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幸福大結局

070:幸福大結局

柳青青沒想到柳如眉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都還是這麼不知悔改,甚至對她的爸爸沒有一絲半點的愧疚,心裏對這樣的媽媽真是涼透了心。

「我爸爸為了你,當年做下錯事,在後悔與內疚中度過了餘生,而你,竟然這樣說他,你的心簡直被財勢給完全熏成了黑的,沒有一點良知跟人性了!」柳青青氣的連說話都微微的顫抖,到如今,她算是徹徹底底的看清楚柳如眉這個女人了,她眼中在乎的只有權勢金錢,她自私自利的只在乎她自己,她跟她的爸爸只不過是她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她對她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悲涼的淚水爬滿了臉頰,柳青青看向柳如眉的目光,此刻除了恨意,再也沒有其他。

「不是的,青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你的媽媽啊,我當年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柳如眉被柳青青滿是恨意的目光看得心慌,連忙安撫道。

「夠了!我已經不是三兩歲的孩子,我不是傻子!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不會在我那麼小的時候拋棄我跟着別的男人去享受榮華富貴,你要是真的為我好,當年就不會將我送上凌大少的床,讓我去做人人唾棄的小三,讓我成為被人瞧不起的狐狸精!你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會見死不救,聽到我兒子生病就像是打發乞丐一樣,恨不得立刻跟我們撇清關係,從來不認識我們!你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你的親人你的女兒,你從來都是為了你自己!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自私自利又狠心的媽媽!」柳青青憤怒的對着柳如眉大吼,情緒顯然已經失控了。

「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當年你爸爸強要了我,我根本不會懷孕,更不會生下你!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活的有多麼的提心弔膽小心翼翼,我生怕自己那段不光彩的過去被別人給發現了,將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都付諸東流!這是你跟你爸爸兩個欠我的,這是你們欠我的!」柳如眉怎麼又會甘心忍受柳青青的指責,立刻為自己爭辯道。

「我們欠你的?不要為你的自私自利找借口了,要說我爸爸當年強了你,是他對不起你,那麼當年我大姨呢?她可沒欠了你的,但是你卻狠心的設計將她趕出蘇家,鳩佔鵲巢,搶了她的老公,害得她死的不明不白,難道她也欠了你的?你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姐姐都能謀害,不要再為你的自私自利找借口了,你根本就是個滅絕人性的魔鬼!」柳青青氣的翻出當年的舊事來。

當然這些事她並沒有親身經歷過,只不過是他的父親在臨死之前對她說了一些罷了,但是當時她還小,再加上她父親彌留之際說話很費力,斷斷續續的有些事情沒有說的很清楚,她也不過是知道一星半點,具體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父親臨死的時候對已經故去的大姨很愧疚很愧疚。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該死,要不是有她在,讓我從小到大都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我原本可以更好!她該死!她該死!再說了,當年她跟你爸爸之間,原本就曖昧不明的,誰敢保證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沒什麼?哼!我不過是就事論事,順勢而為而已!」柳如眉聽柳青青提及當年的事情,表情不可避免的惡毒了起來,絲毫沒有半點悔意。

「你胡說!我爸爸臨終前說了,他跟我大姨之間清清白白的,都是你逼他陷害我大姨的,都是你!」柳青青自然不可能讓柳如眉往她去世的父親身上潑髒水,而且,她父親的為人她很清楚,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一定是眼前這個女人逼得!

「那又怎麼樣?當年是他親口承認自己跟你大姨有私情,哼!這件事情已經蓋棺定論,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死了,一了百了!」柳如眉冷哼一聲,看着柳青青嗤笑道。

「誰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的?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在柳如眉的話剛剛落下之後,包間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一個氣憤的聲音大吼著。

柳如眉跟柳青青不約而同的都看向門口,柳如眉在看到門口的蘇綿綿,君赫西與蘇慶軍之後,臉色大變,整個身子都嚇得癱軟了下來。

柳青青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看着只是在看到君赫西的時候,眼中不可避免的帶了畏懼的情緒,前段時間,就是這個男人找到她,給她的兒子付了醫藥費,讓她接近蘇慶軍的,她當時並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好歹她也在凌大少的身邊帶了幾年,看人的眼色還是有點的,知道這是個她惹不起的男人。

看到君赫西抱着蘇綿綿走了進來,柳青青不免又多看了一眼蘇綿綿,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當年她大姨生下的那個孩子了吧?

