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複製?

第九百二十九章 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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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好像錯過了月中,但是……仍然要月票!!)

這個墮落使徒的名字出乎我們預料,非常普通,卡特?卡洛,簡稱卡特,就和我去基地裏面逛一圈所碰到的最普通的某個帝國軍人一樣簡單到讓人難以記住的名字,唯一值得提一下的也就是這四個字還挺貫口的,導致我差點以為是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咬了一下舌頭,這個名字的結構確實挺有意思,或許它充分體現了卡特他爸追求藝術人生的獨特生活態度,假如這傢伙的名字真是他爸給起的話。

「着實是非常讓人難以置信的力量,竟然能讓深淵的本質都發生轉變,這從理論上是不可能的,神族都沒辦到過,」卡特活動着因為長時間束縛和剛才那一陣虛空洗禮而麻木不堪的手臂,儘管他已經承認了我和珊多拉的領袖身份,某些墮落使徒時代留下的習慣還是讓他在我倆面前不怎麼在乎儀態,這一點似乎是所有被深淵感染過再復原的人所留下的通病,冰蒂斯的流氓氣度就在她從深淵狀態脫離之後變得更加嚴重了,「嗯,確實已經完全恢復了,您具備從外部控制深淵,甚至改造深淵的力量,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墮落使徒會將您當成最大威脅的敵人,卻又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我撓了撓頭髮,「你那些同胞一定每天早中晚三次祈禱我死於各種意外吧——不過這個話題暫時不討論,我更好奇你的狀況。」

「如何在記憶不變的情況下將自己重新定位成了希靈使徒么,」卡特沉思起來,「或許我說不清楚,這個過程非常不可思議,我的記憶一點都沒變,我清楚地記着自己從走出新兵訓練營一直到今天所經歷的所有事情,記着自己和深淵戰鬥,也記着自己加入它們,也記着剛才的復原……所有的記憶都在,而且我到現在也不認為當時的判斷有什麼問題,這些都是完整而清晰的記錄,可是它們仍然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三段,就好像在觀察另一個人的人生一樣……我知道自己在一個多小時前還是深淵的堅定支持者,並且想盡辦法要自毀以避免您得到我腦袋裏的情報,可現在,這段記憶還在,卻好像變成了第三人稱視角下的畫面,完全沒有一點代入感……很抱歉,恐怕我也說不太清楚了,這是個非常複雜的描述問題。」

「世界觀的變換?」

珊多拉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儘管轉瞬即逝,但還是看出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同樣的記憶,在不同的世界觀影響下,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和是非判斷,不過這裏的世界觀應該是個更加宏觀的概念,它或許包括了你對外界信息進行處理的一整套流程,深淵改變了這套流程,就好像改變了一套演演算法一樣,同樣的信息輸入進去,在經過你思維核心的處理之後變成了非常詭異的結論,而現在阿俊的力量就是重置了深淵的這種影響,將你的信息處理演演算法回復到最初狀態。」

卡特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正在檢索自己的思維繫統,片刻之後張開眼睛搖了搖頭:「或許您說的有一部分正確,我確實在自己的思維核心中發現了演演算法修正的跡象,但假如僅僅是這樣的話,應該還不至於產生從第三人稱視角觀察自己,如同觀察另外一個人的人生一樣的錯覺……深淵改變的應該不只是被感染者判斷事物的規則,還改變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珊多拉和卡特說的東西越來越高端,我聽着都逐漸從實用主義快上升到哲學的層次了,顯然再這麼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徹底聽不懂了,於是趕緊咳嗽了一聲:「好吧,看來這個問題單純討論是討論不出結果的,卡特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世界觀,珊多拉你也沒有經歷過從墮落使徒復原的經歷,咱們這邊有類似經歷的,一個是小瘋子,一個是嚴重性腦功能不足,還有一個在正常情況下比誰都不正常……我看這個問題還是留給塔維爾研究吧,但願她能找到墮落使徒和正常希靈使徒思維方式不同的原因,這樣咱們大量逆轉對方也就有可能了。」

卡特點了點頭:「樓主說的有道理。」

我:「……這句話誰教你的?」

卡特聳聳肩:「這裏的監獄主機,它是我見過最難對付的審訊者,差點都突破了我的心理防線:那個喋喋不休的主機每天用二十三個小時和我討論人生,剩下一個小時拉着我研究地球文化。」

這一刻,我和珊多拉都震驚了:那個坑爹的監獄主機,它到底打算進化成什麼模樣才算完?

