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奧拉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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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爾，佐天淚子，初春飾利，羅拉?史都華，御坂美琴，神裂火織，白井黑子（讀音：biantai），甚至還有半路上撿到的御坂御坂和一方蘿莉控……這群同樣來自魔禁世界卻風馬牛不相及的一群人竟然能讓我湊到一塊，當他們在眼前站成一排的時候，我頓時都覺得自己厲害到不行了。
給自己簽個名先。
看來當初珊多拉的猜想是真沒錯，她早就告訴我，雖然要求各世界特邀嘉賓來影子城的日期是一個星期後，但除了實在無法提前的幾個世界之外，所有附庸種族的代表肯定沒有一個甘於人後的，他們絕對會提前陸續到位，現在看看吧，艾澤拉斯的歡樂領袖們第二天就挨個翹班流竄到了我家還打了一天wow，魔禁世界這也組團來了，聽說來自維迪斯世界方向的傳送信號也剛剛收到：那群勢力領袖果然一個個都是行動派，在諸界狂歡節這種盛事面前，他們的熱情是真高啊。
御坂美琴等幾個來自學園都市的國中生當然不算勢力領袖，但她們現在的身份是魔禁世界科學側的特殊代表，大家都知道，學園都市曾經的掌權人現在已經改名成了亞雷斯他?骸骨行者，一個徹底變成奴隸的亡靈生物，在帝國最高統帥部的授意和支持下，倒吊男已經將整個學園都市全部高層進行了大清洗，現在魔禁世界科學側的獨立性根本就是名存實亡，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唯一一個被帝國徹底控制了內政的附屬勢力，這樣一來，幾個女中學生變成特殊代表也就很好解釋了……
倒霉的倒吊男啊，他在帝國軍事體系中的許可權甚至比不上淚子，後者怎麼說都是帝國編製內的將領，我估計自己這個活力僅次於淺淺的便宜妹妹用了不到兩句話就給自己的好友們安排了這麼個身份吧：她們甚至連邀請函都沒用上。
「哇，似乎已經有點節日氣氛了哦！」
走在街道上，看着四周明顯比平常要多的各世界來客，淚子驚奇地叫道，「平常影子城可沒有這麼多異世界的人呢。」
一聽就知道，某個黑長直平常沒少翹課來影子城玩。
「反正佐天同學上不上課都一樣啦，」初春一臉怨念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對方的掀裙襲擊讓這個花盆現在還有點鬱悶，「不過現在這裏真的很熱鬧誒，剛才我還看見一個大圓球飄過去了——那是節日期間需要的什麼機器嗎？嚮導機械人之類的？」
「那是圓球星人，」我隨口就把比伯魯的種族打上了個詭異的標籤，「帝國的新成員，我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一些新的種族併入了帝國版圖，不過你們這兩三個月一直沒來，可能還不知道，這裏變得熱鬧也是因為新成員加入：距離狂歡節還早呢，提前趕來的只有各勢力的領袖和特別代表，他們可還不夠讓這麼巨大的一座城市熱鬧起來。」
「戰爭？」我隨口說出的辭彙卻突然讓大家安靜了下來，這些整天在學校里享受平靜校園生活的少女還不習慣將戰爭當成口頭談資的事情，「所長……額，哥哥，你沒受傷吧？」
「哼，別關心這個變態大哥了，」某平胸雙馬尾現在還在生氣我剛才將她載到花壇里的行為，雖然剛才眼神里也劃過了一陣不易察覺的擔心，但立刻這份擔憂就變成了毒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於不止一次的調教……教育，現在她總算不叫我大叔了，「變態的生命力可是很強的！而且他還有那麼多更加變態的軍隊呢。」
喂！唯獨不想被你這傢伙說成變態啊！
「唔……可是明明有這個身份，我竟然從來都幫不上忙……」淚子有點失落地撇撇嘴，「可是羅拉小姐不是哥哥的助手嗎？難道你也不知道？」