「柳如眉,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真的能隱瞞一輩子嗎?人在做,天在看,現在我倒要看看,你能逍遙到幾時!」蘇綿綿冰冷的目光落在柳如眉的身上,看着這個此時外表跟靈魂一樣醜陋的女人,眼神充滿了恨意與厭惡。

「柳如眉,你這個毒婦!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能陷害,當年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搬弄是非,害的我誤會慧珍,都是你!你這個毒婦!」蘇慶軍從君赫西的身後沖了過來,對着柳如眉就開始拳打腳踢。

蘇慶軍由於臉上的傷痕,今天並沒有去蘇氏上班,而是在淺水灣養傷,柳青青說有事離開之後不一會,有兩個人突然闖入他的住處,二話不說將他給帶來這裏隔壁的一個包間,當然,同在包間里的還有抱着蘇綿綿的君赫西,至此他才知道,原來那個神秘莫測的君家三少看上了她的女兒,看着君赫西在包間里對蘇綿綿的各種溫柔討好,蘇慶軍簡直是熱血沸騰了,錢大少雖好,但是卻終究比不上君家三少的,君家在龍羽國如今的地位,那簡直是堪比古代的王侯,有這樣一個身份顯赫的家族做姻親,蘇慶軍幾乎可以預見自己今後的錦繡前程,所以一聽到柳如眉將當年的舊事給揭開,他立刻抓住機會,在君赫西與蘇綿綿面前表現起來。

「蘇慶軍,你別想將當年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當年要不是你花心喜歡偷腥,我又怎麼會略施手段就跟你在一起,當年的事情那麼多的疑點,你卻連查都不查就直接定了那個女人的罪,說到底,這裏面你的責任最大!」柳如眉在那天的宴會上是看到了君赫西這樣一號人物的,一看到他跟蘇綿綿的親密程度,她立刻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又怎麼能讓蘇慶軍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要死一起死,想要利用她來脫罪,做夢!

「你——你放屁!給我閉嘴!」蘇慶軍被柳如眉揭了短,立刻更加瘋狂的踢打起柳如眉來,狠狠的一巴掌轟在了柳如眉的臉上,直接將她的臉給打歪了。

「哼!當年你趁著那個女人懷孕,出去乾的沾花惹草的事還少嗎?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柳如眉今天是豁出一切去了,就算是被打了,也仍舊死咬住蘇慶軍不放!

這個她一起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她費盡心思得到的男人,就算是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她死也不放手!

「閉嘴!你少來污衊我!」蘇慶軍說着又狠狠的踹了柳如眉一腳,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朝着柳如眉砸了過去,所幸,柳如眉跟柳青青之前只顧著爭執,並沒有心情喝茶,裏面的茶水早就涼了,所以柳如眉倒是沒有被燙到,只不過被茶壺砸到了額頭,出了血,而頭髮上又被茶水淋濕,茶葉沾了一頭,異常的狼狽而已。

「你不得好死!蘇慶軍你這個虛偽的男人,你不得好死!」柳如眉捂著破了的額頭看到手上的血跡,瘋狂而又凄厲的大吼大叫的,在看到一臉冷漠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抱着蘇綿綿看好戲,完全沒有要上來拉架的意思的君赫西,又看到蘇綿綿眼底的恨意與譏誚的時候,柳如眉又癲狂的大笑了起來,指著蘇慶軍說:「你以為你這樣就討好了你的女兒了?你別做夢了!蘇慶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設計好了的圈套,都是她的圈套,她是來報仇的!她是來報仇的!」

「哼!你胡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要想破壞我跟綿綿的父女關係!」蘇慶軍被柳如眉戳穿心事,惱羞成怒的更是下手不留情,恨不得將柳如眉的舌頭給拔下來。