「總之,以後盡量不要跟那個葫蘆接觸,它百分之百有問題,」我說的斬釘截鐵,「過兩天我得讓人把丫拆開看看裏面到底是那根線搭錯了。」

卡特對此深以為然,他也覺得那個葫蘆形狀的監獄主機有點毛病,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過去的幾天裏他實在被一個不斷自我進化而且還拉着自己一起發神經的建築物ai給折騰的心力交瘁了,現在他頗有一點鹹魚翻身的感覺。

卡特?卡洛,或者說原本的囚犯a,現在已經從深淵造成的影響中擺脫出來,我和珊多拉下一步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安置這個特殊的帝國軍人,首先監獄是肯定不適合的,被逆轉過來的墮落使徒除了仍然攜帶深淵反應之外,其他各方面和正常的帝國軍人完全沒有區別,或許他應該回到軍隊中去。

聽到我的建議,卡特絲毫沒有意外,而且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我是軍人,也只能是軍人,您的任何安排都沒問題,我適應高速突擊戰鬥,能安排到前線再合適不過了。」

「但這樣可有點浪費,」珊多拉眨了眨眼,她考慮的是如何將每一個士兵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你的身份很特殊,雖然現在看來,你在墮落使徒陣營中服役的經歷已經無法給我們帶來請報上的價值,但這個特殊的身份說什麼也應該有點特殊價值才對……阿俊,你的意見呢?」

珊多拉將問題拋了過來,其實對此我也不是全無想法。

卡特是一個前墮落使徒,一開始,這個特殊的身份對我們而言最大的意義是他可能知道廢墟世界伏擊戰是誰在背後推動,以及那些戰艦殘骸的價值,但現在這些情報已經沒用了,貝拉維拉給我們帶來了更加詳實的信息,可是就因此讓卡特這個前墮落使徒編入常規部隊,成為前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軍官……

「或許我們應該成立一個對墮落使徒專門的軍事機關。」

思慮了一會,我試着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卡特,雖然你在軍事機密上知道的情報可能不多,但你肯定很熟悉墮落使徒的戰鬥方式和他們軍隊的各種特點,尤其是他們用深淵力量改造的武備情況。」

對方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貝拉維拉當年是墮落使徒中的領袖級人物,她可能從大局上知道墮落使徒在幹什麼,但在最基層的士兵作戰中,她對墮落使徒的了解恐怕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隊長,」我看着珊多拉的眼睛,「司令部一直有專門對墮落使徒的行動進行分析的小組,但這個小組始終是正常的希靈使徒組成的,他們缺少一個真正的專家或者說核心——我覺得卡特適合這個角色。」

「絕對的好主意,」珊多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卡特,你就先在司令部任職如何?」

「我只是一個前線軍官,許可權中層,」卡特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而是客觀地告知我們他的情況,「我是否有資格進入司令部?」

「你可以把這當成特殊任命。」珊多拉淡淡地說道,「最起碼在最初一段時間,你在司令部中沒有實際軍職,也沒有任何編製,僅僅作為某個軍事小組的外援專家存在。」

當珊多拉告訴對方這是一次任命的時候,卡特便再無二話,立即行了個軍禮:「接受命令!」

一時之間,我突然產生了很巨大的違和感: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在幾個小時前還是我們的敵人,堅定不移地站在深淵陣營一邊,處心積慮地想要讓我和珊多拉的計劃破產,而時間就過了這麼一小會,對方就從深淵的影響中解脫出來,甚至轉而成了帝國軍的成員,如此鮮明的對比,巨大的轉變,着實讓人很難不產生古怪的感覺。

墮落使徒和正常的希靈使徒……記憶一樣,神智清楚,他們之間的區別,本質上到底是什麼呢?

我想這個問題恐怕在自己徹底戰勝對方之前都很難搞清楚吧。

有精神鏈路的絕對控制,卡特的忠誠度應該是不用懷疑的,但畢竟在這之前他還是帝國軍的敵人,再加上我們是第一次用「虛空逆轉」(請讓我們忘記某個脫線丫頭給起的「皇帝的博♂愛」那種坑爹的名字吧)來凈化一個深淵感染者,對這種治療的效果還有待驗證,所以珊多拉並沒有貿然給卡特完全鬆綁,他仍然要處於嚴密的監控中,精神連接二十四小時對我們開放,而且除了在司令部的活動權之外,沒有任何帝國軍人的許可權,禁止動用武備,也不準隨意離開司令部,可以說是自由的囚犯,軟禁狀態,這種狀態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在通過一系列嚴密的審查之後他就能回復正常的中層指揮官身份,不過在此之前,很難說卡特已經完全被當成自己人了。

我覺得這種待遇多少可能會讓人有點鬱悶,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臉坦然,他欣然接受了被繼續「看押」的命令,就好像理所當然的一樣。

「對深淵必須時刻謹慎,它們無孔不入。」

卡特自己都這麼說着,「畢竟我身上還有深淵反應,而且完成逆轉也只有幾個小時。」

「你能理解當然最好,而且也不用擔心,只是部分限制自由,希望你能習慣,」我通過精神連接聯繫了在外部空間待命的監獄長,讓他註銷卡特的囚犯編號,同時讓西維斯準備在司令部中增設一個無許可權的序列碼並和卡特綁定在一起,「現在你可以離開監獄了,我和珊多拉會親自帶你去司令部。」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

對方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猛地叫了起來,「我剛剛才想起來……有一個情報,你們絕對不知道!」