恩？淚子和羅拉的關係還挺熟悉？由於在同一個系統工作所以經常交流？話說魔禁世界那原本錯綜複雜的各方勢力在末日三板斧之後到底被帝國給攪合成什麼模樣了？
我一下子對這個問題好奇起來，當時在魔禁世界帝國軍的動作可是灰常巨大的，面對直接來襲的世界末日，我們也沒有時間跟全世界亂七八糟的這教那派聯繫，統統交給了「蒙受神恩」的羅拉處理，然後用雷霆手段鎮壓了科學側的力量，最後上天跟世界末日硬抗，結果這樣毫不顧忌的行動自然是劇烈衝擊了那個世界原有的勢力體系，本來的幾大教派因為在最近一次神跡中被「天使」刻意冷落而迅速式微，英國清教則迅速崛起並在短時間內成了魔法側的代言力量，科學和魔法兩大陣營被我們用近乎暴力的手段硬生生完成了融合，現在看來，這種融合最先在一個學園都市學生和魔法側領袖身上體現出來了。
「我並未收到戰爭******呢，」永遠十七歲的最大主教露出了困擾的笑容，「只是在幾天前突然收到了戰爭結束的消息，感覺這次完全被我主給忽視了，真是令人傷心吶。」
「你的語法問題更讓人傷心。」史提爾毫不猶豫地吐槽自己的頂頭上司，旁邊神裂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在發現完全無法在這個話題上為自己的主教爭取面子之後，少女聖人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羅拉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但在我面前她還是努力想做出乖乖女的模樣——話說這位阿姨哪怕你永遠十七歲也不要惡意賣萌好嗎——她頗有些抑鬱地撇了撇嘴，看着街道對面說道：「應該是我們這種程度的文明完全無法插手的高端戰爭吧，雖然在之前毫不知情，但我觀察了影子城的情況，這裏瀰漫着某種氣氛，一場慘烈戰鬥之後終於迎來和平的氣氛，那些新出現的種族身上有讓我非常在意的『味道』。」
狐狸女頓了頓，看着我的眼睛：「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鬼神一樣的味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即使面對同胞，他們在看向別人的時候眼神中也隨時帶着毒蛇一樣的銳利，就好像永遠處於戰場上一樣，當然，那種沒有臉的大鐵球除外。」
「嘁，怪不得剛才這個小鬼說街上有幾個眼神很兇惡的人，原來是這種無聊的理由。」
始終默不作聲跟在我們後面，一臉想要趕緊離開但還是被御坂御坂拖着往前走的一方通行啐了一口，臉上是明顯的氣惱，「你到底從哪找到的這些傢伙，簡直就好像永遠處於殺人前一秒的狀態一樣。」
我只是無奈地笑笑，卻沒法解釋清楚。
泛銀河文明共同體，這應該算是目前帝國附庸種族裏面戰鬥力最兇悍的一個部族，在那個殘酷的宇宙中活到今天的他們已經將戰爭當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即使是和平環境下也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與帝國叛軍成千上萬年的對抗雖然沒有讓他們變成和希靈使徒一樣強大的超級文明，卻讓他們逐漸培養出了能和帝國人相匹敵的兇猛靈魂，這份兇猛是作為帝國附庸的他們最大的優點，卻也有些麻煩：來自泛銀河文明共同體的成員還不是很習慣帝國統治區內和平的環境，他們眼神中的銳利經常會讓不了解他們善良本質的人產生誤解。
藉著這次狂歡節的機會，讓各世界都了解文明共同體所經歷的一切，讓他們知道這樣一個兇猛的部族是如何誕生的，這也是珊多拉的計劃之一，我們可不希望自己統治下的萬族產生什麼因誤會而生的隔閡。
「稍後你們還是自己看看資料庫吧，那場戰爭規模宏大，一兩句話根本不可能解釋清楚，」我在滿臉好奇的幾個小丫頭腦袋上挨個敲了一下，讓她們好好看路，「說起來，羅拉，你們的世界準備了什麼樣的東西？」