「父女關係?你害死了她的媽媽,你以為她會認你這個父親?她不會的!蘇慶軍,你就別在這裏假惺惺了,跟條哈巴狗似的,讓人看了就噁心!噁心!」柳如眉被蘇慶軍給踢傷了內臟,嘴角不斷的有大片血跡冒出來。

蘇綿綿問道血腥味,不耐的皺了皺眉頭,抱着她的君赫西立刻就發現了,然後對着身邊跟進來的兩個保鏢說:「不要讓他們將地板弄髒,污染了空氣!」

那兩名保鏢立刻上前來將蘇慶軍跟柳如眉拉開。

蘇慶軍急喘了幾口粗氣,恨恨的瞪了柳如眉一眼,然後轉過身立刻討好的對着君赫西諂媚的笑着說:「三少,你看,這樣是不是解氣了?要是不解氣,我再將這個毒婦給拖出去打到您滿意為止,絕對不會讓這些不好的畫面給污了您的眼睛。」

「我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綿綿滿意我就滿意!」君赫西懶得去看蘇慶軍那副噁心的讓人想吐的小人嘴臉,拉着蘇綿綿的一隻小手把玩著說。

「那個丫頭還不是都要三少您一句話!」蘇慶軍繼續抱君赫西的大腿。

「我們家,綿綿什麼都是綿綿說了算,我現在也只不過是綿綿的一個還沒有被扶正的野男人而已!」君赫西繼續把玩著蘇綿綿的手指,毫無壓力的說着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的話。

只不過,所有人在聽到君赫西嘴裏吐出野男人三個字的時候,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邊的冷意。

蘇慶軍的身子忍不住一顫,想起當初蘇綿綿一夜未歸,他們就是這麼評價君赫西的,不禁一頭冷汗。

「回去吧,既然當年的事情都弄明白了,這些還是交給警察去操心吧,我現在眼裏見不得這些髒東西,太影響視力了。」蘇綿綿抽出自己的小手,不悅的拍了下君赫西,這個男人能不能這麼幼稚,手指有什麼好玩的。

「報警是一定要的,這個毒婦也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蘇慶軍一聽蘇綿綿將柳如眉交給警方處理,立刻舔著臉討好的說。

「蘇綿綿!你不可以!你怎麼能報警!我是你的小姨呀!你怎麼能將我交給警察?我不去!我不會去的!」柳如眉沒想到挨了一頓打之後,蘇綿綿竟然還要將她給送進監獄,立刻大喊道。

「你還是留着點力氣跟警察說吧!」蘇綿綿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狽的柳如眉,然後又看着君赫西說:「我累了!」

「那我們回家!」君赫西抱着蘇綿綿站起身來,目光溫柔如水。

「嗯!回家!」蘇綿綿軟軟的靠在君赫西的懷裏,輕聲說道。

雖然大仇得報,但是她此刻心裏並沒有覺得特別的開心,畢竟她的媽媽,活不過來了,而她從小就缺失的母愛,也將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你還有我跟蘇瑾,還有其他愛你的人,我們都會陪着你!」君赫西抵著蘇綿綿的額頭蹭了蹭說道。

「嗯。」蘇綿綿輕輕的點點頭,想到自己機靈可愛的兒子,心情好了很多,窩在君赫西的懷裏說:「有你們,真好!」

柳如眉被警方帶走,她對當年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當然了,她也並沒有放過蘇慶軍,因為本來當年的事情就有蘇慶軍參與的成分在裏面,加上這些年,柳如眉在蘇慶軍身邊對蘇慶軍做的那些齷齪事可謂了如指掌,所有,如她所願的,蘇慶軍跟她一起入獄了,判決也很快的下來了,兩個人被判了二十年的監禁,餘生都要在監獄里度過了。

蘇慶軍再審判期間一直試圖聯繫蘇綿綿與君赫西,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脫罪或是減刑,但是根本連接觸到兩人的機會都沒有,後來也漸漸死心。

蘇家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而蘇綿綿的任務,已經完全被轉交給其他人,後期凌睿動用魅影親自接手,所以蘇綿綿跟君赫西算是徹底的成了「閑人」!

