聲道。

「恩，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用心點，練習下手感，不要太浪費體力，一切都在這場球賽上了。」

「是。」眾人齊聲道。

張振南滿意的點點頭，雖然沒了付無為，但他還是擁有一支曾經市最強的籃球隊，沒理由一定會輸給一中。

「謝海鋒，付無為……」張振南幾乎呻吟了出來，本穩拿下的球賽，因為謝海峰的出現，讓兩支球隊變得更複雜，讓張振南大驚下又引出了一個籃球天才，比謝海鋒更強的一名球員，讓籃球沉寂的臨高市一市風起雲湧。

「怎麼就病了呢，這樣這場比賽就艱難了些，讓我在想想，怎麼樣才剋制住你的進攻。」張振南在球場邊，雙手叉在後背，來來回回的走着。

「只有這樣了，讓馮軍盯緊點，再讓小光隨時補防，這樣就拉下一人了，張二郎此人得分能力不差，小亮一人對付還是有所不足，大牛好好發揮就可以把中鋒王濤壓制住，其他的人就還馬馬虎虎，我方還有一個付育平，可惜技術遊刃有餘，就是體力太差了。」張振南推敲著，一會喜一會憂。

「我們的戰術就這樣安排，大家都聽明白嗎！」風清對這場比賽是勢在必拿，掃了眼全隊隊員，沉聲道。

「明白！」

「教練，我有點事要說。」張二郎扭扭捏捏的，想說又好象不想說出來。

「什麼事？」風清問道，他不是那種**的教練，球員的意見要是好的他還是聽呢。

「付無為好象生病了，不知道能不能上場。」看到風清特意的安排針對包抄付無為的戰術，他提醒道。

「病了，那更好，２１號不上場，就隨你們怎麼打，只要給我拿下比賽就行了。」風清楞過之後，高興的道。

「好，就這樣了，出發。」風清揮了下手道。

一中隊員們有的喜有的憂，喜者是因為二中少了付無為這個絕對主力，實力肯定大折折扣，勝利的把握更加堅定；憂者是謝海鋒張二郎兩人，神色凝重的跟着隊伍向二中行去，有那麼個遺憾，不能與強者再戰的遺憾。

「二郎，他得的是什麼病？嚴重嗎？」謝海鋒心有所不甘，剛恢複信心想與付無為再痛快的戰一場，誰知現在聽到付無為病了。

「發燒了，聽說很嚴重。」張二郎點了下頭。

「希望他能上場，真的。」謝海鋒雙眼有神望着遠方，道。

張二郎用力的拍了下謝海鋒的肩膀，沉聲道：「了解，我也希望他能上場。」

謝海鋒露出嚮往的眼神，道：「再與他一戰，敗了也值得。」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要參加全國聯賽的，豈能在這裏說敗。」張二郎眼裏閃動着光芒，球隊自從有了謝海鋒的加入，他可是懷着進軍聯賽的狼子野心。

「全國聯賽？就憑我們這個球隊？」謝海鋒不屑的搖了搖頭。

「怎麼？我等練籃球也是想在更高的比賽展現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麼能放棄呢。」張二郎不解道。

「就現在這支球隊，哼！就是從海南預選出賽了，南區賽中，我們能不能拿下一場都說不定，別就說全國各個球隊了。」

「憑你我兩人配合難道就不能有一些作為？」張二郎驚訝道，想不到一向自傲的謝海鋒會說出怎麼謙虛的話。

「如果我不參加過兩屆chbl的話，也許我會說我們能走得很遠，中國地大物博，人才眾多，先不說籃球是五個人的運動，就是單人比斗，我們也不一定走得更遠。」謝海鋒低沉莊重的聲音，漸漸飄進張二郎的耳朵里，「我前兩年在湖南長沙市第ＸＸ中學，本也懷着衝出湖南進入區決賽的無比信心，誰知道天公不美，雖然我們球隊比現在我們這支還強出不少，但兩次我們僅止於前四強內，可惡的明德中學，我們兩次都敗在他們的手裏，唉，他們的球隊實在太強，強得不可思議。」

「明德中學？他們有比你強的球員，我倒想見識下這支你盛讚的隊伍。」張二郎有點不可置信的懷疑，但前天二中球隊的如此強大表現，也沒見他稱讚過。

「他們確實有幾個不下於我的球員，和他們比賽的時光，真的有點幸福，今天的二中，不知是否能帶給我一樣的感覺么？」謝海鋒沉思了。

「這麼強？」張二郎還是帶着懷疑，在他看來，謝海鋒的實力足以媲美ＣＢＡ一些所謂球星，中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多的高手，要是這樣，中國也不會淪落成一直停留在奧運８名的球隊了。