「我們那裏情況特殊，」說起正事，羅拉表情嚴肅起來，「一般人並不知道整個世界已經處於帝國統治區中，所以籌備慶典有些麻煩，但請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們將展示自己世界獨有的象徵術式和世界文化，科技方面的東西或許在影子城沒有展示的價值，但神秘學上的造詣，我自信我們不比那些身處魔幻世界的手足們差。」
這個我信，魔禁世界兇殘的宗教象徵力量是非常不講理的玩意，一個被廣為人知的歷史傳說就可以讓現實世界中的普通人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種奇怪現象可是塔維爾都非常感興趣的。
羅拉一行人和頂着特別代表身份但純粹就是來玩的御坂她們可不一樣，狐狸女來這裏可是要辦正事的，稍微聊了一會之後，他們便在影子城中魔禁世界魔法側勢力的行館前和我們告辭。
「真是期待呢，這場空前的盛典，」狐狸女在行館前向我微微鞠躬，「這是足以被載入經典的盛事，或許繼舊約和新約之後，我們還將親手編撰新的奇迹錄。」
「喂！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史提爾一口煙沒倒勻，猛地嗆了出來，「你要修改《聖經》？」
「不可以么？末日和新的神跡出現之後，十字教中『新的神話時代已經到來』的呼聲越來越高，諾亞於洪水中建造方舟和我們在隕石雨中倖存比起來，後者難道沒有被列入神跡的價值嗎？新的神話時代已經開始了，我們必須宣佈，主已經回歸。」
「隨你便吧，」我聳了聳肩，「我知道你們十字教的習慣，到時候我讓阿賴耶拔點羽毛給你當聖物，她現在已經成了十字教公認的天使，我會讓她親自向世人承認新《聖經》的——那玩意應該叫續集吧。」
羅拉的想法在史提爾看來或許是聳人聽聞，但我早就習慣：叮噹教的聖經都改版四五百次了，你們十字教信仰的神明還能有叮噹成分高？
「非常感謝您的認可。」
羅拉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阿賴耶這個貨真價實的天使再次現身，向世人承認新聖經在神明眼中的價值，這對英國清教將又是一次空前的推動，對這個將教廷利益看得極重的女人而言，這可是了不得的恩賜了。
「別太激動了，不就是同人獲得了官方授權嘛。」我倒是看得開，在我的理解中，貌似羅拉要編撰的應該是聖經的同人本吧？
眾人：「……」
作別了英國清教一行人，又領着四個翹課來玩的小丫頭在影子城中漫無目的地晃蕩了一會，我們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軍事區邊緣。
「啊，我們去希爾維亞姐姐那裏看看吧！」
淚子突然想起了什麼，露出興奮的表情說道。
這個提案立刻獲得了眾人的通過。雖然反應慢了點，希爾維亞平常的親和力還是毋庸置疑的，她和我旁邊這學園都市四人組接觸不多，但關係卻不錯，而我也正好感覺最近有點忙亂，去她那放鬆一下心情也是不錯的選擇：慢半拍一向是被我定義成大腦減速器的。
「叮鈴鈴……」
清脆的水晶風鈴聲悅耳地響起，希爾維亞糖果屋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和一幫小毛丫頭在門口耐心等了五秒鐘，希爾維亞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啊，有客人來了！」
……貌似比上次反應快了那麼幾微秒？銀毛鼴鼠你最近吃了什麼補腦的東西么？
「希爾維亞姐姐還是這麼慢悠悠的啊？」淚子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歡快地跑到了正從貨架旁向這邊走來的銀髮慢半拍面前，親熱地交談起來。
我則環視四周，並不大的糖果屋中被收拾的整齊乾淨，每一個用來擺放甜點的玻璃格子都閃耀着晶瑩的反光，希爾維亞慢雖慢，但做事倒真是挺認真的——就是經常出錯的毛病受限於智商而很難獲得改進啊。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對面牆上某個玻璃格里捲成一團的抹布，而在旁邊本來應該掛抹布的鈎子上則掛着一個糖果盒……