蘇綿綿最近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一方面是疲於應付君三少的無度索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替母親報了仇,她思想上有些鬆懈,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窩在家裏,好像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

這日君赫西帶着蘇綿綿去t大附近的那家愛情麻辣燙裏面去散心,他就是想帶着蘇綿綿多接觸下人群,感受一下那些朝氣蓬勃的學子的生活環境,轉移下注意力而已。

還別說,開着空調,吃着麻辣燙,看着周圍歡脫的不認識的陌生人,聽着她們說那些不熟悉的趣事,蘇綿綿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由於她的腳傷還沒好利索,所以只能在收銀台收錢,其餘的時候目光便是追隨着君赫西與蘇瑾,這一大一小穿着跟她同樣的親子裝的男人真是賺足了眾人的眼球,君赫西穿梭在人群中一邊拿菜,一邊拿飲料的做起了服務生,親切的就像是個鄰家大哥哥,一點權少的架子都尋不著,讓人倍感親切,蘇瑾那個小傢伙一臉成熟樣的幫君赫西跑腿,招呼客人,惹得那些年輕年女都忍不住逗弄他,而他卻是擺起一副酷臉,表現出一副不堪其擾的樣子皺着小眉頭,跟君赫西形成鮮明的對比。

「帥鍋,這真是你兒子?」一個女生忍不住問道。

這父子兩個的性格差距也太大了吧。

「難道不像?」君赫西長臂一伸抱起蘇瑾,一大一小兩張極為相似的俊臉貼到一起,自豪的說着:「如假包換!」

「哦!這小子要不要這麼酷!我的心都被他俘虜了!帥哥,現成的兒媳婦要不要?」另外一個女生調侃著。

蘇瑾似的無法忍受的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個要做他老婆的女生,酷酷的說道:「阿姨,你皺紋都好幾條了!」

「哈哈……」愛情麻辣燙裏面響起一陣陣爆笑聲。在收銀的蘇綿綿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哦哦哦!這個嘴毒的小傢伙!我的心肝都被你給傷害了!」那名女生也不惱,誇張的捧心大叫道,又引起周圍的人一陣陣捧腹大笑。

整個愛情麻辣燙裏面都是讓人開心的氣氛。

晚上結束營業,已經是快晚上十二點了,但是蘇綿綿卻已經精神充足,神采奕奕的,送走了最後一波的客人,君赫西回到麻辣館里,看着在認真的整理賬務的蘇綿綿,忍不住在她的臉上動情的親了一口。

「爸爸媽咪玩親親,一點都不知道避開蘇瑾,會將蘇瑾給帶壞了的!」蘇瑾此刻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動,看到君赫西與蘇綿綿親熱,忍不住吐槽。

「臭小子!去找你柳奶奶去!」君赫西佯裝生氣的瞪了一眼兒子。

「唉!就知道你們嫌棄我礙事,我去找柳奶奶了,你們繼續如膠似漆膩膩歪歪吧!」蘇瑾跳下椅子,邁開小短腿,一陣風似的跑了,自從蘇綿綿受傷之後,蘇瑾變得不是那麼愛黏着蘇綿綿了,而且他也懂事很多,盡量給自己的爸爸媽咪培養感情的空間,而且還私下裏讓君赫西快點「拿下」媽咪,將證兒給領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君家大宅那邊的那些人出謀劃策的教唆,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私心裏覺得,媽咪是離開爸爸單獨行動才會給壞人有機可乘的傷了腳的,所以不能讓媽咪離開爸爸,在他沒有變成大男子漢,能保護媽咪之前,就一定要讓媽咪呆在爸爸的身邊,讓爸爸代替他來保護媽咪。

「這個臭小子!」君赫西笑罵了蘇瑾一句然後又在蘇綿綿的臉上啃了一口。

「君三兒,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受美女歡迎啊?今天這些女生中,一大半是為了你才來的吧?」蘇綿綿推開君赫西粘過來的臉,一臉醋意的開口。

她真沒想到,這麼一家小小的門面,生意好到爆,雖然只是些小額的錢,但是她今天真有種數錢數到手軟的感覺了,這都是因為有這塊活招牌呢!