其實是謝海鋒還是謙虛了，能得兩次湖南ＭＶＰ的人物，怎麼會允許有比他更強的人存在，謝海鋒在湖南聯賽時的實力不容於質疑，止於四強是因為球隊的關係，如果沒謝海鋒的加盟，長沙第ＸＸ中學只能是一個無人得知的小球隊，也就是謝海鋒，讓長沙第ＸＸ中學連續兩年都成了聯賽最大的黑馬，他本人更是捧到了兩次ＭＶＰ。

謝海鋒輸在了沒有好隊員，而明德中學卻擁有一些訓練有素的球員，單打謝海鋒也許不下於任何人，但球隊的配合上，就遠遠不如明德中學了。在謝海鋒眼中，現在的對手二中，正是和他以前所在的球隊是一樣，也許經過磨練，路還是可以走得更遠。

「不說這些，據我所知，廣東的廣洲市一中，廣東番禺中學等，他們的實力更強，去年就是廣州一中打敗明德中學的，你說，我們現在這球隊能走多遠，所以我只和教練說了，我最多只能幫一中走出海南，其餘的我不知道，父親還想讓我考個好學校，但我的成績不怎麼理想，最後那段時間，我還要複習。」謝海鋒好象說上癮了似的，滔滔不絕，兩自己的事都也抖了出來。

「靠，你不打了？你真的放得下嗎？」張二郎咒罵了一氣，他還想威風幾把呢。

「不說了，到二中了，快跟上。」

遠處傳來風清的喝聲，球員們個個的加快腳步，進入了二中校門，等待許久的那一刻即將來臨了。

「砰！砰！砰！」雜亂無章的籃球撞擊籃板的聲音響澈了整個二中球館。

過一會兒，球館里響起震耳欲聾的喊聲：「二中必勝！」

已走到球館不遠處的一中球隊，當然也聽到了這獅子吼般的喊聲，個個心裏暗道，二中也是和他們一樣，都是想取得勝利呀。

球館大門打開，館內只有張振南與二中的球員９人，球員稀稀落落分在球場上，練習投籃的投籃，立定運球的運球，在大門開門的那一聲響動，全部球員停下動作，抬頭望向大門，一中！

一中教練風清與十一位氣質非凡的球員，魚貫而入。

「來了。」馮軍突然加快的心跳帶動下，看着最尾的謝海鋒，平緩的血液一下子似乎奔騰起來，一絲微熱的感覺悄悄的在臉上擴散，是興奮啊！

謝海鋒一進球館，環觀四方，他失望的嘆了口氣。他旁邊的張二郎也仔細的瞧完正個球館，立即明白謝海鋒此時嘆氣是代表了什麼，他也忍不住失望了一下。

「歡迎，歡迎。」開場前總是那樣的客套話，張振南露出笑容，把一中球隊引進客場休息室。

二中畢竟是一個運動名校，學校不單單是排球館弄得好，在張振南的要求下，起建沒幾年的籃球館也非常壯觀，至少比一中球館大得很多，球館里也有讓球員休息的小房間。

就在一中球隊剛進休息室不久，遠處也傳來了下課的鈴聲，不一會兒，球館開始擠滿了前來觀戰的二中學生，所謂盡水樓台先得月，也就是這個意思了。臨高市的中學校，都是同一時間上下課的，此時一中的球迷們還在路上呢。不過還是有些露網之魚，上體育課還沒結束，或者跑課的球迷也同一時間擁進球館中。

為什麼說是同一時間呢，因為二中學校管理還是很嚴的，上課時間，不允許學生都處亂逛，還沒到下課時間，你要不是球員，你進了球館之後，有什麼後果就不想而知了。

下午４點整，中學生結束下午課程的時間。

「要去二中嗎，球賽要要開始了？」一中校門口，一個高挑的男學生道。

「怎麼不去，***，就是去看輸球也要去。」高挑男子旁邊的一個矮個子的學生道。

「一起走吧，看，好多人都是往二中那邊去的，我們走快點，不然沒位置坐了。」說完，高挑男子加快腳步，領先而去。

「別以為仗着你的腳長，我就追不上你，我跑去行了吧。」

矮個子學生跑了起來，不一會兒，就遠遠超過了那個高個子學生。

「等等我。」高個子也跟着跑了起來。

「靠，跑得這麼快做什麼，趕着去投胎啊！」路邊正在趕着回家的學生，被兩人一溜風的超過，帶起一陣清風，不由低咕道。

「你還不知道嗎，我們學校籃球隊四點半要和二中比賽了，看他們的樣子，想來是快些去，搶個好位置吧。」

「籃球賽？我喜歡啊，快跑，別讓他們給搶完了，沖啊。」

「沖啊。」

一下子，一個帶起一個的跑了起來，通往二中的行人路上，一批男學生不要命的賽跑了起來，弄得路過的人還以為前面發生了什麼事，那些學生趕着去看熱鬧，幾個好奇心較大的社會男子也跟着跑了起來。