「叮鈴鈴……」
清脆的風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我轉過頭去，但讓人意外的是，這次出現在門口的不是某個希靈主機或者來賣甜點的御坂妹妹，而是……
一個穿着打扮宛若機娘的女孩：奧拉。
「誒？她是誰啊？」黑子拽了拽我的胳膊低聲問道，來者那身從不離身的輕甲和她面部的合金面甲讓她感覺分外詫異。
「奧拉，我的新指揮官，不過我也不怎麼了解她。」
突然出現在糖果屋的首領蜂指揮官沒想到我會在這裏，她顯然呆了一下，然後邁步向這邊走來，與此同時，眾人耳中立刻響起了彷彿無線電干擾一樣的「滋滋沙沙」的雜音，這是首領蜂將注意力突然集中到目標身上的時候會產生的奇怪現象，似乎和她們的水晶能力有關。
跟我站的最近的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立刻用力扣了扣耳朵，她們以為自己一瞬間產生了幻聽，而且不習慣的人對這種電子雜音肯定不會舒服到哪去，不過幸好，這種雜音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奧拉開口的時候，腦海中的聲音也同時消失了。
「向您致敬，陛下。」
「額，又不是軍營里，不用多禮了——你來糖果屋幹什麼？」
「日常巡邏。」首領蜂一如既往地用機械僵硬的方式回答道，身為高級使徒，卻在外在性格上看着跟那些沒有多少智能的戰鬥傀儡一樣呆板，我可以把這看成機娘的萌點嗎？
淚子她們已經和希爾維亞聊了起來，熟悉那個慢半拍的人都知道，跟她聊天你得有過日子的心，看幾個女孩暫時顧不上搭理自己，我乾脆拉着奧拉就在店裏靠窗戶的位置找了個座位，問起她的近況來。
「由於待機時間過長，所有首領蜂都有不同程度的故障，塔維爾首席最近一直在幫戰士們進行調整，現在我們中五分之四的戰士已經恢復任務能力，在熟悉城市環境並下載新的軍隊編製和職責列表之後，我們已足以履行自己的職責。」
「嗯，我注意到了，首領蜂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影子城的軍事部門裏。」我點點頭，然後有點在意地看着奧拉的面甲，這個首領蜂指揮官從未取下過她罩在臉上的這層東西，那遮蓋了大半張臉的金屬殼上除了有着帝國十字徽標和她的編號之外就是一片光滑，雖然知道這不會影響一個希靈使徒的視覺，但看着一個金屬殼子當臉的妹子，詭異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那什麼，奧拉，我說了你別介意啊，」我有點猶豫地看着對方，「你們首領蜂的面甲是一直帶着的？你能不能摘下這個讓我看看你到底長啥樣？」
我發誓，自己這就是有點好奇而已，要換了你，成天看着自己身邊有個戴面具的妹子轉來轉去卻從不知對方的真實面目，你能不好奇？
但就是這麼個簡單的問題，奧拉這個從來都會機械般無條件服從命令的女軍人卻瞬間全身僵硬。
「假如這是命令。」
足足十秒鐘的遲疑之後，奧拉才緩緩點頭，將手放在自己的面甲上。
「誒等等，」看情況不對，我趕緊攔住了對方，「取下這個面甲對你們是不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希靈使徒裏面是不是也有某些種族會有些古老的禁忌，但看奧拉現在的反應，顯然是不太願意取下面甲的，我是不知道成天戴着個鋼鐵面具有什麼意義，不過難道這個是蜜蜂們的忌諱？
奧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繼續跟個機械人一樣坐在那裏，也不回答我的問話，就呈現出待機狀態，剛才曇花一現的個人感情又不見了：她跟菲娜在這點上倒算是絕配。
首領蜂，真是一幫古怪的傢伙，她們似乎跟正常的希靈使徒都不一樣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