「今天那些男生來的也不少,可是都喜歡坐在離收銀台近的位置呢!」君赫西也不甘示弱的大發醋意,別以為他沒有注意到。

「哼!瞎說!」蘇綿綿不悅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那些男人的目光她確實有感受到。

「嘴硬!看今天晚上我不好好懲罰你!」君赫西曖昧的在蘇綿綿耳邊說。

「憑什麼我又要挨罰!」蘇綿綿不滿的抗議。

「當然你也可以懲罰我!」君赫西的聲音又沙啞了一些。

「走開!沒個正經!別打擾我數錢!」蘇綿綿紅著臉將君赫西給推開,這個男人一閑下來,就不老實!

兩個人正在店裏打情罵俏的,蘇瑾突然從小卧室里跑出來擔憂的說:「爸爸,媽咪,柳奶奶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鼻子呢!蘇瑾怎麼哄她都不開心,你們快去看看她!」

「怎麼回事?」君赫西跟蘇綿綿相視一眼,齊齊站了起來。

蘇綿綿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柳珮,不過卻早就聽蘇瑾跟君赫西提起過很多次了,她住院那段期間,蘇瑾並沒有住在君家大院跟常桂茹她們一起,而是讓君赫西給帶到了柳珮這裏,幫柳珮的忙,算是對他的一項生活歷練。柳珮對蘇瑾非常好,每天都會變着花樣給蘇瑾做各種好吃的,而蘇瑾也跟柳珮非常的投緣,兩個人相處的非常好,蘇綿綿今天看到柳珮的時候,也覺得她是個非常慈祥的老人,對她的印象非常好,現在聽蘇瑾說柳珮傷心,她突然有些不安又有些難受了起來。

「不知道,柳奶奶哭的好傷心好傷心,蘇瑾也覺得好傷心好傷心!」蘇瑾一隻小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皺着眉頭說。

「我們去看看!」蘇綿綿跟君赫西拉着蘇瑾的手,去了柳珮的房間里。

柳珮此刻正一個人坐在床上默默垂淚,眼睛已經紅腫的厲害,顯然是哭了很長時間了,君赫西跟蘇綿綿進來的時候,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察覺到,這讓蘇綿綿跟君赫西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愧疚,他們光顧著在外面忙去了,都忽略了柳珮的存在,還以為她是累了先回來休息了呢。

「珮姨,出什麼事了?」蘇綿綿走到柳珮的身邊坐下,拉過柳珮的一隻手輕聲問道。君赫西喊柳珮為柳姨,所以她也跟着這樣叫了,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我沒事!沒事!」柳珮這才發現君赫西跟蘇綿綿,蘇瑾都到了她的房間里,立刻抹了抹眼淚,有些尷尬的開口說。

「究竟是什麼事?別悶在心裏,說出來看看我跟赫西能不能幫上忙。」蘇綿綿柔聲細語的問著。

「真的沒什麼,就是一時間想起許多過去的事。」柳珮拍了拍蘇綿綿的手,又看了看君赫西與小蘇瑾,說道:「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心裏高興著呢,綿綿,你一定要好好對赫西,他會是個好男人!」

「珮姨,我知道的!」蘇綿綿臉色一紅,輕聲說道。

「奶奶,蘇瑾也很愛很愛爸爸的!你別傷心了,你傷心蘇瑾也會很難過的!」蘇瑾要跑過來拉着柳珮的一隻手,撒嬌的搖晃着。

「蘇瑾是個懂事的孩子!是最厲害的小男子漢!」柳珮摸著蘇瑾的頭,慈愛的說。

君赫西看着蘇綿綿跟蘇瑾兩個讓柳珮心情好了很多,臉上也帶了一絲笑意,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床邊放着的一分雜誌上,他上前去拿起那份雜誌,又看了下柳珮哭的紅腫的眼睛,鳳眸中劃過一絲探究。

這份雜誌上面的頭條就是:《蘇家頻臨破產,原因竟是禍起內宅》上面大篇幅登了蘇慶軍跟柳如眉帶着手銬的照片,說了一下蘇家最近陷入經濟危機竟然是因為蘇慶軍跟柳如眉兩個內鬥引起的等等,還簡略的提到了一些二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