「我們也跑吧，不然就看不到了。」一位臉上滿是豆豆的恐龍對身邊的同學道，敢情她們兩個也是約著一起去看球賽的。

「還是不要跑了吧，多不好意思。」旁邊那位青春可人的ＭＭ道。

「不跑，我們走到那裏，可能就沒位置看了，你不是想去看你的偶像么。」恐龍道。

「那，這個，我們也跑快點吧。」ＭＭ還是有點猶豫。

一時，竟然有些瘋狂的女生也參加到了跑步的行列。

「笨，滿大街的跑，多難看，還不如我聰明，哈哈。」一眼睛男生，悄悄的坐在通往二中的公交車，看着滿街奔跑的學生，笑呵呵的道。「註：一中與二中，直路步行要２０多分鐘，且直路沒直接到達的公交車，需走幾分鐘的路，到另個一街口坐公交車才能通往二中。」

「怎麼回事？阿為關機了。」剛下課，冷雪琴就給付無為電話。

「阿為哥病不是好了么，他不來參加比賽了么。」

王小雯一下課，第一時間就是來找冷雪琴，昨天的三女又聚在了一起。

「先別管這些啦，我們快去球館，我可不想再像前天那樣擠著進去，快快，找個好位置。」孫季催道，前天的一場球賽，她竟喜歡上了一向討厭的籃球。

「那我們先去球館，說不定阿為已經到那了。」

冷雪琴三女忽忽趕到球館，雖然路程不遠，但球館早也人山人海，好不容易進了球館，卻發現球館里沒付無為的蹤影。問了馮軍，馮軍答曰不知道，他可能來不了。

「我回去看看他。」冷雪琴見付無為不在後，就回身趕了出去，球隊沒了付無為，她看了也不會有什麼意思。

「我送你出去。」馮軍看着球館不停地湧進來的人群，「阿為要是能來，就讓他來一下吧，說實話，沒他在場，我也沒把握贏一中。」

「好。」冷雪琴忽忽的趕出了校門。

當馮軍返回之時，能容納千多人的球館已經擠滿了觀眾，喧嘩的聲音一浪勝一浪。

「想不到這麼多人來看，比上次的人多了很多。」這一刻馮軍才深深的相信，二中籃球的魅力已經不下於排球了。

「靠，今天怎麼這麼人？」李傑看着滿席的觀眾，興奮的踢着地板，道。

「當然，是來看我們贏球的。」付育平偷偷瞄了身後的孫季一眼，自信的道。

「對，就是怪物不在，我們也一定會贏的。」馮軍拿出十二分精神，為大家打氣。

「上吧！再熱身一下。」回頭看看身邊的隊友馮軍以無比堅定的步伐朝球場邁進。

「上。」二中全部的球員再次登上了球場。

「好樣的，小軍，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張振南在精神也是一振，心裏暗暗道。

觀眾席上，看着二中的球隊在不緊不慢的熱身，不少的球迷在嘀咕著。

「那個２１號呢，我怎麼沒看到２１號。」

「２１號好象就是傳說中那個摘了校花的那個校草喲，剛才我還看到校花來了呢，不過又出去了，可能去找他了吧。」

「我可是來看２１號的，媽的，他要是不在，老子這麼費力擠進來還有個屁用。」

「可能等下就來了，還沒開場呢，你急什麼，籃球隊長馮軍不也一樣厲害，非要看什麼２１號。」

「你懂什麼，你前天沒到一中看球賽吧。」

「你怎麼知道？」

「就知道你沒去，你不知道啊，就是那２１號，在一中８號頭上那一扣啊，靠，真是***爽，那一球真是氣貫長虹，驚天動地，空前絕後……（以下省略千字），把對方８號扣得魂飛魄散，不敢在上場，那一刻，２１號就成了我的偶像，我對他之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海枯石爛……（再次省略千字）」

「……」旁邊一干人全部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