珊多拉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卡特身上,神情嚴肅:「什麼情報?」

卡特也顯得異常嚴肅:「詳細情況我無權知曉,但因為哈蘭陛下曾經參與這個計劃,我接觸過一些相關的資料,這個計劃和您有關。」

對方前半段話是回答珊多拉,後半段話卻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困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我有關?話說你說話能不能別跟過火車一樣一節一節的……」

卡特對遭遇吐槽毫無反應,而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們,可能在嘗試複製您。」

「……」

沉默,周圍一瞬間寂靜無聲,就連自己的呼吸都瞬間漏掉了幾拍。

「複製我?」良久之後,我啞然失笑,一邊和珊多拉對視一眼一邊聳肩笑道,「他們怎麼複製?有這麼容易?而且他們知道我的真實情況?」

這種啞然失笑是有理由的,甚至我壓根就不相信這種事情可能辦到,儘管卡特說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情報,可這個情報的噱頭效應顯然遠遠超出其真實可能,墮落使徒在試着複製我?這可能么?

假如複製希靈皇帝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早就無敵了,還用像現在這麼低調?

千百萬個帝國皇帝橫著碾壓過去,我相信任何艦隊都會被爆出那啥來,要知道在帝國鼎盛時期,皇帝也才只有一百三十五個,這還是千百萬年發展出的數量,你可見一個皇帝誕生是多麼困難,不僅僅需要硬實力,更需要絕大的氣運,而墮落使徒現在竟然想着量產皇帝不成?

這還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虛空生物是能複製出來的嗎?

整個虛空只有三個虛空生物!我們連在族內談個對象都不可能,父神他老婆還是執行光源氏計劃養成出來的,難不成墮落使徒還打算自己製造個虛空生物不成?

這差不多都跟舊帝國時代的虛空製造計劃一樣喪心病狂了。

「我知道這聽上去非常難以置信,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敢確定這個猜測是真的,」卡特對我的反應並不意外,只是吸了口氣,「但我干百分之百地肯定,他們在某個地方找到了可以用於複製您部分力量的『原體』,我曾經接觸過一個獨立資料庫,資料庫的腳註中提到了您的名字,而且這個名字和某個被稱為『空白容器』的原體放在一起,並且據我所知,在很早以前他們曾經成功採集到您的能量樣本:這很容易,只要親上戰場,您的能量樣本就是完全公開的。現在這些要素都齊全了,很難說他們是否打算通過複製您的能量樣本,灌注到一個空白的軀體中來製造一個和您類似的拷貝體……」

「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這真是嚴重的情況了,」珊多拉沉默了幾秒鐘,低聲對我說道,「他們絕對無法複製出和你一模一樣的皇帝級使徒,更不可能製造虛空生物,但假如他們找到了能容納虛空力量的『軀殼』,再利用你的能量樣本,批量生產出和你類似的仿造品……」

「那絕對是一場災難,」我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意味着什麼,這時候也忍不住緊鎖眉頭,「只要他們發現了虛空領域的秘密,就能輕易地讓咱們所有的頂端戰力都變成普通人,甚至連神族也會受到這種力量的影響。」

「這只是最糟糕的猜想,」珊多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並不認為墮落使徒能在短時間取得成果,要知道塔維爾從一開始就在研究你的力量,直到現在她唯一的成熟成果也不過是掠能器這種膚淺的東西,這還是在她能直接接觸到你這個『原體』的情況下取得的成果,而墮落使徒手中頂多有你的能量樣本,即便他們找到一個可以容納虛空力量的軀殼,應該也掌握不了將你的能量樣本增殖的方法。」

珊多拉的分析不無道理,卡特的情報雖然聳人聽聞,但或許並不需要這麼早就對墮落使徒的計劃杞人憂天:事實上那幫瘋子的變態計劃多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你擔心都擔心不過來,而且即便他們真的成功——也不會有人為此憂心忡忡,僅僅是偽物,難道還打算讓我這個正版束手無策不成?

但是……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聯想到西卡羅了。」我特鬱悶地看了珊多拉一眼,後者愣了愣,神情也古怪起來,「你還真別說,我也想到他了。」

很快我和珊多拉就將墮落使徒的「複製計劃」暫時放到了一旁,倒不是說這個計劃不需要擔心,只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們很難有效阻止墮落使徒在他們的老巢里進行的任何研究,所以既然擔心沒用,倒不如放開心思去考慮怎麼快速增強自己的力量,不管什麼時候絕對的硬實力都是最有效的防禦反擊手段,即便敵人真的複製出了幾百個「次品虛空領主」,我堅信假如帝國軍手裏有幾萬星球戰艦的話那些複製品也得跪,很簡單,幾萬星球戰艦啊,我這個正品都早跪了……

「這裏就是新帝國的首府……真是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成了半自由之身的卡特跟在我和珊多拉後面離開監獄,我們沒有選擇傳送門,而是步行前往司令部,在路上,這個初次見到影子城景色的前墮落使徒發出了大聲的驚嘆,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全息宣傳幕牆上,頓時一聲怪叫,后跳出足足十幾米遠,「哇!這麼危險的圓環你們竟然放在廣場上?!」

我趕緊上前安慰他:「別緊張別緊張,那是倫敦奧運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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