「珮姨,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是不是跟他們有關?」君赫西一揚手中的雜質,看着柳珮問道。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沒想到老天有眼,讓這些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柳珮看着雜誌上的蘇慶軍跟柳如眉,眼裏情緒複雜而又激動。

「這不是……」蘇綿綿在看清楚君赫西手裏的雜誌的時候,禁不住轉過頭細細的打量著柳珮,一時失語。

「珮姨,你跟蘇家也有淵源,那你當年認不認識一個叫柳慧珍的女人?」君赫西的語氣也微微的激動了起來。

「我……」柳珮敏銳的察覺到君赫西與蘇綿綿的異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珮姨,你是不是認識她?請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蘇綿綿激動的緊緊抓着柳珮的手問,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從柳珮的反應不難看出,她是認識自己的媽媽的。

珮姨也姓柳,難道她是媽媽的本家?

「我,我就是當年蘇慶軍的原配,柳慧珍!」柳珮看到蘇綿綿過於激動的樣子,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麼?!」柳珮的話讓蘇綿綿與君赫西以及蘇瑾都震驚了。

最後還是蘇瑾最先回過神來,說了一句:「爸爸,媽咪,難道柳奶奶是蘇瑾的姥姥?」

「姥姥?!」正因為君赫西蘇綿綿跟蘇瑾的表情而迷糊不解的柳珮在聽到蘇瑾的話之後,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蘇綿綿。

此刻的蘇綿綿已經淚流滿面,激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也姓蘇,難道你是蘇慶軍的女兒?你……你……不可能的!當初那個人明明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的,不可能的!」柳珮看着蘇綿綿激動的語無倫次。

「媽!」蘇綿綿突然大叫一聲,抱着柳珮大哭了起來:「我是你的女兒,我沒死,我沒死!我是你的女兒!媽媽!」

蘇綿綿情緒失控了,她一點也不懷疑柳珮說她是柳慧珍的真實性,因為從開始看到柳珮的時候,她就覺得柳珮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起初她以為這是因為蘇瑾跟君赫西都將柳珮當成親人一樣,她因為他們的關係才會這樣,可是剛剛蘇瑾說柳珮很傷心很傷心的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鼻子的時候,蘇綿綿心裏忽然就有了一種難受的感覺,這就好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牽引,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

「沒死?我的女兒沒死?」柳珮看着已經哭成個淚人的蘇綿綿,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女兒還活在世上的消息讓她幸福的簡直要眩暈過去。

「我沒有!媽媽,你摸摸我的臉,我沒死,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蘇綿綿激動的拉着柳珮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哭着說道。

「沒死!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柳珮激動的撫摸著蘇綿綿的臉,不斷的落淚,母女兩個哭着抱在一起。

蘇瑾無措的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蘇綿綿跟柳珮,求助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君赫西上前抱着蘇瑾,輕聲說:「沒事,你媽咪和你姥姥都是因為太高興了,我們先出去,讓她們說說悄悄話!」

「嗯!蘇瑾知道,要是媽咪和姥姥知道我們看着她們哭鼻子,以後會害羞的!」蘇瑾小大人般的表示理解。

君赫西讚許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抱着蘇瑾悄悄的走了出去。

房間里的蘇綿綿跟柳珮又哭又笑的狠狠發泄了一番,這一夜,兩個人興奮激動的都沒有睡,一直不停的說這話,蘇綿綿也終於從柳珮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以前一直以為綿綿這個名字是媽媽起的,現在才知道不是,因為柳珮從蘇家離家出走之後,就被人給跟蹤了,後來她僥倖躲開了要害她的人,在一個雨夜早產生下了蘇綿綿,只是那個接生的人告訴她,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她當時身體虧損的厲害,養了很久才恢復,也接受了孩子死掉了的事實,一直躲躲藏藏的活着,直到那件事過去,蘇慶軍跟柳如眉兩個結婚後,她才改了名字,敢活在陽光底下,不過蘇慶軍的事情,讓她再也不相信婚姻,雖然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向她示好,但是她一直單身,甘願在這家小店裏,一個人生活着。

「綿綿,媽媽對不起你!因為蘇慶軍的無情,媽媽好幾次心生絕望,曾經動過將你打掉的念頭,後來聽說你死了,心裏以為這是天意,也沒有去懷疑,去找你!」柳珮看着蘇綿綿愧疚的說。

「媽媽,我不怪你,是蘇慶軍跟柳如眉傷你太深了,而且當時你情況那麼不好,要是真帶着我,說不定就會被蘇慶軍跟柳如眉的人找到,我們兩個就都會有危險了!我現在挺感激那個將我帶走的人的!」知道媽媽還活着,能跟媽媽在一起,其它的事,蘇綿綿根本不會去糾結,很容易就釋然了,而且她也知道,當初是柳青青的爸爸將她給送到孤兒院的。

「媽媽,真是……」柳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抱着蘇綿綿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她這些年幫君赫西打理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是她每年都將自己絕大部分的積蓄捐了給了君家的基金會,去幫助那些需要的孩子們,將對自己早早夭折的女兒那份愧疚與愛去幫助那些需要關愛的孩子,沒想到,善有善報,老天竟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份驚喜。

「媽媽,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蘇綿綿阻止柳珮再繼續自責下去,她現在胸口滿溢的全是幸福。

蘇綿綿也將自己設計柳如眉跟蘇慶軍的事情跟柳珮粗略的說了一下,柳珮在聽到蘇慶軍跟柳如眉曾經想要將蘇綿綿給送到錢大少的床上去,氣的難以自已:「這個女人,我真沒想到,她竟然會變成這樣!真是喪心病狂!」

「她連自己的女兒都能陷害,更別說我了!」蘇綿綿將柳青青的事情又跟柳珮提了一下。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柳珮對柳青青的父親跟柳如眉合夥污衊她的事仍舊不能完全釋懷,但是對柳青青倒是沒有什麼。

「不說他們了,影響心情!」蘇綿綿見柳珮神色有些黯然,立刻說道。

「嗯。」柳珮點點頭,沉默了一會說:「綿綿,我想去見他們一面!」

他們,自然是指的柳如眉跟蘇慶軍。

「嗯,我去安排!」蘇綿綿沒有意見。

監獄里。

柳如眉這些天在裏面承受着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摺磨,才不過短短時日,人就迅速的老了下去,瘦的不成人形。

原本以為是蘇豪來探視,還有一絲期望的柳如眉在看到柳珮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失控的尖叫了起來:「啊——鬼啊!鬼啊!」

「安靜點!安靜!」獄警不耐煩的呵斥了柳如眉一聲,柳如眉嚇得立刻緊閉了嘴巴,身子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柳珮看着如今狼狽憔悴的柳如眉,原本有很多的話想要說的,結果這一刻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蘇慶軍在看到柳珮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但是他比柳如眉鎮靜了許多,也更加的虛偽,驚訝過後表現出一副大喜過往的樣子來,妄圖想要跟柳珮修復關係,說了不少的甜言蜜語。

只是早已經看清楚他的虛偽嘴臉的柳珮再也不會上當了,冷漠的看着蘇慶軍發表完演說,然後在蘇慶軍一臉期望的目光下開口說:「看到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說完之後,柳珮就在蘇慶軍不甘心的嚎叫中離開了,走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步履輕快了很多。

幾個月之後,柳珮在聽說柳如眉神經失常,轉到精神病院后沒多久就死了的消息,也表現的沒有任何驚訝於憤怒,她現在心情已經很平靜。

蘇綿綿的腳傷,終於好利索了,這段時間,蘇綿綿真是做夢都能幸福的笑醒,有愛人,有媽媽,有孩子,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圓滿了起來。

君赫西在經歷了無數次的攻堅戰,軟磨硬泡后,終於抱得美人歸,帶蘇綿綿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君家人開始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婚禮,而君赫西因為上一次蘇綿綿的逃婚有了心理陰影,所以這些天看蘇綿綿看的特別緊,不光是君赫西,就是蘇瑾也對蘇綿綿採取緊迫盯梢,生怕蘇綿綿又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當然了,父子上陣,這次防的是滴水不漏,不僅對蘇綿綿這樣,還一致對外,將凌睿列為了重點防備對象,生怕凌睿再做蘇綿綿逃婚的幫凶,弄得凌睿很有意見,君家大宅里經常會聽到他們幾個人鬥法的聲音,很好的調劑了其他人的業餘生活。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君赫西與蘇瑾兩個人的嚴防死守下,婚禮這一天終於如期到來了。

這是一次盛世婚禮,因為君赫西的配合,終於給了凌悅與其他君家長輩鋪張浪費的機會,一解前面凌睿跟唐詩詩,君皓東跟朱雀這兩對走低調路線,堅持悶騷風格的娃子的鬱悶,一次性過足了癮。

蘇綿綿穿着價值幾千萬的婚紗跟君赫西走上紅毯,首先綳不住的就上性子直爽的凌悅,激動的淚眼婆娑的歪倒在君澤宇的懷裏,尤其是君赫西跟蘇綿綿兩個人來給她跟君澤宇兩個敬茶的時候,君赫西說了一句:「以後請允許我跟凌睿一樣,喊你一聲媽媽」的時候,凌悅更是泣不成聲,激動的只知道拚命點頭,在很長的時間裏被凌睿拈酸吃醋的拿來取笑。

柳珮從來沒想到在她眼裏向來高不可攀的君家人會是這樣一群熱情又可愛的人,看着這個君家人一手打造出來的豪華婚禮,看着女兒跟女婿幸福的笑臉,她也是忍不住幾度落下幸福的淚水。

「柳珮!」就在柳珮坐在那裏守望着幸福失神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柳珮轉過頭,看着手捧鮮花,穿着西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麼來了?

於豐愷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也是這些年一直默默守護在柳珮身邊的追求者,這些年柳珮拒絕了他很多次,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次他又一次鼓起勇氣,站在了柳珮的面前。

「柳珮,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於豐愷說着將手中的紅玫瑰遞向柳珮。

「老於,你這是做什麼?!」柳珮一臉羞臊的恨不得捂住於豐愷的嘴,這個男人嗓門太大了。

「柳珮,我不會說話,但是我是真心的!請你相信我,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考驗!」於豐愷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繼續大聲的表白著。他這次來這裏,可是底氣足了很多的,因為有未來女兒跟女婿的支持。

「你,你小聲點!」柳珮慌了,生氣的瞪了於豐愷一眼。今天是女兒大喜的日子,這個傢伙這是來添什麼亂啊!真是丟死人了!

「為什麼要小聲點?我們早都聽到了!」柳珮的話剛一落下,就聽到四周齊齊響起歡快的聲音。

「你們——你們……」柳珮這才注意到,女兒女婿以及她的親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一張臉頓時羞得不知道該往哪裏擱了。

「媽,你就答應於叔叔吧!」蘇綿綿看着一臉緊張的於豐愷說。

「媽,我敢為於叔叔的人品打包票!」君赫西也勸說道,對於於豐愷,他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這個人絕對是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能夠跟柳珮兩個真心實意,知冷知熱的過日子。

「在一起!在一起!」蘇瑾今天做小花童,此刻跟另外一個小蘿莉每個人手裏拿着兩束花像拉拉隊一樣的賣力喊著,引得大家忍禁不俊,也跟着起鬨。

「你們——」柳珮的臉已經成了紅布,簡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兩隻手尷尬的搓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親家,你就乾脆點答應了就成了,孩子們的話肯定沒錯!」凌悅上前將於豐愷手裏的花拿了一下塞到柳珮的懷裏,這兩個人明明都有意思,但是卻抹不開面,磨磨唧唧的看的她真捉急。

柳珮慌忙抱住懷裏的玫瑰,不知道誰使壞,推了一下於豐愷,那力道恰到好處,於豐愷一個趔趄,上前一下子抱住了柳珮,眾人歡快的起鬨聲伴着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而後君赫西與蘇綿綿也趁機上前,一邊一個挽住於豐愷跟柳珮的胳膊,小蘇瑾更是機靈的舉著花站到兩個老人身前,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鮮花與掌聲中,君家人也排排站,大家帶着祝福簇擁著兩對新人,讓攝影師留下了難忘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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